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結束以後,阮芙渾身已經沒有力氣,整個人癱軟在酋廿的懷裡,任由酋廿將她抱回了自己的洞穴。
害怕阮芙會覺得冷,酋廿在洞穴中點燃了火堆,溫暖的燭火照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的火光遮蓋了她眼底的情緒。
酋廿拿來一套自己的衣服遞給阮芙。
“你先穿這個吧。”
阮芙點了點頭,乖巧的套上衣服,整個過程沒有任何避讓酋廿,以至於他能夠清楚看到阮芙白嫩肌膚留下的掌印。
瞬間將他拉回剛剛的記憶,他喉嚨一緊,後知後覺才想起阮芙的婚約。
雖說雌性擁有多個伴侶交尾好似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但酋廿此刻卻還是覺得羞愧。
他坐在阮芙的對麵,猶豫了許久緩緩開口,“阿芙,剛剛”
“族巫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也拜托族巫幫我保密。”
她勾起唇緩緩的說著,褪去情欲的臉色顯得格外平靜,帶著淡淡的疏離。
意識到這一點的酋廿,難以克製自己翻滾的心。
他湊近,抓住了阮芙略顯冰涼的手,“不要叫我族巫,叫我酋廿好嗎?”
阮芙一愣,勾唇聲音輕柔,“酋廿。”
一瞬間,酋廿根本無法的抗拒想要靠近的衝動,他一把將阮芙攬在自己的懷裡,胳膊用力的抱緊她,感覺她的存在。
不知為什麼,儘管阮芙如此乖巧溫順的在自己懷裡,但他仍舊有種不真實感。
好像她從不曾屬於過自己。
阮芙被他勒的有點痛,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
“酋廿我該回去了,我明天還要跟姐姐一起去獵獸。”
獵獸?
酋廿緩緩的鬆開了她,那雙紅瞳已經恢複理性,他看著阮芙。
“所以你還是想要去?阿芙其實我可以保護你,可以”
“酋廿。”
阮芙溫柔叫著他的名字,可說出口的話卻是那麼涼薄,“上次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決定,哪怕你是為我好也希望你不要乾涉。”
“更何況我隻是因為感謝你為你撫慰,這並不意味我們之間有什麼所屬關係,除卻這一層你是你,我還是我。”
她冷靜理性的說著,毫不留情在他們之間劃下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酋廿隻覺得氣血翻湧,他沒有辦法接受剛剛還屬於自己的阮芙,用著如此冰冷的語氣說著和他劃清界限的話。
除非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他抓住了她想要離開的手,“可是阿芙我不願。這麼多年的孤寂,我隻有你一個雌性,我不願你與我分的那麼清。”
酋廿坐著仰著頭,他們之間第一次位置翻轉,阮芙到了高位。
她看著酋廿眼裡的祈求,她相信這是真的,但這一瞬的真又能維持多久。
阮芙想要的是更久更遠的未來。
她低下頭,雙手捧住他的臉,指腹勾勒著他麵部的每一個細節,溫柔而又認真。
在酋廿放下防備,安心將臉全部放於她掌心的那刻,阮芙勾唇。
“酋廿,哪怕我沒有生育力是最低等的雌性,我也會擁有其他的獸夫,你也能接受嗎?”
酋廿一怔,就在他失神的這一秒,阮芙抽手轉身,卻在離開洞穴的這一秒停住腳步,她回頭望了酋廿一眼,隨後毫不留情的提步離開。
酋廿看著洞穴外已經消失的人影,他低下頭。
阮芙的話無疑是戳穿了他心底陰暗的那處,他從來沒有把阮芙當作和其他雌性一樣的存在,他一直覺得沒有生育力作為廢雌的阮芙沒有選擇的權利。
所以她也許可以獨屬於自己一個,甚至毀掉和蛇族的婚約。
隻因他覺得在天北大陸不會有其他雄性會接受一個沒有生育力的雌性,而他不一樣。
可現實是阮芙不願意。
阮芙從來不認為自己和其他雌性有任何的區彆。
酋廿忍不住苦笑,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算錯了。
——
阮芙從酋廿的洞穴離開後長長舒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看清酋廿底色的自私,她是很願意讓酋廿成為自己第一個獸夫。
可惜他還是太有雄性的特性了,以致於他的容貌都大打折扣。
除非他能夠把所有雄性的特性全部剔除,那麼自己也不是不能接納他。
阮芙想著,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腳邊什麼時候多了一條蛇。
那條蛇從她的腿部纏繞攀升,迅速爬到了阮芙的胸口,下一秒粗壯的蛇尾已經纏繞她的脖頸,又在頃刻間變成男人寬厚的大掌。
那雙豎立的藍色蛇瞳和那張堅毅俊朗的麵容毫無遮攔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來的人不是安銳。
阮芙被迫仰頭,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扯了扯唇,“安柏哥,你怎麼來了?”
安柏挑眉,手上的力度卻沒有鬆懈半分,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你不意外?”
意外?
阮芙搖搖頭,神色鎮定,“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安銳來過,所以我有什麼好意外的。”
聽到她提起‘安銳’兩個字,安柏的手不自覺收緊,連帶眼神都愈發冰冷。
“沒記錯的話,我上次警告過你,你為什麼還要再犯呢?”
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阮芙不卑不亢,一字一句,“是他來找我,跟我有什麼關係。安柏哥要是這麼不願意我們相見,乾脆將他綁起來讓他再也不出來好了。朝我一個弱小的雌性發脾氣算什麼呢?”
阮芙一頓,小手突然抓住了安柏的手腕,“還是說這是安柏哥的借口,實際是想我了。”
她每一個字咬的格外的清,明明是清純的臉蛋卻帶著攝人心魄的魅惑。
安柏一陣晃神,但很快他鬆開了手,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卻又帶著淡淡嫌惡的看著她,冷冷吐出幾個字。
“真是賤”
阮芙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起身自顧自的走到床邊,她抓著衣角正準備脫掉,就被安柏抓住了手腕。
阮芙微微側頭,“安柏哥你要幫我嗎?”
安柏沒有回答,微俯身子湊近阮芙的耳邊,眯著眼睛細嗅,“好濃重的雄性味道,你剛剛去做什麼了?”
阮芙垂眸,軟糯的聲音在他耳側響起。
“我呀,我去交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