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個彆人,他既然已經解決了禁製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再回王藥宗。”
墨感慨著:“還得是葉天啊,狗膽包天。”
餘牧也微微點頭道:“仇無心絕對奈何不得他,甚至若無你我在此,此人有極大的可能會在葉天手下吃大虧。
上一世馬破雲不就是如此嗎,短短百年時間,無聲無息的修到了王藥宗無法掌控的地步,明人藥真相,殺仇無心滿門。
更是借助王藥宗的培養一飛衝天,最後還成就了道元閣的聖子。”
“嘖,你這般不是給馬破雲的機緣斷了嗎?”墨指間盤著一枚骨靈珠,就見餘牧微微一笑:“關我屁事。”
餘牧一把奪過骨靈珠自己盤了起來:“我體內的妖力還未完全清除,於此之前要先把這些麻煩解決掉,我要要將陣法布成,以如今修為,卻也有些勉強。”
“嗯,你放心去做,我這兒並無大礙。”墨點頭道:“至於葉天,我隔幾日便去打他一頓,使其無法修煉,抑其氣運回升。”
墨辦事兒,餘牧自是沒有什麼不放心的,隻是輕輕點頭,便盤膝於床榻之上。
隻俄頃,便見有寒氣自其體內散發而出,又被其周身布置好的陣法泯滅於無形。
每一道冰冷的妖氣被泯滅,餘牧的麵色便更紅潤幾分。
墨則是微微一笑,同樣低頭開始忙碌起來,指間有微微陣光閃爍,布陣所用也皆是餘牧坑…嗯,要來的珍奇材料。
不過數日間,整個屋子已經徹底被陣法籠罩,並且隔絕了一切氣息!算上屋子外仇無心布下的陣法,那真是一陣套一陣。
第九天,墨走出屋子去打了葉天一頓,葉天到底是被炸了一下,如今還沒有緩過勁兒來,自然也懶得反抗。
第二十天,墨無奈一笑,他已經進不去先前和餘牧同住的屋子了,那狂暴的陣法力量彌漫著!他抵擋的話會打亂餘牧的節奏,不抵擋的話又會傷到自己。
他本可以尋一間其他的屋子住下,但墨就是不的。
所以…
葉天的屋子中,葉天無奈睜開眼睛,看著就盤膝在自己床榻上,距自己三尺之遙的墨。
“你要打便打,這算什麼?”
葉天已經把幾乎所有的屋子都住遍了啊!但這墨,就他媽和一個狗皮膏藥似的,往死貼自己!
直接就給葉天整無語了。
墨張目瞥了葉天一眼,麵無表情,更懶得說話。
魔道望氣術下,他自己已經開始回溫的氣運雖說被壓製,卻也死死糾纏著葉天的天道氣運。
加之墨和餘牧如今對那種反作用都有極強的抵抗力,墨這是在以身為餌,抑製葉天的氣運回溫!
葉天自然也感覺的到不對勁兒,但又處於仇無心留下的陣法之中,他也無處可去,隻能被墨這般糾纏著。
“嘖嘖,你們為何不殺了我?怕你們也是恨我入骨吧。”
乾脆,葉天便不修煉了,他起身來到木桌之前,又取出靈酒斟了兩杯,也不管墨喝不喝,隻將一杯放在身前,將另一杯酒一飲而儘。
“我知道,你們恨我,恨不得我死。”
他聲音平淡,卻帶著些許得意:“可唯荒塚一次,餘牧是想真的滅殺於我,奈何…我自有大氣運庇護。”
說著!葉天轉頭看著墨:“而後呢?為何不殺我?你們畏懼!畏懼我的氣運!或你們已無力殺我,你們殺不掉我!恨,又能有什麼用。”
他指著墨:“你,餘墨,怕不是明麵所說,是那餘牧的兄長吧?你啊,你簡直就是另一個餘牧!或者說,你根本就是餘牧!大師兄,我沒有說錯吧?”
“你很聰明。”
墨自床榻間下來,坐到葉天對麵,抓起酒杯,同樣一飲而儘。
“也很強大,可有一點你說錯了。”
見葉天再次給自己斟滿酒水,心魔麵色平靜,眸光淡漠,此時的墨簡直和餘牧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樣。
“我們並不恨你,而平心而論,你又恨我嗎。”
“我當…”本該脫口而出,卻又戛然而止。
葉天眸光一凝,恨嗎?遠遠說不上,他處心積慮的想平掉這座高山,斬除那些荊棘。
但又說不上恨,不僅不恨,他甚至會敬佩。
強者,對於強者的敬佩,亦或者,強者根本不會有恨這種情緒。
“有朝一日,大師兄,若你隕落於我手,為弟會為你立墳,告知世間,此墳中,葬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強者。”
他看著墨,目光複雜。
牛而逼之!真牛逼啊,真強啊。
若隻有一個餘牧,這寒潭一行,斷然無法將妖帝殘靈從他手中奪走!可,他麵對的是兩個餘牧。
他完全不知道“餘墨”是從何而來,分身?肯定不是分身!分身怎能做到如此?那!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立墳?嗬,我信。”
墨舉杯,他想起前世,葉天離開那破碎的世界之前,便為餘牧立了一墳,其中葬著斷裂的天問。
葉天也是微笑舉杯,可下一瞬,他笑容一凝,隻見墨笑的詭異。
“你知道王藥宗為何囚禁我等?難不成因你屠戮一城,屠戮百萬凡俗?”
“不是嗎。”葉天直接就等於是承認了。
而墨的笑容愈發詭異,甚至詭異到讓葉天懷疑他是不是想錯了,因為這一瞬間…他又感覺這墨,不是餘牧!
“你確實該死,但也並不因此。”
“王藥宗囚禁天驕,欲煉人藥。”
“人藥?!”葉天眸光微顫!太古靈貓對他而言是傾囊相授的,他自然知道人藥是什麼,更知道人藥煉製,又多殘忍。
“所以,你要恨,就恨王藥宗吧,等你下一命,若有機會,記得順手將王藥宗滅了,畢竟…日後的王藥宗對你來說,也算的上是不死不休了。”
墨再次飲儘杯中酒,看著葉天,滿目似笑非笑。
“大師兄,你什麼意思,值此危難之際,難道我們不該聯手嗎?我們聯手,便能突破王藥宗這層迷障,合則兩利!”葉天懷疑的看著墨。
“不不不,我們會救你。”
墨抬起空杯,輕輕碰了碰葉天的酒杯。
“畢竟殺你一次,你就可以複生到彆的地方,也就脫離了王藥宗的泥潭,你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