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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攻城(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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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攻城洪流忽然止住了,就像是一場激烈的電影忽然被按下暫停鍵,這種場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斥候慌忙上前,哆哆索索的彙報著他看到的一切,言語說的斷斷續續,張七實在是聽的吃力,反正不遠,乾脆自己直接策馬上前。

排開眾人,前麵有幾層厚厚的盾戰,當他走出來一看時,連他都吃了一驚,怪不得那斥候那般反應。

原來是不知何時,通往皇宮的那座橋竟被摧毀雖說這座河麵並不寬,但絕非人力所能跳過去,就更彆說連移動都吃力的盾戰,而那些守衛隔河而射,人類損失慘重,所以不得不頂著盾暫時退了回來。

這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誰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把這座橋給拆了,這種做法也太靈性了吧。

雙方各自退出攻擊範圍,僵持不下。

回到大營,把各戰區相關負責召集起來開會商量,有人提議說拖著,等他們糧儘自然會衝出,以逸待勞,可如果考慮到這些守衛在莫名的空間裡待上千萬年,就知道他們都餓死,這些守衛也不會死。

老布拉提議道:“要不我們造橋吧,但不用像平時那般造,隻造個普通能通行的即可。”

張七搖了搖頭,這個辦法要是能行,他早就提出來了,問題是對麵站著的全是弓箭守衛,就算是盾戰也扛不住他們的傷害,更何況是那些平民,造橋隻能是徒增傷亡,況且如果橋造的太過簡易,恐怕也很難承受那些厚重的盾戰。

這時公孫公站了出來,道:“老夫倒是有個想法,我公孫家以家做到物流行業,當時在比奇進行大宗貨物運輸的時候就遇到人力成功的問題,當然我的一個管家給我出了個主意,就是利用護城河走水運,這樣一來,東南西北四個城門之間的運輸就方便許多,當時我覺的可行,便派他仔細考察了這條護城河,結果發現這條河底下河道四通八達,而且還連接著城外的大河,而皇城外的這條河也是它的支流,而且還隻有一條支流……”

公孫公說到這裡,張七忽然驚醒過來,接著他的話說道:“公孫前輩的意思是不是我們把這河的入口處堵死,從這條河的寬度來看,最多半天工夫,這條河就會乾涸,我們再投石車遠程投擲石塊等物,便可把這條河徹底變成平路。”

公孫公敬佩笑道:“陛下果然智慧驚人,小老人一說就明白了,隻是小老兒隻想到斷水源,卻沒想到利用投石車來填河,小老兒佩服。”

張七客氣的笑了笑,然後道:“這個想法確實不錯,但這其中卻有兩個問題,一是護城河既然如此之大,河道又如何之廣,加之連接外城的大河,我們一旦把這條支流堵住,堵口的壓力必然極大,能不能撐住是個問題,就算能撐住恐怕時間也有限。二是一旦衝破堵口,而這邊的河口又被堵住,那豈不是整個內城有被水淹的危險,那樣損失就太大了。”

上官雲道:“陛下悲天憫人,實仍瑪琺之福,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即使對比奇有所損傷,一旦人類奪會主動權,要重建比奇也並非難事,這一點相信大家都能理解,至於城外的河水問題,我們隻須發動所有未參加平民加入疏河行動,以我們龐大的人力,就算人手一勺,就算不能避免衝堵口的危險,至少能極大的延長時間,我們有信心在這段時間內攻克皇城。”

上官雲的話深合張七之意,事實上他說的張七也想過,隻不過若是由他說出來,便顯的他不夠仁義,甚至還有急功近利之嫌,勞民傷財之失,但上官雲這麼一說,反倒成就了張七的高尚品質。

“既然諸君皆有此意,孤若反對,便是一意孤行。”張七歎了口氣,隨即神色一正,立身道:“諸君聽令!”

“公孫公帶領一支隊伍火速前往城外布置堵河口事項。”

“遵命!”公孫公領命而出。

“柳小三,你速速發動各片區負責人,讓附近百姓就近帶上通水之物,或引,或挖,全力拖延河口衝擊速度。”

“是!”柳小三亦領命而出。

“金盟主,火速調集投石車,一旦那邊開始堵河,馬上準備填河。”

“是!”金盟主領命而出。

“其他所有人聽我號令,一旦通路,立即全力攻城。”

“是……”

戰爭機器再次轉動起來,到底是張七算無遺策,準備充分,分區負責人早就隨時待命,一旦命令發動,所有但凡能動的平民都開始對河水下手,而公孫公根據上次的繪的水道圖,親自點出幾個關鍵的堵口,準備堵河。

平民們有力無力,有物出物,為了堵河,很多人甚至連家裡的床板,還有大門都給拆了,有些人更是直接裹上棉被,所謂的萬眾一心,大概這就是最好的寫照。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張七眼看著河水一點一點的淺下去,直到能看到底下的河床時,他把手一揮,投石機呼嘯而起,沙袋、石塊、木板被胡亂的扔了過去,好在這次的目標是河床,不用那麼高的精準度,很快就把河麵給填了上來。

為了公散守衛的力量,減少傷亡,張七讓投石車分幾個點投擲,這樣就形成了好幾條“通行點”,依舊把軍團分成幾處,一旦發動進攻,就相當於拓寬了道路。

眼看著時機慢慢成熟,張七大喝一聲:“殺!”

真正的生死廝殺才剛剛開始!

盾戰頂著厚實的盾,在兩人合力推動下快速向前推進,雖然失去城牆和距離優勢,但同樣,近距離也增強了弓箭的威力,還沒到達對岸,前麵那一批盾戰幾乎全部都倒在了臨時橋下,他們的身體和盾牌被填成了新的“橋”。

後麵的盾戰並沒有因為眼前的一切而怯步,反而是戰友的鮮血和生命激起了他們必死的決心,這些盾戰,早在攻城布署之前就簽訂了生死狀,成為敢死隊的一員,旦他們戰死,他們的家人今後的生活保障都及行會負責,擔保人是行會老大,所以對他們來說沒有一切的後顧之憂,所以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踏著戰友的屍體,他們高呼著自由的口號,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使出全身所有的力量去推動巨大的盾牌前進,對他們來說,每多一份力,多一秒速度,就可能讓身邊萬千個戰士多一分活下來的希望,就算勁箭插入胸膛,隻要他們還有一口氣,就絕不停下前進的步伐。

一批、兩批、三批……

隨著一批又一批的盾戰倒下,他們的血早已染紅了這條無水之河,每一個的身份都插著不少於兩支的利箭,終於……

終於堅持到了人類法師的攻擊距離,最在前麵的法師團一個個手裡全是汗,他們早就一直在準備吟唱他們最強大的魔法,一到距離,一群從天而降的冰咆哮如六月飛雪,即使是最炎熱的八月都讓人不由的汗毛直豎。

在魔法的全麵攻擊下,冰魔法讓弓箭守衛的行動變的有點僵硬,雷電術讓他們的生命力在快速下降,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反擊,既然你打的到我,而攻擊距離有優勢的守衛自然也能打的到他們,於是,他們開始對後方的法師發動反擊。

法師的身體是最脆弱的,為了保證魔法的最強攻擊效果,他們的防裝是最脆的,弓箭守衛的一輪反擊,這引起法師幾乎是一人一箭就當場斃命,人類再次損失慘重,可這是有價值的,因為正是因為法師用生命轉移了守衛的攻擊力,才使得前方的躲在盾牌後麵刀戰一躍而起,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直衝入守衛陣形中,發動了最原始的肉搏血戰。

這些充當前鋒的戰士都是各行會最驍勇善戰的勇士,他們對於切入遠程弓手自然有非常豐富的經驗,他們深知,盾戰和法師有生命為他們贏取了寶貴的時間,當衝入守衛陣形的那一刻,他們的刀毫無保留的發動了最慘烈的攻擊。

這裡之所以用慘烈二字,是因為這些戰士完全放棄了任何一絲防禦的可能,任何的一個回防動作都意味著幾個,十幾個甚至幾百個戰友為此喪生,所以,那怕看到一支利箭奔胸襲來,他們也不會做任何躲避的動作,而是用儘全身力氣,使出他們生平最強的一招。

戰乾的瘋狂終於撕開了守衛原本密不透風的防禦,就像是漏了水的船,不斷的有戰乾從這個洞裡湧了進來,隨著更多戰士的加入,弓箭守衛的遠程優勢已漸漸失去,道士也開始發揮著他們無可替代的作用。

他們的召喚獸頂著法師前麵,最大程度減少法師的傷亡,就相當於保證了人類的最強輸出點的存在,另一方麵,他們加入到戰鬥一線,利用靈活的走位,遊走在各個盾戰之後,不斷的給戰場上的守衛施放毒術,給那些受傷的戰士施放治療術,但他們卻是最危險的一群人,因為他們即沒有戰士那樣強壯的身格,也不能像法師那樣遠遠的躲在後麵,一個不留神,一箭就能讓他們戰死沙場,但正是他們的存在,提升了戰鬥無數倍的效率。

但是,弓箭守衛並不等同於人類法師,他們是有著遠程攻擊的優勢,但並不代表他們有著近戰的劣勢,也不知道他們的盔甲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幾個近戰全力攻擊都殺不掉一個守衛,這和當初袁門重金聘請的弓箭守衛戰力根本不是一個級彆,一看到這裡,張七不由的感慨這皇城還真的是黑,請守衛的價格如此之高,居然還是次品。

守衛非常強大,往往人類要付出幾個,甚至十幾條生命的代價才能乾掉一個守衛,對於人數上占據絕對優勢的人類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屍王雖然極為強大,但並不如人類這般靈活,比如舉盾、保護、射擊之類的它們是不會的,所以在這之前,並沒有見到屍王的身影,但是,一旦進入這種肉搏之戰,它們開始發威的時候到了。

張七的手一指,身後一排屍王忽然加速,朝著守衛瘋狂的衝了過去。

戰士們意外的發現,這些讓人聞風喪膽的醜陋殺神,如今看起來不但不醜,而且還非常可愛,那巨大的身軀給了他們最大的安全感,那一對對鋒利的爪子就像蛋糕那樣誘人。

屍王的大腦裡沒有恐懼二字,他們麵對強力的弓箭守衛和麵對人類沒什麼區彆,張七的絕殺令一下,它們就對守衛發動最強烈的攻擊,一個爪子下去,直接把一個守衛打掉大半生命力,有些更誇張的直接把人家的頭給抓了下來,隨著張七的等級升到四十二,屍王的戰力早又不是當初三十七的樣子,番了兩倍都不止。

或許是守衛感受到了屍王的恐怖戰力,又或許是對付怪物的天性,弓箭守衛一下把重心放在了屍王身上,弓箭對著它們就是一輪齊射,屍王可不會躲閃,就算會,它們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避開弓箭,要知道弓箭守衛就算是之前死掉了一部分,但還有幾千生力軍,這一輪齊射下來,最麵一排的屍王身上,每一隻至少中箭上百,當場被擊殺。

但同時,屍王卻為人類贏得了一絲空檔時間,人類的集體攻擊也再次讓守衛軍團遭到重創,當守衛回過神來向人類發動攻擊的時候,最後一批屍王踏著前麵屍王的屍體再次發動衝鋒,結果又陷入了前一次的循環。

雖說這兩輪守衛損失慘重,但這種模式人類也隻能發動一次,或者說“冷卻”時間很長,因為要重召出全部的屍王,對白天來說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而這段時間內,就需要人類用生命去爭取,對於人類來說,這兩輪打擊已經讓守衛在他們心目中無敵的形象轟然倒塌,他們不退反擊,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擴大戰果。

時間一到,隨著白天召喚的結束,第二波屍王攻擊再次發動,有了前一次的經驗,人類的攻擊效率再次倍增,這一次比上一次所斬獲的守衛更多,一時間,現場戰鬥直接進入最**。

忽然,一場奇怪的哨聲從皇宮深處傳來,剛剛還在拚死決戰的弓箭守衛如潮水一般的向後退去,這個舉動十分反常,無論如何,守衛是不可能後退的,這是他們的宿命,隻能是死在這裡,絕不可能有後退的選項。

殺紅了眼的人類可不這麼想,發了瘋似的追在後麵殺,所謂兵敗如山倒,理當是這個樣子的,然而事情總不是如人們想的那般美好,就在人類衝至皇朝最後一道防線,皇宮門前的皇宮廣場時,一個所有人都傻眼的人出現了。

或強行給予其換個詞,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批人。

這批人數並不多,粗看上去約摸百餘人,但就這百餘人,就如同一個魔咒一樣定住了所有人前進的步伐。

這些人製服統一,甚至名字也統一,而且他們有著所有人都知道的名字——大刀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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