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臟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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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三人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隻覺身體裡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尤其是方才被陳樺脅迫,差點兒便糊塗屈就了的蘇靜。

陳家逼她們至此,可她們做了什麼?

她們看似一直不肯屈服,可實際上什麼有意義的事情都沒做。

而一步步退讓的結果,就是今日蘇家產業被陳家步步蠶食,眼看就要在青州府城待不下去了。

她們得立起來,即便隻是女人,那也得立起來。

而眼前的蕭家眾人敢當眾對陳樺動手,就說明他們真的一點都不懼陳家,這是她們的機會,必須死抓不放的唯一的機會。

想到這裡,方才同樣被陳樺調戲過的蘇靜幾乎是立刻衝了上去,甚至在前衝的同時還不忘從發間拔下僅有的銀釵,當做襲擊陳樺的武器。

一個鳳曦就已經嚇得陳樺兩手撐地,不顧形象的往後躲了,見蘇靜也加入進來,他更是尖聲道:

“我家與知府大人也有舊,你們若真敢動我,我家與知府大人都不會放過你們的!蘇靜,你個賤人,你敢!”

鳳曦不知道蘇靜敢不敢,反正她是挺敢的。

知府和陳家不會放過她?

她還不想放過他們呢!

於是手中匕首又是一轉,鳳曦這次都不抹陳樺的脖子了,而是直接對著他的麵門兒紮,主打一個看上去就很可怕。

蘇靜本就不是個練家子,能上來湊個人數就已經很不錯了,誰知鳳曦一隻手握匕首,另一隻手竟直接奪下了她的簪子,欲往陳樺眼睛裡送。

這下子連蘇靜與周遭百姓都嚇住了,更不要說地上被攻擊的陳樺了。

此時此刻,陳樺真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兒了,於是下麵一鬆,一股尿騷味兒頓時在人群中綻開。

而達到目的的鳳曦直接把手裡的匕首與簪子一扔,拉著身邊的蘇靜便退後了好幾步,臉上的嫌棄連掩飾都不掩飾的。

“少爺!”

“少爺您沒事吧!”

“回陳家叫人的人呢?怎麼還沒回來!”

……

鳳曦都已經玩兒夠了,那攔著陳家家丁的暗衛們自是欣然退開,讓他們好回去看看自家被嚇尿了的主子啊。

彆說,就陳樺眼下那懵逼絕望加可憐的表情,周圍好些百姓都快要壓不住自己的嘴角了。

要是個壯漢上去攻擊這位陳公子,這位陳公子不敵還有的說。

可事實卻是他被他調戲的女子提刀追殺,反抗不得就算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尿了褲子。

嘖,那味兒,準是上火了。

眼見不少人捂著鼻子往後退,臉上表情雖不誇張,眼裡卻滿是揶揄與笑意,陳樺隻覺渾身發冷,臉上火辣辣的疼。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濡濕的褲子,以及褲下地上的一攤水跡,他幾乎是一把就甩開了試圖攙扶他的家丁,目赤欲裂道:

“剛才你們人呢?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啊!你們就看著本公子被那賤人威脅?派去通知我爹的人呢?怎麼還沒回來!”

眼見陳樺向他們發瘋,幾名方才還囂張不已的家丁眼下也紛紛縮起了脖子,連話都不敢接。

他們剛剛那是不想過來麼?

他們是根本過不來啊!

彆看那幾人隻是攔著他們,沒對他們動手,可就是人一開始撞他們那一下,他們就已經感覺到差距了。

因為要不是他們底盤還算穩,那幾人似乎也沒儘全力的話,他們可能就得直接被撞倒在地上了……

“等著,我們家的人馬上就來了,你們給本少爺等著!去,派人去府衙報官,本少爺今日若是放過了他們,本少爺就不姓陳!”

聞言的家丁哪兒敢怠慢,當時便抬步往府衙的方向跑去。

而一眾百姓見此事越鬨越大,又想起陳家與知府老爺的關係,頓時對鳳曦一行人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有些個心善仗義之人更是悄悄移到他們後方,低聲提點道:

“諸位壯士還是快些離開府城吧,這知府老爺與陳家關係不錯,到時就算不顛倒黑白坑害你等,怕也不會對你們有什麼好臉色的。”

“是啊,這府城商賈眾多,其中最得臉的幾個裡便有陳家,要不然以前家大業大的蘇家也不會落得這般不是?”

“可不是,如今就是不少商賈也不敢與陳家叫板,必須看他們臉色行事……”

……

祁霄聽著身後好心人三言兩語的提點,心中卻不知在盤算著什麼,總之不是要跑就對了。

而好心人們見他不為所動,也隻能暗自搖頭,心想他要麼是藝高人膽大,要麼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總之這事兒不好辦啊。

當然,也就是因為這事兒不好辦,所以不僅一開始就在這兒看熱鬨的百姓沒走,其他在沒事兒的百姓也聞風而來,生怕錯過了這場難得一見的大熱鬨。

所以不多時候,這條本就熱鬨的文昌街便被圍觀百姓堵住,就連周圍兩座能自上而下圍觀情況的茶樓,也被有些小錢的百姓,或是前來看熱鬨的商賈占據。

一時間原本氣焰囂張,發了瘋般想讓鳳曦等人付出代價的陳樺,竟忽然有了想要立刻離開這裡,先回去換身衣裳的衝動。

因為尋常百姓畏懼他,可某些商賈官家卻未必。

他們平時對他還算恭敬,可眼下卻眉眼帶笑,不似揶揄更似揶揄。

而那些平時對他恭敬的尚且如此,遑論那些本就看不慣他,或是本就與他有矛盾的人。

這些人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尖刀,紮得陳樺那顆心一涼一涼的疼。

他幾乎可以想象到這些人在背後會如何嘲笑他……

可事已至此,他現在離開隻會讓更多的人發笑,唯有讓那膽敢惹怒他的人付出代價,才能挽回自己失去的聲名。

沒錯,就是如此……

想到這裡,陳樺看鳳曦與祁霄的眼神愈發怨毒,他甚至都想好了一會兒要如何讓他們給自己下跪,或是跟自己一樣當街失禁。

不,應該是直接入獄,對,這輩子都彆想出來了,那賤人最好也送到春日樓去!

在陳樺怨毒的想象中,兩輛馬車終於停在了人群之外。

“樺兒!”

“是誰?是誰把你害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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