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倒在地上,捂著左眼,痛呼一聲,“是來鬨事的,扣起來,快扣起來!”
那一瞬間,守門的民兵也是圍了上去,一個人吹響了口哨,緊跟著在山間巡邏的民兵聽到哨聲,也是飛快的趕過去。
“誤會,這都是誤會!”衛挺很不得一腳將朱重方給踹死,來之前就再三警告過他,不要魯莽行事,他全當做耳旁風了。
“這不是誤會,他擋老子,老子就是要乾他!”朱重方看著民兵衝了過來,不僅不害怕,反而興奮的撲了過去。
衛挺的侍衛也傻了,“爺,動手嗎?”
“動你娘個頭!”衛挺大罵。
可朱府的家丁衝了出去,跟民兵扭打起來。
局麵霎時間亂了。
哨聲有節奏的吹動著。
不多時,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兵衝了過來。
在山上巡邏的士兵也趕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上百連弩對準了他們。
衛挺瞳孔劇震,看著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渾身汗毛豎起,這等精銳,也隻可能是朝廷禁衛軍。
太子殿下,果然在這裡。
“彆打了。”衛挺發出一聲爆鳴,可朱重方根本沒帶怕的。
就在那一瞬間,一根箭矢穿過人群,不偏不倚紮中了朱重方的屁股。
“哎喲!”
朱重方渾身一震,痛呼一聲,栽倒在地上,隨即被憤怒的民兵摁住就是一頓猛錘。
騎兵也趕到了,為首之人叫秦五郎,是土生土長的秦家村人,也是村落裡,唯一上過戰場的老兵。
不過,他右腿受傷殘疾,所以退伍回家,是秦家村騎兵連的連長。
“大柱,沒事吧?”秦五郎問道。
“秦叔,沒事,這狗娘養的偷襲我!”大柱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的道。
“放開我,知道老子爹是誰嗎,弄死你”朱重方屁股中了一箭,挨了上百拳頭,數人摁著,都險些被他掙開,可謂天生勇力,就是腦子不好使。
衛挺此時篤定,眼前這些弩兵和重騎兵,不是禁軍就是陛下的玄甲軍。
他急忙道:“這位將軍,這一切都是誤會,在下是衛挺,關中衛”
“衛你娘個頭,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沒用!”大柱一招手,周圍人直接撲了過去,將一行人摁倒在地上。
“我是衛挺,關中衛氏,尚書右丞”
衛挺慌了,自己都自報家門了,他們還不停手。
就算是天子親軍,也不敢這麼魯莽吧?
還是說,他們覺得自己是來鬨事的,威脅到了太子安全,所以才動的手。
想到這裡,他恨死了朱重方。
“我爹是國公,不放開我,斬死你們!”朱重方怒聲道。
大柱上去就是一個肘擊,捅在了他的心窩上,朱重方直接閉嘴,心跳都差點被肘停了。
“好好好,剛抓進去三個國公,一個國公兒子,又他娘的來了一個國公兒子,一個尚書右丞。
一個個都閒得慌是吧,欺負老子沒見過世麵?”
大柱照著朱重方的軟肉處又是幾下,打得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差點沒疼的昏死過去。
將怒火發泄之後,大柱對秦五郎說,“叔兒,這些人彆送四喜,直接送軍營得了。”
秦五郎搖搖頭,大柱沒見過世麵,他見過世麵,看衛挺等人穿著非富即貴,說道:“先送去四喜那裡審訊,看看他們什麼來頭,我去向村長彙報!”
很快,一行人被送到了看守署內。
四喜看著大柱送人,“喲,又抓新人了?”
“你好好審一審,特彆是這個家夥,好好關照一下。”大柱指著翻白眼的朱重方道。
四喜咧嘴一笑,“放心,保證讓你滿意。”
經過嚴刑拷問後,衛挺躺屍地麵,渾身哪哪都疼。
另一個房間的朱重方,也沒好哪兒去,屁股上到現在還插著箭。
現在,他也不囂張了,牙齒都被打掉了幾個,此時趴在地上,流淚道,“我要回家,我要我爹!”
“都怪你,要不是你魯莽,我們能落得如此境地?”衛挺強忍著疼痛罵道。
“你為什麼不攔著我點?”朱重方一邊埋怨一邊哭,“這些人太不講道理了,我都說我爹是國公,他們還揍我,拔我牙齒,屁股的傷也不給我治”
見朱重方反咬自己一口,衛挺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但憤怒之餘,更多的是後悔。
陛下帶著太子求醫,那自然是不允許彆人打聽的。
說好聽點,是關心。
說難聽點,這就是窺探聖心。
要是再往深說,那就是刺探太子情況。
你沒事刺探太子情報做什麼?
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想到這裡,衛挺內心拔涼拔涼的。
自己自報家門,得來的不是恭謹,而是更加凶殘的拷打和謾罵。
也就是說,對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有意為之。
那麼肯定被授意了。
太子?
亦或者是陛下?
他不敢想了,整個人害怕的不行,爬到朱重方邊上,隔著欄杆說道:“你記住了,不管是誰問起來,千萬不能說我們是來找太子的,那可是殺頭的大罪,明白了嗎?
也不可以透露越王殿下,記住沒有?”
“我又不傻!”朱重方嘟囔道。
衛挺苦笑起來,他要不傻,世上就沒有傻子了。
真不知道越王是怎麼想的,讓一個憨貨陪自己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響聲,衛挺還以為又是來抓自己去拷問的,膽戰心驚。
朱重方嚇得爬到了牆角。
“又有新人來了?往裡麵呆著去,中間是我的地盤!”獨孤銳見自己的房間有人,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今天累了一天,火氣正大呢,進入牢房中,剛湊近,四目相對,當時就愣住了,“衛挺?”
“獨孤銳?”
衛挺也傻眼了!
而另一個房間,牛完也傻了,一把揪起地上的朱重方,“你他娘的不是老朱家的傻兒子嗎?你怎麼在這裡?”
朱重方看了看牛完,“牛伯父,你怎麼也在這裡?”
牛完乾咳一聲,尷尬道:“老子問你呢。”
“哦,我跟衛挺是來找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