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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七哥嘛,怎麼?您老人家親自出來放飛呀,也不讓小弟弄張椅子推推,哦,我倒是忘了,您手下就那麼三個歪瓜裂棗,要不要我借您幾個呀,哈哈哈……”
浪七剛到露台,就聽到前麵一陣聲響,一個黑大漢對著他就是一頓嘲笑。
躺了幾天床,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這身體也算是基本恢複,出來到露台活動活動,順便也多了解了解。
露台公開活動,監獄的官方說法叫放風,可放風二字對於這些一輩子關在這裡的犯人來說,有點刺耳,他們私下都管這叫放飛,畢竟這是犯人在這裡的最大福利。
監獄雖然沒人權,但私下鬥毆還是會受到處罰的,但罵人卻無上限,所以這裡的人大多“嘴上功夫了得”。
浪七看了一眼出口的黑大漢,經過這些天的了解,對這裡的人和事略有些了解,他在腦子裡搜索了一下,這家夥應該是對麵6號房的牢頭紅毛鬼,這家夥平時就和浪七不太對付,剛開始雙方鬨的很凶,後來被浪七修理了幾次,老實多了。
前幾天浪七被羅格斯狠揍了一頓,之後又傷重下不了床,頓時又感覺自己行了,嘴裡自然也開始放肆起來。
“踏踏踏……”
踏著沉重的步伐,浪七直直地朝著紅毛鬼走去。
這架式有點嚇著紅毛鬼,怎麼他看上去身體好像沒事了,一想到以前挨的揍,心中就有些發毛,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你……你想乾嘛?”
浪七並沒有因他的話停下腳步,反而緊逼了兩步,直到整個人碰到他的身體,冷冷地盯著他的眼睛。
“跪下!”
“你……你說什麼?”紅毛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以前浪七再囂張,也會顧忌大家都是牢頭的身份,罵兩句也就走了。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紅毛鬼捂著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浪七。
出手?他出手了?
難道他不知道這是違規的嗎?難道他忘了剛挨羅格斯的揍?
“你……”
紅毛鬼憤怒地指的浪七,看了一眼外圍的獄警,隨即化指為拳,朝浪七麵門轟了過去。
浪七搖了搖頭,太慢了,這反應也太慢了。
如果在他一巴掌扇過去的時候開始反擊,或許這一拳還有些效果,可他偏偏為了裝逼還用手指了一下。
既然你想裝,那我就讓你裝個夠。
後發先至,浪七一個右勾拳直擊他的右臉,極其精準的朝著顴骨下方的軟處砸去,用突出的指節狠狠的頂了一下。
“啊!”
紅毛鬼的拳還沒砸到人,痛地立馬收了回來,捂著嘴發出一聲慘叫。
從手感的反饋來看,這一擊至少斷了他兩顆牙齒,對於這個結果,浪七顯然不太滿意,看來這具身體的綜合素質還需要鍛煉。
對付這種街頭混混,那還需要什麼戰術,一拳過來,另一隻手一把抓起他的衣領,雙腿一用力,頂著紅毛鬼不住後退,一直退到通道的柵欄處。
“哐……”
鐵柵欄發出一陣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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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毛鬼的後背撞在上麵,慣性讓他的脖子朝後仰去。
浪七順手鬆開抓衣領的手,徑自掐住對方的脖子,微微用力,把他的身體向下一推,紅毛鬼的半個身體被推出了露台。
大樓懸空,數十層的高度,一眼看不到底……
恐懼讓紅毛鬼下意識抓住浪七的手,出於人體的求生本能,紅毛鬼的四肢做出劇烈反應,一邊想要掙脫浪七的束縛,一邊又用力抓著浪七的手,生怕他一鬆手,自己會摔成一灘肉泥。
“啊……”
紅毛鬼再次發出殺豬般慘叫,隻感覺整個腿裡被插入鋼針的痛,隨後感覺整條腿都不屬於自己。卻原來是浪七趁機用膝蓋頂向他的大腿內側。
然而,這一切隻是噩夢的開始。
一擊得手,紅毛鬼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浪七抬起腿,腿跟狠狠地蹬在紅毛鬼另一條腿的膝蓋。
“哢嚓!”一聲清脆的骨折聲伴隨著紅毛鬼的慘叫,那節奏優美地如同地獄金曲。
一腿斷,一腿廢。
紅毛鬼就像一條人型橡皮掛在浪七手上。
恐懼彌漫了他的全身,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求饒,可惜浪七那一拳太狠,斷牙混著血液,讓他的叫喚變的含糊不清。
監獄打架雖然違犯,但隻要不是太嚴重,獄警會選擇視而不見,畢竟在這種沒有娛樂活動的地方,看犯人打架也是一種娛樂。
可同樣,弄死人同樣也是大忌,會嚴重影響整個監獄的紀律。
這一下,大家都看出來了,浪七是殺紅了眼,他根本就不是在打架,而是殺人。
眼前情況不對,老黑連忙上前,拉了浪七一把,“七哥,冷靜一下,要出人命的。”
一邊說,一邊朝邊上擠眉弄眼,浪七這才反應過來,朝他的方向一看,正好看到羅格斯一臉殺氣地瞪著自己。
對於浪七這種刺頭,作為這一層的警長,羅格斯也很頭痛,前幾天剛剛當著眾人的麵教訓了他一頓,現在又開始犯混,這要真弄出人命來,少不了挨批。
他看到浪七轉頭看向自己,這才舒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他開口斥罵,浪七反而再次把手往外推,紅毛鬼的身體大半已脫離露台……
眾人一陣驚呼,這倆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血海深仇,居然敢當著警長的麵殺人,難道他不知道這後果嗎?
老黑也被浪七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壓低聲音道:“七哥,七哥,我們犯不著這樣光明正大的來,要弄死他辦法很多。”
說罷拚命地朝他眨了眨眼。
這句話似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浪七停止向外推的動作,但卻沒有收回的意思。
此時的紅毛鬼早被嚇的滿褲襠都濕了,口齒不清地一個勁求饒。
趁著這個時間,羅格斯排開眾人,衝到了浪七麵前,手起棍落,劈頭就朝浪七腦袋砸了過去。
卻沒想到浪七正好把手往回一拉,整個身體向後傾。
給人一種錯覺,好像浪七知道自己行為過火,把外麵的紅毛鬼拉回露台,卻正好避開了這憤怒一棍。
浪七是避開了,但他的位置卻換成了拉回來的紅毛鬼,這一棍好巧不巧,正砸在他的額頭上。
羅格斯這一棍是含怒而發,力量奇大,正麵擊中額頭,本來就被浪七嚇壞的紅毛鬼,身體一軟,直接華麗麗地暈了過去,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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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結果,羅格斯十分意外。
他隻是短暫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地上這家夥本來就被浪七打個半死,如今自己這一重棍下去,結果……
還真不好說。
守衛打死人這種事並不常見,可一般都在私下進行,否則必犯眾怒,可眼前是放飛時間,浪七又把事情鬨這麼大,幾乎這一層所有的眼睛都盯著,的確是自己的這一棍把人打成這樣的,這樣是死了,自己的麻煩可真就大了。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紅毛鬼的死活,而不是浪七。
羅格斯用警棍指著浪七道:“你給我等著,回頭我再收拾你。”
說罷吹著警笛,指揮其他守衛叫來獄醫,抬著紅毛鬼朝醫務室走去。
浪七似乎也不怕羅格斯的威脅,對著地上的紅毛鬼啐了一口,口裡罵道:
“他媽的,敢罵老子,老子廢了你,再有下次,必弄死你,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媽的!”
關在這裡的人,那個不是重犯,浪七的這句話直接點燃現場的氣氛,引發了全場騷動,一個個口中高呼:七哥牛逼,七哥威武之類,瞬間把浪七的形象推到高峰。
現場一度失控,導致這場放飛被迫中止,獄警把犯人強製驅趕回牢房。
回到牢裡,浪七大型往床上一靠,猴子第一個跑了過去,豎起大拇指叫道:
“七哥牛逼啊,當著羅格斯的麵,把紅毛鬼打個半死,這一次,我看南山幫那些人怎麼說,哈哈哈……”
老黑也上前主動幫浪七捏腿按摩,直道以後這一層的老大非浪七莫屬。
眼鏡在恭喜之餘,有些擔心道:“老大,我看羅格斯離開時的眼神可不善,你可得小心啊!”
浪七滿臉不屑,“小心個屁,他能拿老子怎麼樣?惹得老子性起,老子連他一塊宰。”
這話說的是豪放,三人也隻當他霸氣側漏,並未當真,無論是不是真的老大,監獄裡警長永遠是真正的老大。
“紅毛鬼活著還好,要是死了,羅格斯一定會把事情推到您頭上,哎!”
眼鏡還是忍不住歎道。
“怕什麼,這麼多人看著呢,明明就是他那一棍打的,這事有什麼好推的。”老黑扯著嗓子道。
眼鏡鄙視地看了看老黑:“你還真是榆木腦袋,羅格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他要是硬說老大打的,誰人敢出來抗議,你?還是猴子?其他人都更彆想了,反倒是出來做假證的肯定不少,你說,能怎麼樣?”
老黑訕訕地退了回去,不得不承認,眼鏡比他冷靜。
“那……那可怎麼辦?”猴子關心地問道。
“怎麼辦?聽天由命吧!希望紅毛鬼那家夥彆死,要死也等這事過了再死,還能怎麼樣。”眼鏡無奈道。
三人離開後,浪七一個人躺在床上,囂張的神色立馬變成一陣冷笑。
羅格斯、紅毛鬼、還有……
今天還真是個好天氣呢,活動了一下筋骨,又表演了一場好戲,更讓他看到許多以前的浪七沒有看到的東西。
從這一刻起,這座絕望的恐怖監獄,就將成為了浪七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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