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妖孽的記憶力,張七在之前看似無序且粗魯的“拆床”行動,實則細心記下了每一個步驟,每一個擺放位置,所以,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把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部複原,讓這一切看起來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當這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張七才想起白天還沒出來,當他把白天召喚出來的那一刻,還沒開口,白天一臉怒氣劈頭蓋臉的指著張七的頭就是一頓臭罵。
“你個臭流氓,看不出來呀,張七,你對這行還挺熟悉的嘛,以前沒少去這種地方吧!還有剛才撕衣服撕的挺痛快的吧,趁機揩了不少油吧。你個色狼、淫棍!”
“沒有,沒有……”就算天塌下來他張七也能沉著冷靜,但唯獨對著白天的暴怒,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好像智商瞬間歸零,他一邊忙搖著雙手,一邊插著額頭上汗,看到白天幾近暴走的表情,莫名的不知所措。
“沒有?怎麼?是沒摸夠呢還是沒撕夠?要不要本小姐再讓你撕會?”白天搶著張七的話奸笑道。
“沒興趣,哦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有興趣……也不是也不是,是不敢,對對對,是不敢。”
看著白天的奸笑,張七連冷汗都冒了出來,一向冷靜的他在這種時候說起話來居然打起了哆嗦,真恨不得一把掌抽自己的嘴,這都說的是什麼話呀。
果然……
“你……你個死流氓,你死去吧。”隨著白天的一場狠罵,緊接著一個漂亮的撩陰腿奔著張七的要害直奔過去,呯的一下直接命中。
啊……
張七發出一聲劇烈的慘叫,雙手下捂直在地上跳個不停。
雖然這一大半都是裝的,早在白天踢過來的時候,張七就稍稍側了一下,白天的小腳命中的是大腿,雖然他能躲,但他不敢躲,如果不讓她踢一下,指不定下麵就使出大清十八大酷刑來。
“哼。”
白天見狀總算是惡氣稍舒,惡狠狠的用自己明麗的雙眸瞪了一眼張七,氣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惹本小姐。”
張七一聽,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連說不敢,這才總算過把這場風波給揭了過去,心中暗想,以後再有逛窖子這種事,一定得讓玄天成那小子來,也讓他挨一下白氏撩陰腿的威力。
天不怕地不怕,變連生死都無所懼的張七,說白了,對白天是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
白天的性格也屬於大大咧咧,見張七認了錯,轉眼便雨過天晴,笑嘻嘻的挽起張七的手,張七忙趁機借坡下驢,為免引人懷疑,把白天收了回去。
看著還躺在貴妃椅上昏睡的小紅豔,張七歎了口氣,把她抱起來放回床上,然後解開自己的衣服和褲子,拉開門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係褲腰帶,嘴裡還哼的葷段子。
下麵的那些守衛和大茶壺見張七下來,忙上前討好,“大爺,玩的可痛快?”
張七歪著腦袋笑“不錯,不錯,大爺我下次再來找你,哈哈哈……”話畢,搖搖晃晃出了門去。
回到了冰窖,看著失了靈魂的王道奇,張七拿出了賬本問道“你說的帳本是不是這個?還有沒有其他東西遺漏的?”
王道奇失神的眼神看了一下答道“是這本,沒有其他的了。”
得到了確切的回複之後,張七坐了下來,這才開始細細的翻閱起裡麵的內容。
雖然之前張七也看過一些,但由於環境和時間問題並未深入細看,現在看來,前麵部分記錄的是一些交易記錄,這其中就包括了針對王秀的刺殺,還有很多是刺殺王家會之人的,想必這些人是不願加入此事謀反事件的,應該是滅口所需,光這部分內容,王道奇便算是坐實了同門相殘的罪名。
後半部分記錄的是一串長長的名單,有些是被他們策反的王家會人員,有些則是明光會安插進來的人員,這丫的簡直就是極樂世界版的無間道嘛。
裡麵的人張七基本都不認識,但仍然讓張七小小的驚訝了下,因為這人數確實有點多,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而且看上麵的備注,光隊長級彆的就有幾十個,還有一些堂主級彆的,甚至連長老級的都有幾個,看來王道奇還真的不是危言聳聽,這些人要真的忽然臨時反水,對王家堡來說還真是一次很致命的打擊,在不設防情況下覆滅都有可能,此事確實是事關王家會生死存亡。
不過張七也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倒也不是衝著毀滅王家會去的,而是借此讓王家會加入他們的勢力陣營,所以元氣大傷是有的,但覆滅卻不是雙方的意願。
正值張七想著如何最大化利用這些東西的時候,王秀和玄天成回來了,看著王秀香汗淋漓的模樣,張七卻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舉,直接向賬本丟向王秀。
“你們自己看,這就是我剛從小紅豔那裡拿來的東西。”
王秀接過賬本,還沒看幾頁就發出一聲驚呼,看到後麵更是嚇的俏臉泛白,從小在王家會長大的她非常清楚上麵之人的來曆,而且很多都是她非常熟悉之人,特彆是兩位長老,從小對她疼愛有加,而且還是王家嫡係,怎麼一下子都成了奸細臥底?而且其中很多人實力強悍,要是事實果真如此,光賬本上名單之人,絕對是有顛覆王家會的實力。
那一張張慈祥的臉尤如在電影片斷般在眼前閃過,轉瞬就變成了恐怖的叛徒,如果不是看到這上麵的筆跡確確實實是王天朔親筆所書,王秀根本就不會相信這些人會是叛徒。
“怎麼辦?怎麼辦?父親現在還在閉關,能阻止這件事發生的隻有奶奶,可現在奶奶也不知道在那位長老那裡,如果她現在名單上的叛變長老那裡,那、那……那後果不堪設想。”就算是向來冷靜的王秀此時也急的失了方寸,一邊帶著哭腔,一邊用淚汪汪的眼睛求助看著張七。
張七冷著臉,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越是這樣,玄天成越發放心,因為他知道,這種狀態下的張七才是真正的張七,他的絕對冷靜能夠過濾掉所有能影響他情緒的因素,從而作出最正確的選擇。
“無妨!如果我是王天朔,在一切計劃還沒暴露出來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牌給掀出來的,不但如此,他還會儘量把暴露的風險降到最低,更重要的是,王家奶奶作為家族大會的發起人,在家族大會召開之前,王天朔會儘全力保護王家奶奶的安全,所以,此時王家奶奶不管是不是在名單上的長老那裡,她都是最安全的。”張七冷靜道。
張七的話像是一枚定心針,王秀立馬靜了下來,暗鬆了口氣隨即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張七手指支著下巴,沉思片刻,不答反問道“沒有在這份名單上的,並且你又相信的長老有幾個?”
“是四長老王天音和七長老王天珍,兩人都是我的表姨,小時候我常在她家玩,後來我的劍術修煉也得到了她們的大力支持,才有我今天的實力,他們是我最信任的兩位長老。”王秀想也不想,真接脫口而出。
“嗯,好。”張七點了點頭道。
“王家會的長老排名是根據綜合實力和聲望排名的嗎?”張七接著又問道。
“嗯,沒錯!”
“好,你先去找四長老王天音,把手裡的名單交給她看,先取得她的信任和支持,請她一定想法暗中召集心腹力量,埋伏在會長府四周,如果王天朔選擇在家族大會時造反,那麼當天的守衛必定是他的人,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在家族大會召開之時,秘密的做掉這些守衛,換上四長老的人。”
“之後你再去找七長老,讓她密切關注名單之人的動向,但切記不要打草驚蛇,隻需掌握這些人的準確位置即可,以避免事成之後有漏網之魚。”張七冷冷的說道,但誰都聽的出來,他所謂的事後絕不可能隻是事後,而是殺戮,以玄天成對張七的了解,他知道張七最痛恨的人就是叛徒。
“外圍之事就這麼定了,但還有更重要的是內部,這些人一旦起事,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那些對王家會的嫡忠人員,特彆是那些身居要職的,所以我們還要讓兩位長老向他們傳達命令,讓他們在關鍵時候控製這些人,這些人是此事成功與否的關鍵力量。”張七說道。
“話是沒錯,可他們怎麼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聽從兩位長老的命令?”王秀擔心的說道。
“嗯,不錯,他們肯定是不信的,所以我也沒打算讓他們知道事情的始末,隻是讓他們單純的接受命令,你彆忘了,我手裡還有一塊王家令牌,那可是出自會長之手的最重要令牌,到時兩位長老就拿著這塊令牌,詐稱是你父親的秘密安排,加上兩位長老的排名,不由得這些老家夥們不信。”張七胸有成竹的說道。
王秀一聽麵露喜色,“太好了,我怎麼沒想到,這樣一來,那些叛徒就被孤立起來,很難在王家會起風浪,我這就出發。”心中卻是十分歡喜,怎麼這麼複雜事一到張七手上就變的這麼簡單,接過張七手中的令牌轉身出門。
“帶上玄天成吧,萬一什麼事也有個照應。”張七對著正在外出的王秀背影叫道。
玄天成感激的看了看張七,心裡怎會不明白張七的一片良苦用心。
“那我們呢。”白天看著他們一個個都帶著任務出去了,不由得問道。至於雷龍這個傻大個,白天還沒把他當成一個人看過,反正他也啥都不懂,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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