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犢子,還不快鬆手?”李玄明牙齒都要咬碎了。
秦牧滿臉詫異,“伯父,你回來啦!”
“狗東西,還不快鬆手?”李玄明怒聲道。
“可是,我在教伯母騎車鬆手伯母可就摔了!”秦牧無奈道,這老登,還挺小氣的,這可是自己未來丈母娘,他哪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讓你鬆手就鬆手,在不鬆手,把你爪子剁了!”李玄明道。
秦牧歎了口氣,“伯母,你也聽見了,是伯父讓我鬆手的。”
獨孤皇後剛找到一點騎行的感覺,還沒掌握訣竅,秦牧突然撒手,她頓時慌了,“逸雲,彆鬆手,我要倒了”
原本直行的車子,頓時歪歪扭扭起來。
江海流嚇得不行,“夫人喲,慢著點!”
李玄明腎上腺素狂飆,“夫人,為夫來救你了”
“夫人莫怕,老孫也來了!”
“夫人,小心!”高聖元三人大喊。
然而,獨孤皇後此時已經慌了神,踩著踏板的腳加速狂蹬。
“刹車,娘,快捏刹車!”珊瑚也驚呆了,急聲大喊。
吱!
獨孤皇後猛地捏住刹車,地上頓時留下了一條黑色印記。
但是,慣性也讓獨孤皇後飛了出去。
“夫人,我來接你!”
李玄明張開雙手,衝了過去。
噗通!
獨孤皇後一頭紮進了草地了。
“哎喲,老娘的腰哇!”獨孤皇後疼的直哼哼。
“娘!”珊瑚嚇壞了,急忙跑過去攙扶。
長樂也急了,“爹,你怎麼不接住娘?”
李玄明咽了口唾沫,乾笑道:“距離估算失誤”
隨即,他將目光轉向秦牧,“都是這王八犢子,要不是他,我怎麼可能會估算失誤?”
長樂苦笑道:“爹,秦大哥教娘學騎車呢,要不是你執意讓秦大哥鬆手,我娘能摔了嗎?”
“誰讓這小子手不老實?”李玄明嘴硬道。
“那是我娘要求的。”長樂給了他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隨即就跑過去攙扶獨孤皇後。
“狗東西,你為什麼不再說?”李玄明將火灑在了秦牧頭上。
“你給我機會解釋了嗎?”秦牧不爽的撇嘴,“幼稚,未來女婿的醋也吃,也不知道伯母怎麼會嫁你這種小肚雞腸的男人!“
“誰小肚雞腸了?”李玄明怒了,“你是誰未來女婿,少胡說八道,我還沒答應呢!”
“伯母已經答應了。”說著,秦牧傲嬌的哼了一聲,急忙跑到了獨孤皇後那邊,“嶽母大人,您沒事吧?”
李玄明鼻子都氣歪了,“什麼嶽母大人,叫伯母!”
他鬱悶的不行,本來還想多拿捏一下秦牧,沒想到妻子居然提前說了。
大意了!
這小子本來就難管教,現在尾巴還不翹上天?
孫武衝到一半,就刹住車了,還順帶拉住了高聖元。
“拉我作甚?”高聖元不解。
“陛下家事,裝裝樣子得了。”孫武努了努嘴,“你聽,都叫上嶽母大人了!”
高聖元滿臉疑惑,“什麼嶽母大人?”
“聽我的,不會錯。”孫武也沒解釋太多。
杜豐年知道,孫武天天跟著陛下,知道的肯定比他多,聽他的準沒錯。
朱漸離從頭到尾就沒有跑,因為秦達從頭到尾都很冷靜,跟著秦達也準沒錯。
但是該做的樣子,肯定不能少。
那年輕人喊皇後娘娘嶽母大人,他就知道,這事兒越來越複雜了。
他還看到了長樂和珊瑚兩位公主。
陛下可沒說這兩位也在。
而公主的婚配,他也很清楚。
所以,這個秦牧是珊瑚公主的駙馬?
至於長樂,他直接忽略了,誰不知道長樂獨孤銳有婚配?
而高聖元和朱漸離也回過味來,二人的表情也是逐漸的古怪。
他們也意識到,自己不過是皇帝角色扮演的一環。
“你們愣著做什麼,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獨孤皇後已經在眾人的攙扶下起來,並且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逐漸殘忍,李玄明有些緊張,急忙衝著高聖元等人招收,“快點過來!”
“完了,當擋箭牌了。”孫武歎了口氣,但還是率先跑了過去,他覺得心累,平日裡要擋明箭,現在還要擋暗箭,他太難了。
高聖元苦笑一聲,也跟了上去。
而此時,獨孤皇後捂著腰,披頭散發,在兩個女兒的攙扶下起身,看著丈夫,咬牙道:“你”
“夫人,你看看我把誰帶來了。”李玄明一把將高聖元薅過來。
高聖元苦笑著拱拱手,“夫人好。”
獨孤皇後一愣,“高聖元?”
“夫人好!”
“杜豐年,朱漸離?”獨孤皇後臉色一變,頓時變得端莊起來,“你們怎麼也來了?”
“還不是因為賑濟的事情,陛下讓他們仨當我的副手。”李玄明急忙解釋道。
“對對對,我們也是聽叔德兄說,這裡有個人才,所以特地過來看看。”高聖元道。
獨孤皇後蹙起眉頭,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秦牧,見他神色淡然,便說道:“那你們談,長樂,珊瑚,扶我過去。”
長樂有些擔憂的看了看秦牧,對父皇帶人來的行為很不滿,畢竟秦牧再三說了,不要暴露他。
還不知道秦牧會怎麼想。
但,這麼多人,她也不好說什麼。
見妻子離開,李玄明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隨即走到秦牧跟前,“臭小子,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沒興趣,不想聽。”秦牧將倒地的自行車扶起來,推著車就走,直接無視了高聖元三人。
李玄明神色一沉,這小子,也太不給自己麵子了。
“小子,你未免太狂傲了。”朱漸離沉聲道:“就算咱們不認識,可作為叔德兄的同僚,你也應該拿出一點晚輩的態度來吧?”
秦牧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看在你是熟人帶來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秦家村挺大,你要是感興趣,可以轉一轉,吃點秦家村的特產,看看我秦家村的風土人情。
報我的名字,賬全記我頭上,就當我請你們。
然後,你們從哪來,回哪裡去。
至於你們是誰,什麼來頭,我半點不感興趣。”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朱漸離氣夠嗆,“狂妄,太狂妄了,就你這樣,怎麼配當叔德兄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