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白芷不是好說話的主,一些打著歪心思借錢的沒能借到錢,都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有一部分羨慕的,見她都開口趕人了,也不好多留。
一時間,剛剛還圍滿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笛一直都知道狐硯他們的雌性比較厲害,但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難怪他們被欺負成那樣,不過看剛剛她維護他們的樣子,似乎又不像能做那樣事的人,隻希望以後狼裘他們身上的傷能少點吧。
事情是他引起的,雖然其他人都走了,但笛現在還是感覺有些尷尬,於是說:“狐硯,那我進去了,要是需要一起狩獵,記得找我。”
狐硯頷首,“嗯。”
他剛剛親眼看著白芷一個人鬥過了一大群人,這戰鬥力,隻要不動手,根本完全不需要他們幫忙。
目光落到臉上正一臉得色的白芷身上,感覺她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整個人死氣沉沉的,仿佛全天下人都對不起她。
現在,她雖然一臉得意,但似乎不像以前那麼討人厭。
白芷並不知道他的想法,轉身推開剛剛開到一半的門。
入目是一間布置極為簡單的屋子,她隻是一眼,就看光了,原本還說收拾東西,現在看來,根本沒什麼需要怎麼特意收拾,最值錢的應該就是他們之前手上的破光腦了,可以說他們今天隨便買的一樣,都比這個家值錢。
桑墨一進家門就宛若無骨的找了個能坐的地兒一靠,雙眼一閉,就打算睡了。
也是這時,狼裘他們回來了,順便把白芷剛剛下單的快遞拿了進來。
月鈞嘯皺著眉頭,語氣不太好的問:“你叫我們回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已經發現羽龍獸的蹤跡了!差一點就能抓到它了!現在好了,全都白費了!”
顏翼辰也皺眉問道:“你又買了什麼東西?你知不知道家裡已經沒有錢了!再買就隻能去住貧民窟了!”
白芷聽到聲音,轉頭就看到三個裸露上半身的俊美男站在門外,是她的另外三個獸夫。
“你們回來啦?”她看著一個個好身材,有些晃眼的打了聲招呼。
隨後想到她剛剛在星網買的菜,又回答道:“我買了點菜,準備晚上做菜吃。”
聽到她的這句你們回來了,驚的外麵三人全都下意識防備起來,月鈞嘯連想說的話都忘了。
在他們的潛意識裡,隻有白芷有所圖謀的時候才會這樣。
白芷卻仿佛沒發現他們的異常一般,徑直接過了狼裘手上的快遞。
她興致勃勃的將菜拿出來,結果發現上麵縈繞著的黑氣比餐廳的菜重多了,幾乎都快讓她看不清這菜的本來麵貌了。
穿過來這幾小時,她與狐硯最熟悉,因此下意識喊道:“狐硯,你過來一下。”
狐硯聽到她叫他,先是微微蹙眉,隨後鬆開,走到客廳看到狼裘他們回來了,朝他們打過招呼,隨後走向白芷。
狼裘看著這一幕,全都忍不住皺起眉頭,一臉不解,他們去c區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芷聽到動靜,將菜舉到他麵前,狐硯在她將菜伸到麵前時,他身體已經先他一步肌肉繃緊,微微側身,避免直擊要害。
因為弧度很小,因此白芷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隻是一臉疑惑的問:“狐硯,這菜怎麼冒黑霧?”
狐硯聞言,目光這才落到她伸到自己麵前的食材。
聽到她的話,狐硯淡藍色的眼底閃過一抹訝異,“你能看到上麵有黑霧?”
白芷怔愣:“你看不到?”
他搖搖頭,隨後略微思索後說:“你試試將精神力朝這些菜輸送。”
白芷聞言,試探性的放出精神力,結果剛觸及那些黑霧,那些黑霧仿佛害怕一般,範圍越來越小,她的精神力越靠近,黑霧就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直到全部消散。
白芷看著露出原樣的土豆,有一種猜測在腦海裡浮現。
淨化師!
淨化師在星際地位很高,不僅是因為淨化師能夠淨化植物,更多是因為開發出新領域以及人一旦被感染後淨化師能夠驅散汙染,從而讓人恢複理智。
這跟獸人狂暴還不一樣,獸人狂暴最終的結果也就是自己死亡,但是汙染者卻能傳染,從而導致大量的人被感染。
因此這也是淨化師地位高的原因。
再一個原因是因為星際的淨化師並不多,因此級彆越高的淨化師,地位越高。
而給植物淨化的幾乎都是低級彆的淨化師,高級彆的淨化師來淨化植物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這也是那家餐廳菜有苦味的原因,因為淨化師等級不高,沒能淨化完全。
少量的汙染並不影響身體,除非一次性被大量的汙染侵染,否則就食物的那點汙染並不足以讓一個人被汙染。
但是不少淨化師會跟那些有權有勢的家族合作,替他們淨化各種東西。
白芷也是在這時反應過來,為什麼星網上的食材每樣隻有一百份,畢竟不是所有人家裡都有合作的淨化師,也不是所有人都自己做食物吃。
畢竟處理這些食材不僅麻煩,而且大部分星際的人都不會做飯,再加上還得淨化,否則再好吃的食材帶上苦味,都變得不那麼好吃了。
這也是沒有多少人買的原因。
白芷不知道自己算什麼等級,但是根據淨化的程度,肯定比那家餐廳的淨化師等級高。
狐硯看她表情詢問,“如何?”
白芷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點點頭說:“應該是淨化了。”
狐硯雖然有所猜測,但是聽到她肯定的話,依舊沒忍住抿了下唇,眼底滿是複雜。
沒想到白芷竟然是地位極高的淨化師。
狐硯問:“要告訴他們嗎?”
白芷想了想,“先不說吧,等我去測試中心確定了再說。”
萬一到時候是個烏龍怎麼辦?
聞言,狐硯理解的點點頭。
而此時外麵客廳裡,月鈞嘯一臉驚訝的拉著桑墨上下打量著,“她竟然把你放出來了?”
即使他在提到白芷的時候,眼底依舊掩藏不住的厭惡,但他眼底的震驚也毫不掩飾。
桑墨甩了下手臂,將他的手抖掉,隆起眉頭,冷聲道:“彆碰我。”
狼裘對桑墨的態度習以為常,隻是皺眉說:“是有點奇怪,以她對桑墨的討厭程度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把他放了才對。”
顏翼辰又補了一句,“她剛剛竟然還跟我們說回來了,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這心裡到現在都毛毛的,總感覺她又在謀劃什麼。”
桑墨聽著他們的話,唇角竟然勾起了一抹弧度,意味深長的說:“還能因為什麼,因為她打算把你們都賣去角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