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以往的感慨,亨利重新恢複那個冷血的混混。因為幫會之間相互交流的原因,亨利有時也會被砍刀派來這裡向雙牛上交幫會保護費,所以雙牛教會的人自然也是認識亨利。
“喲!小亨利,你來這裡乾嘛?是不是有什麼好東西要孝敬給我們呀。”一身橫練肌肉十分誇張,肩膀直接連腦袋,脖子處全是一塊塊像石頭一樣的肌肉,果然人如其名,鐵牛居高臨下的看著亨利大笑道,強大的實力加上四大幫會之一的強大實力當然有資格俯視亨利這種小角色,所以城鄉和鄉下的很多小幫會也會自覺的上繳保護給這些大幫會,有些算是攀個靠山,有些則是怕這些大幫會滅了自己。
“鐵牛老大,您就彆開我亨利的玩笑,我們這些小嘍羅那有那麼多好東西孝敬您老人家呀,我今天來是找水牛老大的,真有急事。”亨利也是裝的一臉的急迫。
“哦,什麼事?”水牛剛從邊上經過,聽有人提起自己,就走了過來。
水牛和鐵牛完全不同,站在鐵年邊上就像一隻小寵物,但沒人敢小看這個瘦小的水牛,人家可是標準的魔法師,在整個雙牛教會,他的存在甚至比鐵牛更有權威。
“哦,水牛老大,您在就太好了,正想找您呢,您快跟我走一趟吧,我家老大快不行了。”亨利一看到水牛想急著上前,但又忌憚對方的身份,這種局促的表情若被張七看到,鐵定給他發個小金人。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水牛倒是不急不緩,心道又是一個來看病的。
“還不是我家老大呀,前段時間也不知道從那裡得了“星痕症候群”,一直忍著,這次集中爆發了出來,難受的不得了,不但連路都走不了,拿轎子抬他,一晃就快要了他的小命,完全不能動彈,看這情形,我們家老大恐怕是撐不過今天。”亨利是越說越激動,動作配合表情十分到位,還真看不出有絲毫作假的成份。
“哦?小亨利你也知道,我是從不出雙牛教會去外麵治療的,這規矩想必你是知道的,你這要求我恐怕無法答應哦!”水牛搖了搖頭,一臉揄揶的應道,這種找他救命的人多了去了,他水牛可是個幫會老大,不是慈善家。
“求求你了,救救我們老大吧。”亨利急的差點就跪了下來。
“這是1000個金幣,就當是診費定金,出門急一時沒帶太多,我們老大說了,如果水牛大哥肯上門施救,我們幫會存的那5000多個金幣就全當是剩餘診金,還請水牛大哥大發慈悲,為我家老大破一次例吧。”亨利邊說邊忙拿出金幣,眼也不眨就扔向鐵牛,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人家是不是拿了錢反悔,越是這樣,鐵牛二人就越相信他們老大確是病入膏肓。
說到這裡,卻不得不說亨利確實有幾分心眼,他沒有把金幣扔給水牛,而是扔給鐵牛,以他多年與雙牛教會的交道的經驗,鐵牛要比水牛貪婪的多,更重要的是,鐵牛這家夥雖然戰力驚人,卻是個腦袋裡長肌肉的莽夫,而水牛則不同,此人行事向來十分謹慎,所以幾乎常年不出雙牛教會,就怕自己的小身板讓人給暗算,而且十分多智,是個肌肉裡長腦袋的智者。
果不其然,鐵牛一看這沉甸甸的金幣一下就心動了,再聽說完事後還有5000多個,一下就興奮了,雖說他們雙牛教會錢財極多,但隨便出去施個法就有6000個金幣,天下有如此便宜之事怎麼能不貪,直接當起了亨利的說客“老二,就破次例吧,路近,一來一回也花不了多少時間,況且砍刀也是咱們老熟人了,能幫就幫一把吧,這樣,要是你不放心,這次我親自帶10個信徒和你一起去。”鐵牛大大咧咧的說道。
“而且人家老大都快病死了!”說著還特地拿眼睛擠了擠水牛。
水牛那裡還不明白鐵牛的意思呀,砍刀要是真死了,那5000個金幣可就不是他們的了,最後落到誰手裡可就不知道了。水牛細細的想了想,砍刀病重下不了床這事應該是真的,不然人家不會這樣下血本讓自己去醫治,再加上他也知道砍刀這幫人的實力,金牌打手也就是個位數,自己加上鐵牛兩個足以應付。
但水牛畢竟是個謹慎之人,於是衝著鐵牛假裝很無奈的說道“哎!要不是看在砍刀兄弟與我們多年的交情,我是絕對不會外出就診的,這樣,大哥,你帶20個信徒和我一起去,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看著水牛答應了,鐵牛一陣心喜,心想這6000多個金幣來的太容易了,對著水牛笑嘻嘻道“老二你也太小心了,那些個鄉下地方,我鐵牛一個人就可以蕩平他們,用的著帶20個信徒嘛!”
“大哥,沒有20個信徒,這筆錢,我寧可不要。”說到帶隊人數,水牛可不跟他開玩笑。
“好好,20就20,我就開個玩笑,真是的,老二你現在越活越膽小了。”鐵牛忍不住嘀咕著。
水牛畢竟不是啥正牌醫生,也沒什麼醫療工具可以帶,起身就直接走了過去,鐵牛則是打個響指,後堂跑出20個大漢,也就是他們口中的信徒,跟在鐵牛身後向外走去。
雙牛教堂離張七的埋伏點有點距離,張七不敢把地點設的太近,怕他們的支援人員會快速趕到,也怕雙牛趁機跑回教堂。又不敢設的太遠,怕引起雙牛的懷疑,特彆是那個謹慎的水牛。
出於表演的需要,亨利是一路小跑的帶路,顯的事情緊急。
一到門口,亨利推門就衝了進去,爾後就傳來他十分焦急的聲音“水牛老大,快快,砍刀老大好像沒聲音了,你快救救他。”亨利指一房間裡蓋著被子的人急道。
就算在這種時候,水牛仍然保持著警惕,他大手一揮,讓鐵牛和20個信徒先行進入,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他才放腳入門,就連張七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小心謹慎,可是這又如何呢?再小心的人又怎麼能逃脫張七這個變態的算計。
星痕症候群是一種傳染性很強的病毒,就算鐵牛都不敢隨意觸碰,隻有有著加持魔力的水牛才敢,所以掀被子的必定是他。
嘭!
隨著一聲巨響,被子瞬間炸開,化作漫天的粉霧。
不好!中伏了。
水牛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喊一聲。
“撤。”
鐵牛緊接著驚醒過來,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第一時間作出了最好的選擇,運起他藍極頂級的力量直接向著門衝撞過去。
哐!
讓他意外的是,區區一扇木門居然沒有被撞穿,反而把給反彈了回來,從木門破碎處看到,後麵居然頂著一塊加厚的鋼板,鋼板後麵還頂著一幫人,很明顯,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
哼!鐵牛冷哼一聲,隨即身上藍芒一閃,明顯是動用了某個技能,像鐵牛這種大幫會老大,雖然沒有紫階實力,但總會有些特殊的能力,很顯然,這個技能就是。
嘩的一下,木門連著後麵的鋼板一下就被撞飛,門後的幾個頂門的混混也被撞的倒在地上,房裡被困的二十多個人趁機衝了出來。
張七躲在暗外清晰的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他本來就沒有奢望靠這鐵門就能困住鐵牛眾人,隻不過是想利用鐵門拖延一點時間而已,雖然隻是幾秒,但裡麵的人想必已經吸入自己為他們精心準備的喪屍藥粉。
這可是從型喪屍爪上一點一點刮下來的毒,足足讓白天召喚了不下十次,剁了幾十隻爪子能磨成這成堆的藥粉,把藥粉夾雜在被子裡,隻要被子一掀開,就會被機關彈起,並在空中發生爆炸,藥粉瞬間就可以充斥整個房間,由於藥粉和這破舊的棉被色澤類似,就算揚起粉末,也隻會被當成臟棉被的灰塵顆粒。
現在,原先在房中的這幫家夥,就算沒有直接中喪屍毒那麼可怕,但吸入同樣致命,粗步估計至少能減少20%以上的戰力,特彆是那些實力稍差點的,效果就更明顯。
鐵牛撞開鐵門後,率先衝了出去,後麵那些馬仔緊隨其後,也就在這些人全部出來後,埋伏在射擊位的槍手立即開槍,幾十把槍一通亂射,雖然這些槍手並不是專業的槍手,而且槍這種遠程武器在這個輪回裡威力大減,但勝在數量多,因此這命中率也很高,雖說沒有造成致命,但打在身上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加上之後受到的毒粉影響,戰力又直線下降,但對於張七這邊來說,那些個槍手隻是普通的小馬仔,近戰中也隻是炮灰角色,反不如當槍手能發揮更大的價值,更主要的是起到挑釁對方從而吸引對方火力的作用。
果不其然,鐵牛在出門受到槍擊後,一看那些打槍的都是些普通馬仔,他堂堂一個四大幫會首領,連那些小幫會首領見了自己都低聲下氣,如今被一些區區小馬仔打槍,頓時怒火中燒,立該指了指開槍的人,他這邊立馬跑過去5個信徒,準備收拾這些開槍的小馬仔。
5個信徒,也就是相當於5個金牌打手,也就是5個高級藍階,這樣的實力去對付幾十他普通的藍階,甚至有些隻是初級藍階,自然是綽綽有餘,但是彆忘了,在藥粉和槍傷的影響下,這5個信徒的實力至少被打個半折以上,再加上張七之前早就布好了致命陷井,加上地利有有利因素,這5個信徒居然和這幾十個槍手相持不下。
而另一邊,張七的手下和鐵牛的手下第一時間就相互廝殺起來,張七手下有20個金牌打手,而鐵牛一方隻剩下15個受了毒粉和槍傷的信徒,再加上張七這邊是以逸待勞,占儘了各方麵的優勢,雖然信徒的實力確實很強,但綜合下來還是處於絕對的劣勢。
這些信徒也是從常年的廝殺中成長起來的,當下的戰局他們也看的很清楚,戰敗是必然之事,有些信徒甚至已經準備逃跑。
最核心的戰場當然在鐵牛和水牛這邊,這個道理張七當然明白,一旦鐵牛的加入,不管是槍手這邊,還是金牌打手這邊,絕對會瞬間崩盤,因為鐵牛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強到超出張七的預計,他之前把鐵牛估計到藍階九級,現在看,鐵牛的實力應該是在虛紫之境,就差一步進入紫階,這個級彆的實力和藍階有著巨大的差彆,甚至可以秒殺普通的7級高級藍階,所以如何讓鐵牛騰不出手參與其他戰場就成了這場戰鬥的關鍵因素。
所以張七隻得把鐵牛交給最可靠的人——雷龍,雷龍的力量驚人,扛揍能力更是強悍,加上這巨大的身軀,很容易引起鐵牛的注意,更重要的是雷龍的執行力,隻要張七不說退,他就算把命搭上都不會退後一步,但是,無論如何,雷龍終歸還隻是一個白階,無論如何也扛不住一個頂級藍階強者的強攻,而且還是一個力量型的強者,無奈之下,張七隻能使出他的一個秘密底牌——一個隱藏的九級藍階頂峰高手。
這是張七在一次小幫會的時候意外發現,他們的老大居然是個頂峰的藍階高手,就差一步也可進入虛紫之境,所以此人也是死戰不降,無奈之下,張七隻好讓白天收了他,關鍵時候作為底牌使用,但如今的情況,他不得不提前拿了出來。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這兩人的聯合是不太可能打的過鐵牛,但問題是現在的鐵牛實力也受到了藥粉的一些影響,雖然效果不明顯,但總算也是個中毒狀態,再加上藍階頂峰的那位完全是悍不畏死的拚命打法,一時間也讓雙方陷入僵局。
現在現場唯一沒動的就兩個,張七和水牛。
張七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是因為他還在等待,他必須要等到戰場被分割成自己計劃的區域才能上前,不然極有可能第一時間被卷入到彆的戰場去,所以當最後一個戰場,也就是鐵牛那邊一打起來,張七一個急步衝到了水牛麵前,骨匕直接就向著他的心臟刺去,手法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停頓。
對於整場戰鬥來說,沒有比他更適合對付水牛的,雖然他們之間是白階和高級藍階的區彆,但彆忘了,水牛可是一個脆弱的魔法師,而張七是個速度型的刺客,最主要的是,現場隻有他最有擊殺魔法師的經驗。
水牛見張七出手如此之快,謹慎的他一下就反應過來,這是個速度型的刺客,也是魔法師的克星,馬上就驚醒過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刺殺,豐富的經驗讓他第一時間選擇後退,而不是纏鬥,隻有拉開距離才是魔法師發揮戰力的最有效手段,當下手中法杖揮舞,一陣陣靈力透了出來,像是一陣陣的水浪,把張七向外推。
張七早料會有這樣一種情況,一般的魔法師對推人都會有自己的一套,以前凱恩的的火推,現在水牛的是水推,但不管是什麼,它的目的就隻有一個,拉開對方和自己的距離。不過可惜的是,張七有著擊殺魔法師的經驗,他又如何不明白個中原因,又怎麼會讓水牛如意,隻見他雙腿一定,立刻止住了前行,在如此高速前進的情況下定身,這是對身體的控製到了何等可怕的境界才能做到。
水牛本來是想反借張七的前衝之力來加強水波的推力,從而使自己和張七的距離拉的更大,但現在張七立住了身體,他就無法借到衝力,身體雖然在小波的作用下仍然往後退去,但距離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遠,雖然張七看似簡單的一個操作,但在水牛的心裡卻是驚起滔天巨浪,眼前此人絕對是刺殺魔法師的專家,對魔法師的了解和應對到達了極致,內心不由得一陣陣不安。
水牛畢竟也是一個資深魔法師,就在身體後退的時候,他用最快的速度觀察整個戰場,以魔法師的性格,他肯定會選擇靠向隊友這邊,利用隊友的掩護,他才能發揮強大的戰力,不過可惜的是所有人都被張七的人纏住。
忽然,水牛靈機一動,他的左後身側是個小巷子,而左邊則是鐵牛,隻要自己跑進巷子,以自己常年和鐵牛之間的默契,他必然會過來,他的身形剛好能堵住巷子口,自己就可以借助鐵牛的強大防禦力,施展真正的魔法,有了自己的加持,鐵牛在這個戰場裡就是無敵的存在。
一想到這裡,水牛立馬向巷子方向退去,張七見狀,當即明白水牛的打算,又豈會讓他如意,隨即仗著體質和速度優勢,直接一個高躍,衝到水牛的頭上,借助落下的壓力,速度劇增,骨匕淩空直擊,點點寒芒直指水牛頸部。
水牛也不示弱,眼見張七高高躍起,就知道他要由上攻擊,反手一個魔法盾就套在了自己頭上,剛好頂住了張七的骨匕,匕尖與魔法盾相碰,並沒有刺入,隻是蕩起一段段波紋。
若是沒有經驗之人,定會尋找他路攻擊,但有經驗的張七知道,這種魔法盾是有上限的,特彆是在被攻擊同一個地方強度會被減弱,所以張七不退反進,重新進跳,雙手持匕,儘量加大匕首的攻擊輸出,目標還是剛才的那個位置。
水牛也料到張七這麼做,一瞬間,他手中的魔杖光芒大盛,很顯然,他準備加強魔法盾的強度,借此硬扛張七的進攻,與此同時也向著巷子不斷靠近。
骨匕與魔法盾再次碰撞,同樣還是激起一陣波紋,但張七的心裡卻有些意外,在他加強輸出的前提下所造成的魔法盾損傷居然還沒上次的多?看來這水牛的魔法力量確實非同一般,照這樣下去,極有可能被他拖到巷子裡,到時一切就都被翻盤。
當機立斷,張七直接啟動了升天步的加速,身形快如閃電,幾個喉切準確在水牛喉部劃過,不過都被阻擋在魔法盾之外,但同時水牛的魔法盾能量也被瞬間耗去了不少,他必須要在水牛到達巷子前耗儘他的魔法盾能量。
水牛的魔杖再次藍芒大盛,身型像是在冰上行走一樣,腳步未動,卻直接滑了過去,速度極快。這正是水係魔法的一個主要加速技能,不過因為所耗能量較大,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但如今在張七瘋狂速度的喉切下魔法盾能量被快速消耗,他不得不提前使用。張七當然是在後麵仗著速度優勢急追,雖然在中途也刺中了幾刀,但都被擋在了外麵。
近了,近了……水牛已然在巷子口看到了來自外麵的一縷陽光,對他來說,那無異於生命之光。
正當水牛準備慶歡可以逃出生天的時候,幾顆子彈從巷子外急射而來,原來槍支在這個輪回世界裡的傷害就小,特彆對於一個頂著魔法盾的人來說,這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威脅,但水牛卻感覺到了來自生命的威脅,這絕不是普通的子彈,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來自米德加城官方的守衛專用槍支,專門用來對付像他們這種藍階,其威力足以致命,無奈之下,他呼好借助魔法加速技能先往邊上移了一下,但就這麼一下移動,把他之前辛苦建立的逃跑大計徹底給毀了。
隨著槍響之後,緊跟著一道怒喝聲傳來“這些是傳播者,殺。”
隨後巷子口外麵衝進幾個主城守衛,說話的是其中一個看似年輕的守衛,這幾個守衛水牛可是認識的,這些人的實力豈碼相當於高級藍階的正編守衛,可不是那些管難民治安的小城衛,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二話不說,直接對自己發起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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