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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日,便飛奔至金雞嶺,俯首望去,汜水關印入眼簾,一聲長嘯,一腳踩著大石一塊,猛的一躍,卻不料異變突起……
巨石周圍的藤蔓瞬間伸了出來,一把纏在了浪七腳上,他一個不察,身體的慣性差點把他拖倒在地,然浪七控製自己身體的能力舉世無雙,感受到雙腳被纏,近乎肌肉反應的身體習慣性前衝,空中猛的改變角度,前衝之勢變成旋轉,順勢往右邊蕩去,邊上正是岩壁。
浪七一手抵住壁上,利用關節彎曲緩衝餘勁,隨後猛一吐勁,右腳往崖壁一蹬,以右腳腳為支點借力,被纏的左腳猛的一掙,強大的元靈之力灌注左腳,隻聽“唰”一陣撕扯聲,腳上藤蔓應聲而斷,隨後一個轉身,跳到了另一塊巨石上站立。
一係列的動作過程複雜,角度精密,便是事實演變也決計無法達到如此完美,但浪七卻在受襲的第一時間完成這複雜的應激動作,其反應速度和身體控製能力,可謂驚人至極。
浪七不解,此處為何會有埋伏,但感覺卻不像是人為,因為他能在藤蔓上感受充滿著生命的活力,是一種自然成長的過程,若真如此,那他可能遇到了這個世界的特色之一妖!
念頭剛起,就見石頭底下快速延伸出一堆藤蔓來,當著浪七的麵慢慢凝結出一個人形,這恐怖的一幕怕也隻能在神話世界才能看到。
薑子牙注意到了下麵的變故,降下雲頭,四不象落在一塊平地上,看著眼前的一切。
還沒等浪七他們開口,那妖怪道“你們是何方神聖,來我金雞嶺作甚?”
浪七心中疑惑,在封神的小說裡,金雞嶺並沒有妖怪修煉,它的出名隻是因為後來的孔雀大明王兵阻薑子牙,但此地也僅僅隻是一個戰場,並不是孔雀大明王的修煉之地,否則他也不敢路過此地,才會放肆狂奔,沒想到還真的遇到了妖怪,看來很多東西是不能完全借鑒封神榜資料的。
豈料浪七反而起了試探之心,借此比較如今的實力在這個世界能做到何種地步,也並不上前答話,生天步一開,身如寒芒,骨匕如風,直掠向妖怪。
那妖怪不笨,剛才浪七能一把掙開藤蔓,明白眼前此人定也是仙道中人,心中警惕,卻沒想到浪七根本不顧這個世界的“武德”,都沒開始自我介紹,上來便打,心中也是來氣,全身一抖,立刻化身為一顆參天大樹,那無限的樹枝朝著浪七卷了過去。
浪七一看,竟然是一顆鬆樹,顯然已修煉成妖,可隨意移動。
骨匕急速舞動,在他看來,這種樹枝如何能抵擋如今的骨匕,那可是超過神器的至高存在。
果不其然,那些樹枝一碰到骨匕,就像切豆腐一樣,可這一幕卻嚇壞了妖怪,要知道這些藤蔓遠比金屬要堅硬的多,便是仙道中人,也要煞費一番心思,可眼前之人手中的兵器甚為鋒利,也不知是何等法器,也不敢輕敵,隻以藤蔓枝條迎敵。
事實上,浪七這邊打的也很憋屈,本想著可以大展拳腳,沒想到這些藤蔓實在是太多,他砍的還不如長的快,隻好加快手上動作,而就在此時,上麵的薑子牙卻朗聲道“兩位暫請住手,請容我化解其中誤會。”
此話一出,妖怪倒是長舒了一口氣,再這麼打下去,他遲早被浪七砍到主杆,到時這千年道行怕是要毀於一旦,浪七本也沒打算下死手,便也趁勢收了手。
四不象朝前一步,落到浪七身邊,薑子牙下鹿後行禮道“這位道友,我等二人奉西伯侯之命前往朝歌,路過此地,隻因事態緊急,腳下匆忙了些,如有驚擾道友修煉,還望見諒。”
那妖怪本就在此行掠生靈,又聞聽仍是奉了賢人西伯侯之命,當即笑道“原來是賢人之命,小道敢不遵從,適才誤以為兩位來奪這寶地,這才出手反擊,這位道友若早亮明身份,小道唯有恭送,嗬嗬嗬……”
話雖客氣,但語言間對浪七一言不發直接開打的態度有些不滿,雖然還是他自己先搞的突然襲擊,換成之前的浪七,或是普通平民,怕早成了他的肥料,不過浪七既然在實力上有了些驗證,目的達到,也不想在這種事上過多糾結,浪費時間。
笑道“也是我倆趕路心急,驚擾道友,即是誤會一場,還請放我等離去。”
浪七這話說的也是十分客氣,聽上去有幾分認輸的意思,給足了妖怪麵子,倒是很人情世故。
那妖怪聽的很是受用,之前那誤會散去,也笑道“道友客氣,即是誤會,且讓小道作東,以表對賢王的敬意,同時也結交兩位道友。”
薑子牙一聽這話,自然心動,他向來喜歡結交能人,如果能結識到千年得道的道友,自然是很開心,可浪七卻耗不起這時間,萬一人家一好客,留著過夜,那可真是一夜十年,看薑子牙的表情,顯然是心動,馬上接道,“多謝道友好意,隻是賢王令急,不容停歇,來日必親來造訪寶山,以表敬意。”
那妖怪麵露不喜之色,但浪七的話說的十分客氣,倒也不好發脾氣,同樣的,薑子牙的臉上也有失望之色,但浪七早料到會有此狀,故提前抬出了姬昌,他便不好反對。
兩人見留人不得,便隻好依依作彆,浪七這才再次奔跑向前。
五關分彆建在兩片連綿高山的中間,部隊行軍的必經之路,如果要繞過五關,隻能是走邊上的高山,但隻能是延著關隘走,如果再往南靠,便更加的危險,特彆是界牌關的南邊,便是凶名遠揚的絕龍嶺,再往南便是三山關,那裡更加危險,正是南伯侯鄂順和鄧九公大戰之地。
邊上群山高低起伏,可浪七的速度並不慢,好在這裡離關隘較近,倒也沒有妖怪修煉,一路上十分通暢。
薑子牙自是騎著四不象飛行,倒是不累,反觀浪七在山上急速奔跑,整整一天卻未見任何疲色,這讓薑子牙愈發佩服。
眼見快到潼關,兩人放慢了步伐,隻因潼關和臨潼關相近相連,且山峰不高,經常會有士兵巡邏,易生事端,隻能是往南走,繞過臨潼關,就能直奔孟津渡口,雖然多繞了些路,但避免了許多麻煩。
到了孟津渡口,算是半隻腳踏入朝歌,浪七對此地倒是熟悉,眼見天色已晚,薑子牙有四不象代步,自是不需渡船,可浪七卻不然,隻好略作易容,叫醒渡口守衛。
此時剛值大鬨渡口不久,守衛嚴格了許多,雖說當時沒有照片之類,可浪七在朝歌多日,很多人都認識他,長相畫的也差不了太多,好在他事先易容,自是可瞞過守衛,可惜事值深夜,入朝歌盤查的很嚴,那守衛居然果斷拒絕。
浪七見此人軟硬不吃,一發狠,直接掏出骨匕頂在守衛喉間,那守衛嚇的連忙去開船,浪七心不禁暗歎,看來有時候威逼要比利誘更有用些。
過了孟津,一馬平川,踏過牧野,便看到高大的朝歌城,此時已是深夜,城門早閉,兩人隻好在城外找一隱蔽之處,略作休息,等到天明入城。
薑子牙雖有四不象代步,可整整一日伏於馬背奔跑,身體也是極累,靠著四不象很快就睡了過去,隻是浪七心係時間,那裡睡的著,想起這一天的奔跑,心中驚喜不已,這種山間奔跑,要比平原所耗體力十倍有餘,換成以前,雖說不上極累,但靈力損耗卻定是極大。
可如今,他甚至都使用元靈之力,靠的都是自身的體能,沒想到居然沒有一絲疲倦感,這身體的強度比起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簡直就是一台永動機。
雖然閉著眼神養神,可心思都在計算的朝歌城門的首開時間,古人是沒有時間概念,開關城門以日出日落為準,眼見第一縷曙光照到城門時,浪七當即長身而起,笑道“先生,我們準備入城吧!”
薑子牙雖然法力不俗,可身體畢竟是個老者,倒是被浪七叫醒的,他尷尬的應聲,收起四不象,徒步進城,畢竟這玩意在城中一露麵,怕不當場變成焦點。
浪七有隨身常帶易容物件的習慣,況且極樂世界裡有很多高階易容丹,再配合他在外形上的一些改變,很快就變成另外一幅模樣,薑子牙對此並不驚奇,在這個世界,很多神仙有變形之術,這不足為奇,薑子牙自身顯然不屑之道,任浪七如何相勸,硬是要以這般模樣進城,浪七也拿他沒有辦法。
為了不引人注意,浪七故意夾雜在人群中進城,他倒是不擔心自己,他相信自己的易容術絕不會那麼簡單被人識破,隻是擔心薑子牙,他畢竟在朝歌生活過一段時間,很多人都認識這個老頭,不時的回看了看。
果然,那守衛一下就攔住了他,浪七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守衛隻是看了一眼薑子牙,就直接放他入城。
浪七不禁心中感慨,看來薑子牙當年在朝歌混的也不咋地,恐怕也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平民,那些守衛連記住他的興趣都沒有,害自己還白擔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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