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間8人寢室,這才開學第一天,就上演了如此多的戲碼。
著實是讓陸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隻能說,能考上大學的人,腦子都是夠用的。
“然後呢,你不是已經投了白靈珊,她怎麼也孤立你了?”
被陸野這麼一問,蘇夢瑤的火氣也上來了。
“還不是因為那個破學生會。”
“學生會要納新,白靈珊是積極分子,一門心思想進去。”
“還想拉我一起去,我自己不想加入,又拗不過她,就陪著她去了學生會的納新點,結果就碰見了那天攔咱們路的那個學生會長。”
“之後白靈珊就加入了學生會,回到寢室之後,她也開始孤立我,連帶著丁小雨和劉娟一起,也都不跟我說。”
“肯定是那個攔路狗使得壞!”蘇夢瑤很是肯定的說道。
“你們這個寢室這一個個的還真是什麼人才都有。”
陸野聽得直搖頭,也難怪蘇夢瑤今天會氣呼呼的來找他。
這種被背刺的感覺,肯定不太好受。
服務員端著兩盤菜,送到了陸野他們這一桌。
陸野夾起一塊鍋包肉,放進了蘇夢瑤的碗中。
“行了,彆生氣了,吃點甜的,甜食可以讓人高興。”
“其實這樣也挺好,用如此低的成本,就能提早看清一些人的真麵目,也不算虧。”
蘇夢瑤貝齒狠狠咬了一口鍋包肉。
“你怎麼什麼事都能扯到做買賣上?我跟你說的是我們宿舍的事,你又扯到成本上去了。”
“嗬嗬本能。”陸野尷尬地笑了笑。
“不過話又說回來,無效的人際交往,往往隻會浪費你的時間。”
“如果你把思路轉換一下,她們雖然是在孤立你,但其實也是也是在節省你的時間,讓你有更多的精力去做的彆的事,這豈不是也很好嗎。”
“你這算是自我安慰嗎?”
蘇夢瑤秀目看向陸野。
被獨立了,難道不是一件非常鬱悶的事情嗎?
怎麼到了陸野的嘴裡,反而還成了一件好事似的。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
“這當然不是自我安慰。”
“你應該記住一句話:當彆人孤立你時,那說明你很強大。當彆人詆毀你時,那說明你很優秀。當彆人妒忌你時,那說明你足夠出眾。當彆人非議你時,那說明你有能力。”
“人和人生存的圈子不同,不要試圖改變自己去融入彆人的圈子,記住,強者永遠是孤獨的獨行者,隻有弱者才喜歡成群結隊。”
陸野引用的這番話雖然出自於稻盛和夫,一個成功的鬼子。
被譽為經營四聖之一。
陸野痛恨鬼子,但對於一些有用的東西,卻並不排斥,甚至還願意去學習。
師夷長技以製夷的思想,在陸野看來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最重要的思想之一。
陸野的一番話,成功地讓蘇夢瑤陷入了沉思,甚至都忘記了麵前的美食。
片刻後。
蘇夢瑤忽然抬頭:“所以,就像是老虎和羊群?”
“對。”
陸野笑著點點頭,對蘇夢瑤的理解能力感到滿意。
想通了的蘇夢瑤,臉上也終於露出了笑模樣。
心頭上的陰霾,在陸野的一番勸說下,一掃而光。
在看向陸野的時候,蘇夢瑤有一種恍惚,就好像坐在她麵前的人不是陸野,而是她學校裡手持粉筆的教授。
在這一刻,蘇夢瑤甚至感覺自己在陸野麵前,倒像是一個學生,而他就是自己的老師。
甚至多了那麼一絲絲的——崇拜。
“心情好了?好了就快吃吧,菜涼了一會就不好吃了。”陸野笑道。
蘇夢瑤抿嘴道:“下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還要吃這個。”
“行,一盤鍋包肉,我還是請得起的。”
飯後。
陸野送蘇夢瑤返回了濱江大學。
被灌輸了強者思維的蘇夢瑤,此刻對宿舍其她人的孤立行為,已經絲毫不在意了。
回到寢室裡,蘇夢瑤並未與任何人說話,甚至都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
像是一隻高傲的白天鵝,絕不主動與身邊的其它動物接近。
第二天,樺縣,東升村。
陳浩在家裡趁著家人不注意,偷偷地將自己的衣服打成一個包袱。
還在自己的枕頭下麵,塞了一張紙條。
夜幕降臨。
村裡各家的燭光陸續熄滅,整個村子也越發的寂靜。
呼嚕
東屋裡,已經沉沉睡過去的陳金山,發出陣陣的呼嚕聲。
陳浩起身穿上了衣服。
拿出自己藏好的包袱,悄悄地下地,走出了家門。
來到房子外麵,陳浩轉頭衝著東屋的窗戶,跪地連磕了三個頭。
“爸、媽,兒子這也是實在沒彆的法子了,你們等我混出了人眼,我再回來孝順你們!”
“爸媽,兒子不孝了!”
嘴裡念叨完,陳浩又是連磕了三個頭,隨後才毅然決然地起身,悄悄的走出了院子,朝著黃杏家趕去。
而與此同時。
黃杏也將一個信封,悄悄地放在了枕頭上。
沒有包袱,黃杏撚手躡腳地從窗戶跳了出去。
“杏~”夜幕下,守在柵欄外的陳浩,終於見到了黃杏出來。
黃杏跳出自家的木柵欄。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家。
眼睛裡不禁也有淚花湧現。
儘管她的父母逼她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可那也畢竟是生她養她的父母。
如今她就要與陳浩私奔,心裡麵對父母還是有愧疚感的。
“杏,咱們走吧。”陳浩抓著黃杏的手,小聲道。
“嗯。”
黃杏輕輕地應了一聲。
兩個人如同一對亡命鴛鴦一般,沿著出村的小路,快速朝村外跑了出去。
“陳浩,咱們去哪?”
來到村外的大路上,黃杏拉著陳浩問道。
現在的黃杏,已經把自己的所有都壓在了陳浩的身上。
陳浩拿出了陸野寄給他的那封信。
“咱們去省城,找陸野。”
“他在信中跟我說,他在那邊混得不錯,那300塊錢就是他寄給我的,憑我和他的關係,他肯定會幫咱們的。”
去省城投奔陸野,這是陳浩琢磨了一天得出的結果。
沒辦法,去彆的地方他根本就沒有能落腳的地方,陸野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投奔的人。
“我聽你的。”黃杏看著陳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