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雲不棄,期子裕,紫璃,這雲河門三大化神一同去天機閣的分閣了解情況去了,留餘牧和葉天以及兩個堂主守著宗門。
其實這宗門…也沒啥好守的。
大殿中,餘牧起身伸了個懶腰,玄色長袍鬆垮的掛在他身上,一頭墨發隨意束著,偏就多了幾分灑脫和不羈。
蕭鈺和柳禾美目中帶著些許迷茫,此人…似是更有幾分彆樣的魅力,隻是他之前不是這樣的。
隻有葉天依舊在盯著餘牧,那眼神冰冷的要命。
“看什麼看,再看打你嘴。”
餘牧直接就瞪了回去,登時葉天冷笑一聲,目光便是移到了彆處。
“你怎的如此跋扈?”蕭鈺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如既往的清冷和訓斥,她那個一直黏著她,又如沐春風似的小師弟去哪兒了?
不料餘牧直接就頭也不回的背著手離開大殿。
他好歹能看得見葉天,但對於她和柳禾…卻仿佛完全被當成了空氣…
柳禾委屈的直用力抓著葉天的胳膊,葉天眼見抽了抽,也隻能輕輕拍拍她的後背。
“莫要同他計較,得勢之後便是薄情寡義,他同那徐誌耕也無甚區彆!”看著餘牧的背影,蕭鈺氣急。
每次碰到餘牧她就能給自己氣個半死,餘牧越是出眾,越是天驕,越是無視於她,她便越氣。
而回到興雲殿菜園子中的餘牧卻完全不在意這些事兒,他擺弄著一些成熟的“毒藥”和靈果,眉頭輕蹙。
這些靈藥靈果,不是大陸土生土長的東西,不對,也算是大陸土生土長的東西。
隻是被師尊培育了幾代發生了某種本質上的變化!
就拿這靈果來說,毒性越強,越好吃!簡直就是咬一口回味無窮…
而且其毒性不會致命,幾年前還隻體現在肉身上,現在又被師尊培育了幾代下來…已經能影響到修為和神魂了。
不得不說,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怎的,毒藥有甚研究的。”
心魔的聲音在餘牧腦海中響起,餘牧眉頭一皺,神魂化身現身於識海深處,但見天道小樹下,心魔的形體無比凝實。
而且其眸子中的血色消失,原本一頭血發也變得烏黑,其中夾雜著一些猩紅而已。
“你都到這種程度了?”
“嗯,你在用一次噬靈訣吞噬我的力量,估計能讓你儘快達到元嬰大圓滿。”心魔不鹹不淡的開口。
“你明知道噬靈訣的限製,還敢以此邀功?”餘牧打量著心魔:“你有事兒?”
“有。”
心魔點頭:“本體,你何時給我找來宜靈魔石,你知道的,心魔的宿命是和本體爭奪命格。”
“所以呢?”
“你突破化神之時,如果我還無法脫離出去,毀掉心魔空間,成就一個獨立的生靈…便無法擺脫這種宿命,屆時,我一定會死在你的手中。”
心魔苦澀一笑,指了指天道小樹:“有它在,我不管怎樣也不可能爭的過你,但你相信我,我會幫你殺那氣運之子!”
“就是說,我突破化神的時候,你會不受控製的來攻殺我的識海,占據我的身軀?不成就隻能死?”
餘牧皺著眉頭。
那氣運的反作用力,心魔…確實幫他分擔了半數,那種力量也著實恐怖,若無心魔,哪怕他識海中有天道小樹鎮著,恐怕也會受影響。
況且,他在心魔身上下的工夫,不少了。
“對,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心魔一臉悲戚:“如果我們都修到渡劫,再借天道之威改變星象祭出兩座誅星崩道陣!你我憑什麼輸?!”
心魔笑的猖狂。
誅星崩道陣,餘牧傾九成壽元,絕葉天七命,滅十尊渡劫!硬撼天道!
如果再有一座誅星崩道陣呢?哪怕是巔峰天道再臨,擋不擋得住?!
“本體,你既留下了我,便要幫我。”心魔的聲音充斥著無儘的蠱惑,他其實才是最了解餘牧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的存在。
“行了,收起你的計倆。”
餘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宜靈魔石,尋之不易。”
“但唯有宜靈魔石化為的魔核才能承受我的力量。”心魔也是一臉無奈。
他看餘牧的神魂化身消散於識海深處,隻是背負著雙手,愣愣的看著餘牧神魂化身之前所在的位置。
“本體,這一世…你並不孤獨,本帝…也會伴你,我們平了此間事,去看那道途無垠。”
…………
第二日,雲河門三大化神還沒有回來,雲河少主餘牧卻是撒手離開了雲河門中,最近葉天沒有弄幺蛾子,餘牧倒真有些意外。
此人極能隱忍,而且不管是修為還是心性成長極快,幾年下來稚氣褪去,早已不似曾經。
還得想個辦法再搞他幾下才是,氣運之力的機緣可是很值錢的,沒錢怎麼給師尊倒騰靈藥?
劍門地界兒,一處凡俗城池的茶樓中,臨窗位置,餘牧品著凡間的清茶,眸光溫潤而內斂。
如今的天道之靈虛弱的很,葉天得到的卻是巔峰時期天道之靈賜下的氣運,它也監管不住。
所以隻能憑借自己的記憶去折騰折騰葉天。
看著窗外街道,凡俗人的熙熙攘攘,餘牧的心境也趨於平和。
如果推斷不錯的話,紫雲殿三女應該是葉天的主要目標,汲取了她們的元陰葉天會更進一步。
這些餘牧管都不想管。
除此之外,按前世的記憶來說,這個時期距離葉天最近的機緣…
其一是碧雨閣地界內,深埋於太古戰場的一尊妖皇遺骸。
其二是青烈火山下的妖火,嗯,最近多關注一下這倆地方就行。
妖皇屍骸,在人族中不管怎麼拆,拆下來的都是寶貝!還有一個死了那麼多年的妖皇要那麼多殺戮氣作什麼?愣是給葉天當墊腳石唄。
還有青烈火山中因太古妖尊九鳳飛升而遺留之氣所化的妖火,說不準自己也用得到呢。
正想著,一柄長劍砰一聲被拍到了桌子上,餘牧抬眸,隻見陸星河那俊朗的臉上一片陰沉。
“你還敢找我,不怕我和你要帳嗎?”
此時的金羽劍外套了一層精美華貴的劍鞘,看樣子是陸星河為了方便將其掛在腰間打造的。
“帳?什麼帳?”
餘牧麵無表情:“來,先喝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