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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幾輪有著相當濃鬱的欣賞色彩相比,最終一輪就顯的更加務實一些,或者說更接近所謂的招親形式。
決賽輪分兩個階段,第一階段類似於筆試,每個參親都會收到一張紙,上麵有柳如煙親自出的題目,隻有通過了這一階段才能進入下一階段,也就是見麵環節,俗稱麵試,而柳如煙會親自從這些人裡挑出自己喜歡的一個來確定人選,有小道消息稱,其實柳如煙還會在這些人挑選若乾個男寵,以作備用。
浪七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筆試,想到前世那種公考,想必是很精彩的,不過他到底還是高估了柳如雲的“才華”,當他拿過一張所謂的試卷,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筆試難度時,直接閃瞎了他那18鈦合金狗眼,這他媽的也叫筆試?
第一道題很簡單,問你愛不愛柳如煙?這他嗎是題目嗎?這種題還會有人做錯?還敢有人做錯?然後接下來的題目更加離譜,問你怎麼愛柳如煙?甚至還有怎麼同房之類的露骨題目,連怎麼伺候這位公主小姐大小便都有,看的浪七震碎三觀掉一地。
果然,這種招親不要臉還是主旋律。
更離譜的是,柳如煙自己連大字都不識幾個,彆說出題,連看明白答題上的字都很困難,全靠邊上所謂的閨蜜在給她讀試題,一聽到那些奉承者的答案,笑的她那大黃牙都擋不住四處噴灑的口水,好在這閱卷老師是夠多,一幫大媽大嬸級彆的老貴婦,美其名曰有經驗的過來人,硬是在第一階段淘汰了大部分的人,最後隻留下不到千人進入第二階段。
這些人被破例帶到了九層,正麵見到了傳說中的“美麗公主”柳如煙。
柳如煙看著這些帥氣的晉級者,一邊看,一邊嘴邊還流著口水,兩眼冒著綠光,就差直接上去就啃兩口。
可憐天下父母心!
這句話在任何世界好像都是適用的,柳長天雖是一城之主,可看著柳如煙的眼神卻還是充滿了慈愛,根本看不出這個比豬還要豬的女人其實是他的親生女兒,或許在他的眼裡,柳如煙的長相絕不比那些絕世美女要差。
“小煙,你慢點,彆急,彆摔著,你的,這些全是你的,嗬嗬……”柳長天看著柳如煙迫不急待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慈父給女兒買了一堆糖果。
“就……就中間那個。”柳如煙開心的跳了起來,在她看來,這些長的都差不多,而且都很漂亮,但就中間那個露的多點,那白白的肌膚,她喜歡。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邊笑邊跳,“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些我都要,我都要。”
“好好好,都要,都要。”柳長天笑了,摸著柳如煙的頭,眼中滿是溺愛。
柳長天正了正蟒袍,在城主椅上站了起來,高聲道
“我宣布,此次招親大會結束,成為我柳長天女婿的是……”
話音未落,異變突起……
一道白光憑空亮起,然後響起一陣如皮球掉地的聲音,爾後,柳長天的妃子們猛的發出一片尖叫……
浪七回頭一看,連他都驚呆了,剛剛這群近千的參親者,腦袋齊唰唰的掉在地上,由於速度太慢,身體還直直的站著,直到鮮血如噴泉一樣從脖頸上湧射而出時,現場宛如出現上千個人形噴泉,這種場景就算在大白天裡也顯的十分詭異。
這一幕震驚了在場所有人,誰都不敢相信,這個世上還有人敢當著柳長風的麵,殺了他未來的女婿。
“踏、踏、踏……”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緩緩響起,敲破了這黑暗的白天,隻見人群中有一個人慢慢踱步而出,在陰影中慢慢露出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柳重!
“你……”
柳長天憤怒的伸出手,顫抖的用手指著柳重,從他漲的通紅的臉色上看的出來,恐怕他一早就知道出手的人就是柳重。
麵對著柳長天憤怒的表情,柳重像是什麼都沒看到,雙手一拱,一字一句道“啟稟城主,臨風城守柳重有要事相諫。”
字與字之間如同計算機排版好的一樣,分毫不差。
“諫諫諫,有什麼好諫的,你都先斬後奏了,還諫什麼諫。”柳長天憤怒的叫著。
“重叔,我敬你是叔,對你百般忍讓,要官給官,要權給權,除了我這城主之位,我什麼都給了你,這當年的股肱之恩也算是報答完了吧,你還想怎樣?”
“你是不是還想要這個城主之位,好,好,好,我給你,給你,你說,你還想要什麼,想要我的命嗎?”柳長天漲紅著臉,指著身後的城主椅。
柳長天的憤怒沒有對柳重的神色產生絲毫變化,他根本就不關心柳長天說了什麼,他隻關心自己要說什麼,在柳長天發火的時候,他也在說著自己的話,“我柳氏坐鎮臨風千萬年,靠的就是高貴的血統,祖訓曾言絕不與賤民通婚,城主更不可如此,老朽秉承先祖遺訓,三諫平民招親不可取,然城主不納忠言,老朽唯有以實際行動來進諫。”
兩人的話幾乎同時結束最後一個字。
柳長天長吸了一口氣,漲紅的臉瞬間恢複正常,他緩緩的朝前走去,一直走到柳重跟前才停了下來,緩緩說道“柳重,你是想造反嗎?”
本來垂著頭的柳重緩緩抬了起來,神情並未因這句話有絲毫變化,淡淡道“老臣隻遵祖製,不造反。”
此時人群因為柳長天的造反兩個字顯有些躁動起來。
柳長天做城主期間,為了表示對柳重的尊重,他從沒有直呼過柳重之名,這柳重二字一出,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愈發的濃。
“既遵祖製,當知城主為尊,逾上必死,你可有話說?”柳長天冷冷道。
“老臣直諫,並未逾上,況且斬殺些許賤民,尚不足治罪臨風柳氏宗親。”柳重不急不緩的徐徐道來,在他眼裡,平民的生命如同螻蟻。
“孤仍臨風之主,孤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柳長天這次是徹底火了,怒道“長林軍何在?把柳重拿下!”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要知柳重仍臨風第一重臣,也是柳長天能當上城主的最大功臣,更是臨風城勢力最大的權臣,此言一出,標誌著兩之間正式決裂。
一秒、二秒、十秒……卻始終沒有任何人上前。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空氣越來越詭異,直到此時,所有人的恐懼總算到達了極點。
在場人的心目中,幾乎同時冒出一個心臟狂跳的念頭臨風城要變天了!
柳長天也終於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他的臉色一變,看著作八大城守之一,也是長林軍的總長,柳長林。
柳長林,柳長天的親弟弟,除了柳重之外最有權勢的臨風柳氏,掌管著臨風城最強右軍長林軍,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柳長林居然會倒向柳重,據他所知,柳重和柳長林一向來是死對頭,兩人的手下私下經常打起來,死傷是常事,他自己還親自參與幾次調解,他怎麼可能成為柳重的人。
然而,就是這個最不可能成為柳重的人的柳長林卻站了起來,緩緩的走上前去,和柳重並肩站著,然後傲然道“城主,老臣認為柳重城守說的有理,老臣附議。”
柳長天愣了一下,他……
還沒等他繼續反應,其他城守一個個陸續站了起來,並排站在柳重一排,齊聲道
“老臣附議!”
“你……你們要造反嗎?”柳長天臉色大變,一屁股坐回了城主椅。
柳重排他而出,上前一步,朗聲道
“老臣請城主收回成命,廢除招親之事,以正臨風正氣。”
柳重話音剛落,不止是八大城守,就連其他很多高層官員也齊聲跟讀,就像事前演練好的一樣。
“你……”此時的柳長天徹底驚醒了過來,這是一場精心預謀的逼宮。
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在看著這場風雨欲來的臨風劇變,唯有浪七的眼神在人群中不停搜索,終於看到了兩個奇怪的人。
黑白屠場場主了靜,他依然穩如泰山般坐著,品著茶,目不斜視,似乎眼前的一切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作為獨立於官府之外的黑道組織,如果單純從不願參與到這種政治鬥爭中,倒是可以理解,可問題是黑白屠場早就不是一個純粹的黑道,如今的臨風城,早已和黑白屠場融為一體,而了靜的這個的反應就顯的非常奇怪。
另一個是長孫祜,隻見他支著下巴,麵帶微笑,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一切,就像是一個在場外看戲的孩子,正因如此,他的表現才更加令人費解,他可是柳長天的左膀右臂,掌管風策府的老大,是臨風城官方最大的背後支持者,麵對著一幫官員的逼宮,他居然毫無反應,這事絕不正常。
浪七收回視線,眉頭皺了起來,像是陷入了沉思,玄天成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不過他更多關注的是另一個人——公孫無忌!
這個已知的元靈在剛剛也加入到了所謂諫言的隊伍,不過剛上去一會就退了回來,和公孫竹兩人挨著身體站在一邊,讓他們府上的總管替代自己剛才的位置,很顯然他也是支持柳重的,但更重要的還是和他老婆待在一起,看著公孫竹小鳥依人一樣的挽著他的手臂,看來這妻管嚴的外號算是徹底沒了。
作為元靈強者,他們的態度很大程度決定事態的走向,對玄天成來說,實力決定一切,在他看來,這次柳重做了太多的準備,而公孫無忌是最重要的一個倚仗。
“七哥,看來柳長天完了,臨風城恐怕也變天了。”玄天成悄悄道。
“哦!”浪七忽然眉頭一展,嘴角微微裂開,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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