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晃蕩著小腿,漫不經心開口:“證據都交給警察了,你放心,季雄和沈薇薇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你確實沒必要把自己的大好人生搭進去,要不是我剛剛喊出來,你啊就以故意傷害罪進去了,沒準把人弄死還會得到故意殺人罪。”
“所以,好死不如賴活著。”溫涼總結。
季如安吐出一口濁氣,“我知道了,謝謝你。”
“但我想知道更換生辰八字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但這個事兒警察不信,所以隻能這樣嘍。”
從小就有病的是沈薇薇,她應該找了一個壞心眼的人替她和梅容換了生辰八字,所以梅容遲早死。
但因為不小心看到了沈薇薇和於濤的肮臟事,才加劇了她的死亡。
還有一點是季雄不偷腥的話,梅容也不會想著揭穿沈薇薇的真麵目。
賤男人。
溫涼內心罵了一句。
程祠不經意瞥到直播間的人,好奇的說:“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
“怎麼眼熟了?”季如安倒扣手機說,“你要是沒事就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程祠拋開覺得直播間裡的女人眼熟的這個念頭,不重要的傭人他向來轉頭就忘。
程祠說:“那不行,這幾天我得看著你,你要是自殺了怎麼辦。”
季如安:“……”
溫涼:“好了,今天就播到這兒,拜拜了各位。”
溫涼掛了直播。
又給賀強打了個電話。
“你哪兒來我的手機號?”
“算的啊。”
賀強:“……”
溫涼:“我想見見沈薇薇,可以嗎賀隊。”
賀強沉默了一會兒說:“可以,你等我通知。”
“好嘞。”
事情辦妥以後,溫涼看了看賬號粉絲。
“20w+的粉絲,還有今天的收入超過了三萬。”
溫涼感慨,“沒想到這個世界的錢這麼好賺。”
小白:“主人不好賺,是你厲害,其實普通人都是月入三千的,不過你這錢和霍晉堯比起來確實少呢。”
溫涼:“沒事,日子還長呢,慢慢賺。”
“嗯呐嗯呐。”
中午的時候,沁園傭人叫溫涼過去。
沁園是老太太和霍小叔住的園子,逢年過節霍家人也會齊聚到這裡。
記憶裡老太太對溫涼還不錯,所以她收斂了脾氣乖乖的叫奶奶。
霍奶奶說:“孩子,你和你前夫還有男模能斷了關係嗎?我想在有生之年看你和晉堯好好過日子。”
“好的奶奶。”溫涼乖乖應了一句。
霍奶奶:“我幻聽了?”
一旁伺候的傭人愣了愣忙說:“老太太您沒聽錯,三少夫人應下了。”
溫涼抓著她的手,眼皮垂下來,乖的不得了。
“但是奶奶你的乖孫不想和我過日子呀,你看我長得這麼好看,也不能守著空房子呀。”
“要不這樣,我以後不和那些男人來往,他呢也不能和彆的女人親親我我,要是被我發現就給我錢。”
霍奶奶輕吸口氣。
怎麼到你這兒是來往,到我孫子那兒就是親親我我了?
還有什麼叫被你發現就給錢啊?
霍奶奶還第一次發現這個丫頭說話這麼有趣。
霍奶奶佯裝嚴肅的罵了幾句霍晉堯,然後說:“好,奶奶也覺得你這個主意不錯,但是你要是和彆的男人親親我我怎麼辦?”
霍奶奶還是小氣的,也對溫涼用上了親親我我的字眼。
溫涼撇撇嘴:“奶奶,是來往,我和彆的男人不會親親我我,有傷風化!”
“嗯不過呢……我要是真這樣的話,我也給霍晉堯錢!”
“哈哈哈哈。”霍奶奶爽快的笑出了聲音,“成,等晚上晉堯回來了我就告訴他這件事。”
“嗯嗯。”
霍奶奶笑了笑。
溫涼從沁園出來後,霍奶奶對著旁邊的傭人說,“這丫頭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有趣兒了。”
“想必是怕您責罰,故意說些好聽的話讓你開心。”
“好聽嗎?”
“額……”
其實溫涼說的話不好聽,但勝在她今天模樣嬌憨語氣熟稔,那些話仿佛活該她嘴裡出來,讓人並不覺得刺耳難聽。
就像被寵大的感覺一樣。
但他們都知道,溫家並不喜歡這個女兒。
“對了,我剛剛確實忘了責罰這個孩子,她畢竟給晉堯丟了麵,就讓她在祠堂跪上一晚吧。”
傭人端正了神色,“是,老太太。”
畢竟是大豪門,該注意的地方還是得注意。
“今天晚上會有大師來,希望抓住那條蟒蛇吧,要不然把霍家搞得人心惶惶。”
“老太太放心,還有啊昨天那兩個和太太一起去梨園的兩個婆子也發高燒了,說了好久的胡話被嚇得不輕,但是今天怎麼見三少夫人跟沒事人一樣啊。”
霍奶奶說:“每個人心理承受不一樣。”
“這倒是。”
得知自己還是要跪祠堂,溫涼長吸一口氣。
晚上,外麵傳來大師做法的聲音,溫涼就坐在霍家祠堂與那些木牌對視。
小白鑽出來說:“什麼臭大師啊,還撒雄黃酒,根本就奈何不了我好嘛。”
溫涼不鹹不淡的說:“嗯,就你能耐。”
小白嘿嘿一笑,“主人,我去給你拿個綿毯吧。”
“去吧。”
霍家祠堂纖塵不染,香火味道濃鬱,地上放著園圃,陳設眼熟。
但她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小白隔了一會兒回來,動作如同閃電。
“主人,主人,我碰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男人。”
“誰啊?還有我的毯子呢?”
小白戰戰兢兢,蛇身上都出來了雞皮疙瘩。
溫涼手放上去摸了摸,讓她安心。
“我與他對視了兩秒就跑回來了,沒敢回沁園嗚嗚嗚,我不知道他是誰,反正挺可怕。”
“好吧。”
“主人,等晚點了我再去拿綿毯。”
“不拿也沒關係,”溫涼說,“我開會直播。”
小白膽小的縮在溫涼的身側,緊緊貼著她。
鹹魚小餅乾開播。
【主播晚上好。】
【中午下播太早了,我意猶未儘,還好你開播了。】
【嘴哥真可憐,也不知道他這會兒在乾嘛?】
【我都有點恍惚了,一開始明明是一條人命,沒想到最後牽涉那麼多,我梳理了一下午,發現最終導致這一場禍害的人是那個叫沈薇薇的,真是絕了。】
【對對對,要不是她,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幸虧嘴哥連線了鹹魚小餅乾,主播你簡直是我的神。】
【主播這是在哪兒,好暗。】
溫涼說:“跪祠堂呢,犯事了。”
【犯事?跪祠堂,好小眾的詞語。】
【好遙遠的詞。】
【不是你確定你在跪祠堂?把嘴裡的肉吐掉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