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牧你記得莫要和紫雲殿再起衝突,還有,同行的弟子要挑仔細。”
雲不棄微微眯著眼睛喝茶,如今這修煉室內除了蒲團,還多了一把搖椅,是餘牧作出來的,雲不棄躺著倒也舒服。
“我看楚堂主門下那個真傳就不錯,雖說看著五大三粗,但也靠譜,他日後倒是能佐力於你。還有徐堂主門下那……”
話沒說完,雲不棄就感覺不大對勁,張目一看,修煉室內哪兒還有餘牧身影?早就跑的沒影兒啦!
而興雲殿山腳下,自從門主將餘牧將要帶隊去探北嬴王墓葬的消息昭告出來的時候,就有機靈的弟子開始在這兒等著了。
隻一個多時辰過去,興雲殿山腳下烏泱烏泱的。
來的可都是在雲河門內嶄露了頭角的弟子,這要是能和少主同行,以少主的大度…那機緣是少不了的。
而且餘牧實力強橫,安全自不必多說,試問雲河門年輕一輩,誰不盼著和餘牧一同出任務?
隻是之前的餘牧,也隻帶著柳禾,蕭鈺這些人,現在倒是有機會了。
“少主下山啦!!”
不知誰嗷兒了一嗓子,所有翹首以待的弟子登時精神了起來,少主帶帶我呀!
這些人,哪怕在前世,在餘牧沒有險些被地脈之氣逼瘋以前,也是餘牧狂熱的擁護者。
隻是這些狂熱,終究不值一提罷了,從狂熱轉變到口誅筆伐,人人喊打,不過隻需要一些挑撥而已,人心是最脆弱的東西。
雖說不在乎,但對大多數人,餘牧到底有些膈應。
“安靜。”
聲音出口,原本有些嘈雜的局麵登時落針可聞!每個弟子都帶著幾分激動和期盼,希望少主能選上他們。
而且…少主如今越來越威嚴了呢!
不少女弟子大眼睛裡滿是小星星,男弟子眼睛裡也都是敬畏和尊敬。
“白千陽,許明,宵寄紀……”
餘牧點了六個人名兒,這些弟子倒是並不那麼出眾,隻是結合上一世的記憶,倒是對落魄的自己沒什麼太大的惡意的幾人。
被點名的弟子皆是興奮出列,站在餘牧下首不遠處。
這時,宵寄紀咬牙,仿佛鼓足了勇氣,上前抱拳道:“少主,尚缺一人。”
“哦,是嗎。”
“少主…不知我…我可否舉薦?”宵寄紀抬頭,但不太敢看餘牧的眼睛,他可不會因為自己“贏了”餘牧而輕視餘牧。
餘牧演武台上的英姿,紫雲殿前的強大!他都親眼所見,看的真真兒的。
“嗯?”
“我…我想舉薦家兄!少主,家兄要強我不少,他是結丹後期的修士,而且天資也勝於我,他還天生對寶藏氣息較為敏感…”
見餘牧臉上沒有表情,宵寄紀又一咬牙:“秘境之中寶藏機緣是重要的,家兄能幫上少主,如果少主還有其他人選,不知可否以家兄帶我?”
倒是有點膽子,這道途…著實有些冷,所謂親情不過懷念之物而已,此人還能惦念同胞兄弟,卻也難得。
餘牧暗自點頭:“你之兄長名喚?”
宵寄紀聞言大喜!直接單膝跪地:“回少主,家兄名喚宵寄霸!”
聞言,不少在場的弟子神色都古怪了起來,這倆兄弟在門中名不見經傳,沒想到今日卻被少主看中了。
難不成是因為名字比較出眾嗎?
餘牧:“……………”
“好名字。”
老宵家出了個好爹啊,這麼會取名字,看來真真是個文化人。
“多謝少主抬愛,家兄正在閉關,但少主放心,絕不會影響少主行程!待家兄出關,我兄弟二人定再來謝過少主!”
宵寄紀說著,還想往餘牧袖口裡塞儲物袋,那裡頭應該是靈石之類的東西。
餘牧直接側身躲過,雙手負於身後,並且不屑的看了宵寄紀一眼,這塞錢的手段…
拙劣!太拙劣了!這不一眼就讓人看出來了嗎?要說塞錢…葉天玩兒的才叫一個不動聲色毫無痕跡,自己都自愧不如。
嗯…這北嬴王墓葬,若無自己,當是葉天的機緣,可有自己…那再給他找一點小小的不痛快吧,去都去了。
想著,餘牧直接負手而去,留給可眾人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不少弟子酸溜溜的上來恭維著被餘牧選中的弟子,那叫一個親熱和善。
在恭維中,宵寄紀看著餘牧那漸漸模糊的背影,目中有些濕潤,更充斥著希望。
兄長,少主賞識咱們了,咱們啊!未來可期了!!
與此同時,葉天目中也帶著興奮之意。
“師尊!那是返虛境強者的墓葬!就算餘牧同行,他也隻會在意傳承,寶物之類的機緣!但那強者殘靈,骨中遺髓,卻是我們的至寶啊!”
葉天握拳,胸骨處的疼痛他早已適應,就是要這種疼!時刻提醒著自己,餘牧,帶給他的羞辱。
以待有朝一日問鼎之時,這些,他就要千倍萬倍的拿回來!
“是,言之有理。”
太古靈貓的虛影浮現,依舊是那個老者模樣,他慈祥的摸著葉天的頭,哪怕指尖…觸碰不到。
“天兒,你受委屈了。”
“師尊,我不委屈!他越強橫我便越有動力!若無對手,這道途便太無趣了一些。”
葉天的神色也漸漸柔和,他是孤獨的,唯有麵對師尊,他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是啊,這世間從不缺天驕,可往往走到最後的天驕方為強者,中途隕落的,不過是漫漫長路上的無名枯骨而已。”
太古靈貓感慨:“你能這般,為師安慰。隻是莫要大意,那餘牧…實非常人。”
“師尊,不小覷對手,是你教我的,弟子一直謹記。”
葉天躬身:“屈辱,疼痛,弟子都受得住,也都記得住,更都討的回來。”
“這次,你待如何?”太古靈貓繼續輕輕摸著葉天的頭。
葉天思索了稍許:“低調為之,不同餘牧爭鋒,隻求那返虛強者的殘靈遺髓就好,這些東西,那餘牧應當是不會感興趣,其餘人更不會感興趣。”
“弟子不信,我不得罪他,不同他衝突,他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弟子怎麼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