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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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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了——”

聲嘶力竭的驚叫聲中,花慶春連滾帶爬的撲出了門外。

還在對麵小館子裡監視的馮靖大吃一驚,一個縱掠便撲到了修腳舖前,他一把拽起花慶春,“怎麼回事?”

花慶春已哭成淚人,“我……我老婆被殺了?”

“誰乾的?”

“秦大順那個gr的……”

“什麼時候?”

“至少……至少有半個時辰了?”

馮靖對狄仁傑和李隆基一頷首,“你倆在這兒看著他,我進去瞧瞧。”

後屋內,花慶春的老婆臉朝下躺著。

馮靖一眼看出,她被扭斷了脖子,自己親手寫的那片紙就落在地上。

“試題漏了”四個字此時顯得格外刺眼。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短暫的自責後,他迅速推斷起秦大順出逃的方向和路徑來。

揚州水網縱橫,不利於陸路逃跑,他一定會選擇水路沿運河逃走。

現在是西北風,向南行駛的航船順風揚帆航速很快,他一定會向下遊的金陵方向逃躥。

瞬間推定,他急速回到小鋪外,匆匆問道:“秦大順有何體貌特征?”

此時的花慶春已鎮靜了許多。

略一思襯,他惡狠狠說道:“這gr的留一字胡,黃胡子,左眼皮上有蠶豆大一塊疤瘌。”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捉拿歸案!”

匆匆回到刺史衙門,揚州刺史吳一刀正在衙門裡焦急得等待著馮靖。

來不及寒暄,吳一刀伸手便拿出幾張畫像,匆匆道:“啟稟欽差大人,王琦將軍已經到了,疑犯叫秦大順,皇家禦湯修腳匠,此乃其畫影圖形。”

馮靖接過一看,與花慶春說的體貌特征一模一樣,於是匆匆下令:“秦大順已經逃了,請刺史大人立刻調集府兵馬隊,沿運河兩岸向南追緝,分段攔截所有向南的船隻,立刻!”

“諾!”

“王琦呢?”

“累昏了,正在後衙昏睡不醒。”

“知道了,行動吧!”

一聲令下,無數馬隊沿著運河兩岸的馳道高速向南追去,每過三十裡便留下一撥人在運河上設卡攔截。

與此同時,刺史衙門裡迅速複製了大量的畫影圖形四處張貼。

……

然直到晚上,各路攔截的人馬紛紛回報:沒有發現秦大順蹤跡!

馮靖迅速心算了一下。

按當時秦大順南逃的時間和速度,他最多南下了不到一百裡,而派出的馬隊最遠是在一百五十裡外設卡攔截。

船速遠低於馬隊的馳速,按理說不可能漏網,一定是什麼地方疏漏了……

正在沉吟,忽聽狄仁傑開了口:“秦大順可能在南逃過程中發現了異常,遂利用邪術控製船老大而調頭北上。咱們的馬隊隻攔截南下船隻,北上的航船照樣通行無阻。”

“不好、秦大順還會殺人!”馮靖拍案而起,“吳刺史,立刻加派馬隊沿運河兩岸搜尋,嫌犯很有可能棄船登岸。”

“諾!”

“吳刺史就留在衙門坐鎮,我們三個立刻趕赴運河東岸,有情況立即通報!”

“諾!”

馮靖一揮手,和狄仁傑及李隆基迅速上馬,急速向運河浮橋馳去。

過了浮橋,李隆基小心翼翼問:“師傅,按理說大隱隱於市,嫌犯應從運河西岸登陸然後潛入揚州市區,我們為何要到東岸來呢?”

“為了擺脫追捕,秦大順一定會再次殺人滅口,西岸是繁華的鄉村和市區,東岸多為沼澤荒地,兩害相權之下,他會從哪邊棄船登岸?”

“東岸。”

“為何?”

“東岸人煙稀少,被棄的船隻和屍體不易被發現,他的行蹤便很難暴露。即便後麵被人發現時,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聰明!”

正說著,隻見大批馬隊舉著火把風馳電掣過了浮橋,到了東岸一分為二,一路向北一路向南,人喊馬嘶疾馳而去。

馮靖一揮手,“我們向南!”

李隆基又問,“為何向南?”

馮靖還未開口,狄仁傑說道:“按時間和航速推算,嫌犯發現官府堵截時,他已乘船南下六七十裡了,於是急忙調頭北上,這一過程中他隨時都會殺人棄船,絕不會返回到揚州再殺人登岸,我感覺他在北折不久便殺人棄船了。”

“為何?”

馮靖解釋道:“仁傑兄說的不錯,嫌犯如驚弓之鳥,急於逃離官府封鎖區域,加之北上逆風航速很慢,所以他會急不可耐殺人滅口並棄船登岸。”

“所以他會在揚州下遊登岸。”

“對,緊急狀態下,嫌犯完全靠直覺行動,我們也要從他的心理來推析案情。”

※※

後半夜,一支馬隊在揚州以南六十裡的東岸發現了棄船。

接報後,馮靖三人迅速趕到了現場。

棄船是一艘貨船,船上沒有屍體也沒有船工,隻在甲板下的小貨艙裡發現了一個瑟瑟發抖的小男孩。

馮靖問過小孩才知,他是船老大的兒子。

據小孩講:下午從揚州剛要起航時,一個中年漢子忽然上了船,說有急事去金陵。一番討價還價,船老大終於答應捎其去金陵。

船行中間,小男孩一直在小貨艙裡睡覺,醒來時船已停在這兒了,搜索的馬隊是聽到哭聲才找到他的。

馮靖問:“你見過哪個搭船的中年漢子沒有?”

小孩瑟瑟發抖哭哭啼啼道:“見過。”

馮靖拿出畫影圖形讓他指認,小孩一眼就認出了此人,“就是他!”

馮靖追了一句,“你認準了!”

小孩說:“就是他,他左眼皮上有一塊疤,就像長了三隻眼。”

不用問,船老大和船工一定是遇害之後被扔進運河了。

馮靖輕輕吩咐道:“留兩個人好生看管孩子,其餘人跟我進沼澤地跟蹤追擊。”

潮濕的東岸沼澤地中,寒冷的氣溫把疑犯的腳印凍得比較硬實,清晰異常。

蘆葦深處,一行腳印在沼澤和水塘邊蜿蜒向前。

裡麵實際上沒路,秦大順完全是在黑暗中誤打誤撞,留下的腳印在很多岔路上都有折返痕跡,更有甚者,許多地方都是轉了個大圈又回到了原地,顯然是碰到死路了。

馮靖見狀皮丟丟一笑,“狗日的跑不遠!”

………

此時的秦大順實際上已走進了絕路。

摸著黑在迷魂陣似的沼澤和蘆葦叢中轉來轉去,越往裡走地勢越低,這意味著沼澤的水麵會越來越大,而能夠通行的路徑將越來越少。

就在他想沿原路返回東岸大堤時,大堤上一支馬隊突然停了下來。

一時間,大堤上火把熊熊人喊馬嘶,他們顯然發現了那艘棄船。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距東岸大堤的直線距離並沒有多遠,也就是說走了大半夜,自己還在東岸附近的蘆葦蕩中瞎雞巴轉悠呢。

秦大順一咬牙,繼續向沼澤深處趟去。

未幾,一溜火把蜿蜒進入了沼澤地,人喊馬嘶聲中,追兵快速追了上來。

因為追趕者是沿著秦大順之前走過的正確線路在走,而且有火把照明,所以很少走進死路或彎路,追上來的速度極快。

秦大順見狀頓時慌亂起來,不顧一切的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水中,吃力地向對麵的一小片孤島上摸去。

……

腳印消失的地方,搜尋的隊伍停了下來。

馮靖四向搜視一番,沒有折返的腳印、也沒有拐向岔路的腳印,秦大順唯一的去向就是沼澤中央那片孤零零的小島。

仔細再看水麵,破碎的薄冰碴勾勒出有人剛通過不久的一條通道,直至對麵的孤島。

馮靖二話不說,一把將手中的火把投向了孤島。

黑暗中,火把劃過一道明亮的軌跡,最終落進了茂密的蘆葦叢中。

獵獵夜風中,火苗歘一下便燎出老遠,乾枯的蘆葦瞬間燃燒起來。

馮靖回頭一笑,“大家先歇會兒,讓狗日的先吃個燒豬頭,然後再吃豬皮凍。”

他話剛落地,就見一個火人從蘆葦叢中跳了出來,哇哇慘叫著跳進了水中。

十幾個府兵劈裡啪啦跳進了水中,迅速將他扭了過來。

一字胡被火燎得起了卷打了結,左眼皮上蠶豆大一塊疤瘌,顯然是秦大順無疑!

熊熊火把下,馮靖獰聲喝問:“秦大順,華清池套取試題的是不是你?”

秦大順一言不發,兩眼定定凝視馮靖,臉上浮出一縷詭異笑容,眸中綠光一閃一閃。

馮靖頓時大怒,“去泥馬的,還敢給爺爺催眠!”

說著他駢起兩指,猛一下插進了秦大順的左眼,狠命一摳,秦大順的眼珠子頓時被挖了出來,信手一扔猛的一腳踩了上去。

啪一聲,眼珠頓時放了響炮兒。

由於他出手速度極快,眼球摘除“手術”瞬間完成,直到眼珠崩裂發出脆響時,秦大順才感到了劇痛,媽呀一聲滿地打起滾兒來。

馮靖一腳踏在他胸前,另一腳踩住他的頭發,掏出家夥對著秦大順的麵門撒起尿來。

嘩嘩尿聲中,馮靖聲震如雷吼起:

“你罪惡累累死罪難逃,招與不招都踏馬無所謂,乖乖招了我帶你進京對簿公堂,否則爺爺現在就挖了你的右眼,把你扔進冰水裡活活凍死!如果你能扛到天亮不死,爺爺再給你來個開膛破肚,讓天上的老鷹掏光你的腸子喝乾你的血!”

秦大順頓時魂飛魄散,聲嘶力竭鬼嚎起來,“我招——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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