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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初現傷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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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恐懼下往往能激發出自身的潛能,從而發揮出超常的實力!

如今的張七和公冶伯他們就是如此,就算沒有在技能的加持下,因卡丹裘的追殺產生的恐懼居然讓他們的速度硬生生的提高了不少。

近了、近了……

越過一個土包,張七終於看到了一條平平的海平線,再看到了一個無比親切的一堆稻草,因為這堆稻草的後麵,就藏著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快船。

到了快船處,自然有負責守護這些快船的人——白天。

草垛“嘩”的一下被兩雙大手給分開,一隻包著黑鐵的快船露了出來,兩隻大手順便用力一推,快船像是紙船一樣被推入大海,能有如此動作一致的大力手臂,自然是兩隻超強的型喪屍。

登船的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張七淩空一躍,已經沒有一絲的間隙。

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候……

吼!

一道憤怒的吼聲夾雜著劍芒如閃電般掠向正在前麵奔跑的張七。

快若閃電,勢若奔雷。

卡丹裘,反派陣營終極b卡丹裘。

他終於還是在張七準備登船的最後一刻追了上來。

一路上那些該死的陷井,不論他怎麼躲都躲不過去,因為這些陷井不但布在路上,就連邊上也全是陷井,可以想像,在他任何一個落腳處都會有一個或幾個陷井在等著他的光臨,陷井本來是個陰招,但被張七玩成陽謀,明著告訴卡丹裘前麵有陷井,全是陷井,稱得上是無窮無儘,這一招讓卡丹裘無比憤怒,卻又無比憋屈,是那種火想發又發不出來的感覺,對方擺明了就是想拖住自己,可以讓你破去,但必須要耗費時間,但時間這個東西對敵我雙方來說都是一個極重要的關鍵因素,雙方誰都浪費不起,於是卡丹裘一怒之下采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破陷井之法——硬闖。

憑借他b級的強大防禦力,全部采用肉身硬扛的方法頂過去,他相信以這些低級的陷井是不會對自己造成多少傷害的。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既然卡丹裘能想到這點,難道他張七想不到嗎?於是張七在讓暗輕雲布陷井的時候把握一個原則,放棄殺傷力,增加控製力,這是什麼意思呢?其實就是把陷井的種類更豐富些,傳統的那些刀劍類能少則少,而平時那些看似殺傷力很小的,比如滑球、沼澤、倒鉤、堅網……是能多則多,而就是憑借這些東西,使得卡丹裘的速度一降再降。

作為一個終極b,卡丹裘感覺到這些陷井並不是對自己造成傷害,而是造成侮辱,這讓人整個人怒極欲狂。

當他第一時間看到張七他們的背影,怒意一下子就全爆發了出來,一道劍芒含怒出手,一陣可怕的殺招直接覆蓋了整個戰場。

卡丹裘畢竟是卡丹裘,不愧為終極b,儘管下於盛怒之下,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戰鬥意識,這道劍芒主要目的是乾擾,也就是阻止張七登船,張七可以通過橫移來躲避,但他會因此喪失最佳的登船時間,直麵卡丹裘的正麵進攻,而張七如果選擇硬扛,以他的戰力,隻能是一劍穿心的下場。

張七的心裡十分清楚卡丹裘的打算,他也知道這劍招的無奈和陰狠,他可以選擇頂起生天步的特效硬扛,但這個是他的終極保命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用,就算用了之後,後續的計劃裡自己還是要死。

卡丹裘的這招說不上高明,在場之人又有那個不明白呢,其中當然包括了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公冶伯,天泣榜強者公冶伯。

公冶伯的戰鬥意識是在場中最豐富的一個,他當然明白卡丹裘的戰鬥意圖,在獸化的支持下,他直接就撞向了那道劍芒,他當然不是傻到去擋那致命一劍,而是經驗老道的在側麵撞去,隻需讓卡丹裘的用劍方向產生點點的偏移,那他的這招就算是失效。

不得不說公冶伯這個想法充分體現了這個獸人強者的戰鬥本能,但有點他也沒有足夠的估計,那就是卡丹裘的強大,就算是他處在獸化狀態下,想要撞偏卡丹裘的這一劍也絕不是件簡單的事,這道劍芒所包含的能量卻遠超他的想像,雖然最後的結局的確使得卡丹裘的這一劍方向發生了一些偏移,但卻在公冶伯肩上留下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進而使他原本可以和張七一起衝到船上的身體被強行擋下。

公冶伯深知自己重新入船已非易事,一咬身停了下來,衝著張七大吼道“走。”

公冶家族共進退,公冶伯停下,其他人也停了下來,四虎列戰線,尤如一條鋼鐵長城,就算氣勢如虹的卡丹裘也不僅愣了一下。

自己的強大他們是知道的,那這幫人想乾什麼?送死嗎?

不錯,公冶伯四人此時確是存了死誌。

他們要用自己的生命來擋住卡丹裘,張七就可趁機登船下海,船離海之後,就算他卡丹裘實力再強也不可能踏波如履平地吧。

公冶伯四人英勇讓張七的心中燃燒起來,但他的大腦卻剛好相反,反而越來越冷,冷到可以計算到每秒,每一步。

“白天,b計劃。”

型喪屍最強大處是在於它超高的防禦力,隨著白天吸收的魂魄越來越多,型喪屍變的越來越強,如單純論防禦力,這兩隻喪屍絕對要比公冶伯四人要強的多,但它卻有個最明顯的缺點,那就是笨重,說白了就是速度慢,張七雖然想過利用型喪屍作為人牆擋住卡丹裘,但人家這種級彆的強者會這麼笨嗎?所以兩隻型喪屍的作用隻能是插在公冶伯四人和卡丹裘之間,起到了一定的緩衝作用,在張七的計算下,這個看似作用不大的緩衝,卻可以保住這四人的性命。

在卡丹裘一愣的瞬間,張七一邊下令一邊高躍,直接落入船上,大喊一聲。

“走。”

公冶伯卻明白一個道理,如果他們聽從張七的撤退的命令,借著兩隻喪屍的緩衝,他們的確有機會登船,但喪屍隻是緩衝,並不是阻擋,那就是說,卡丹裘會緊隨著他們身後也跟著登船,如此一來,就算是在大海之中,所有人同處一船,到那時戰鬥恐怕會是真正的白刃戰,以卡丹裘的強大和凶殘,可以預計的戰局將是十分的淒慘。

所以他們不能退!

結陣——虎嘯山林。

“轟”的一聲巨響,卡丹裘在突破型喪屍後,直接撞在了虎嘯山林的戰陣上,能擋住尤菲一擊的強力戰陣在卡丹裘麵前居然像紙糊的一樣,隻一擊,四人當場被撞的鮮血狂灑,戰陣一擊即破。

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

沒有作任何一絲停頓,卡丹裘就像是做了一件無所謂的事,直接衝向張七。

公冶伯四人的做法雖然英勇無畏,但卻出乎張七的意料,在他的計劃裡,他讓四人撤退絕非被感動的頭腦發熱,而是經過計算後有把握能全身而退的計劃,但公冶伯的英勇反而破壞了他原本的計劃,一時間,反而讓張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險境。

虎族是最有血性的獸性之一,在他們的戰鬥字典裡,英勇是最基本的品質,就在這個時候,隻聽的一聲大吼

“伯哥,來生再見!”

是那個叫公冶新的虎族強者的怒吼。

“吼!”白虎公冶新全身鮮血四射,他用全身的精血徹底激發獸化的終極進化——嗜血狂化,那是一個直接完全燃燒生命的博命之技,公冶新的撲擊速度暴增數倍不止,整個虎軀如天外隕石直直的撞向卡丹裘。

“找死。”卡丹裘對眼前的一切無動於衷,隻是冷冷抬起右手,一道拳影直擊公冶新的虎軀,對他來說,這些隻是螻蟻的垂死掙紮,十分可笑,但就在拳頭觸虎軀的一瞬間,虎軀直接爆炸開來。

自爆!

高級藍階虎族強者的自爆。

“轟!”就算強如上卡丹裘這樣的強者也忍不住被劇烈的爆炸硬生生的逼退,甚至那一瞬間連他自己都愣住了,這個螻蟻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居然能震退自己?

“不!”公冶伯悲吼道,公冶新他的兄弟,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那是一次次生死之間一起殺過來的兄弟。

“走。”阿亮發出一聲悲鳴,忍著悲痛一把拉起公冶伯,直接向著快船躍走。他們知道,公冶新的自爆就是為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他們的絲毫猶豫都可能讓公冶新白白的犧牲。

心中藏著巨大的悲痛,公冶伯還是毫不猶豫的躍了上去。

“那裡逃。”在爆炸中反應過來的卡丹裘更加的憤怒,自己堂堂一個終極首領,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群螻蟻戲耍。

剛要抬腳前衝,剛在邊上被他衝散的兩隻型喪屍圍了過來,忽然合力抱住了上卡丹裘,被喪屍抱住的感覺讓人看起來很奇怪,但對現在的卡丹裘來說,卻是憤怒,他可不知道什麼是喪屍,下意識的認為這兩隻喪屍隻不過隻張七的同黨,剛想掙開,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的力量居然出奇的大,他的掙紮在聲音上聽的出至少拉斷了這兩“人”幾根骨頭,但它們居然完全不在意,甚至好像感覺不到痛,卡丹裘自然不會把眼前的“人”聯想到壓根就沒聽過的喪屍上,所以一直認為這兩“人”不過又是像剛才一樣的死士。

心中大怒,怒喝一聲“找死。”一劍削向其中一個的手臂。

“唰”的一聲,一條手臂應聲飛了出去,但這次卡丹裘卻不是憤怒,而是吃驚,因為手臂確是飛了出去,可這個“人”的身上卻沒有流出任何一滴血,臉上也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好像自己砍的隻是一根木頭。到了此時,卡丹裘再笨也明白了過來,眼前這個不是人,或許隻是一種類似於路上的陷井機關。

無奈之下,他隻好選擇把另外一隻手也給砍下來,但在白天指揮下,就算沒有了雙手的喪屍它還有雙腳,兩隻喪屍就像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住卡丹裘,而卡丹裘唯一的選擇就是挨個的卸下四肢才能前行,但一切為時已晚,等到衝過去的時候,船已經離岸而去,在江麵已經滑行已遠,已經脫離了他的踴躍距離,隻好眼睜睜的看著張七他們離開。

船尾。

張七看著漸漸變小的卡丹裘,他感受到了卡丹裘的無儘怒火,如果怒火可以殺人的話,張七恐怕已經死了幾十次,一個曾經無比信任的手下,居然在關鍵時候反水,還盜走了他比他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這讓一個從來都自負天下無敵的卡丹裘憤怒到了極點。

曆經生死,本應該享受著劫後餘生的安逸,但眾人裡卻沒有一人開心的起來,而是陷入了一陣陣的沉默。

公冶新死了。

這個年輕的小夥對於張七來說還真的沒有太多印象,在他的印象裡這個小夥子很少說話,或者基本不說話,就算有人主動問話,他也隻是簡單的嗯一聲,放在前世,公冶新就是一個靦腆的居家大男孩,而就是這樣一個大男孩,卻在最關鍵的時候選擇了自爆救人。

公冶新的犧牲讓張七的團隊第一次出現了傷亡,這對張七與其說是一次失誤,不如說是一次警告,他的每一個計劃,每一個步驟都推敲的精妙無比,甚至還憑借自己對人性的了解來做出每一個可能性的分解,但如今,他發現他還是錯了,錯在他對人性惡的一麵有了足夠的了解,但對人性善的一麵缺少足夠的了解。

當初他連擊殺尤菲之時都能做到全隊完整無亡,但現在隻是個逃跑計劃,卻硬生生的折損一員,這讓他感覺不僅是張七,就連公冶伯他們全都低估了這個卡丹裘。

張七緩步走去,輕拍了拍公冶伯的肩,卻什麼話都沒有。男人之間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的話,就彼此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

“大衛兄弟,我沒事,公冶家族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流血,阿新雖然走了,不過他還是炸了那狗娘養的卡丹裘一臉,什麼終極b,還不是被阿新炸的毫無還手之力嘛,阿新的自爆救了我們所有人,值了,公冶家族會為他在族譜記上一筆的。”公冶伯厲聲高吼。

宏亮的聲音甚至在大海之上還回音不絕,不過張七聽著出來,那聲音裡的一絲絲悲嗆和眼角渾濁的眼花,因為他知道,公冶新不但是公冶家族的人,還是公冶伯視如兄弟的親人。

沉默許久,大家都不願驚擾公冶伯的悲痛心情,最後還是他自己率先打破問道“大衛兄弟,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張七的聲音有點冷,“我們接下來的事情還很多,終極任務注定要死人,但我們死的人不會孤獨,因為很快我們中就會有人過去陪他了。”

張七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劇情強者嘛!”張七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任誰都聽的出來,一股股殺氣在語句間不停的擴散開來。

“阿新的事,我會有個交代,不過不是現在。”

“大衛兄弟,阿新的事就翻篇吧,我們在決定跟著你做終極任務的時候,就有了死的覺悟,隻是希望死的有價值一些。”公冶伯沉聲悲痛道。

“我明白,相信我,不管是誰,死了的人都被一一證明價值,我保證。”

張七緩緩的道,每一個字尤如一個釘子一樣,讓人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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