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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遷?
這兩個字像個炸彈一樣,驚地王大富直接跳了起來,兩隻圓眼瞪的和燈籠一樣。
極樂世界的結構特殊,體質強壯、魔法、靈力,尋常百姓放在前世都是超級大力士,不存在拆遷這種專業職業。
更重要的是,王大富穿越前世的身份,是城管聘用的臨時拆遷工,知道此事的,隻有當年活著從喪屍世界出來的那幾個同伴。
“乾嘛,眼睛瞪的這麼大,當電燈泡啊!”
看著王大富震驚的表情,浪七打趣著,緩緩卸下易體術。
自當年從天泣分彆,算算時間有千年之久,但晉境極速,仍然保持著當年的長相。
當年的生死世界,當年的張七,如同永恒烙印刻在每一個同伴的心靈深處。
“七哥,七哥,七哥真的是你嗎?”
王大富跪在浪七身前,緊緊地抱著浪七。
王大富的下跪,意義不同於其他人,他是太高了,就算跪下,也比浪七要高上不少。
兄弟之間的問候,擁抱是最有效的溝通。
浪七用力拍了拍王大富的背,笑道:“大富啊,長的這麼壯實,看來這些年混的不錯呀!”
王大富背過身,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淚,大笑道:“七哥說笑了,我這一切不都是全拜七哥所賜呀!”
“來來來,七哥,來這裡坐。”
攬著浪七往裡走去,正是剛才不知在擺弄什麼的桌子。
浪七一看,這上麵全是些零件之類,看上去有點眼熟,仔細一想,這不是前世的一些工具、電器之類的東西嗎?
“我說大富,你不會想在這裡弄台電器出來吧!”
王大富尷尬一笑,“嘿嘿嘿……鬨著玩的,這不時間多到蛋痛,閒著沒事乾,就想著以前的那些東西,隨便玩玩,隨便玩玩。”
說罷手一抹,那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掃在地上,然後把手往後麵一拉,一個數米高的大櫃子被他拉了出來。
浪七一看,差點笑出聲來。
冰箱?
這大櫃子從外形上看,還真是冰箱,不過卻是以前款式比較老的冰箱,想必當年王大富混的確實不咋地,連用的冰箱都那麼陳舊。
可真正讓浪七好笑的,這冰箱雖然沒有電,可整個外形卻是極冰所鑄,可仔細一看,卻又不一樣,下麵是極冰,上麵卻是寒冰,由於兩種冰的溫度不同,就形成了前世冰箱的標準,上層冷藏,下層冷凍。
這些冰似乎被某種魔法控製著,即便在這種烈焰熔爐附近,依然不見絲毫溶化。
王大富尷尬地撓了撓頭,“嘿嘿,冰箱嘛,自然是用冰做的才叫冰箱。”
隻有用冰做的才叫冰箱,這無厘頭的話,聽著好像也沒毛病,總比肉腸裡沒有肉更有道理些。
冰箱裡放的都是他這些年收集的珍品,傳聞中的十大名酒,一樣不缺,高級食品更是讓人驚歎,平時連他自己都不舍得吃,浪七一來,他幾乎全給掏了出來。
王大富感慨,穿越前的自己,底層的中年男人,從工地回來,累的跟狗一樣,最快樂的就是開上一瓶廉價的啤酒,十塊豬頭肉,點上一支煙,快樂似神仙。
留一半酒,掐半支煙,也就工友來時,才舍得大方煙整條,酒整箱。
這就是男人的心酸,也是男人的慷慨,更是男人最後的尊嚴。
“乾!”
浪七抓起一瓶酒,一把擰開蓋子,“咕咚咕咚”三兩口就乾了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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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王大富,巨人族長,位高權重,卻反而沒有了以前的快樂。
看著每天受人尊敬,但內心卻非常孤獨,彆說沒人敢在王大富麵前這般放肆,那怕是大聲點說話,都得小心地看著他的臉色。
七哥,還是他的七哥。
七哥沒變,那種他鄉遇親人的感覺,回來了!
男人就是這樣,兩杯酒下肚,就什麼都敢說。
所以當王大富得知浪七就是張七,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圓月盟主,當即明白了浪七的來意。
當時王大富反對出兵理由很簡單,白起負責九原,他負責中原,兩者強度全然不同。
以王大富的精明,當然有自己的小算盤,無非是減損,也不儘是公冶小舒所謂的反對出兵。
當浪七把江吉的事攤開一說,王大富更是開心地撫掌大笑,隻要浪七一句話,他想都不想領著軍團就衝了上去,更何況有江吉在旁策應,更無後顧之憂。
“老子這次不但要打,而且大打特打,不把混元宗那幫王八蛋打出個鳥來,老子跟他姓。”
王大富興奮地叫了起來。
“大富,這樣打豈不是千靈宗也要大損?難道你不怕公冶小舒見責?”
王大富全力支持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浪七也知道王大富可不像表麵粗曠,心思極其精密,否則也做不到金剛巨人的族人,所以他不可能猜不到公冶小舒的想法。
“我怕她?”王大富用力咬下一塊肉,麵露不屑之色。
“白虎族和精靈傳人,千靈宗宗主,真靈得道者,難道不應該怕她嗎?”浪七道。
王大富忽然把肉往桌子上一放,一口酒燜了下去,袖子把嘴角的油漬一擦,朝著浪七神秘一笑。
“她來頭大,可是七哥,你知道我的後台是誰嗎?嘿嘿嘿……”
“誰呀?”浪七脫口而出道。
他實在想不出這個世上還有誰有這麼硬的後台,能硬扛公冶小舒,尤其是在十萬大山。
“是……”
王大富剛要開口,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緊接著,警報聲四起,門口有守衛在大叫:“敵襲、敵襲。”
王大富臉色一變,雙手在虛空一握,一把錘子憑空生成。
大手一伸,巨錘入手,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七哥,你坐著先喝會,我出去看看,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敢來我的地盤上砸場子。”
金剛巨人,巨人四族之一,在十萬大山就是標準的地頭蛇,連公冶小舒都忌憚三分,是誰敢來這裡砸場子,浪七也十分好奇。
道:“大富,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
王大富看了一眼浪七,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七哥,你看到這把錘子了吧,等下無論發生什麼,你就站在這錘子後麵,這天下就沒人敢動你。”
浪七看了一眼這錘子,除了稍微大點,就是一把普通的錘子,甚至都沒在上麵感受到一絲靈力,心道莫非這錘子還有什麼特殊含義?
王大富三步並作兩步,朝外走去,速度卻是極快,這縮尺成寸的造詣要比古長老高明太多。
王大富出了石屋,對著空中叫道:“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給老子滾出來。”
喝酒時王大富說自己到了歸真之境,以他的天賦浪七並不意外,反正他見過的歸真很多,有強似關月明和煙長萬的,也沒想著王大富能厲害的到那裡去,可這一聲吼,卻讓浪七刮目相看。
論氣勢、威壓,其歸真強度絕不下於前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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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到底怎麼修煉的,實力如此強大,難怪做了金剛巨人族長,看來不全是腦子靈活的原因。
話音剛落,空中一聲刺耳的音爆,一道身影劃出一條漂亮的弧線,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是個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灰色的長裙,瀑布般秀發,最顯眼的是她臉上有顆淡淡的痣,不但沒有破壞她絕美的容顏,反而增添了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
女人背負著雙手,兩隻眼睛盯王大富背後的浪七,道:“王大富,這事和你沒關係,我找你背後這個人。”
王大富大笑一聲,擺出一幅痞子架子來,扯著嗓子吼道:“上官薑兒,你他媽當這裡是公共廁所嗎?這屁想放就放?”
“我今天就把話摞這兒,彆說是在這裡帶走一個人,那怕是帶著一條狗,我王大富跟你姓。”
上官薑兒!
是上官薑兒,怪不得浪七看她時,和上官子遊有幾分像。
奇怪!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明明繞了遠路過來的。
不過更奇怪的是王大富的態度,一個歸真,就算是最強歸真,也不敢這麼和一個得道者說話,他憑什麼?
上官薑兒的神色並沒有因為王大富的囂張有任何變化,這或許就是無厄之境。
“如果我一定要把他帶走呢。”
上官薑兒淡淡地說了一句,語言間殺機絕然。
本以為上官薑兒的話會讓王大富有所收斂,可沒想到王大富依然故我,態度極其囂張,放聲大笑起來。
“哦!那你試試看,上官薑兒,你彆以為無厄就能橫著走,你要帶走他,除了踩著金剛巨人族的全體屍體之外,還要踩過這把錘子。”
最後一句話讓上官薑兒的眼神不自覺地看向那把錘子,無厄之境的她,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語氣隨之一緩。
“王大富,有必要嗎?”
“有!”
王大富堅定的不容置疑。
“好!”
上官薑兒隻說了一個字,然後轉身,消失不見,空中留下一句話。
“王大富,你護的了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
王大富囂張地朝天空豎起中指:“關你屁事!”
歸真,一個歸真,居然驚走了無厄?
上官薑兒來此肯定是為了複仇,滅宗之仇,這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說走就走了?
王大富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隻是讓手下打掃打掃,自己招呼浪七回屋,繼續喝酒,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上官薑兒的威脅。
“大富,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這女人找麻煩?”
“她敢嗎?”
王大富大大咧咧道:“我好歹是個副宗主,她再狂,也得看公冶小舒的麵子。”
“至於七哥你嘛!有這個在,他更不敢。”
說罷,指了指那把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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