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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險象桓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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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雨過天晴之後,空氣額外的新鮮。

感受著清新的空氣,如如也覺得精神好了許多。

身上的傷也好了七八分,趁著這會兒,如如推開門,到外麵走了走,心想著許久不見阿瑤,便決定去見一見阿瑤,聽一聽這位好姐妹的一些私藏八卦,也許能夠更好地解解養傷期間積累下的悶氣。

阿瑤的房間入了眼簾,如如向前看去,卻發現阿瑤房門前的台階上坐著一道落寞的身影。

走近跟前一看,身影竟是阿瑤,更令如如奇怪的是,今天的阿瑤很不一樣,不笑不鬨,隻道是安安靜靜地雙手托下巴,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

如如心生奇怪,是什麼事惹得阿瑤這般惆悵,話說回來,自己養傷期間,阿瑤不聞不問,一次探望也沒有,莫不是就是因為這惆悵惹得?

“阿瑤?”走到阿瑤的身邊,如如輕輕叫了一聲。

阿瑤聽見有人喊她,隻是稍微地轉個眼珠子看下來人以示禮貌,轉而又很快地將所有的注意放在天空上。

“怎麼了?”如如伸手在阿瑤眼前晃了晃,可是對方的回應隻有唉聲歎氣。

“阿瑤,也沒多久不見,你到底怎麼了?”如如在一旁坐了下來,拍了拍阿瑤的後背。

良久,阿瑤才鬆了口,有氣無力地說道:“如如姐,我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瓜。”

拍著阿瑤後背的手瞬間停止,如如皺了皺眉,阿瑤口中的驚天大瓜,莫不是就是前些日子她從王妃那裡聽來的?

“驚天大瓜是什麼?”

“盛總管在外麵有人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如如卻像是沒聽清,又問了一遍,直到阿瑤撲到她身上痛哭,她才確信了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阿瑤你彆哭,你好好說。”如如一邊說著一邊推開阿瑤,畢竟這麼大個人撲在自己身上,倒是弄疼了自己身上的傷。

“其實我昨晚就哭過了。”阿瑤擦了擦眼淚,很快就收回了情緒。

“怎麼回事啊?”

“我昨晚在房間替盛總管收拾衣服的時候,發現了一條女人的手絹,然後我控製不住,就自己跑回山莊了。”

“你?房間?盛總管?跑回山莊?”如如提取了一下關鍵詞,瞳孔忽然放大,一臉震驚地盯著阿瑤:“你和總管出去開房了?!你們什麼時候進展到這一步的?!”十五那天,盛總管還在說她和小光的關係進展,沒想到他自己跟阿瑤的關係進展更勝一籌!

“姐妹!你這個才是驚天大瓜啊!”

阿瑤卻對如如的激烈反應是無動於衷,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哀莫大於心死。

“快說快說,什麼時候的事?盛總管啥時候開竅的?”如如一臉八卦。

“你在想啥呢,如如姐?”阿瑤解釋道:“我們幾個人是出去執行秘密任務。你能不能好好在意我說的,我說的是,盛總管在外麵有人了,難怪他這些年來跟王爺一樣不近女色,肯定也是早已心有所屬了。”

看著阿瑤已經悲傷到了沒有情緒了,如如心疼地安慰道:“可是,就是一條手絹而已,你又沒跟總管求證過,萬一是個誤會呢?”

原來自己剛剛想的隻是誤會,所以冷靜下來的如如想了想,還是覺得盛祜在外有人的可能性是幾乎等於零的。

“那條手絹上,還刺了一個很好看的玉飾圖案,圖案上還有一個桓字,這不是很明顯了嗎?肯定是定情信物了!”

“瑤姐,你清醒點好不好?”如如翻了一個白眼以示敬意:“你告訴我,盛總管名字裡,哪裡有個桓字?”

“現在總管用的名字是沒有桓字,可是,總管以前是出家人啊,說不定這個桓字是他法號裡的。”阿瑤分析道。

“那更不可能了,總管還俗後都清心寡欲的,更彆說他出家的時候了。”如如拍拍阿瑤的肩膀,站了起來:“你呀,就彆自己瞎想了,你要是擔心,那我替你去旁敲側擊一下,總管以前的法號是什麼,他在外麵是不是有人了。”

“謝謝你啊,如如姐。”經過如如的開導,阿瑤總算是有了點心情。

“走吧,吃早飯去。”

————

“阿瑤去哪了?”從出發到到達近郊,盛祜都沒見到阿瑤,便問了其他兩個人。

小光和小北相望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不過,總管,我早上出門的時候有問了一下客棧老板,他說他看到昨晚阿瑤哭著跑了。”小北說道。

“哭?”盛祜的表情立刻嚴肅不少,聲音也大了些:“你們把阿瑤弄哭了,氣走了?”

“總管,這怎麼說是我們把阿瑤弄哭的呢?”平白無故被冤枉,小光不樂意了。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盛祜振振有詞:“我們四個人一起出來給人乾苦力活,現在阿瑤被人氣哭了走了,不是你們兩個其中一個,難不成還是我啊?”

“這怎麼就不可能是你呢?”小光反駁道。

“這怎麼就會是我呢?”盛祜據理力爭:“你要是說是王爺,那還有點可能性,至於我,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好吧?”

“好的。”平平淡淡的一句,瞬間將現場的空氣凝固,也將現場所有人的表情凝固。

小北扯了扯小光的衣袖,拉著小光走遠了繼續去找。

至於盛祜,他極力控製住自己的表情,艱難地轉了個頭,看向憑空出現的朱無視。

“進展如何?”朱無視根本就沒聽到前麵的爭吵,隻是習慣性地順著盛祜的話回答下去,嚇一嚇對方而已。所以他沒有多問,將自己來的目的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最晚今天太陽下山前就能有結果了。”盛祜說道,順便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嗯。”朱無視點點頭,現在他已經驚動了對方,所有的行動必須加快。

“你一大早上來就是來問這個嗎?”盛祜問道,可是朱無視並沒有回答,而是在附近走來走去,並時刻注意著地上。

“王爺,我想問你個問題。”盛祜緊跟在後。

“若是昨日的問題,那便不必問了。”朱無視冷冷回應著。

“我知道,你在以前做了對不起素心的事,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素心知道了……”

“我會儘量不讓素心知道的。”

“那要是素心知道了呢?”

朱無視猛地停住腳步,思忖良久,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要是素心知道了,這個結果他從來不敢去想。

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勇氣去麵對這一局麵。

朱無視沒有說話,盛祜也沒有再問。他隻懊惱,為什麼一到王爺王妃這兩個人感情的危機時刻,無痕和三千就老是不在!

“今晚等你消息。”朱無視說完,便離開了。

“怎麼又是今晚啊?”盛祜撓撓頭,“說到今晚,我昨晚都忘記把手絹還回去了。可是,我不能自己去還啊,等下被人一問,我是說不說都難做。倒不如等今晚回莊,讓素心去還,反正素心還不知道這個桓就是王爺。”計劃製定完了後,盛祜的心情也輕鬆了些。

————

護龍山莊這邊,阿瑤同如如吃過早飯後,便前往了近郊,而素心也過來了如如這邊。當朱無視回到山莊的時候,素心剛準備從如如那兒離開。

“如如身體恢複得怎麼樣?”朱無視問道。

“好多了,再過幾天就可以完全痊愈了。”

“嗯。素心,這陣子你要是想出去,就跟我說,我陪你出去。”在麻煩解決前,朱無視是不能放心素心在外時他不在身邊了。

“好。”素心乖乖地點了點頭。

兩人就這麼攜手在院子裡散著步,外界的吵鬨是外界的,平靜是屬於他們的。

“無視,盛祜呢?”

“盛祜在外麵辦事,他今晚會回來。”朱無視如實回複,“素心,你找盛祜有什麼事嗎?”

“嗯。”素心點點頭,看著朱無視說道:“不過現在有你在,我想你知道的要比盛祜打聽的清楚。”

“什麼?”朱無視笑著問道。

“無視,你知道你們皇室中,有誰的名字帶了桓字嗎?”素心試探性地問道。

朱無視的笑意,在“桓”字從素心嘴裡出來的那一刻,刹那間僵化。

為什麼,素心也在問這件事?

桓字,他最不想揭開,最想要掩埋的痕跡,就要被人給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嗎?

“無視?”素心瞧著失了神的朱無視,不安地叫了一聲。

“他死了,他早已死了。”朱無視喃喃自語。

潛意識中,他沒有再去否定這個人的存在,可是他卻仍想抹去這個人活著的氣息。

“無視……”素心少見他這般模樣,似乎這個問題在朱無視這裡是一個禁忌,更是一個魔盒,一打開就會釋放出各種噩夢。

“朱佑桓早已死了!”握緊了拳頭,朱無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看著他充血的眼睛,憤怒的表情,素心忽然就想到他不幸的童年,無視口中的這個朱佑桓定是曾對無視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才會讓他現在這般痛恨,回憶起來甚是痛苦。

“無視,無視……”

在素心一聲聲的溫柔呼喚下,朱無視的心神漸漸恢複。

“彆去想了……”素心鬆開朱無視緊握的拳頭,將自己的五指嵌了進去:“那些不好的回憶,不要去想了……”

“素心,對不起,我剛剛失態了……我……”

“沒關係的。”

“素心,你問的那個……”

素心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我不問了。”既然這個問題會勾起他的痛苦,那她就不會再提及,還是等盛祜回來再問問盛祜該怎麼辦吧。

“好。”朱無視沒有反對,本來他還想裝作若無其事、心平氣和地站在第三者的角度跟素心說這件事,但看素心的反應,也許自己方才失控的行為嚇到素心了吧。

可是,關於桓字,為什麼盛祜在問,素心也在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朱無視想不通。

也許,今晚他得好好問一下盛祜。

————

“為什麼盛祜叔會突然問起帶桓字的名字,盛祜叔手裡的那條手絹上,又怎麼會有跟皇叔一模一樣的玉飾圖案?”

自從盛祜問了他這個問題,朱厚照就一直放心不下,哪怕是正在批閱奏折,他也時不時對著盒子裡的玉飾瞧上一眼。

“看盛祜叔的態度,他根本就不想幫我的忙,可是為什麼盛祜叔會突然問起這個?”

“皇叔的脾氣不好,又固執,當初父皇都沒轍,我估計也是沒戲。”想起先皇的囑咐,朱厚照隻覺一個頭兩個大。

“如果然後小嬸嬸來開導皇叔,不知道行不行。可要是不行的話,我豈不是還拖累了小嬸嬸,影響了她和皇叔的感情?”

思索再三,朱厚照還是決定,先不提這個事,他還是有空先過去護龍山莊坐坐,打聽打聽什麼情況,聯係聯係下叔侄感情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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