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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古墓謎雲亂生死,今人妙手泯恩仇 第八卷第二章:戒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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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聲看去,幾十個拿著棍棒的苗疆漢子從寨中跑了出來,呼啦啦來到了江笑書一行麵前。

為首是一個健壯的漢子,他拿棒子指著幾人:

“中原人,退出去。”

江笑書還未答話,就察覺到後方射來的一道目光,扭過頭去,發現柳伶薇正用懷疑的目光盯著自己——你不是說不會刀兵相見麼?

江笑書心裡也很納悶,這時那健壯漢子又說話了:

“中原來的,讓你滾你沒聽見麼!”

“喂!”柳伶薇聞言有些不忿:

“你這人說話好沒道理,我們中原人怎麼了?憑什麼對我們這麼凶?”

“哼!我們曾經相信過你們,可最後換來的是什麼結果?”那健壯漢子冷笑著質問道。

柳伶薇有些懵懂:

“我們才第一次見,哪裡……”

健壯漢子打斷了她:

“快滾,彆逼我們動手!”

柳伶薇後退一步,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

江笑書一行人都皺起了眉頭——從一開始,這群苗疆人就有著極大的敵意,屢次出言不遜,饒是幾人知道其中定然有誤會,卻也心中暗暗有氣。

聽到他們不由分說就要動手,盛於燼直接向前跨了一步:

“你可以試試。”

“慢,”江笑書拉住盛於燼,問道:

“我們第一次來千戶苗寨,和諸位素無瓜葛,還請把話說明白。”

那健壯漢子呸了一口,指著江笑書鼻子:

“好一個素無瓜葛,你們中原人身上都帶著邪惡的詛咒,來我們苗寨為非作歹,你們這群天殺的畜生!沒一個好人。”

“彆的中原人做了什麼我不知道,至少我們沒有對你們做過任何事。”盛於燼聞言,臉色陰沉起來:

“我雖然是荒狼人,卻最恨彆人用民族來界定一個人的好壞。”

那健壯漢子道:

“哼,原來是個荒狼蠻子。我今天偏要界定你們,你和這幾個中原畜生,都統統給我滾!”

盛於燼反手握住千牛刀的刀柄:

“你再亂罵,一定會後悔的。”

“好哇,荒狼蠻子,你帶著刀子,是想打架麼?我們苗疆的好漢可不怕你!”那健壯漢子見狀,發一聲喊,幾十個苗疆漢子就圍了上來。

江笑書鬆開了盛於燼,低聲道:

“把他們製住再說,下手輕些。”

盛於燼鬆開刀柄,便撞入了這群苗疆漢子的包圍中。

說來奇怪,這群苗疆漢子氣勢洶洶,可武功卻是稀鬆粗淺得緊,盛於燼三拳兩腳,就放翻了七八個,但這些苗疆人十分悍勇,即便被擊倒在地,口中仍叫罵不已。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盛於燼就將這一群苗疆漢子紛紛擊倒,本來還想給一直叫罵的那個健壯漢子補一拳,卻被江笑書再次拉住。

江笑書將那漢子扶起來:

“兄台,有何話說?”

健壯漢子頭一昂: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可不會向你這種人投降!”

“好漢子!”江笑書讚了一句,隨後他反問道:

“可是我真的想對你們不利的話,我朋友剛剛已經一刀一個把你們全砍了,又何必手下留情?”

“誰要你手下留情!”健壯漢子絲毫不領情,反倒再度叫罵起來:

“中原畜生,仗著自己有武功,欺我苗寨無人麼?”

這人怎麼如此蠻橫!幾人心中都冒出這個想法。

“你他娘的!不講道理是吧?”江笑書瞪著他。

健壯漢子絲毫不懼:

“你們也配讓我講道理?”

“嗬嗬嗬,想不到我一再忍讓,你卻是個睜眼瞎,半點看不到,”江笑書氣極反笑,身上的傲氣被激起,他指著這漢子:

“好!你給我回去叫人,小爺我今兒就在這兒等著你,誰不來誰是我孫子!”

那健壯漢子哼了一聲,隨後便領著那群漢子跑回了苗寨中心。

“他娘的,欺人太甚!”江笑書叉著腰,猶自氣憤:

“這幫人是什麼毛病?”

柳伶薇接口道:

“不知道呀,好像是有很大的誤會……”

江笑書一擺手:

“不管了,管他什麼誤會什麼毛病,反正老子是不會慣再著他了,他要喊人茬架,咱就奉陪到底,有什麼話打完了再說。”

盛於燼什麼都沒說,隻是拍了拍刀柄。

江笑書突然想起了什麼,朝後一看,王勁威早已逃的影都沒了。

“嗤,膽小鬼,次次打架,他一準兒第一個跑……”江笑書撇撇嘴,隨後朝柳伶薇道:

“這小子膽子還沒你大,真是丟人。”

柳伶薇自豪的一挺胸,正準備說些什麼,盛於燼沉聲道:

“來了。”

隨後他衝了出去。

江笑書朝下方一瞧,果然有一道黃影從苗寨中奔出,與身著黑衣的盛於燼在山坡交上了手。

來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苗疆青年,身著黃衣,連兵刃都沒帶,竟空手來戰盛於燼。

盛於燼二話不說,一拳便轟了出去。

黃衣青年伸掌相迎,拳掌相交,一股大力襲來,盛於燼竟被震得後退了一步。

自出道以來,盛於燼曾麵對不少強敵,可從來都是他的力道比彆人更強,今天這種情況實在是頭一遭。

盛於燼心中不服,又是一拳打向黃衣青年,這一記進步崩拳,已是用上了九成力。

黃衣青年手一抬,同樣一掌打出,迎向盛於燼拳頭。

啪的一聲,再度交鋒,盛於燼氣血一陣翻湧,竟退了兩步!

盛於燼心中一震,知道這個黃衣青年武功很高,自己必須拔刀方能一戰。

心念電閃,盛於燼反手握住了千牛刀刀柄。

可這時,方才還在被動防禦的黃衣青年開始主動進攻,他飛身而起,雙足連踢,直如擂鼓一般襲向盛於燼胸口。

盛於燼隻得被迫出手相迎,勉力擋下這一套連踢後,雙臂都有些酸麻。

急速後撤三步,盛於燼又反手拔刀,可對方豈能讓他如願?黃衣青年如影隨形,欺近身來,急掏盛於燼腰眼。

盛於燼左手一格,對方立刻變招,手腕一翻,雙指已插向盛於燼雙眼。

盛於燼隻得鬆開已拔出一半的刀,右手一劈,接下了這招。

隨後黃衣青年便貼近身來,精妙的小擒拿手使出來,方寸之間直取盛於燼周身要害,一時間,盛於燼的五官、喉頭、鎖骨、關節,都被對方犀利的擒拿罩住。

這套小擒拿手是江湖上流傳甚廣的武功,盛於燼也曾在上麵下了不少苦功,他同樣施展起小擒拿手對攻,四隻手就如同老樹盤根一般絞在了一起。

越打下去,盛於燼就越覺得不妙——這黃衣青年非但力道比自己強,就連招式變化也比自己更為精妙。這人給自己的壓力,簡直與師父盛鋒不相上下!

二人拚擒拿不過二十餘個回合,盛於燼的大拇指就險些被對方扣住,若非那時飛起一腳暫緩了敵方攻勢,隻怕已傷筋動骨。

不行,我必須要用刀!

鬥到酣處,盛於燼賣了個破綻,黃衣青年果然順勢挾住了自己左手手背。

盛於燼左手向內猛的一奪,右手同時握住了腰間雁翎刀。

如果黃衣青年牢牢抓住自己不放,那自己一個橫斬,可就要了對方的命。

下一刻,盛於燼一震——他的刀居然拔不出來了。

一低頭,才發現黃衣青年的另一隻手已抵住了刀柄,將雁翎刀牢牢鎖在鞘內。

同時,盛於燼左手手背已開始刺痛,對手已經開始發力。

若無法立即拔出刀來反擊,盛於燼的左手可就要被活生生捏碎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流光射來。

江笑書出手了。

在盛於燼退第一步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妙——這蠻力比牛還大的家夥,竟然跟人鬥力輸了一籌?

隨後盛於燼被對方搶攻,連連後撤,最後竟連刀都沒拔出來就要受傷,實在是令江笑書吃了一驚。

要知道,這黃衣青年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多歲,哪裡來的這麼深的功夫?

長劍出鞘,江笑書內息流轉,浪書劍被逼出劍芒,隨後他手指連挑,劍芒化為劍氣遊浮,最後他抬手一引,肆虐劍氣便在劍身環繞,最後他猛的一擲,正是一招化氣成刃的飛劍。

這招飛劍是江笑書自張謙君處偷學而來,乃天絕門“地道”之高深招數,極儘內力運轉之妙,端的是非同小可。

浪書劍射向黃衣青年的胸口,頓時激起一陣疾風。

而直麵這一劍的黃衣青年,在此刻心中一凜,出於直覺,他撒開了盛於燼的手,猛的一避。

劍鋒貼著他的眼前飛過,銳利的劍氣削下了他一縷頭發。

身隨劍至的江笑書已抓住了劍柄,回手一挑,直取黃衣青年眉心。

而黃衣青年藝高人膽大,三指成抓,猛的一扣。

“邦!”一聲脆響。

江笑書吃了一驚——浪書劍停在了對方眼前,劍身竟被此人牢牢抓住,半步不得寸進。

兵刃被對方控製,豈不糟糕?

而那黃衣青年好像吃驚更甚,他望著眼前長劍,失聲叫道:

“忠平劍?”

而盛於燼在緩過一口氣後,根本不理會他說了什麼,雁翎刀迅速出鞘,狠辣的向他斬去。

黃衣青年鬆開長劍,矯健的後躍一步,躲開了這一擊。

隨後他恭謹的抱拳問道:

“閣下可是江笑書江少俠?”

幾人頓時一愣,盛於燼的刀停在了半空中。

黃衣青年微微一躬身:

“我們暫且罷鬥,諸位聽我一言可好?”

盛於燼與江笑書對視一眼,同時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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