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戶區,陳長歌望向了前方的李樂雪。
眼神冷淡,伸出手說:“我準備前往坊市區。”
“長生神女應當已經說過了,我有任何要求,儘管與你們說。”
“好!”李樂雪不屑的看向陳長歌,譏諷的笑了:
“你應當沒修行成功吧?沒死心??”
李樂雪打量了一下陳長歌,繼續道:“沒了至尊骨,你便是個低賤的奴仆。”
“不認命也就罷了,要前往坊市區尋找更多的修行功法?”
李樂雪遞上東西:“癡人說夢!拿到了也無法修行。”
“諾,此處是三十枚靈石。足夠你購買修行功法或丹藥。”
說完,李樂雪露出崇拜的表情:
“六天後,靈鵬小聖將要在此赴宴。”
“那才是真正的天驕,真正的修行者,我輩修士仰慕的天才!”
“屆時也能見他風采,不知是何處女子要嫁他,真是三生有幸了!”
陳長歌不欲其多言,拿過了對方手中的布囊,徑直離開了此處。
在奴仆彙聚地,他時常聽聞流言蜚語,有的是長生李氏弟子,有的是昔日與他一同為奴的,皆是看不慣他如此好命,認為沒了至尊骨,他已經永無出頭之日。
長生神女雖仁慈,但也不會養一個不能修行的人。
最終會將他丟入凡塵。
沒有背景往後有李氏子弟針對的日子可有好受了!
對此,陳長歌不放在心上,而是往坊市區而去。
長生李氏傳承了百萬年,子弟眾多,有數十萬人,又有主脈與支脈,再加上百萬奴仆,故此,占地麵積極大,而坊市區在棚戶區的五十裡外。
幸好,洞天福地設立的方向離坊市區最多五裡的路。
夕陽西下,陳長歌沒多久便到了。
此處是長生李氏與外界修行者交易設立的地區,什麼人皆有,其中多數人並不是李氏修士,而是在此租鋪,販賣丹藥或擺攤的。
“奴仆止步。”見陳長歌出現,並無修為,駐守於此的李氏修士皺眉。
他是在此處負責維持治安的,不允許奴仆與修士在此鬥法。
“我是當初剜骨給予長生神女的那位。”
陳長歌輕車熟路,他已經不是被攔了幾次,早已總結了說辭。
“是你?”那位李氏修士愣住了,見陳長歌不僅沒修行入門,身上也是衣衫襤褸,不禁譏諷:
“沒了至尊骨,原形畢露了吧?”
“直到如今也沒入門。我們長生李氏的基礎修行法是最為簡單的。看來你真是個廢物。”
“進去吧,神女有令,你要去哪都給進。”
修士嫌棄了扇了扇眼前的鼻子,像是在驅趕蒼蠅。
陳長歌則依舊眼神平淡的入了坊市。
到其中之後。
他不買丹藥,也沒買功法,最後也不看擺攤的地方。而是往出租洞天福地的地方而去。坊市區有強者需要修行。
此處的洞天福地較棚戶區而言強了不止一籌。
但必須要拿靈石租。
例如說。像他在棚戶區修行的洞天福地。在此處一枚靈石便可出租百日。
如今他有三十枚靈石在身上,手上寬裕,自然尋了個化龍級彆的洞天福地。
拿三十枚靈石租下了六日!也夠了。能持續突破多個境界。
陳長歌踏入其中。身上的骨骼不斷響,肩胛裂出,鮮血噴湧。
好在至尊仙骨及時填補,不斷修複他身上的問題。
“在此修行六日。”
“應當能借助至尊仙骨無止境的突破至化龍境!”
陳長歌輕聲自語,喝了幾口他人贈送的藥酒。最終繼續閉目修行。
而在陳長歌修行的同時,他進入坊市區,尋了個更好的洞天福地修行的消息不脛而走。
李氏子弟聽聞,不由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作為長生家族的一員,他們傲氣十足,自然看不上奴仆。
“這家夥就沒資格修煉。”
“也就是命大,在裡麵沒被壓死。”
“要是被壓死在裡麵,可真就是個笑話了!”
“再過幾天,靈鵬小聖到此,也不知道他見到真正的天驕風采,不知是否會羞愧。”
“那才是真正的天才!”
這樣的言論持續了六日,甚至奴仆也時不時在譏諷陳長歌。認為他是個可悲的家夥,沒了至尊骨。想修行已經想瘋了。
也就是在當日。長生李氏彙聚了一眾子弟。
在此外也有諸多宗門的天驕,以及聖人家族的子弟到此。
其中原因便是,老一輩大能見到後代學到神通之後便自傲不已。
擔憂他們往後太狂妄,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因此叫他們前往長生李氏。
見識一下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靈鵬小聖赫然位列其中,他是個一襲金袍的少年,桀驁不馴,雙目斜飛,放蕩不羈,踏入李氏駐地時便徑直往神女閉關的方向而去。
“人都已經到了。”
“李囡囡!你這姑娘有沒有禮貌?”
“還不出來迎接!!”
此言既出,不少人皺眉,認為靈鵬小聖極為不禮貌。
但看在他身後有一位聖人的麵子上,又與長生神女有怨。故此沒人阻攔。
“靈鵬小聖!”李樂雪尖叫,興奮至極,看到了仰慕的心上人。她雙頰粉飛,早已按耐不住。
“哦?”輕柔的疑問聲響徹全場,閉關的大門不斷輕顫。
最終有一位豔美的女子從其中走出,赫然是李囡囡!
她如今已踏入了化龍境之上的虹橋一層,氣血強橫,身後有海上生明月之圖,光輪呈現,嬌俏的麵容上,浮現出了威嚴。
她不論如何說,上輩子終究是一代女帝,氣魄自有。
李囡囡望向前方的靈鵬小聖,眼神冷峻。
“我道是誰來如此狂妄,原來是你這小妖呀。”
“是我!你不是融入至尊骨了嗎?”靈鵬小聖玩世不恭的盯著神女。
“那該死的小奴呢!?”
“應當是沒用處了吧??我聽說天生至尊骨的血液都很好喝。把他送給我怎麼樣?”
靈鵬小聖冷笑,挑釁的看向李囡囡,長生神女與他一向合不攏。
昔年,他俯下身姿,要娶此女。
未曾料到,此女非但不答應。甚至將他當眾羞辱,高懸於牆匾上三日令人恥笑。
驕傲如他,如何能受此辱?
今日神通大成!他亦已入了虹橋之境。昔日的賬,今日也該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