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糖萬分驚詫的望著自己右手,瞪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蕭簫在一旁提醒道:
“酥糖,彆停下,繼續打。”
酥糖被蕭簫一提醒,興奮的挽起袖子就朝著史嬤嬤走去。
史嬤嬤根本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已經被一巴掌掄的七葷八素。
她整個人摔倒在地,隻覺著頭昏腦漲、眼冒金星,張著嘴巴哀嚎起來。
酥糖伸手朝著史嬤嬤的衣襟一抓,對著那張可惡的老臉就使勁掄起來。
左臉掄一下,右臉扇一下。
對著史嬤嬤那張老臉,來回使勁打了十幾巴掌。
史嬤嬤一張老臉立刻腫成一個大豬頭,嘴巴冒著血絲、腫的都喊不出來話。
酥糖打累了,指著史嬤嬤的鼻子,厲聲問責起來:
“你個老惡奴,竟想翻天了不成?敢對義伯侯府的嫡女這般不敬!”
“放眼整個京城,還沒有哪個府裡的下人,敢這般對我家姑娘說話!”
“今日不教訓教訓你這個老惡奴,你都認不清自己下人的身份了!”
話一說完,酥糖立刻回頭看了看蕭簫。
蕭簫回一個肯定眼神,又朝著地上的羊脂玉珠釵瞄了瞄,酥糖立刻會意。
酥糖毫不客氣的一把抓住史嬤嬤發髻,拖拽著史嬤嬤就到了羊脂玉珠釵這裡:
“老惡奴,趕緊撿起來還給主子!”
史嬤嬤已經被酥糖打的蒙頭轉向,這會兒已經完全不敢反抗了。
她乖乖伸手拿起羊脂玉珠釵,朝著孟蓉的方向高舉起來。
蕭簫伸手拿起羊脂玉珠釵,送回孟蓉手裡:
“史嬤嬤,今日之事,最好能讓你長點當奴才的記性。”
“你最好時刻記著該如何同主子們說話,倘若下一次還讓我撞見你不敬主子,就不是打幾巴掌這般簡單了。”
“你去同婆母回話,說我收拾一下就去見她。”
“快滾!”
酥糖把史嬤嬤往地上一扔,史嬤嬤像一條蛆蟲似的在地上挪了挪,這才被那個早已嚇傻的小婢女慢慢攙扶起來。
蕭簫和酥糖二人望著史嬤嬤狼狽逃走的模樣,一同樂嗬的咯咯笑。
酥糖樂嗬完後,詫異的望向蕭簫:
“姑娘,我竟然不知自己有這般厲害!”
“居然抬手一個巴掌,就把史嬤嬤打飛了!”
蕭簫樂嗬的捏了捏酥糖臉蛋:
“你厲害的地方還多著呢,我今後幫你慢慢的激發出來。”
蕭簫主仆二人一臉的振奮欣喜,孟蓉卻是一臉的愁容:
“蕭簫,這下可壞了,史嬤嬤不會放過我們的,你今後一定要小心行事才好。”
蕭簫一臉的無所畏懼:
“她不過一個狗仗人勢的奴才,有什麼可怕的?”
孟蓉拉著蕭簫往院子裡走,語重心長的解釋起來:
“史嬤嬤是夫人的陪嫁嬤嬤,最受夫人信任,後院的大事小事都要經過史嬤嬤的手。”
“咱們女娘在後院生活不容易,我時常都要看史嬤嬤的臉色行事。”
“史嬤嬤在時府後院囂張跋扈慣了,如今被酥糖教訓一番,她怎麼能受的下這口氣?”
孟蓉轉過身麵對蕭簫,輕輕拉起蕭簫的雙手,眉眼間儘是慈愛:
“好蕭簫,我知道你委屈,隻要硯哥兒明年科舉中了榜,你們的日子就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那時你若在時府裡住不慣,大可以同硯哥兒一起,你們分府出去住,去過自己的舒心日子。”
話鋒一轉,孟蓉語調裡添了幾分歉意:
“隻是當下硯哥兒沒有功名傍身,還得委屈你在時府住上一陣子。”
“這陣子恐怕要委屈你了。”
蕭簫一開始沒太明白,孟蓉說委屈她是個什麼意思。
直到蕭簫去了楓嵐院見著時夫人,這才算明白了大概。
蕭簫一踏進屋裡,迎麵就聽見時夫人惡狠狠的厲聲嗬斥:
“還知道來見我,去門口跪下!”
蕭簫視線一晃,瞧了一眼立在一旁、頂著一副大豬頭的史嬤嬤。
史嬤嬤依舊鼻孔朝天,換了身衣裳、頭發梳的賊光亮。
看來史嬤嬤回來後,在時夫人麵前沒少給她插刀子。
蕭簫心裡輕蔑一笑,瞧瞧史嬤嬤那副小人得誌的賊模樣,真以為一個時夫人就能把她怎麼樣?
蕭簫似是沒有聽見時夫人的嗬斥,大咧咧的走到時夫人麵前,福身一禮:
“婆母安康,媳婦兒給您敬杯茶?”
時夫人瞧著蕭簫壓根沒把她剛才的話當回事,瞬時火冒三丈:
“我讓你去門口跪下,你沒有聽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