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七的此次外出就不能稱之為逛街,因為他的目的就是這幢大樓。
在向其他人發布任務後,把最關鍵的任務交給了玄天成,那就是尋找一處合適的大樓,無論是信任度上還是對這個城市的熟悉度,玄天成都是不二人選。
張七對大樓的要求很多,玄天成也是篩選了很多大樓之後最終定下了眼前這一幢。
這幢大樓隸屬於神羅公司,是神羅公司以前的一個秘密實驗室,為了掩蓋秘密實驗,把整個實驗室建成高樓,也是整個米德加爾最高的一幢建築,真正的實驗室其實隻是其中幾層,其他樓層都是神羅公司表麵上的控股公司,隻作掩人耳目之用,後來神羅公司垮後,這個秘密實驗室就被爆光,裡麵東西雖然被清理一空,但這座高樓卻留了下來。
正因為實驗的隱密性,實驗大樓建在非居民區,非鬨市區,而是相對較偏的郊區,這些都極符合張七對大樓的要求,所以當張七一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玄天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幢大樓,不過當玄天成進入這裡實地考查之時,此處早已荒廢良久,除了一片破敗之外,能源也早被消耗一空,好在玄天成發揮了他的地位權勢,對這幢大樓進行了簡單的能源補充,能其中一間很小的電梯進行修繕,勉強還能使用,但電梯太小,一次僅能容納三四人使用。
實驗區位於大樓的最頂層,下麵兩層是儲備實驗物資之用,當然,物資早被清空。
出了電梯左拐,當張七推開那扇唯一的金屬大門之時,不禁吃了一驚,想不到這看上去並不厚的大門居然極其沉重,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所製。
看到張七意外的表情,玄天成笑道“這就是以前神羅公司其中一個實驗區,實驗對象是那些變異新戰士,所以這裡的防禦力就需要格外的強,除了隔音效果非常好,更主要的是抗物理擊打要非常強,不要說這門,就連裡麵的牆都一樣,用的都是特殊材質,硬度相當可怕,你看怎麼樣?”
“嗯,不錯。”張七敲了敲,進去之後在邊上繞了一圈,一邊走一邊笑道,他的心裡確實挺滿意這個地方。
“輕雲,作為一個刺客,如果我想在這裡做伏擊,你有什麼看法?”張七回頭笑著對暗輕雲道,自從上次她做的陷井居然能真的拖延卡丹裘,這讓張七對她的陷井能力刮目相看,所以此次特地帶她前來做參謀。
“陷井伏擊?”暗輕雲一愣,原來張七和自己過來是做這個呀,還以為是……暗輕雲的心裡好一陣失落,想到張七身邊那個進隱進現的白天,她的心中釋然。
暗輕雲收拾心情,神色一正,並沒有當下回答張七的問題,而是四下遊走,觀察環境,這是刺客布置陷井的必要前期工作。
張七見狀,耐心的等著,過了許久,暗輕去緩緩說道“說實話,在此處布置陷井有一利,也有一弊。”
頓了頓續道“弊處在於空間環境太過於簡單,此處就是一個正方體房間,沒有天然的障礙物,一般的機關陷井偽裝難度太大,極容易被發現。利處在於這個房間的結構強度很高,適合高強度機關的布置,而且被伏擊者很難逃脫。”
暗輕雲的話一下就切中了要點,聽的張七直點頭,在這方麵他自己也算是半個行家,當初他和玄天成為了殺仁就做過陷井,但怎麼算都隻能算是半路出家,但暗輕雲不同,作為一個刺客,陷井學本就是一門必修的技能,專門係統的學會這種技能,做為一個天泣榜上的刺客高手,暗輕雲精於此道。
這讓張七很興趣,當下就和暗輕雲討論起來,讓暗輕雲大吃一驚的是,張七這個半路出家的行家,他所提出的觀點十分老練,就像是沉浸這個行業的老師傅,兩個接下來的討論讓張七受益良多,不過此次伏擊不同於上次,上次對付卡丹裘純粹為了拖延時間,用的大多都是陽謀,但此次卻不同,無論在隱秘性還是殺傷力都要遠高於上次,所以兩次光討論方案就花了一天。
玄天成聽著無聊,隻得把這幢大樓四處逛個遍。
上次做了幾十公裡的陷井,暗輕雲都沒花幾天時間,而現在就在這個不足兩百平方的房間裡,他們三天卻足足設計了一個星期總算是初步符合了張七的要求,後來又花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總算是整個房間設計完成。
一切就緒,張七正式召集能打的所有人,但這次集合點卻改為神羅公司的實驗室。
當眾人進入實驗室的時候,氣氛顯的有點凝重,張七意外的沒有立即開口,似乎在等著恰當的時機開口。
“各位,我先說一句廢話吧。”張七掃了掃眾人緩緩道。
“接下來的會有場戰鬥,一場很凶險的戰鬥,會死人,有沒有人退出?”
……
這回就連公冶伯都沒有出聲,很顯然都在默認了張七的這句廢話,經曆過那麼多生死,那一次不是在死亡線上徘徊,現如今在場之人還真的沒有一個怕死。
“好,那你們就認真聽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這個計劃很重要,也很精確,每一個步驟都必須要嚴格執行,多一個動作,少一個動作都有可能讓我們全軍覆沒,所以我接下來的話裡每一個字你們都要細聽。”張七冷冷的道。
……
“克勞德大哥。”玄天成小跑著走向克勞德,臉上卻帶著絲絲微笑。
“哦,是修特呀,什麼事又急跑的。”克勞德轉身道,現在玄天成在他的心中信任度早已無限接近“雪崩”成員。
“還不是丹澤爾那個小鬼,整天纏著我神神叨叨的,前幾天還告訴我說有一個大秘密和我分享,我沒當回事,這不,剛剛又拉著我說那個大秘密找到了,好像說是什麼他父親以前是神羅公司的高管,臨死前告訴了他關於生命之源的秘密,說是就是以前的神羅公司實驗室,現在終於被他找到了,讓我趕緊帶你過去呢,這個小鬼,真的是。”玄天成喘著氣笑道。
“行,我這就去叫人。”克勞德一聽是關於生命之源的,這是事關整個輪回的星痕症候群,自然十分重要,加上他也知道丹澤爾的父親以前確是神羅高管,心中又信了幾分,再加上丹澤爾是他在這個世上最信任的人,便不再懷疑。
“彆啊,克勞德大哥,丹澤爾那小鬼親口說讓你不要和任何人說。”玄天成笑道。
“哦?這是為什麼?”克勞德不解道。
“你呀你呀,你怎麼就忘了呀,丹澤爾那小鬼你又不是不知道,總想著做些事情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可是呢,又怕彆人笑話他吹牛,而且他父親死了很久了,他也不敢確定這個秘密是不是還在,這要是秘密沒了,被人知道他又在吹牛,這小鬼肯定拉不下這臉,你懂得,哈哈哈……”玄天成大笑。
隨即笑著拉著克勞德的手道“我們趕緊走吧,那小鬼還一個人待在那裡呢,那種地方雖然沒人,但畢竟以前是個實驗室,這小子指不定又捅出什麼婁子來。”
“行吧,我們走。”克勞德露出微笑道。玄天成的話可謂是句句都說在他的心坎上,從生命之源的重要性,再到丹澤爾的信任,再到實驗室的未知危險,這一係列的話就像是一個完美的圓,讓他的單獨出行變的十分合情合理。
最終幻想裡的出行工具很多,但最頂級的當數機車,但這種機車隻掌握在一些特殊的劇情強者手裡,就連玄天成都不曾擁有,因此隻得讓克勞德捎他一段。
機車不但速度很快,而且很靈活,不一會就到了神羅公司高樓之下,看著眼前的高樓,就算是劇情強者克勞德也不禁感慨,這個曾經是世界主宰神聖之地,如今破敗到連老鼠都不願住下。
以克勞德的習慣,不論去什麼地方,能用機車進去的絕不步行,但顯然眼前的高樓行不通,就算他的機車能從樓梯上開上去,但中間那轉角樓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炸沒了,他的機車雖然靈活,但不會飛,而唯一能上去就是那個尚可運行的小電梯,說是“小電梯”一點都不會過,隻夠三四人出入,那麼大個機車是肯定放不進去了,隻得把機車停在外麵,他和玄天成兩個進電梯上樓。
兩人進電梯之後沒多久,玄天成忽然一拍腦袋道“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一大早蒂法姐就給你做了甜湯,一個勁說很甜,我想嘗一口都不給,特地托我帶給你,蒂法姐對你可真有心,我說克勞德大哥,蒂法姐的心思誰都知道,你什麼時候也稍微表示一下唄!”玄天成一邊遞過水杯,一邊歎著氣羨慕道。
“嗬嗬,我……我知道,先放著吧,等會喝。”克勞德漲紅著臉接了過來。說到感情這種事,就連劇情終極強者也隻是個雛雞而已,玄天成暗笑。
“這可絕對不行,克勞德大哥,你這樣就太辜負蒂法姐的一番心意了,蒂法姐可是親口囑咐我,要我親眼看著你喝完,她就知道你每次都會說先放著,最後放著放著就涼了,就忘了,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先喝,不然我可無法回頭跟蒂法姐交代。”玄天成佯怒道。
玄天成一再提到蒂法,克勞德心裡不僅升起一股暖流,這個女人為自己付出許多,卻甘心一直在背後為默默為自己付出,從來不要求自己做任何事,她的情意自己自己當然清楚,有時還覺的真有點對不起她,要是有機會,自己真的應該好好照顧她,這個美麗的女子。
一仰頭,克勞德就飲儘杯中茶,一抹餘香從嘴角溢出,也不知為何,今日的茶格外的甜,甜的有點膩,但一想到蒂法的溫柔,這種甜馬上轉化為對自己甜蜜的愛,克勞德的心中充滿了溫柔。
“克勞德大哥,你自己進去吧,丹澤爾那小鬼隻想得到你的承認,我還是在外麵等吧,六式芬利爾借我,我也得抓緊時間練劍,可彆到時候被這小鬼給超越了,嘿嘿……”玄天成苦笑著。
克勞德聞言解下六式芬利爾給他,拍了拍道“現在世界格局劇變,你是需要抓緊時間提升實力,看好你!”
玄天成在提前一層出了電梯,自顧的練起劍法來,克勞德繼續上行,隨著電梯門“依呀”一聲打開,克勞德慢悠悠的走向實驗室,一邊還留戀著剛才蒂法的溫柔體貼,不由得嘴角慢慢上揚,展現出難得一見的微笑。
然後就在他推開大門後,眼前的情景讓他的笑容瞬間凝固。
可愛的丹澤爾軟倒在一個高大的漢子手裡,看他的起伏的胸膛應該隻是暈了過去,隻是不知被迷暈了還是打暈了。
那個大漢身形十分高大,丹澤爾在他手裡像極了一個洋娃娃,他們邊上還有一群人,這群人的手裡或多或少都持著各種武器,看麵相絕非善類,一臉殺氣。
而真正讓克勞德顧忌的是那個大漢不僅弄暈了丹澤爾,而且還用一把閃著寒芒的匕首抵著丹澤爾的咽喉。這隻巨大而粗糙的手裡持著鋒利至極的利刃,丹澤爾的咽喉就像是顫抖的豆腐,隨時都有被切開的危險,甚至毫不懷疑用不了多少力,這隻大手就能切下丹澤爾的整個頭顱。
在這個輪回裡,能在身材上最具視覺震撼的自然是本恩,這個巨人強者往那裡一站就有一種高山的壓迫,一手提著一個弱不經風的小毛孩,一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利刃,這種視覺震撼再牛叉的導演都拍不出這種真實感。而張七正是借用這種巨大差異的視覺衝擊反襯出丹澤爾的弱小與可憐,從而使克勞德生成更強烈的憤怒,如此一來,很多能冷靜下來思考就能露出破綻的事被憤怒掩蓋過去。
“克勞德,這個小家夥你不會不認識吧。”本恩大聲的叫囂著,一幅混混頭領的氣勢。
“大膽。”克勞德憤怒吼道。作為輪回的主角b,他能清晰的感覺出來,眼前這群人居然歸屬自己陣營的,自己作為陣營首領,他們居然敢用丹澤爾來要挾自己,這不是反了天嘛。
“克勞德,你不用在這裡大吼小叫的,首領又怎麼樣,大家都是刀頭添血討生活的,廢話就不多說了,我們知道打不過你,不過你要是敢衝過來的話,我們隻好和這位小兄弟一起上路了。”張七在邊上陰陰的道,儼然成了這群人的代言人。
“相信您老人家也看出來了,就憑我們幾個小嘍羅,再多個十個八個怕也傷不了你,不過我的這位老大實力可不俗,雖然打不你克勞德,不過,他有把握在你消滅我們這些人之前把眼前這位可愛的丹澤爾小朋友頭顱從他的肩上弄下來,您要不要試試。”張七一邊奸笑,一邊晃著手中的匕首。冰冷的氣息一下就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讓人絕對不會懷疑張七這句話的真實性。
“你想怎麼樣?”張七的話說的很實在,克勞德明白這點,丹澤爾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小可,於是硬壓下怒火,冷冷的應道。
“怎麼樣?我可不敢對堂堂大首領提過份的要求,這們這些人隻想混口飯吃,所以隻好請克勞德老大拿些東西出來換而已,至於什麼東西,那就要看這位丹澤爾小朋友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了。如果您老人家隨便打發幾個金幣的話,那就是說這位小朋友也就隻值幾個金幣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在下倒是願意倒貼您幾枚金幣,您把這個丹澤爾小朋友讓給在下好了。”張七報之以冷笑。
張七的說法很聰明,談判的過程中,最高的條件就是未知的條件,同樣也是最有壓力的條件,一旦把這個問題拋給對方,那麼壓力也就隨之轉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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