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村地盤有限,雖可以向外擴建,但無疑會把秦家村暴露在外,不符合秦牧的要求。
所以,一個更加大膽的計劃在他腦海中成型,“此外,我還要修建一條溝渠,把五十裡外的渭水引入村中。”
秦家村修有三個大水庫,足夠秦家村百姓使用。
但工業用水,消耗太大。
而且工業用水和生活用水得區分開來。
“村長,這難度可不小。”楊老六皺眉說道。
“事在人為,再難水渠也要修建,這關乎到咱們村的未來。”秦牧說道:“你派人去周圍山丘考察,讓技術部人協助,挑選幾個適合修建房屋的地方出來。
趁著還沒落雪,大家夥都動一動,等日後山上的房屋修建好了,咱們這些老居民,就搬遷到山上去,山下的房屋,就給新村民!”
這一場會議,整整開了一天,連飯都是在村委會吃的,秦牧嗓子都喊啞了。
長樂心疼的不行,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的,“村子已經夠大了,乾嘛還要繼續擴張?”
“我也不想,但是村子人手不夠,就無法製造更多的物資,也無法幫助更多的流民。”
長樂歎了口氣,“要不是我,你也不用這麼操勞。”
秦牧刮了刮她的鼻子,“既是為你,也是為了我自己。”
長樂心裡暖烘烘的,依偎在秦牧的肩頭,“秦大哥,你待我真好!”
兩人挽手走到家門口,就看到獨孤皇後騎著自行車圍著屋子轉。
江海流在背後追,“夫人,您慢些,慢一些”
看到秦牧回來,獨孤皇後一個刹車,停在了二人麵前,“逸雲,你瞧,我學會了!”
秦牧豎起大拇指,“還是娘聰明,兩三天就學會了。”
珊瑚在一旁噘著嘴,“娘都學會了,為什麼我學不會?“
“還不是因為你太笨了?”
“你才笨,我聰明著呢。”珊瑚怒視著李貞。
李貞切了一聲,隨即走到秦牧跟前,靦腆一笑,“逸雲,這自行車,能送我一輛不?”
“你知道這車定價多少嗎?”
“多少?”
秦牧比了個耶。
“兩貫?”李貞摸了摸下巴,“不算貴。”
“想什麼呢,這自行車純鐵造的,重四十斤,一斤鐵三十文,成本就一千二百錢了。
算上人工,賣兩貫我還倒貼。
你瞧瞧我這車身的印花技術,這優美的工藝,少說也得”
“二十貫?”李貞道:“倒也值得。”
“什麼二十貫,是二百貫!”秦牧道。
此話一出,李貞等人全都驚了。
“二,二百貫?你怎麼不去搶?”李貞差點沒被口水嗆著。
“自行車的生意,隻此一家,彆無分號,就算是皇家工匠,也造不出來,二百貫算便宜了,畢竟物以稀為貴嘛!”
“這麼高的定價,百姓用得起?”
“這本來就不是給百姓用的。”秦牧搖搖頭,“這是勳貴專供,到時候我寫幾個序號,弄成典藏版,少說賣個百貫,有的是人搶。”
李貞瞪大了眼睛,他是太子,一輩子不愁錢用,但東宮養了一群人,手頭也不寬裕,緊巴巴的,天天想著開源節流,可還是愁錢用。
到了秦牧這裡,賺錢跟玩似的?
“你不是最瞧不起勳貴了?”
“傻缺,瞧不起歸瞧不起,但是勳貴有錢,我劫勳貴的錢,給村民福利,這叫物儘其用。”秦牧又對獨孤皇後道:“娘,這車不好,到時候我訂製一個您專屬的座駕,保證您滿意!”
“有心了。”獨孤皇後笑了笑。
“秦大哥,我,還有我”珊瑚拉著他的手不住的搖晃。
“有,都有!”秦牧無奈道。
李貞眼珠一轉,抱住了秦牧的手,“逸雲,拉我一個,我也想賺錢。”
“去去去,你遲早繼承家業,又不缺錢,少來湊熱鬨,再說了,你爹不是讓你代管鐵礦的兩成股份?”秦牧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逸雲,我家也不隻我一個,我爹管我老嚴格了,我窮呐!”李貞說什麼也不撒手,“你都說那是代管,錢又不落我口袋,你看在我是你大舅哥的份上,行行好。
我給你開道,我替你保駕護航,成不?”
看到這一幕,長樂和珊瑚都笑了。
獨孤皇後也是無奈,但她並沒有阻止,在她看來,跟秦牧打好關係,是非常有必要的。
不僅僅因為秦牧是他們認可的女婿,更因為秦牧的才華和能力。
有才的人很多,但有才又有能力的人,少之又少。
眼瞅著李貞就要掛自己身上,秦牧也無奈道:“先下來再說,挺大人了,還耍起無賴了。”
李貞腳落地,卻沒有鬆手,悻悻一笑,“沒辦法,窮怕了!”
國庫空了,父皇內帑也沒錢,母後的府庫同樣空蕩蕩的,落到他頭上的,就更少了。
“繼業,快撒手,彆難為逸雲。”獨孤皇後蹙眉道。
李貞卻是搖頭,緊緊抱著秦牧的手。
秦牧想了想,說道:“給你半成股。”
“是不是少了點?”李貞眼巴巴的道:“一股,一股行不行?看在我傾家蕩產幫助你的份上。”
“行,一股就一股,不能再多了。”秦牧搖搖頭,前些日子,李貞把自己的小金庫掏了精光,就為了支持他安撫流民。
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秦牧也是個感恩的人。
“好兄弟,講義氣。”李貞激動了,雖然不知道自行車能賣多少,但秦牧能把秦家村打造的如同世外桃源,跟他合夥賺錢,肯定不虧
“看在咱們是兄弟的份上,一股算你一萬貫。”秦牧道。
李貞笑容凝固,“什麼一萬貫?”
“你不會想空手套白狼吧?”秦牧撇了撇嘴,“我這可是獨家生意,起碼也是二三百萬貫的生意,等榨乾了勳貴的價值,再推出中產版,平民版,這又是二三百萬生意,你少說能賺十萬貫。
而且,材料,機器,人工,所有成本都在我這裡。
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要走我這麼多利潤?
你這不是搶是什麼?”
“可是,我已經沒錢了。”李貞苦著臉道。
“沒錢就去借,借不到就算了,沒錢彆學人做生意。”秦牧道。
他一股作價一萬貫,已經是親情價。
尋常人十萬貫起步。
就算是秦達,也要五萬貫。
情義是情義,生意是生意,混淆不清,遲早出事。
“不過,你上次給了我三千貫,你隻要在一個月內把剩下的七千貫湊上,我照樣認。但是,過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