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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這點,張七火速命令以最快的速度趕在那批火甲蟲還沒到來之前消滅這批正在攻城的火甲蟲,否則兩方一旦會合,那他們的壓力就會很大。
收到命令後,守城士兵瘋狂的向下砸,就連普通百姓也參於其中,同時,張七還下令,把石彈直接扔出去,不用節約。
與此同時,打開側門,城門湧出大批騎射手,瘋狂的收割還在後麵的火甲蟲。
後麵的火甲蟲見有人衝出城門,也衝了上去,很多跑的慢的戰士被當場燒死,但也有大量火甲蟲被消滅,他們用生命來完成張七的命令。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這一批火甲蟲被全部消滅,城門也被快速緊閉,靜候最後一批火甲蟲的到來!
隨著最後一批火甲蟲的靠近,戰士們這才看到它的全貌,所有人都被這升級版的火甲蟲嚇了一跳,這也太大了吧!
然而,當他們見識到這升級版的火甲蟲真正實力的時候,他們才真的感覺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極獸恐怖。
這批火甲蟲來到護城河邊上,忽然不動了,而是瞪著那雙小小的眼睛在看著守城戰士,這讓張七感覺到一陣心寒,因為這表明,這一批火甲蟲絕非普通的蟲子,如果不是這些蟲子都有了靈智,那就有它們中間有個首領,在指揮著這場戰鬥,無論是那一種情況,這種難度比之前所有加起來都可可怕的多。
而接下來火甲蟲的進攻也終於讓實了張七的後者推論。
百萬火甲蟲被涇渭分明的分割成三大區塊,其一半留在原地,而另一半被分成東西兩塊,分彆進攻主城的兩個方向,很顯然,這其中肯定有一個指揮者。
本來還有所擔心的張七一看到這個陣形,嘴角反而露出一絲難得的冷笑。
按常理,之前的那種一窩蜂而上的打法肯定不如有人指揮來的好,但看了這陣形之後張七反而笑了,因為這個陣形看似穩紮穩打,實則暴露了一個巨大的漏洞。
那就是指揮者的謹慎,如果換個詞,那就是膽怯,這種思想是戰爭中的大忌。
這一點從陣形就可以看的出來,對方把一半的力量用來拱衛自己,很顯然是怕自己受到傷害,這樣做反倒消弱了火甲蟲的數量優勢,再加上這家夥實在太過謹慎,就連進攻的部分也被分成兩部,這樣一來,更加進一步消弱了火甲蟲的實力。
張七的雖然麵露笑容,但心中卻還是沒有任何放鬆,畢竟眼前的火甲蟲實力絕對高於之前甚多。
兩部分進攻的火甲蟲快速推進,像兩隻觸角一樣向前,城上守衛早已嚴陣以待。
率先到達的火甲蟲並沒有像之前的一樣直接向上爬,而是原地向上跳,它的體型之比前的要大,沒想到彈跳力也高了許多,這一跳,直接上去近十米,而且它的爪子比前者要堅硬許多,居然硬生生的插入城牆縫隙,把身體固定住,雖然不是全部的火甲蟲都能做到,但能做到的數量同樣驚人。
城上守衛看的大吃一驚,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這些火甲蟲就能夠登上城牆,連忙向下砸到東西,然而讓他們大驚失色的是,很多人砸下去的較輕物很難奏效,比如樹乾,甚至還不能讓火甲蟲掉下去。
張七一看這情況,心道糟了,自己也小看了這些東西,連忙下令直接用較重的東西砸,還有石彈之類不要節約,與此同時,先撤下一些體弱的,把全部身體強壯的調到城牆上防守,與此同時,他果斷的下令拋石車開火,砸向火甲蟲的中軍。
或許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拋石車不對付城下正在攀城的火甲蟲,而是對付尚參加攻城的那部分,其實道理很簡單,那裡才是它們的指揮中心,隻有讓那指揮者更次感受到危險才不會敢隨意對攻城部分進行增兵,從而變相的減輕守城壓力。
由於大批的戰士加入,加上守城物資的質量增加,總算勉強守住了第一輪攻擊,但張七卻沒有其他人那麼樂觀,反而眉頭更加深皺,因為他看到在第一輪反擊中,真正死亡的火甲蟲比例非常低。
好消息是,這批火甲蟲不同上一批,一旦衝城就不死不休,而這次一見到攻城受阻,就主動退去,回到中軍邊上進行調整,這就給了守城方很大的緩衝空間,他們趁機發動人員,快速補充戰略物資。
張中心中暗笑,心道主指揮者真的是蠢,如果是之前那種攻城,肯定能給守城造成極大破壞,而如今這樣豈非成了添油戰術,平白消耗了自己的力量,真是將熊熊一屋呀!
果不其然,休息了一陣之後,火甲蟲再次組織攻城,但此時的城守早已準備充分,再次擊退了火甲蟲,如此來來回回十幾次,硬生生被耗掉了近一半的火甲蟲,而更搞笑的是,那個指揮者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不舍得派出它的中軍近一半的火甲蟲,仍以那些殘兵攻城,結果到了最後,那所謂的東西兩進攻部分被全部消滅,而守城一方除了物資消耗,幾乎沒有任何損傷。
而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一半的火甲蟲一見到前麵的被全部消滅,居然連打都不打,直接開溜,黑壓壓的如潮水一般退去。
城上守軍見狀,一個個爆發出歡呼聲,就連張七也舒了一口氣。
然而,他的神經卻沒有絲毫放鬆,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就在所有人準備歡呼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
這批撤退的火甲蟲速度慢了下來,然後居然停住了,過了沒多久,居然再次緩緩的向前移動,再次向著主城方向前行。
這是怎麼回事?是有什麼特殊的戰術安排嗎?
照理說不太可能,如果那指揮者那麼聰明,之前就不會有如此愚蠢的攻城方式。
不過看這樣子,倒像是有人在阻止它們後退,它們的前行就顯有些無可奈何,否則不可能這麼慢吞吞的前進,但無論如何,這群東西再次回頭,對主城來說的確是一個噩耗。
就在這群蟲子到了護城河邊上時,好像突然受到了什麼刺激,突然加速向城牆衝了過來,而且幾乎是全體衝鋒,除了隻留下一小撮在後麵,餘者皆上,但好在這群蟲子並沒有集中一點,而是一字排開,正麵推進。
守軍本來不害歡呼,忽然情況急轉直下,連忙拿起武器守城。
但這一次的攻城十分激烈,火甲蟲的衝鋒也非常瘋狂,幾乎是自殺式的衝,一旦被東西砸落,直接自爆,那強大的爆炸和燃燒力要比之前的火甲蟲強太多,很多城牆上的守衛被火焰的高溫的灼傷,有些直接被熏瞎了雙眼,有些直接被炸聾了雙耳。
而爆炸產生的強大力量也使得城牆部分坍塌,終於,在火甲蟲瘋狂的爆炸下,終於有一段城牆被炸出一個斜麵,而那些火甲蟲直接沿著斜麵衝上了城麵,城牆上的守衛正麵那裡抵的住這火甲蟲的攻擊,被不斷的擊殺,而那一次城體也成為了主城的一個突破口,不斷有火甲蟲通過這裡登上了城牆。
“七哥……”玄天成急忙上前道,他們都知道,如今防守城牆的都是那些白階戰士,和一個藍階三級頂峰的極獸正麵作戰,那和找死沒什麼區彆。
所有他也一直不解,為什麼打了這麼久,張七連一個藍階都沒派出去,一個夢幻戰甲也沒出動,難道他是真的冷血,讓這些白階送死嗎?
麵對玄天成的急促,張七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浮動,依舊是如萬年寒冰,玄天成知道,此時的張七就像當初在新人喪屍世界那般,冷血、無情、睿智,也正是這種狀態下的張七才是最可怕的張七,而他所有的決定都是所有對策中最正確的,沒有之一,所以玄天成立馬乖乖的站在一邊不動聲色。
玄天成都不敢說話,彆人就更加不敢多言,無奈之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城牆上被不斷收割的鮮活生命。
此時的張七的思想已全部融入戰場當中,場中的每一個動靜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道道命令有條不紊的下達,那些慘叫未能動搖他一絲的情緒。
“斬首!”就在戰場出現在絲動蕩的時候,張七立即捕捉到並及時發出指令。
隻見城牆角下忽然塌下一塊,露出一道小門,然後門內突然衝出一支數萬人的白階隊伍,直接衝向蟲子的指揮所在。
從這支隊伍的打扮上來看,很顯然裝備更加精良,這是張七秘密組建的一支白階強隊,裡麵的成員主要來自雙殺宗的白階強者,加上一部分實力高強的冒險者,這支隊伍無論在戰鬥經驗上,還是對極獸狩獵經驗上,都是其他白階反不能相比的。
而如今這支隊伍徑直衝了過去。
一看到這些白階,那些火甲蟲並沒有在意,隻是向前噴著火焰阻擋,然而這些人都極有經驗,特彆是那些冒險者,知道如何對付這種火甲蟲,一個個身上不知道塗了什麼東西,然後從身後抽出盾牌,頂著火焰就衝了進去,而陷在他們身後的戰士一下就閃了過去,瘋狂的刺向火甲蟲。
突然來這麼一下,直接打了火甲蟲一個措手不及,甚至連自爆都來不及,就被消滅了一大片。
中間的指揮者顯然也警覺了起來,連忙組織其餘火甲蟲保護,但它還是低估這群白階戰士的力量。
因為張七在組建他們的時候明確告訴過他們,如果你們以為我是在選撥精英隊,那你們趁早退出,因為我要選的是敢死隊,一支完全服務命令的敢死隊,沒有我的命令,就算城亡,你們都不得動一下,一旦下了命令,你們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進攻,不顧一切的進攻,沒有命令,所有人不得退後一步,那怕是付出生命,都隻會前進一步而衝鋒。
此時的這支敢死隊終於明白了當初張七的話,手中的武器全力殺向火甲蟲,就算對方自爆,他們也不會有絲毫後退,用生命為後麵的戰友爭取前行一步的空間。
敢死隊的瘋狂終於嚇到了指揮者,它一邊指揮著火甲蟲防禦,緩緩後退,一邊連忙指揮那些攻城的回防。
於是,守城戰士正在麵臨絕望屠殺時,卻忽然發現這些火甲蟲莫名的後退,然而此時的動向第一時間被張七捕捉到,他當即下達了一個命令,一個此次大獸潮最強的命令總攻!
各城牆上忽然冒出一批號角手,在魔法加持下,嘶吼著吹動總攻的號角,那一聲聲激昂的聲音聽的人熱血沸騰。
刹那間,火炮、石彈、弓箭……像不要錢一樣瘋狂的射出,而守城戰士也拿著手裡武器衝著火甲蟲追了出去,浩浩蕩蕩,鋪天蓋地,這是人類第一次反動的最大規模反動,放棄了城牆防守的大反攻。
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那些跑的快的,比如騎兵,他們追上火甲蟲上去就是一刀,沒想到火甲蟲像是根本就不知道一樣,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的防禦意識,更加沒有一絲反抗意識,而同行的其他火甲蟲就像是沒看見一樣,隻顧著自己拚命衝向指揮者所在之處。
騎兵的這個斬殺被後麵的人看在眼裡,他們一下就瘋狂了,不,應該是狂喜,這些火甲蟲就像是中了咒語一樣,除了逃,就隻剩下任人宰割。
於是他們隻恨爹娘少生了一條腿,拚命的上前殺蟲,此時那遠程的就占了大便宜,殺的最多,等到這批原本進攻的火甲蟲到達指揮者附近時,幾十萬火甲蟲隻留下幾萬隻。
然而事實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或許是得到了增援,又或許是惱火敢死隊對自己的侮辱,指揮者居然直接命令火甲蟲攻擊敢死隊,而此時的敢死隊前有指揮者所在的蟲群,後有那批一線撤下來的蟲群,致命他們直接陷入包圍之中……
“敢死隊!禦……”張七見狀,冷靜的下達指令,以如今的情況,已經不需要敢死隊做到犧牲,僅憑剩餘的火甲蟲已經很難對主城造成危險,所以他及時下達了敢死隊全員撤退的命令。
“兄弟們,分散突圍,各安天命!”收到命令的敢死隊不知是誰吼了一聲,結合張七發布的命令,一下止住了攻勢,直接向左右方向撤退。
然而氣急敗壞的火甲蟲畢竟是藍階三級,無論是速度還是掠食性上都要遠強於敢死隊,很快就攆了上去,隻一接觸,就有大批的敢死隊慘死當場,好在後麵趕來追殺的人類戰士陸續趕到,減輕了壓力,但火甲蟲在指揮者的強行命令下變的更加瘋狂,追的上的直接噴火燒死,追不上的跳起來在空中自爆,一旦前麵的人被炸趴下,後麵的火甲蟲立刻上來補刀。
敢死隊有些人也明白自身的危險處境,想到全部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了,隻有犧牲一部分人才能換取更多人活下來的機會。
“兄弟們,來生我們再做兄弟,跟我殺……”那些速度並不快的敢死隊員見逃跑無望,直接回頭組織隊員反擊,用近乎自殺的方式對拖延火甲蟲,前麵的敢死隊員含著眼,流著血,近乎哭腔的喊道“兄弟們,我們走……”
火甲蟲隻顧著獵殺敢死隊,卻把自己的後背暴露給那些追上來的戰士,結果同樣死傷慘重,而在那些赴死的敢死隊員的犧牲下,還是被一批敢死隊員逃出生天,數萬敢死隊員,活下來的隻有幾千人,這才是真正的九死一生!
隨著最後幾隻攻城的火甲蟲被消滅,張七終於看到了那隻所謂的指揮者。
讓他意外的是,這隻火甲蟲並沒有比其他火甲蟲要大,反而更小一些,隻是它的顏色不一樣,看上去至少有三種顏色交雜著,十分顯眼,本來它的周圍圍著一層又一層的火甲蟲,自然加上它的身形不大,所以很難看到它的真身,但如今它的身邊隻有區區不到千隻火甲蟲,自然一目了然。
這家夥連逃跑都十分小心翼翼,甚至還踩著其他火甲蟲的軀體,而那些火甲蟲就像是中了咒,不管它有什麼指令,它們全都無條件服從,這可能就是蟲族極獸天生的等階壓製,是發自靈魂的順從。
看著逃跑的火甲蟲,戰士們更加瘋狂的追擊,然而就在此時,張七果斷的下達撤退的指令,並且不斷重複著。
在這場戰鬥中,正因為張七的指揮,才有了如此輝煌戰績,所以人對張七徹底心服口服,雖然很不理解為何明明可以徹底擊殺光這群火甲蟲,卻忽然收兵,但張七的命令高於一切,他們還是自覺的退了回去,那個火甲蟲指揮者這才成功脫逃。
張七此時才總算是鬆了口氣,整個人像是癱了一樣坐在地上,沒到幾秒就沉睡了過去。
他累了,他太累了,整整幾天幾夜,他的大腦幾乎每秒都處於高度緊張的運算當中,這麼大個戰場,他的感知覆蓋每一個角落,這才發出指令精確到每一個人,這已經超級了人類的極限。
玄天成見張七一躺下,立刻在邊上持劍而立,無論是誰,若有人靠近張七半步,他的裁決第一時間絕對能讓他斬殺,而白天也適時的給了張七強力魂療術,隻為了讓他能睡的更安穩些。
雙殺宗和千靈宗的高層見張七躺下,他們也知道他太累了,自發的接過了善後的工作,打掃戰場、救治傷員……一場戰爭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但這些事就用不著張七去操心。
這一睡,直接睡了一天一夜,張七這才緩緩醒來,伸了個懶腰,渾身像是爆豆一樣的響,精神舒爽的像是大夏天喝了冰水一般。
不過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通知相關人員,議事堂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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