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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聞仲十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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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費仲卻隻是歎了口氣,似乎也不原多提及此事,“誰知道呢!”

浪七見狀也不好追問,轉而笑道“大人,我反而覺的此時提及此事正是良機!”

“哦!此話怎講?”費仲疑惑道。

“大人,太師此番不知何緣忽然從北海而歸,想必是平叛有成,所以此時的太師最不願看到另一個叛亂的出現,如今我等正好去麵告天下,說西伯侯叛亂是個誤會,豈不是正合太師之意,加之西伯侯仁德播於天下,太師必信,自也必喜。”

看到費仲聽的陷入沉思,又神秘一笑,“大人,以太師在朝堂上的地位,他若信了,天子必信,你不就有了引薦之功?”

“在下可聽說,太師一回朝歌,便去了武成王府,黃飛虎和您的關係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您覺的,他會不在太師麵前誹謗於你?”

浪七這句話也隻是猜測,因為時間線被提前,事件是否發生變化未可知,他也隻能是參照以前的事件推理,沒想到居然還真被他說中,費仲一聽這話,臉色很明顯有點不太自然,他比很多人都清楚太師的地位,如果太師認定誰是壞人,恐怕就連天子都很難保住。

“不過,大人如果有了引薦之功,便算是功過相抵,太師雖然霸道,但卻是個講道理的人,定不會太苛責於你,到時你再將事情往尤渾那邊一推,說不定太師還會對你另眼相看。”

浪七這計非常毒,一石二鳥。

一是利用聞仲刺激費仲,如果他想在聞仲麵前討功,就必須要確保姬昌之事確實是個誤會,就算沒有好處,他也必會全力以赴。

二是借機除去尤渾這個陰險的奸佞小人,從上次的事情來看,這家夥要比費仲更加難以對付,是個暗藏的隱患,正好借費仲的口,聞仲的手除去此人,費仲和尤渾二人雖是政治聯盟,可兩人都是小人,到了危及自己利益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出賣對方。

果不其然,費仲在聽完浪七的話,隻顧著點頭,根本沒有想到尤渾的交情,至於接下來該怎麼把過甩到尤渾頭上,這種事情他比浪七還要在行。

兩人約好,明天一大早便上殿麵聖,為了確保不失萬一,費仲還特地讓浪七和使者,也就是薑子牙先躲在他的馬車內,這樣不但可以順利進內城,而且還不會被人看到,浪七對這個安排自然是非常滿意。

回去後,浪七便把和費仲商議之事告訴薑子牙,後者驚詫的合不攏嘴,他還在謀劃著如何先在朝歌城內安定下來,再找個機會慢慢接近,沒想到浪七一個晚上就把這件事給搞定,心中不得不佩服浪七的辦事能力。

第二天一大早,浪七缷了易容,和薑子牙早早的來到費府,坐到了費仲的專用馬車之上,而他自己則騎馬前行。

車行午門,已是為臣的極道,整個大商除了天子和聞仲,沒人敢越馬過午門,費仲下馬後再次囑咐浪七,沒有接到通知,千萬不可下車,更不可越過午門,一旦被發現,他也會受到連累。

九間殿前,眾臣排列兩側,單聞仲一人霸氣的立於正中,昂首挺胸,手負過背,隻聽到的一聲宣,帝辛這才在宮人的簇擁下坐上天之寶座。

還未等宣言開始,帝辛一看到聞仲居中,不但沒有任何責備,反而麵露喜色,率先開口道“太師征途勞累,何必急著上朝,當先回府上歇息才是。”

聞仲先是拜伏於地,口稱萬歲,“臣蕩平北海,群妖懾服,皆有賴於先王餘威和陛下英明,然臣在外時便聞朝堂混亂,諸侯四反,臣心似火燒,歸心似箭,恨不能當即歸國,麵聖相詢,請問陛下,臣在外所聞之事,是否屬實?”

此話一出,朝堂皆驚,這麼多年,敢說這種隻字片語的,早被帝辛殺的乾乾淨淨,如今聞仲居然當眾責問天子。

但平時唯我獨尊的帝辛聽到聞仲之言後,卻不敢對他發作,而以尬笑掩飾,略加轉移話題,乾咳了幾聲,“事情倒沒有太師所說的那麼嚴重,那薑恒楚和鄂崇禹謀逆犯上,自是死罪,其子卻不尊王命,抗命謀反,屢犯關隘,孤正當伐之。”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聞仲把腦袋一頂,彆人怕帝辛,他可不怕,一點麵子都沒給帝辛留,追著問,“二人謀反,可有證據?”

聞仲這話說的帝辛一時無言以對,畢竟是兩人進諫引起他的不滿才殺之,這才引的人家之子造反,這話又怎麼說的出口。

聞仲見帝辛無語,心中便已明了,看來前日武成王所言屬實,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引的額頭天眼睜開,白光乍現。

朝服一振,上前一步,再也顧不上天子之威,朗聲道“陛下,臣常年在外征伐,而陛下在朝卻不修仁政,不進忠言,荒淫酒色,逼殺忠良,還設炮烙這等酷刑,這才逼的群侯造反,天下大亂,陛下難道還要隱瞞不成?”

帝辛也是堂堂天子,被臣子這般麵責,自然下不來台,心中怒火,可一想到說話之人仍是太師聞仲,隻好強忍著,他雖昏饋,但關鍵時候還是清醒,沒有聞仲,就沒有大商天下,這個道理他很懂,隻好笑道“太師息怒,隻是些坊間傳聞,有些過了,有些過了……嗬嗬!”

可聞仲卻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反倒上前,將妲已把皇後剜目炮烙,殺太子,又誆騙諸侯入城,處死東南兩侯,囚姬昌,斬殺司天監,炮烙大夫梅伯,又逼死大夫趙啟,大興土木,建摘星樓、鹿台,耗廢民力等等,樁樁件件,俱一一直稟,有人證物證。

這番正義之言,當眾責問帝辛,帝辛見避無可避,麵有慍色,卻沉默不語。

聞仲上前一步,提高了音量,“陛下還不自省,更待何時?”

帝辛見聞仲逼迫的緊,如果是其他人,早被他殺了無數遍,可對聞仲卻不能如此,隻好用眼色給了身邊近臣,那近臣常年在側,太了解帝辛之意,便大聲道“退朝!”

沒想到聞仲猛的上前,指著那近臣怒斥道“大膽,天子未開口,你膽敢僭越,侍衛,推出去斬了!”

誰都沒想到聞仲如此強勢,帝辛眼見自己不開口是不下來台了,忙道“太師且慢,有事且奏就是了。”

聞仲見帝辛服軟,便放過了那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十條諫言,其中大多都是以前那些忠良之言,他無非是做了一些概括,自然是些忠良話,帝辛也不得不允,隻是這其中三件,他卻是無法接受。

一是毀了鹿台,那可是他“享受人生”的地方,心中不舍。二是廢了妲已,更是心中不願。三是處死費仲、尤渾,也是不能,這兩人可他控製朝臣的重要手段,沒有這兩人,那他就會整天麵對著各種所謂的諫言,太過煩心。

聞仲是個直腸子,可不懂商賈之道,什麼討價還價,見帝辛推三阻四,直接一步上前,走到禦桌前,拿起天子禦筆,直接朝帝辛遞去,“請天子批準。”

這架式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這聞仲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就連帝辛也實在是忍不下去,起身怒道“太師難道想持筆逼孤批奏不成?”

聞仲也是被帝辛這此年的所做所為氣的衝昏了頭腦,帝辛這麼一說,有些冷靜了下來,這才發覺自己這個行動好像確實有些失態,連忙退了下去,拜伏在地,告罪不已。

帝辛也是一時之怒,倒也不是真的要處罰聞仲,難得見到聞仲服軟,便想著趁機否了他的諫言,至少把那三條給否了,便安慰道“太師快快請起,孤知太師一片忠心為社稷,孤也知道最近處理國事有些不當之處,自當改正,隻是那三條還需回去慎重思考,另外七條孤馬上批準。”

這借坡下驢倒也使的好,估計平時也是受了費仲尤渾二人的影響,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還是低估了聞仲的倔強,還是一力勸帝辛把這三條也一並批準,就在此時,作為三條中人,費仲和尤渾再也坐不住了,畢竟這事關他們的性命,惹了聞仲自然沒有好下場,可剛才的情景他們也看到了,就連天子這麼偏袒都很難保住他們的性命,要是再不出來說話,可能下場就隻有死路一樣,因為這三條裡,最有可能讓帝辛妥協的就是他們倆的小命,畢竟兩人一死,以帝辛的性格,一定還有第二個費仲尤渾出來頂替。

尤渾一開始就不斷的使眼色給費仲,以前一直都是費仲先出麵,他在後麵搖旗呐喊,可今天看費仲的表情,好像一點都不慌亂,這讓他非常奇怪,要不是在朝堂之上,他早就跑過去一問究竟,現在卻隻能是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他擅長察言觀色,眼見帝辛在聞仲的逼迫之下有了妥協的跡象,如果再不出言,一切都晚了,他一咬牙,一跺腳,便要排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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