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水滴落在阮芙的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睛,鼻腔中充斥著夾雜著腥味的空氣。
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四周,昏暗潮濕的洞穴,穴頂上還掛著幾隻蝙蝠。
分明不是她的臥室!
她不過是熬夜看本小說怎麼突然來到這麼奇怪的地方,阮芙正疑惑,腦海中就飛快閃過一些記憶碎片,讓她頭痛欲裂。
突然身後傳來男人斷斷續續隱忍壓抑的悶哼打斷了她。
她連忙靠近聲音的來源,卻在看清前方情況的刹那,捂住因為吃驚而張大的嘴巴。
洞穴中央趴著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他雙手握拳青色的血管微微暴起,烏黑的長發垂散開來時不時露出他完美的背肌,汗珠順著脊溝一點點向下滑落,隱沒於下半身。
和人不一樣,他的下半身是一條粗長的蛇尾。
阮芙從沒見過這種‘人’,她下意識的向後退,卻不想踩到了地下的石塊,發出響動。
“誰?”
男人瞬間抬頭,碧色瞳孔豎立。
阮芙立馬轉身想要逃,卻還沒走幾步便已經被冰涼的蛇尾纏住雙腿,動彈不得。下一秒男人已經出現在她的旁邊,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
男人低頭,鼻子吸嗅,“阮芙?你來這乾什麼?”
“我”
見她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話,男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耐,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大掌。
“既然你剛好出現了,那就幫我蛻皮吧。”
他附身,細長滑膩的舌尖舔過她的脖頸。
阮芙忍不住打了個顫,雙手便被那雙冰涼的大掌摁在蛇尾上下撫摸。
冰涼滑膩的觸感有種說不出的奇怪,她微紅著臉避開男人的視線,手上的動作卻隨著大掌的帶動越來越快。
直到最後一刻,安銳唇邊溢出悶哼,最後一點蛇皮蛻下,他脫力似的靠在阮芙的身上,雌性身體比他想象中更加溫暖柔軟。
安銳忍不住輕蹭,微微抬頭打量起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杏眼好像蒙了霧,看人的時候總是可憐巴巴,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
和她姐姐阮凝的明豔完全不同。
安銳忍不住舔唇,雖然阮芙是天北大陸最出名的廢物雌性,但他們雄獸一向一夫多妻,娶回家玩玩應該不礙事的,更何況她還幫了自己。
安銳伸手掐住阮芙的小巧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
“阮芙,我去跟哥哥說換我娶你好不好?”
“啊嗯?”
阮芙愣住,貝齒輕咬唇瓣。
思考自己到底該怎麼回答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知道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可顯然她高估了安銳耐心,他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碧瞳緊盯:“難道你不想嫁我?還是說你看上了我兄長蛇族族長的身份,非他不可?”
蛇族。
阮芙吞咽口水,沒想到她竟然穿成前幾天看過獸世文中的同名女配。書中女配因嫉妒與自己一胞雙生的女主阮凝擁有天生孕體,一直與其作對甚至想要殺掉她,結果自然是落得死無葬身的地步。
而自己成了她,那必然不會重蹈她死亡的結局。
什麼女主她根本不在意,她隻想好好活著,那如果想要在獸世裡活得好她就必須要依附雄性。那麼她決定了她要多找幾個頂級雄性來給自己當庇護,反正量變總能引起質變。
阮芙輕眨眼睫,勾唇握住麵前安銳的手腕,冰涼的觸感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我隻是隻是擔心安柏大哥不同意。”
“兄長不會。”
阮芙聽了隻想笑,畢竟原文中麵對阮凝最後一個獸夫席位的時候,安銳可是毫不猶豫被犧牲的那一個。
什麼兄弟情,在絕對的利益麵前都會讓步。
阮芙垂眸掩掉眼中的冷意,再次抬頭還是那副惶恐忐忑的模樣,看著安銳弱弱的點了點頭。
隨後軟軟的張口道,“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下巴痛。”
安銳這才發現她一直蹙眉,後知後覺的鬆開手。
沒想到就這一小會,白嫩的皮膚上也會留有印記。而他隻是微微用了一點力,那如果
安銳忍不住喉結滾動,上前一步,極具侵略性的目光落在了阮芙的臉上。
隻是下一秒,阮芙突然轉過身背對著他,耳尖通紅。
“你你還沒穿衣服。”
安銳向下一看,勾唇撿起地上粗布外袍鬆鬆垮垮的裹上,走到她的麵前。
阮芙用手牢牢遮住眼睛,身體緊張得發抖,全然一副害羞的樣子,讓他忍不住起了玩心,他伸手一把拽掉她的手,可她的眼睛卻仍舊緊閉。
睫毛顫動,怯懦的問,“你都穿好了嗎?”
“嗯,不信你看。”
聽到他的回答,阮芙才緩緩睜開眼睛,發現果真如此後長舒一口氣。
安銳見狀輕笑,“這麼害羞?難不成你成年後族裡沒有人教你怎麼撫慰雄性?”
天北大陸的雌性在成年後都會由族中長輩教授撫慰雄性的辦法也就是如何才能高效受孕產子。
因此所有的雌性對雄性的身體以及那檔子事都習以為常,根本不會害羞。
阮芙這樣的表現實屬例外。
聞言,阮芙垂眸眼尾處似有淚珠滾落,聲音也有些哽咽,“我從未學過,你也知道我雖為神女但卻被判定沒有生育能力,因此我根本沒在內族生活,而是在外自生自滅,直到與你族婚期降至,我才重新被接了回來。所以我”
她頓了頓,掛著逞強的笑容仰起臉,“你不會笑話我沒見識吧。”
“怎會。”
安銳心生憐憫,想要安慰她,可半天也擠不出一句像樣的話,隻能慌張的為她擦眼淚。
他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心裡竟然有了幾分彆樣的感覺,目光也更加柔和。
阮芙很快平複好自己的情緒,抽抽嗒嗒吸了下鼻子,仰起頭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你不會嫌棄我沒有生育力吧?”
安銳望著那雙漂亮的褐瞳,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嫌棄,隻是搖搖頭,“我沒那麼膚淺,誰說雌性隻能用來生育。”
“就知道你最好了。”
阮芙甜甜一笑,突然湊近安銳的臉頰印上一吻。
濕潤柔軟的觸感哪怕隻有一瞬也足以讓安銳心癢,他好想把她抓過來好好欺負。
可手還沒伸出去,阮芙已經轉身跑到了洞口。
在微弱的陽光下,她轉頭望著安銳揮了揮手,“我要趕快回去了,不然被父親抓到會被罵的,我們下次再見吧。”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
安銳伸出手摸著剛剛被阮芙親過的地方,一種酥麻感在心口蔓延。
也許娶一個沒有生育力的雌性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