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建在岩邊一處磯形位置,由於城堡的關係,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地形,加上高高的圍牆,已經看不出這裡居然是個海岸,彆說是卡丹裘,就算是秦欣他們也不明白張七為何要建這麼一個建築,而且還是不惜血本,一定要做的和真城堡一模一樣。
不同於其他人覺的張七做了陣營首領後有炫耀的意思,秦欣是覺的張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隻是還沒到揭開謎底的時候。
卡丹裘當然不可能想的到張七這麼做的原因,但看著眼前這座撥地而起的城堡,他的心中卻是充滿了鄙夷,這個大衛有了地位就開始膨脹,看來是完全沒把自己這個首領放在眼裡,居然還搞起了享受,如今自己親來,他還躲在裡麵,不親自出來迎接,其心可誅。
但想到秘寶確實在他手裡,萬一把他逼急了,這家夥的命雖然不值錢,但要是弄壞了秘寶,那可得不償失,這麼一想,就忍住了衝進去大殺一通的念頭。
下了機車,卡丹裘迎風而立,忽然聲如巨雷,“大衛,給本尊滾出來。”
聲音中夾雜著劇情強者的威壓,龐大的能量震著大門直顫,也震的眾人內心直顫。好一個卡丹裘,先聲奪人,果然氣場驚人,真不愧為一代劇情強者的巔峰。
張七自然不屑於無謂之爭,但也不願意在氣勢被如此強壓一頭,不然對士氣也是一種很大的打擊,但他卻沒有卡丹裘那樣龐大的靈力,然而,聰明如他,卻有一樣自製“先進武器”——揚聲器。
一把鐵皮做的揚聲器。
“卡丹裘首領,多日不見,您老人家還是風采依舊,前番去信相邀時,在下幾個好友得知此事,都想見識一下首領的風彩,因此略備茶水,共迎秘室回歸,不知首領可敢賞光否?”
不得不說,智慧的力量就是大,那個揚聲器的效果雖然沒有什麼威力,但音量還真是挺大,傳的很遠處仍清晰無比,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張七最後一句,說的並不是可願賞光,而可敢賞光,很顯然是他故意為之,話裡話外充滿了挑釁,好像是不激怒卡丹裘誓不罷休。
卡丹裘是個聰明人,怎麼可能聽不出張七話裡的嘲諷之意,這分明是在挑戰他首領的尊嚴,本來他就打算立即進去廝殺一通,顧忌秘寶才先禮後兵,想不到這大衛居然自己跳出來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越是怒火亂燒,卡丹裘的表情越是陰冷,以他的性格,根本不會多作言語,直接一個箭步掠了過去,“轟”的一聲,雙腿後蹬之力使地上憑空多出一個坑來,身邊的機會受震力的影響轟然倒地,在他的身後卷起一陣狂風衝著大門直碾壓過去。
然而,當卡丹裘衝進城堡的時候,一下就愣住了。
因為這城堡內的世界與門外炯然不同。外麵是正值正午,陽光燦爛,鳥語花香。
而門內卻完全兩樣,隻見房間內裝飾多樣,絨毯厚綿,燈火輝煌,外麵是大白天,但由於那些厚物的遮擋,如果沒有這些滿屋的燈火,怕也是和黑夜一樣,一裡一外,儼然是一個白天,一個夜晚。
更讓卡丹裘意外的是,房裡非但沒有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反而充滿了溫馨,那些燈光除了明亮之外,而且還是彩色的,不但如此,屋內處處擺著鮮花,邊上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各種大小不一的魚缸,而且在正中間居然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有個尺寸不小的蛋糕,卡丹裘一進來,裡麵的人沒開口說話,居然都唱起了生日歌。
就算是張七也一樣,裡麵站著一群人,個個麵帶笑容,這那裡像是開戰,根本就是像是給卡丹裘辦了一個溫暖的生日宴會。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是卡丹裘也愣了一下,他著實沒有搞懂張七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剛才的話有著深厚的挑釁味,這進來之後變成生日宴?
這邊生日歌還沒唱完,張七立馬堆著笑容,殷切迎了過來“卡丹裘首領,您終於來了呀,剛才我這樣做也隻是想給您一個驚喜,您可千萬彆當真。”
張七笑著又道“大哥一路辛苦了,快坐,快坐,桌上的菜都涼了,您沒到,我這幫兄弟可不敢開席,我這幫兄弟呀,對大哥您可是敬仰的很,猶如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閉嘴。”卡丹裘聽的頭都炸了,他以前怎麼沒發覺,這大衛拍馬屁的工夫怎麼這麼厲害,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是毫無防備一副熱情,自己怎麼也不好一上來就出手擊殺吧,對他來說,眼前這些不過是一群螻蟻,要殺隨時都可以。
但卡丹裘畢竟是個劇情強者,絕不可能因為張七這幾句話就給混過去,立刻轉入正題道“休要花言巧語,背叛之實絕無生還之理,若速速交出秘寶,本尊賜你全屍。”
隨著話音剛落,卡丹裘殺氣湧氣,若張七有所猶豫,他便可當即將他誅殺當場。
但是,張七聞言後不但沒有變色,也沒有絲毫猶豫,反而一臉笑嗬嗬的歉然道“喲!瞧我這記性,剛才見大人太過興奮,把這茬給忘了。”隨後手指向後一指,“你們幾個,趕緊把東西拿出來。”
“首領大人勿急,馬上就送來。”隨即神色淡然,歎了口氣道“都怪我當初沒和大人解釋清楚,不然也不至於有今天的誤會,但當時也是事態緊急,不容有失,蒂法直逼實驗室,其目的不言而瑜,而以我大衛的能力,就算拚死一點也攔她不住,我死沒關係,但秘寶一失,如何對得起大人的囑托。”
話及此處,張七趁隙偷瞄一眼卡丹裘,見其臉色稍緩,當知殺氣略退,心中一定,正色道“念及此處,心中頓時下定主意,就算今日拚了我大衛性命不要,也要護秘寶周全,便決定死戰不退,您也知道蒂法的實力,我那幫兄弟雖拚死一戰,但終究雙方戰力差距太大,一番血戰下來,我那些兄弟傷亡慘重,但蒂法卻戰力未減,我知道如此下去,秘寶必失,於是和眾兄弟商議,由我先帶秘寶離去,讓兄弟們斷後,所幸天見可憐,秘寶終得保全,後來我才得知,那些斷後的兄弟們全部戰死,可憐我那生死與共的兄弟們,至死都在拖著蒂法,不惜以身殉寶,到最後連他們的全屍我都不能成全,嗚呼哀哉……”
一說到傷心處,不覺的悲從中心,淚流滿麵,大哭不止,其情之切,其情之悲,其情之深,在場之人莫不感同身受,那哭聲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又如黃河之水一發不可收拾,一下引的眾人“放聲齊哭”。
這一套表演過程可謂是全程十分流暢,一點都沒有違和感,情感逼真,加上“群演”給力,整場下來畫麵感十足,不得不說,在這方麵張七是個絕對的實力派演員,不愧為一代“演技派強者”。
不知就理的卡丹裘還真不好意思打斷人家哭泣,畢竟人家為了自己死了那麼多兄弟,而且哭的這麼情真意切,但事情總得有個度,過了那麼度就變味了,演戲和哭泣都是如此,而張七這一哭二鬨的時間確實有點長了,到最後,把卡丹裘的那份耐心都磨沒了,也實在是受不了,難道這家夥是打算是哭到明天嗎?
“夠了!”卡丹裘怒喝道。
時間拖的差不多了,張七也知道再哭下去,可真的要穿幫了,到時候引起卡丹裘的反感和懷疑那一切就都白演。
“對不起,大人,一想到死去的兄弟,我實在沒忍住傷心之淚。”張七抹了抹尚在滿麵的淚水,續道“其實當時我也想過拿走秘密可能會引起大人的猜疑,但為了秘寶,就算被大人誤解,甚至追殺,也在所不惜,於是果斷的擅自作主把東西帶出了**之都,再後來,我獲知終因此事觸怒大人,但口說無憑,若直接上門解釋,恐還未到大人跟前,我便伏屍堂上,到時秘寶重失,罪責不輕。”
隨後臉色一正道“思來想去,說的多不如做的多,若得一投名狀,便有機會到大人跟前解釋過往,以便重歸大人麾下,於是心一狠,決定刺殺克勞德,以他的人頭納投名狀,但此事凶險萬分,好在上蒼保佑,眾兄弟拚死一戰,終得成功,這才有了今日有臉麵見大人。”
不管在邏輯上還是態度上,這套說辭可謂毫無破綻,越是這種半真半假,越發令人不疑,就連猜忌心極重的卡丹裘也將信將疑,況且人就在眼前,秘寶也在眼前,他大衛也犯不上撒這個謊,以他的能力,若事有假,他可連人帶物,立斃於掌下。
“哼!姑且信你這遭,若事後被我發現其中有異,吾必將你碎屍萬段。”卡丹裘一邊冷哼一邊單手遞出。
“絕不敢有絲毫隱瞞,若有出入,不用大人動手,我當自儘於此。”張七指天發誓,又加頭道“輕雲,速拿秘寶,我要親自交給卡丹裘首領。”
暗輕雲聞言,從身後小心翼翼拿出一個箱子,其狀像是怕弄壞箱子之物,卡丹裘見狀,心中又安定了許多,他也怕張七這些人毛手毛腳的毀壞秘寶,而且他對這個箱子異常熟悉,心中這才完全相信了張七所說的話,傲慢的接過箱子後,也不等張七彙報,迫不急待的打開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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