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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回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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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赤階皇者自然不會在乎這紫階的屍體,但張七他們在乎呀,更何況,玄天成和張七的性格和愛好有一個絕對一樣點——打掃戰場!

地上躺著一堆紫階屍體,這些對他們來說那可是寶貝,明光會那幾個長老是真的窮,有一個是穿越者,隻抽了一些裝備,結果連一樣紫階的都沒有,其他幾個倒是有一個有空間戒指,但裡麵全是些沒用的雜物,連個像樣的紫階都沒有,除了他們自己手上的裝備,幾乎全是廢物,搞的張七還以為這幫人是敢死隊,把值錢的全留家裡了。

至於那兩個半尊,就更倒黴了,其中一個是死在陳輝手裡,好巧不巧他也是個穿越者,那獎勵自己歸陳輝所有,除了那把紫階的長刀,就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倒是那個長槍的家夥不是個穿越者,殺了之後兩個在他身上一番摸索,終於找到了一個空間戒指,這枚戒指造型古樸,一看就價值不菲,雖說上麵有強大的靈魂封印,但如今張七的實力,這些靈魂封印在他的衝擊下根本不堪一擊。

戒指一打開,張七驚呼了一聲,裡麵居然全是內核,粗看足有上千枚之多,就憑他的實力,絕不可能有那麼多內核,而且這些東西對一個普通戰鬥強者來說根本沒什麼用,不可能隨身帶著這麼多,那麼就隻有一個解釋,這家夥恐怕是某個勢力或組織裡負責保管內核的,這些內核對其他人來說,或許隻是值錢,但對張七來說,那就是提升實力的能量,彆忘了,有了觀火,他能從裡麵吸收能量為已所用。

除此之外,這些人就連明光會的也一樣,統統身穿普通衣物,而且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辨識身份的物件,看來他們是作好了被發現身份的準備,不過這樣也好,現在殘月鎮還勢力微小,自然惹不起大勢力,而一旦大家撕破臉麵,事情就沒有旋轉的餘地,所以雖然張七對他們的身份有所猜測,但很多事情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隻能算是猜測,不會真的激發矛盾,這對於殘月目前處於發展階段是有好處的。

有鑒於剛才的危機,張七還是決定先用掉這些內核,沒有什麼比提升實力更重要的,這麼多內核應該足夠可以讓自己提升幾級了吧,然而結果又再次讓他失望了,這上千的內核全被他吸引乾淨,居然隻幫他突破一級,到達七級,看來自己還是太高估這個bug的好處了,不過有一點還是值得心慰的,畢竟七級和六級是個巨大的分水嶺,六級還隻能算是中級紫階,但到了七級,就算是高級了,相比起之前的六級,張七感覺整體實力提升足有兩部之多,這讓張七興奮不已。看來強盜這個古之行業果真是收益巨大,怪不得無論時代怎麼變遷,始終存在著,雖然以各種不同形態存在,但依舊興盛不衰。

處理完眼前的事務,張七兩人回了住處,葛幺見兩人安然無恙,頓舒了一口氣,又見張七精芒外現,比之前更多幾分神彩,可見此次的災禍反讓他實力大進,真是咋舌不已,一想到他短短數年從一個螻蟻般的平民一躍成為天泣炙手可熱的權貴,從剛才的經曆就可以看出端倪,心中對張七更是欽佩不已,而張七從剛才葛幺的神色變化中已看出他的心理變化,隻就他對自己那份擔心可見真心,也不枉給予他的一番培養。

張七教他喚其父親葛容,說明日便走,教多準備日用物資,以充實殘月所用,葛幺忙領命告辭。

第二日,天剛放亮,張七出門便見到了葛容一行,他早帶著門下親信候在門外,得知消息後的他立馬準備了批量生活物資,作為凱斯特鎮的主事,他對周邊的村鎮情況十分了解,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殘月鎮,所以就算張七不說,他也早已準備生活物資,以供殘月開銷。

葛容不愧為一方主事,對民生十分了解,所準備的物資務求實用,從種穀肥料到布匹耕牛,無不儘有,所備之物無不精品,這點讓張七也有所有愧不如,可見葛容之於殘月之心確實無二,心中更是對多了這麼一個前哨崗站有了安全感。

臨行前,葛容一度要求隨行入鎮,但被張七婉拒,在目前階段,殘月鎮隻適合隻進不出,除了自己兩人以外,不然有可能涉及到有違天泣長老會之前的約定,後患無窮。

葛容也是個明白人,知道此間關係複雜,反倒是處於凱斯特鎮有更大的發揮空間,便令手下加緊固定物資,以便於這些白階技術人員方便搬運,張七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兩人做了一番約定之後便各自踏上行程。

烈日高照,雖然戶外溫度很高,但體感卻並不是很熱,想必是得益於這世界的工業化落後,植被茂密,熱而不悶,雖頂著個大太陽,心情卻也舒暢。

一行人雖說帶著眾多物資,尤其是在凱斯特鎮補充了大量生活物資,更是一車一車的拉,特彆值得吐槽的是極樂世界的交通運輸,照理說這裡的穿越者不在少數,先彆說飛機汽車,就連自動化的運輸工具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發動機不好造,還是沒有石油能源,這裡的運輸主力居然是手拉車,但這好歹還帶個車字,葛容怕也是個過來人,很貼心的給張七他們換上了大型手拉車,倒是可以多裝些物資,好在張七帶的人雖然是技術人員,但不是那種坐在電腦前的程序員,而是手持大鐵錘的鐵匠,體力過人,充當拉車夫倒也沒什麼問題,於是一群人,拉著車,浩浩蕩蕩的朝著殘月鎮走去。

入口當然就是他們兩個出來的那種小道,他們非常清楚這條小道的環境,其實並不安全,時不時的會有些“仁”出來,這種東西對那些普通人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危險,所以張七他們隻能充當一會保安,一前一後的護著他們緩慢前行,好在有白天數量不少的喪屍充當探子,最後總算是平平安安的過了這條小道。

從小道到殘月鎮還有一段很長的路,但卻成了眾人一段最舒適的旅行,極樂世界雖然同樣環境很好,但比起這殘月仍有所不如,雖說此地物資匱乏,人跡罕見,但正因如此,反而風景極美,一路行來,花香鳥語,空氣清新,每一口的呼吸都讓人有種微微的甘甜,惹的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間放緩了腳步,休閒的心情多於趕路。

美麗的風景讓時間過的特彆快,行不多久,一道道高大巍峨的城牆慢慢的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

難道眼前就是傳言中窮的都要餓死人的殘月鎮?那些鐵匠們看的目瞪口呆。

臨近大門,張七抽馬急奔,玄天成和白天也不甘落後,急向前去,這種歸家似箭的感覺讓他一個在外的遊子尤其珍貴。

城牆上的守衛早早的就看到了張七,齊發出一陣巨大的歡呼,厚重的城門緊隨著緩緩打開,隨即湧出一群男女老少,看到張七就圍了上來,一個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張七根本就聽不出他們在說些什麼,但就看他們臉上的洋溢的著微笑就能感受到那濃濃的鄉情,家的感覺再一次溫暖了他的心。

這場麵太過熱情,不斷有人拉扯著張七,他感覺自己的袖子早被熱情的鎮民給扯斷了,就連身上的衣服也破的到處是洞,用衣不敝體來形容再適當不過,無奈之下隻好跳上一塊大石頭,“鄉親們,聽我說,聽我說。”

看著張七的窘樣,鎮民發出一陣轟堂大笑,隨即安靜了下來,“鄉親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這次我出去和那些個大大大人物見了一麵,我張七虎軀一震,那些個大大大人物都嚇的不敢出聲,乖乖的承認咱殘月鎮至高無上的地位,哈哈哈……“

“七哥,那咱以後都能吃飽穿暖不?”張七在那些鎮民眼裡就是自家的孩子,張七說啥他們都信,就算是吹吹牛,自家孩子吹牛又能咋的,說明他們親呐,再說了,張七這孩子有大本事,有出息,這可是他們殘月鎮的驕傲,就算張七說嚇的那些赤階皇者全身發抖,他們絕對深信不疑。

“阿上,你放心,咱以後不但能吃飽穿暖,而且天天大魚大肉,還有那個軟綿綿和娘們的手一樣舒服大床,衣物更多,春夏秋冬每季一套,都不帶重樣的!”張七叉著腰著大笑道。

“那太好了,七哥,那咱讓家裡的大母雞每天多生個蛋,到時給你下酒吃。”

“不但如此,鄉親們,咱以後也是這天泣的人物了,誰都不敢欺負咱,誰都不敢搶咱,咱殘月的人以後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人物。”張七大笑著,看著這些鎮民,張七的心裡充滿了責任感,這些善良的鎮民,他們不該活在這該死的極樂世界,不該在這血腥的世界裡掙紮,他不想也不願告訴這些鎮民,他為些經曆了多少次生死,每一次的刀尖舞者生涯都讓人聽著揪心,他不說是因為怕他們擔心,所以他隻能善意把這一切吹牛成虎軀一震,也就玄天成知道這背後有多少血淚。

“哦!對了,鄉親們,如今我們殘月也算熬出頭了,這其中也有很多人的幫襯,眼前的這些就是我帶回來的客人,準確來說呀,也不是客人,他們呐,準備定居在殘月,成為我們殘月的一份子,來來來,鄉親們,展現我們殘月的熱情來吧!”張七笑著大手一指。

順的他手指的方向,鎮民們像“洪水”一樣席卷過去,一個拉一個的把這些鐵匠拉了回家,讓他們好好體會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熱情似火”,以如今殘月的條件,估計這幫人非得全給灌醉不可。

“七哥,回來咋不吼一聲,晚上來我家,誰都不許搶,你嫂子給燉了一大鍋的好肉,晚上我們兄弟不醉不歸。”一道宏亮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張七是再熟悉不過——商鼎!

張七尋聲望去,多日不見,有了充足的食物,商鼎的形象大變,居然連身高都硬生生長了不少,渾身上下的肌肉像是鐵濤的一般,讓人感覺有種恐怖的爆發力,這還隻是一個白階的平民,看來他走之前建立的新鎮確實給鎮民提高了生活水平。

轉身一跳,張七躍下和他來了一個大擁抱,好家夥,這家夥壯的自己一把都快抱不過來了:“好,在場的凡是聽的到的,有一個算一個,晚上全去阿鼎家喝酒,誰他媽要是不醉,誰就不是殘月人……”

“好……”眾人轟然大應,那聲音如同平地巨雷,震的人幾乎懷疑是不是那個赤階強者的巨吼。

這就是殘月人,熱情、熱血、豪爽的殘月人!

喝酒要等到晚上才有勁,趁現在還有時間趕緊先辦正事,不然喝醉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

張七一路小跑到了鎮長家,就看到老鎮長拄著拐杖站在門口,沒有了當初的蒼老衰敗,雖說已入暮年,卻反而格外紅潤,倒像是越活越年輕了,張七觀察了一下他的血氣,還真的比以前好了許多,看這樣子,活上幾十上百是沒有問題的,這對於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來說已經是個很好的結局,但張七覺的還不夠,心中想著有機會弄點增強體質的東西來,在這個沒病沒災的世界裡應該還能再活的長些,況且鎮民們也需要。

張七當然不會客氣,隨手拎過邊上的一塊小樹樁,往屁股下一塞,就算是凳子了,這是殘月鎮最正常的習慣,他一邊就奪出桌子上的茶壺,直接對著壺嘴就乾了起來,說真的,剛喊了那麼久,嘴巴是真的渴。

老鎮長一邊數落著張七不衛生,沒禮貌,一邊微笑給他遞他塊抹布,那笑裡充滿了對孩子的憐愛。

張七喝完扯過抹布胡亂擦了幾下,嘴巴就開始像漏了氣的氣球,從出殘月開始,一直到回來,一口氣把這過程講了個遍,還一邊手舞足蹈,像個孩子一樣吹著牛,惹著老鎮長用拐杖敲打著說他是個吹牛精,張七隻是咧嘴笑笑,很是得意,但他去隱去了個中的死亡經曆,不然這老人家的心臟可受不了。

老鎮長笑著聽張七吹牛,心裡十分舒服,他恨不得張七一直吹下去,他喜歡聽,在他眼裡,那裡什麼天泣使者,那有什麼紫階強者,有的隻是一個離家已久的孩子而已。

“老七呀,什麼太一門兼並,什麼天泣一級聯盟,這些東西都是你們年輕人的,老頭子我聽著就行了,隻要你覺著行,那就行,隻是呢,很多事你要量力而行,彆太累著,你看現在的殘月,不愁吃,不愁穿,要是外麵累了,你就回家,咱爺倆每天嘮嘮叨,喝喝酒,不也挺好嘛。”

“不過,這裡還有個事得和你說下。”說到這裡,老鎮長忽然發出一聲“奸笑”,“你個小鬼現在好歹是個天泣使者,身份超然,而且你自己也說了,對天泣來說你就是殘月之主,所以這鎮長之位自然是名正言順……”老鎮長撫著長須,娓娓道來。

“我去!”張七聞言像踩著尾巴的貓一下跳了起來,叉著腰手指著老鎮長就“開罵”:“你這鬼老頭,彆再給我裝了,小爺我在外麵辛辛苦苦,回家還得幫你乾活?你想著美,我剛看過了,你這樣活個幾十上百年沒問題,可彆給小爺找身體的借口,鎮長你乾,我可不乾,你可彆逼我,再逼我,我離家出去你信不信?”

兩人對罵了好一會,但彼此心裡都關心著對方,老鎮長隻是想著法的讓張七留下,彆在外麵那麼累,但張七知道,眼前的安逸是建立在那個虛假的天泣使者身份上,而這個身份是掌握在那些真正的權有實力的人手裡,一旦有一天他們起了歹意,殘月的幸福就會煙消雲散,所以他必須要出雲,必須還要經曆生死,直到有一天,殘月不再仰人鼻息,稱雄一方,但這些他並沒有告訴老鎮長。

有時候,不知風雨便是最美的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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