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妖怪哪裡逃？
祁霄揉了揉眉心，覺得養鳳凰這件事吧，它不費事，廢人……
畢竟這邊你絞儘腦汁幫她掩飾，那邊她卻一點不把彆人當外人，該說的不該說的張口就說，根本就不帶怕的。
而且她也不管你聽不聽得懂，反正她隻管殺不管埋，氣死你是你活該。
可他祁霄能怎麼辦呢？
當然是選擇原諒鳳凰，然後想方設法的套近乎，好在今晚重新爬上鳳凰的床啊！
因此在鳳曦在他身邊落座的下一秒，祁霄便就著鳳曦方才的話道：
“所以所謂的空間撕裂之拿來吧你……到底是何意？”
雖說他已經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這個詭異的絕學名，但在親口說出來時還是卡頓了一瞬。
這應該是個絕學吧？
可為何彆人的劍招刀法都是颯遝英武，或是空靈縹緲，總之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而小鳳凰這招明明很厲害，名字卻……
很顯然，此刻身在堂中的孫青芷與暮天也是跟祁霄一樣的想法。
隻不過他們都很好的掩飾住了，畢竟絕學本就是一個人最大的秘密，他們肯定是沒資格隨意詢問的。
倒是鳳曦一點都不介意道：
“怎麼說呢？撕裂嘛，就是本宮將你麵前的空間撕裂，直接從空間這頭跨越到另一頭。可以是本宮整個人過去，也可以是一隻手咯。”
說著鳳曦便抬手一劃，直接在自己手邊劃出了一道璀璨的銀芒。
緊接著那道銀芒便瞬間裂開，形成了一個漩渦般的黑洞。那黑洞幽深靜謐，詭異至極，仿佛隨時能吞噬周遭一切。
這一刻無論是祁霄還是孫青芷二人，都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因為這黑洞他們三個都見過。
孫青芷在寒玉關虎嘯營的地牢中，祁霄在沈園雅集的畫舫上，而暮天則就在昨晚的大獄裡。
隻不過孫青芷見過的黑洞最小，祁霄次之，暮天這個直接從大獄穿到公主府的人則用自己的大小證明了黑洞的大小。
因此等鳳曦將手伸進黑洞，黑洞和手直接就出現在了祁霄眼前時，三人心中的驚異已經能夠很好的壓製了。
“至於拿來吧你……”
鳳曦想了想，直接控製著黑洞落在了祁霄手邊，然後十分隨意的將祁霄的手從黑洞中拖到了自己麵前。
“咯，就這樣，懂？”
看著自己從眼前的黑洞伸入，卻奇跡般出現在另一個黑洞外的手，祁霄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神跡？
沒錯，如果此刻的鳳曦說她之前都是在騙他，她不是什麼書外來客，而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神仙，他或許都會相信她吧。
因為這樣的力量早已超出了他的認知……
如果說空間儲物是將東西變沒變出，又或是憑空拿出一些他們需要的東西來……
那這空間撕裂便是來去無影，殺人無形，讓人防不勝防又捉摸不透的恐怖力量。
那麼有了這種力量的鳳曦，是否已經擁有了在這個世界上橫著走，根本不用懼怕任何人的能力？
祁霄深吸了一口氣，卻還是強穩住心神道：
“你將一個人從黑洞的這邊拉到另一邊是必須要拉，還是還有其他法子？”
他這話並非隨口一問，而是從昨夜暮天四人的表情中推斷出來的。
如果是鳳曦伸手將他們拉過來的，他們或許並不會像他昨夜見到他們時那麼恐懼。
而暮天此刻的表情也證明，鳳曦當時並未伸手，那麼他們又是怎麼過來的？
鳳曦眨眨眼，一臉你們居然連這都要問的表情道：
“敵不動本宮動，山不救本宮本宮救山唄！本宮隻需要將空間裂縫往前一移，把要抓的人往裡一框不就行了？嘚，妖精哪裡逃！”
祁霄：“……”
暮天、孫青芷：“……”
到，也不是不行……
在簡單弄清楚鳳曦的絕學之後，祁霄又就她為何忽然將暮天四人弄過來，以及她是不是想抓誰就抓誰，想在哪兒開裂縫就在哪兒開的問題與鳳曦展開了討論。
而鳳曦的回答也很簡單，昨晚他們談論鳳璟與鳳瑜可能推行的計劃時她不是不在麼？
所以這有人想把陷害她的犯人救走，她肯定是不樂意的啊。
至於那個讓她可以感應特定人選的空間印記、空間坐標等等，祁霄反正是沒聽太懂，但卻知道很厲害就對了。
“這空間撕裂好用不假，可本宮也不是說撕就撕的。”
鳳曦在祁霄充滿求知欲的眼神中，勉為其難的對自己的異能進行了進一步解釋。
她能撕開空間，但撕開後所能抵達的地方要是她看見或是見過的。
能一眼看見的地方最簡單，看不見的就需要坐標，而這坐標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總之還是有不少條件限製的。
而且裂縫大小，距離遠近，是她過去還是彆人過來，又或是她隻伸手不過去，所消耗的能量都是不一樣的。
最最重要的是空間撕裂乃是她最重要的幾個技能之一，用起來肯定是很費能量的，所以像昨天那樣的事情，其實是要耗費她好多天積攢的能量才行的。
這還是因為大理寺離她這公主府不遠，不然她的消耗肯定更大。
至於這種伸手丟瓶子、扒船板、牽手手什麼的，那消耗就很小了，反正跟過人比起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關於鳳曦異能的細節，祁霄是沒讓孫青芷與暮天一起聽的。
事關小鳳凰的秘密，他一向是慎之又慎的，何況他現在問到的還是關於對方能量的消耗與積蓄。
他不確定小鳳凰會不會告訴自己，因為這應該是她絕學的命門，也就是她的弱點……
儘管他能肯定自己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可她會相信他麼？
他不確定。
畢竟如果是他在沒確定自己的心意，確定自己願意為眼前這個人付出一切時，他大概也不會敞開自己，告訴對方自己的弱點吧。
然後他就聽鳳曦無所謂道：
“你們這本書裡連隻喪屍都沒有，空氣中的能量也少得可憐，本宮沒法吸收晶核，自然就隻能多睡覺多躺平，能不動就不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