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七震驚的是,就這種級彆的型喪屍,隻一下,居然像一張紙被輕易的撕破,整個身體像個破麻袋一樣千瘡百孔,可見這尤菲的戰技力量何其可怕。
不過,橫路師兄弟十一人就沒這麼幸運,他們的刀陣重在殺敵,本身防禦力就低,而且戰技爆發的核心就是他們的刀陣,所以當場被尤菲終極殺招直接給全員秒殺。
尤菲的終極殺招是她最強的殺招,意在同歸於儘,利用巨大手裡劍的旋轉之力讓全身的蠻力在一個點爆炸開來,從而擊殺範圍內的敵人,而她自己則為陷入戰技爆發空的虛弱期,但既然敵人都死了,她亦可趁機恢複,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招僅僅擊殺了橫路十一人,張七這幫人在兩個不知名的怪物格檔下居然沒有受到重創。
尤菲看著現場情況,眼中閃出一陣意外,施展殺招後的她處於極大的虛弱期,如今的她連平時的十分之一實力都沒有,不過隻要給她幾分鐘,那怕一分鐘,憑借著她紫階的強大恢複力,她還能有一戰之力。
但她的敵人是張七。
張七的眼睛就好像毒蛇,就算他不知道尤菲這個殺招的後遺症,從現在尤菲的表現,他幾乎可以作出十分接近事實的判斷。況且,在現場之中,隻有他有生天步裡的特效,關鍵時候豁免了傷害,所以,他的狀態是在場之人中最好的一個。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絕對不會給尤菲一分鐘的恢複時間,那怕一秒都不行,就在尤菲的殺招之後,張七利用生天步的加速,身形劃出一道影子,手中骨匕急速直奔尤菲的要害攻去。
尤菲雖然因殺招實力大降,但也絕非一個白板張七能輕易要了她的命,但硬拚對她的恢複沒有好處,所以隻好先委屈一下,避開張七的攻擊,隻得拖著全身是傷的身體後移。
嗞……
忽然……
她的背後開了一道極大的口子,鮮血再一次如泉水一樣湧了出來,很明顯,她的某個主動脈被人割開,動手之人肯定對殺人十分專業,那麼現場還有很大行動能力,並且擅長殺人就隻有一個人——暗輕雲。
這當然不是巧合,這一切都是張七的計劃,也是張七的預備方案,如果橫路十一人能置尤菲於死地,暗輕雲的這招暗棋將隻是備案,如果情況有意外,那麼暗輕雲就成了壓到尤菲的最後一根稻草。
作為殺盟的刺客,一個能名列天泣榜強者的殺手,怎麼可能沒有一定的強殺手段。也不知這個美女殺手啟動了什麼技能,在速度上居然比張七還快,手中的匕首閃著紅色的光芒,每一下都是快到顛峰,妙到極點,不管尤菲怎麼躲都躲不過,傷害被不停的擴大。
而暗輕雲的臉色越來越緋紅,像是喝醉了酒,但她的下手卻越來越快,越來越狠,看來這美女一定是用了某種提升秘術,恐怕是類似於公冶伯的狂化。
隨著鮮血的大量流逝,暗輕雲的匕首反而越來越瘋狂,尤菲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絕望。終極殺招後被連續放血,這個美女劇情強者已經虛弱到極點。
喉切!
最關鍵的一刀,尤菲已經無力再躲避張七的致命一刀,一雙秀眸帶著對世間無儘的留戀,絕望的閉上,一滴眼水緩緩的劃過俏麗的雙頰,喉間一條鮮豔的紅色渲染開來,如同一幅絕美的殘花凋零。
轟。
巨大手裡劍從尤菲-如月的手中沉重的落下,一代劇情強者尤菲-如月。
隕落!
眾人一下就癱坐在地,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就憑他們這群藍階,居然親手乾掉了一個紫階劇情強者,現在回頭想想真的後怕,這個女人真的太強了,要不是張七的戰術夠狠,這個女人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滅掉他們這群藍階渣渣。
然而更讓他們後怕的是張七的那雙眼睛,陰冷,無情,完全不是人類該有的情感,從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張七的具體計劃是什麼,所以他們一直以為從羅茲手下找來的十大高手是為了打贏這場伏擊戰,卻不曾想,這些人隻是用來引開克勞德的炮灰。
生命,數百條生命,在張七的眼裡,這些生命都隻是可以用來利用的炮灰,麵對生命,麵對死亡,居然激不起眼前這個男人一絲的情感波動,這還是人嗎?
精確到極點的計算,從每一次兵力的投入,添油式的打法,到隻身吸引尤菲的注意,利用不耐的人性弱點逼尤菲親入戰場,利用公冶伯和本恩差點喪命間隙給橫路十一人提供施展好陣的機會,甚至到後來埋伏暗輕雲這顆暗棋,這一切的計算,環環相扣,精確到可怕,這絕不是一個人類大腦所能想到的戰術。
他是魔鬼,來自地獄的魔神。
張七並沒有在意他們的心中怎麼想,對他來說,隨時保持冷靜是必修課,就算是現在看似大勝的時候,同樣如此。
“想死就繼續坐下吧,克勞德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張七冷冷道。
啊!
眾人驚呼,他們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卻不如張七冷靜,孰不知克勞德隻是被卡爾他們吸引走,一旦真的回過神殺回來,看到尤菲被殺,他們這裡的人恐怕沒一個能活下來。這幫人當然是聰明人,在張七的提醒下,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屁股上像按彈簧一樣,嗖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連上麵的塵土都沒時間拍,撥腿就跑。
借助著幾天對地形的考察,對於那條路能最快溜回**之都,張七就早在竹在胸,於是很輕鬆的避開克勞德,從**之都的後門安然回到城中。
就在眾人踏回**之都前,克勞德已經反應了過來,急帶人回骨頭村,就在張七腳入**之都是,克勞德剛好趕到尤菲的伏屍之處。
啊……
現場爆發了一陣陣淒慘的喊叫。
“尤菲、尤菲、你醒醒,尤菲!”巴蕾特滿眼淚水,哭的像個失去奶水的嬰孩,那樣的無助,那樣的令人心痛,然後,她的尤菲永遠的閉上了雙眼,永遠無法再像以前一樣輕敲他的頭,喊他是個小笨豬,永遠無法有人輕擰著他的手臂,陪他一起喝酒玩耍,這個讓他寵溺到如同自己親妹妹一樣的少女,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他。
哭的越瘋狂,巴蕾特的嘶吼越瘋狂,他狂捶著自己的胸口“克勞德,我要把卡丹裘活活的撕成碎片,撕成碎片。”
克勞德單手一伸,攔住了巴蕾特,冷靜道“巴蕾特,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我也一樣,尤菲不但是我的戰友,還是我的親人,但是,如果我們衝動的上前和克勞德拚命,正中了他的計,失去了尤菲,我們現在實力大損,現在過去就是以卵擊石,我們現在做的,就是集結力量,才能和卡丹裘決一死戰。”
巴蕾特被克勞德從憤怒中驚醒過來,克勞德的話確實有道理。
本來隻是一場局部報複行為,現在已經演變成了真正的陣營決戰,就連一向冷靜的克勞德雙眼中也充滿怒火,士兵的損失他可以不在乎,但尤菲是自己的夥伴,是平衡雙方實力的關鍵法碼。現在這樣的結局,迫使他們不得不提前發動決戰。
陣營大戰,一觸即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另一邊,張七“倉惶”的衝入卡丹裘的住處,一邊用手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一邊痛苦的道“咳、咳、咳,卡丹裘大哥,小弟總算不負使命。”
一個血戰後身受重傷的戰士形象被張七演繹的無論從形象還是感覺上都極其到位,不拿個小金人真是委屈了他。
“大衛,你怎麼了,怎麼回事?”看著受傷如此“嚴重”的張七,就連卡丹裘也不僅先行慰問起張七的傷情,可見卡丹裘確實對張七有了相當的信任。
張七咽了一口氣,似乎在調整著氣息,然後道“卡丹裘大哥,事情是這樣的,為了擴大戰果,我帶領羅茲的手下先行在森林中伏擊克勞德,豈料克勞德實力太強,我們反被他們追殺,我們的隊伍被他們衝散,死傷慘重,羅茲大哥他們下落不明,小弟自知無顏見大哥,便生出以死報答大哥的知遇之恩,我和手下眾兄弟以命換命,手下兄弟大多慘死,但總算死前乾掉了他們的一個首領,叫尤菲-如月。”
“什麼?你們乾掉了尤菲-如月?”卡丹裘大吃一驚,尤菲—如月,那可是“雪崩”成員,雖然實力不如自己,但和羅茲他們是同一級彆的,在卡丹裘的眼裡,像張七這種級彆的,根本不可能打的過尤菲,更彆說乾掉她,尤其是她的終極殺招,連他都不敢保證能全身而退。
張七像是早就知道卡丹裘會有這樣的表情,一把扔出尤菲-如月那把標誌性的巨大手裡劍。
噝!
卡丹裘吸了一口冷氣,這把特殊的武器在這個輪回裡可謂是人儘皆知,尤菲-如月的標誌性武器從不離身,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有力的證明。卡丹裘歡喜的摸著巨大手裡劍,內心一陣陣的狂喜。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我卡丹裘的好兄弟,兄弟你立下如此大功,大哥必定重賞,這樣,你先行養傷,接下來的事交給我,我想尤菲之死克勞德絕不會善罷乾休,這小子肯定會發了瘋找我報仇,正好,我在這裡等著他,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卡丹裘開心的大笑著,這個看似陽光的少年終於第一次瘋狂的大笑起來,對他來說,張七的這一次斬首行動算是真正開啟了陣營決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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