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喪屍離自己有50米之遠,就算自己衝過去,那就回複最初的狀態,而自己的一切底牌對手了如指掌,加上體力的大量流失,毫無勝算,似乎是感受到張七絕望和無助,靈魂深處的那道暖光大放,使得他的大腦忽然靈機一動。
一個大膽的假設出現在腦海如果是真正的瞬移,可分為兩種,一種是隨機性的,出現的點是隨機的,另一種是定點,地點是心中指定的那個位置。如果是定點,而那"東西"為什麼不直接出現在喪屍群的中間,反而遠離了喪屍,這樣不是反而失去了保護嗎?
所以答案顯而易見,這個瞬移是隨機的,地點並不可控。
既然是隨機的,那自己就還有一絲絲的機會,張七的眼裡重新燃起了戰火。
再次向小侏儒衝了過去。
這邊的張七重拾了信心,但那邊的小侏儒可真的有些害怕了,因為瞬移是它最後的保命底牌,能逼它瞬移,也就意味著它也到了絕境。
雖然張七猜測這個技能是隨機的,但其實猜錯了,事實是定點的,隻不過這個定點卻是很早之前就定好的,並不是想傳那裡就傳那裡,定位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它從來沒有想過會有機會被一個人類逼到瞬移,所以它的定位就一直沒有變過,現在想想真的後悔了,早知道多設幾個,就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黔驢技窮。而更可怕的是,瞬移會消耗它大量的精神力,所以無法連續使用,等到下次瞬移至少是一分鐘之後。
以它的速度和張七相比,最多用不了5秒,張七就可以追上自己,一切把自己乾掉。
"哼!還真當自己那麼好欺負嗎?"
像王者b一樣存在的小侏儒,根本沒有人敢挑戰它的尊嚴,特彆是在這種一個新手場景裡,所以自己像貓抓老鼠一樣戲耍張七,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而如今,自己反倒像隻喪家狗一樣一直被張七攆著跑。
王者的尊嚴讓它在生死關頭激起了鬥誌。
小侏儒的雙眼閃過一絲危險的厲芒,來吧,反正跑是跑不過張七了,而等後麵的喪屍們追上張七,自己早被乾掉了,一發狠,小侏儒乾脆就站在原地等。
"你來啊!"小侏儒提臂用手指指著張七,陰狠的臉上充滿著危險的氣息,它也賭上了命,賭上了王者的尊嚴。
看著小侏儒眼中的凶狠,一股無由的危險感從心中升起,反而讓他更加集中精神,冷靜的如萬年不化的寒冰,因為他很清楚,像小侏儒這種的b,已經不能用怪物的層次來衡量了,它已經擁有了人類一切的優點,絕不可能束手就擒,既然它敢這樣堅決麵對擊殺,必定還有足以讓自己致命的陷井在等著自己,但事件已進行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雙方都已經沒有後退的可能。
唯有向前!
唯有死戰!
這是雙方共同的衝動。
而這次,卻是在張七距離小侏儒兩米左右的地方,小侏儒才開始召喚,難道它忘了自己在3米的距離有絕殺的能力嗎?
答案馬上就終止了張七這個幻想,徹底的終止了……
轟!
當然還是召喚,不過這次不是10喪屍,也不是一大堆喪屍,而是一隻喪屍。
但張七看到這隻喪屍的時候,他情願麵對10隻,100隻喪屍也不願麵對這隻喪屍。
因為這隻喪屍對他來說太熟悉了--型喪屍。
一身整齊的醫生袍,全黑的眼珠,頭包骨頭的高大身材,泛著暗金屬色澤的指甲……
曾經和玄天成兩人利用了所有的天時、地利、人和,付出了玄天成離去和自己一條手臂的代價才乾掉的家夥,他怎麼能不記深刻。
擊殺它?可能嗎?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就算十個也隻是送死。
躲開它?可能嗎?型喪屍的速度和靈活性有多誇張他心裡很清楚,更何況這裡一片平地,不像醫院那地方可以借助地形,它要是衝鋒起來,自己就是待宰的糕羊。
我日你個十八代祖宗!有這麼玩人的嗎?你要是早點召出這玩意來,我他媽早就不乾了,還拚個屁呀。
張七的臉上寫滿的不是懊悔,而是憤怒,一種被人嬉耍的憤怒!
小侏儒把張七的臉上表情儘收眼底,臉上緩緩的露出得意的奸笑。
"哼,跟我鬥,還早的很呢。"
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張七還是很清楚的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這層意思。
好。反正打是死,不打也是死。
再拚一次。大不了被撕成碎片,反正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再死一回又如何。
不過,就憑你。
還要不了我的命。
似乎是聽到了張七心中的呐喊。張七內心的那股暖光瞬間像燒沸的開水一樣,不停的翻滾。刹那間,張七感覺到自己的感知從未有過的靈敏,對問題和戰場的契機把握從未有此刻般的通透。
型喪屍可是一具有戰鬥意識和戰鬥技巧的喪屍。因此,小侏鑼也沒有指揮它,也不需要指揮它,就讓它自由發揮攻擊。這樣反而更強大。
而型喪屍也沒有辜負小侏儒的期望。一出現便朝著張七就是一個直抓。目標是張七的心臟。這一下要是被抓實了,直接就是掏心挖肺。
張七一動不動,眼神盯著型喪屍的攻擊軌跡,在張七強大的感知下,喪屍的攻擊路線和後果被分析的清清楚楚,就連下一招可能產生的數種變化都被分析了個透。借著比當初快上不少的速度,張七這次完全可以避開攻擊。
但是,張七會避開嗎?
不會。
如果避開,那後麵的喪屍就跟上來了,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最終還是要被係統抹殺。
張七無情,張七絕情,張七狠。
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麵對著型喪屍的攻擊,張七不退反擊,直接迎著爪子撲了過去,不過在過程中稍稍偏了一點點,但就是這一點點,使張七避開了心臟一擊。型喪屍的爪子插到了邊上的肋骨。
哢嚓。
兩根肋骨連著邊上的皮肉,直接被活生生的撕了下來。
巨痛。
巨痛。
如果這個世上還有人能忍受這樣的巨痛的話,那這個人肯定就是張七。
張七絲毫沒有理會身上的巨痛,仿佛這傷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他隻是用他的身體來換取和小侏儒的距離,近了。近了。
隨著張七的重創,他反而超過型喪屍半個肩頭。處在了小侏儒與型喪屍之間。這一次,他和小侏儒之間的距離已不到兩米了。這是他第一次與小侏儒這麼接近,不過還不夠,他要再接近一米,隻再接近一米,他就能夠夠著小侏鑼了。
但是有人不讓他如願已償,那就是後麵的型喪屍。它可不同於那些個普通喪屍。天生的戰鬥素養使它在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一隻手還沒有來的及扔掉張七的肋骨,另一隻爪子就向著張七抓去,如果這次張七還是堅持原來的方向,那他的下場可能會連脖子都給抓下來。
張七會變方向嗎?
他當然不會,死也不會。
但被抓掉了脖子,那就不是他能不能忍的事,而是直接就死了。
張七急忙間把頭向右一偏。雖然躲過了脖子被抓,但爪子直接抓到了他的肩膀,如果他還有膀的話。
嘩。
型喪屍的爪子比金鋼還硬,不過還好在夠硬,夠鋒利,張七的左邊肩連著肉被砍了下來,不然還會連著一大片血肉。
成功了。現在離小侏儒隻有一米了。
張七忍著痛。眼中卻是堅定的眼神。好像一塊亙古不變的化石。手裡堅定的劃出了一招。
喉切。
這時的小侏儒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眼神,他第一次如此與死亡接近。
也正是這種恐懼,徹底爆發了小侏儒的潛力,他猛的向後竄去,幾乎是使儘了全身的力氣。
張七這時也知道,機會就在這零點零幾秒之內。
你退,我就進。
速度我快,張七力用力一跳,雙腳一圈,就好像一個撒嬌的小孩一樣,掛在了小侏鑼的腰間。這一下,張七和小侏儒已經抱在了一起。
而這時,型喪屍已經在自己的背後了。
張七纏著了小侏儒,移動的靈活性沒了,賴以生存的速度也沒了。這基本和等死沒什麼區彆了。
但彆忘了,他還有一樣東西。
骨匕。
我是要死了,你也彆想活!
就這是張七最後的想法。他舉起了骨匕,狠狠的朝小侏儒那個細小的脖子切去,可以肯定的是,這一下下去,腦袋是肯定會掉下來的,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看到。
喉切。
就在這關鍵的無法再關鍵的時候。係統傳來了一陣提示聲叮。
你是否……張七根本就沒有時間聽是什麼內容。他猜估計是回歸之類的。還沒等係統說完,就在叮的一聲後,張七直接說了句。
確認。
隨即眼前一黑,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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