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荒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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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不呢。”

餘牧麵無表情。

哪怕有天道小苗的鎮壓,他強行中斷破境,靈力倒流之下,難免會有一定的虛弱期。

且嚴格來說,餘牧算不上魔修,但修的確實是魔道功法。化魔池…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好去處,特彆是在這種虛弱期中。

若非顧忌雲不棄,他真想重召自己所有的神魂力量,直接把這些狗東西儘數捏死於此!

不料紫璃眉頭一皺,到了如今她也難以接受餘牧和她如此冷淡的說話,不覺心頭慍怒道:“牧兒,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化魔池針對魔修,你若行差踏錯成了魔修,池中自能洗去你身上的魔意,讓你回歸本心,變回本來的樣子。你若不是魔修,也無傷大雅。”

見餘牧依舊沒有反應,紫璃語氣中也多了幾分淩厲:“雲長老重傷未愈,他攔不住我等,牧兒你若繼續執迷不悟…我也隻能出手將你強壓於此!”

“嗬…”

餘牧沒理會紫璃,反而看了雲不棄一眼,這老頭子…現在依舊擋在自己身前,明明…自己這身形還要比他高出一頭。

“那個…小牧啊,你是我雲河少主,這般身份自不容出任何問題,你看…不妨先入化魔池,也莫壞了雲長老和紫璃長老之間的和睦不是。”

門主出來打圓場,即便…他對於餘牧方才損他的事兒,很是不爽。

“我之弟子,不必受任何人的威脅。”

雲不棄依舊強硬的將餘牧護著:“你等莫不是要逼本座,離開這雲河門!”

“你走得了?!”紫璃一聲怒斥!就方才交手,她已經大抵有了判斷,如今的雲不棄,不是她的對手!

“且來試試便知!”

“哎哎哎,師尊,何必呢。”見雲不棄動了真火,餘牧連忙抓住他的胳膊。

就連離他最近的雲不棄,都沒察覺到餘牧眸子深處那抹無比精純的殺意!

“化魔池,我入便是,可若我安然走出,門中又待如何?”

他沒有看紫璃,反而看著門主。

好歹身為一門之主,這點臉,他還是要的。

“門中自會予你補償!你想要什麼?”門主被餘牧的目光盯著,不覺就有點發毛。

又覺被一個小輩目光所攝是一件丟人的事兒,便強作威嚴模樣。

“門中不是一直把持著荒塚嗎。”

餘牧輕輕攥了一把雲不棄的手腕兒,示意師尊莫要著急。

“據我所知,荒塚被雲河門把持千餘年,所一無所獲,不得不說,真真就是個是無用啊。”

聽餘牧這麼說,就連雲不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確實,荒塚是一處極為奇特的空間,據分析其間當有重寶機緣。

但…進入荒塚,不管是天驕弟子,還是元嬰強者,無一生還,他們甚至連荒塚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都完全不了解,也隻能把持著。

“這樣吧,我要入荒塚修行,屆時…嗯,就讓葉天隨我同去吧,也好做個伴兒。”

餘牧聲音中帶著一些懶散,仿佛這世間已經沒有能讓他在意的東西一般,可就是此言一出,紫璃臉色登時大變。

“你想在荒塚之中殺天兒?!”

“小人之心。”餘牧嗤笑:“若是應下,今日我便入化魔池,若是不應…想迫我餘牧,先問過我手中長槍。”

話音落下,天問於手中浮現,嘹亮的槍鳴席卷祖峰!一股令人自心底而生的寒意登時騰升!

“不…不是的!”紫璃連忙擺手,同時美目中滿是關切的看著餘牧:“牧兒,那荒塚之中情況不明,凶險異常!為…我是怕你出事…”

“門主,你可允此事?”餘牧戲謔的看向門主,就見此人的目光在自己這兒和紫璃那兒徘徊了幾次,便重重點頭。

“本座,允了!”

門主想起餘牧先前在紫雲殿前鬨的那麼大,那時候他修為還不如現在呢!要是餘牧再發瘋,指不定得給門中造成多大的損失。

應下便是,再者說,以餘牧和葉天之姿,說不準真的能給荒塚探個明白呢,那也是門中之福。

至於葉天那兒…餘牧不應該會下殺手吧?畢竟在門主來看,餘牧算得上恩怨分明之人,葉天好像也不曾得罪於他…

見紫璃還想說些什麼,雲不棄也要開口阻攔,餘牧直接抬手:“去化魔池吧。”

“少主,請隨我來。”

齊堂主上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餘牧又給雲不棄遞過去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跟著齊長老離開祖峰。

其餘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唯有雲不棄冷眼看著紫璃:“你當真想要逼死他?”

“本座是在救他,何錯之有。”紫璃也恨恨的盯著雲不棄:“若牧兒真在你門下入了魔道,本座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言罷,其身形消失,看樣子目的地同樣是化魔池,她要第一時間掌握餘牧的消息。

“他是不是魔修…你紫璃,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雲不棄呢喃,門主此時臉上帶著一絲窘迫:“不棄,此事不得不慎重以待,你…莫要怪我。”

“怪你?有用?”

雲不棄斜了門主一眼,身形同樣消失。

……………

化魔池,乃是雲河門許久之前傳下來的,算得上是秘寶吧。

其原本是一處整體,後被分為百餘份,不少傳承悠久的勢力都把持著一份,以為除魔衛道,捍衛正道所需。

不僅針對於魔修,更是針對於邪修!曾經,正道便是將魔修,或者邪修投入化魔池中,輕則修為跌落被洗去一身邪氣。

若是修魔,或者入邪太深的修士,則會被融化於化魔池中,屍骨無存!

眾人倒是不怎麼擔心,畢竟在他們看來,餘牧就算行差踏錯入了魔道,也時日不久,尚且有救。

“少主,此間便是化魔池。”

齊堂主開口,此時,二人身前是一汪清洌的泉水,隻是入目,便覺其冰冷異常。

“少主隻需在此池中打坐三日便可。”齊堂主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忽然,湊近餘牧耳邊。

“少主哇,老夫心裡頭也苦,我們五個都在大殿中給少主據理力爭過,但實在做不得主!你…你這個,可莫要怪我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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