“你到底在哭啥呢?”
有了這個猜測,蘇皓就試探的問了一句,結果葉豔沒有回答,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蘇皓感覺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一時之間也不敢再繼續刺激她,隻是走過去,坐下默默的看著對方哭。
葉豔足足哭了十來分鐘,才慢慢消停起來,看樣子確實是傷心的不行。
等到葉豔止住了哭聲,蘇皓這才潤了潤乾涸的嗓子,開口問道:“姐,你到底哭啥呢?”
“我雖然不一定有辦法解決,但是你老這麼憋著,肯定不是個事啊。”
葉豔想了想,跟蘇皓吐露了實情。
“蘇皓,我跟你說實話吧。今天白天,我跟小姐妹出去逛街,她又是買漂亮衣服,又是挑名貴首飾,花的都是她男人給的錢。我就隻能眼巴巴地看著。”
說著,葉豔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後來,那個小姐妹還故意嘲諷我,說我長得不比她差,可嫁的卻遠遠不如她。她那得意的樣子,我看著就來氣,心裡嫉妒得都喘不上氣了。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嗚嗚嗚”
蘇皓聽著葉豔的哭訴,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彆說是女人之間了,村裡那幾個小年輕看到他如今在城裡有了體麵的工作,見到他的時候都有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更不用說葉豔這麼好麵子,這麼愛臭美的人了。
可是這事兒蘇皓實在是沒法解決,他固然有錢,但這錢也不能花在人家老婆身上呀?
無奈之下,蘇皓隻能從係統空間裡摸出了一塊巧克力,遞給葉豔。
這巧克力,是蘇皓出發的時候,宋語嫣硬塞給他的。
蘇皓不愛吃,就扔在係統空間裡了。
給完了巧克力,蘇皓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話可說,便準備起身離開。
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要是被人給看見了,實在是好說不好聽。
葉豔望著蘇皓遠去的背影,眼淚再次撲簌簌地落下。
她把巧克力含在口中,那細膩的口感讓葉豔的心都快融化了。
就連包著巧克力的錫紙,她也捋平了,放在掌心。
一想到自己家那個沒出息的窩囊費,葉豔垂頭喪氣的站起來,也走出了地窖。
剛一回到家中,段序就像個急不可耐的餓狼,衝上前,一把將她拉進被窩,雙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索起來,嘴裡嘟囔著:“你這女人,是不是掉茅坑裡了?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老子都等得不耐煩了。”
葉豔滿臉厭惡,用力推開段序,臉上寫滿了嫌棄和憤怒。
她大聲說道:“你能不能彆這麼惡心!整天就想著這些事。”她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服,眼神堅定地看著段序,又接著說道:“我告訴你,在你找到工作之前,絕對不能在做這檔子事兒了。”
“你也不想想,我們現在這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萬一我懷了孩子,一家都得喝西北風去!到時候,你拿什麼養我們?”
段序被葉豔這麼一推一罵,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裡雖然滿是不爽,但又覺得葉豔說的好像也有道理,翻身自己睡覺去了。
而與此同時,蘇皓才剛進了屋,耳畔就突然響起了係統的提示音。
【叮,為方便宿主發展,商城功能已解鎖。】
“嗯?”
蘇皓往炕上一坐,腦海中閃出係統麵板,看著金光閃閃的商城選項,他立馬就瀏覽了起來。
好家夥,這商城簡直比百貨大樓還厲害,裡邊什麼都有不說,價格還跟市麵上如出一轍。
這對於蘇皓而言可是個大好事。
因為現在去市麵上買什麼東西都需要票,但是係統的商城就不用了。
這樣一來,蘇皓的那些錢想怎麼花就能怎麼花,完全不必再受到票的限製。
蘇皓大喜過望,嘗試著買了瓶可樂。
而在商城裡,可樂既可以選常溫的,也可以選冰鎮的,簡直不要太方便。
蘇皓緊接著又想到了夏天吃西瓜最好,冰西瓜卻不好買,他又嘗試著搜索了一下西瓜果然有冰鎮的!
蘇皓大手一揮,直接買了個二十斤的,雖然金錢一下子就少了十來塊,但有了冰鎮西瓜,明天正好可以帶回去給老婆們解解暑,這可太值得了!
如今有了商城功能,蘇皓的采辦工作是個很大的加持。
蘇皓內心興奮不已,果然做好事就有好報。
誰能想到他隨手遞給了葉豔一顆糖,能換來這樣的係統功能!
蘇皓太興奮了,到了後半夜才終於睡著,本來還擔心自己起晚了,耽誤上班,結果還沒等蘇皓睡爽,院子裡的洗漱敲打聲就把他給弄醒了。
沒辦法,這大雜院裡住著的都是化工廠的員工和員工家屬,到了該上班的點兒,大家就都忙活起來了。
而且因為住的人多,又要爭搶著水池用,難免聲音就大了點。
蘇皓起床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去接水洗漱,聽到鐘昌罵罵咧咧的喊了起來。
“金子昂你個王八蛋!老子踏馬的讓你打了個烏眼青!”
鐘昌今天起來之後,其實把昨天的事兒都給忘了,直到剛才出來洗漱,人家都瞅著他樂,他還不知道是咋回事。
後來一照鏡子才發現自己被打成了烏眼青,回去跟老婆一問,這才想起是金子昂一拳打的。
這可把鐘昌氣壞了,特地衝過來要乾架。
“鐘昌,你踏馬分明是自找的,老子給你一拳怎麼了?老子給你十拳你都活該,不服再較量較量?”
金子昂也不甘示弱,罵罵咧咧的就衝了過來。
“你把老子打成這個樣子都沒臉見人了,你還有理了?!”
兩個人見麵就吵,其他的鄰居全都駐足看起了熱鬨。
“誰讓你昨天說我的?”
“老子說你,你說回來就行了,你打我乾什麼?”
兩人推推搡搡的又搭在了一起,蘇皓歎了口氣,也懶得拉架了。
反正這倆人碰到一起就雞飛狗跳,可能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行了,彆吵吵了!都挺大個人了,也成家立業了,在這裡鬨騰什麼?不覺得丟臉啊!”
二大爺從自己的房子裡走了出來,一句話就喝止了兩人的動作。
“鐘昌你過來,我這有跌打酒給你揉開了就行,你倆互相認個錯,不許再鬨騰了!”
丁俊遠到底是廠裡有威望的老鉗工,也是院裡歲數最大的前輩,所以他說的話,兩個人還是要聽的。
不過即使兩人互相認了錯,也都心照不宣,知道後麵肯定還得打。
沒有了熱鬨看,大家也就繼續收拾去上班了。
蘇皓騎著自行車,跟金子昂一起往廠裡走。
路上去早點鋪子吃了個叉燒包當早飯,簡直不要太愜意。
到廠裡打個卡之後,蘇皓就可以出發下鄉了。
有商城帶手,蘇皓根本不愁采辦的事情,所以他也沒真的去苦哈哈的收山貨,而是轉頭回了平安村,找老婆團聚一下。
與此同時,在張翠花的家中,鄭小短正在跟張翠花聊天。
“你說蘇皓走了什麼狗屎運了?竟然還能在城裡找到工作。”
“我看他昨天好像沒回來,應該就是上班去了吧?”
鄭小短有事兒沒事兒也總喜歡往城裡跑,那裡不僅生活便利,而且漂亮姑娘多,比農村的生活有意思多了。
鄭小短也想搬到城裡去,不願意一輩子耪大地。
因為種地不僅掙的少,而且弄得渾身臟兮兮的,,根本就沒有女人願意多看他一眼。
“可能是上班去了吧,你問這個乾啥?”張翠花不耐煩的問道。
“那你去找找蘇皓唄?我們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鄰居,他現在到城裡混好了,發財了,也得帶帶我呀。”
“要是他能給我在城裡安排一份工作,給您找兒媳婦的事兒不就有著落了嗎?”
鄭小短的臉皮也真是夠厚的,不想想他自己跟蘇皓有沒有這個交情,竟然妄想讓蘇皓給他安排工作。
張翠花知道兒子一心想往城裡走,但更知道兒子和蘇皓並不對付,便回絕道:“你這小兔崽子還是彆癡心妄想了,好好種地吧,那個家夥鬼精鬼靈的,不可能輕易幫我們忙。”
鄭小短還是不願意放棄,眼珠子轉了轉又說道:“媽,那我們要是幫燕喜兒把錢還了呢?”
鄭小短滿臉急切,拉著張翠花的胳膊搖晃著,說道:“媽,你想想啊,就120塊錢,這在咱手裡說不定得攢好久,可要是拿這錢幫燕喜兒把債還了,意義可就大不一樣了。”
“蘇皓那人再鬼精,也得講個恩情吧。等他念著咱這份好,在城裡給我介紹個工作,我往後的日子可就不一樣了,而且啊,有了城裡的工作,娶媳婦那還不是容易多了,哪家姑娘不得高看我一眼?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張翠花聽著兒子這番話,起初還滿臉猶豫,可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腦袋一熱,就把手裡的農活一扔,風風火火地朝著蘇皓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