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哥覺得溫涼就是一個沒錢的小姑娘還死要麵子。
要不然他就直接提出給錢當他幾天女朋友的話了。
不過沒關係,他這人啊,向來給人麵子。
想到馬上就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嘴哥就拿出另一個手機給四人群裡發了一條消息。
京城四朵向陽花:
【明天本少爺就回京城了,到時候都帶女朋友啊。】
【呦這是找到翠花了?】
【哈哈哈哈發配到邊疆的季大少爺不但找到翠花了,還馬上要回來,可不得好好慶祝,明天都老地方見啊。】
嘴哥手機彈出消息,他笑了笑。
再次看向屏幕裡的女人,耐著性子問:“怎麼樣,還答不答應啊?”
溫涼:“答應,但我算卦前得收錢。”
“多少?”
“誠惠,五千,”溫涼抬起起手指。
據她所知,這個世界的人腰包都比大麗朝的普通百姓鼓,何況眼前這個人還不是普通人,要五千,少了、少了啊。
“噗!”嘴哥噴出一口泡麵,不可置信的問:“多少?”
一個小騙子就敢獅子大開口啊,誰給她的膽子呢?
而且他今天才給空山大師刷了一萬,這會兒有點囊中羞澀了呢。
溫涼眯眼笑了笑。
刹那間,嘴哥就感覺自己的小破屋仿佛被金光照進來。
這五千,值!
嘴哥在屏幕前點了點,刷了個五千的東西,然後苦哈哈的夾了一筷子辣白菜撫慰自己的心靈。
溫涼看了眼炫彩的屏幕,唇角扯起。
評論區罵的飛起,她也沒管,隻是對著嘴哥身後抬了抬下巴。
“哪兒,桶裡有一具被大卸八塊的屍體。”
嘶。
嘴哥後背一涼,大晚上的整這一出。
而且他住的地方還是村裡,荒郊野嶺的。
怪嚇人。
“彆瞎說,你說彆的我還可以任由你,這個不行。”
【空山大師以前和嘴哥連過,坐的相同位置,根本就沒有好嘛,要是有大師早說了。】
【要真有大師早說了,這根本就沒有的事情。】
【我一直有個疑問,誰給鹹魚小餅乾的底氣,讓她在這兒信口開河。】
【我想看溫涼打臉場景,嘴哥快去把你後麵的桶打開。】
【不是,根本就沒必要!】
【等等,我怎麼覺得鹹魚小餅乾這麼眼熟呢。】
很快,這條評論被淹沒。
嘴哥覺得沒必要看,所以沒動。
溫涼:“你要是不想看,那你提的那個條件就作廢哦。”
嘴哥一愣,嘀咕了一句什麼,但還是拿起手機朝後麵走。
“行行行,我今天啊就讓你死心,好好當我女朋友,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不過你得等我回到京城,就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哎……”
嘴哥有感而發,要不是當初犯了錯,也不至於被老頭子發配到這裡。
這個村是真的沒落,全村就十戶人家,還都是老人,他在這兒待了三年。
越靠近溫涼嘴裡的那個桶,酸菜味道就越濃鬱。
嘴哥咽了咽唾沫。
“打開吧,保證你以後再也不想吃酸菜了。”
怎麼可能?他給自己準備的遺書裡特意標注:我死了給我醃一小罐辣白菜放棺材裡。
這樣想著,嘴哥掀開醃菜的桶。
他隨意看了眼,就看向屏幕,“我這人就愛吃辣白菜,這一桶是沒吃完的,本來想明天帶回京城,但是又嫌麻煩,就扔在這兒算了。”
季家的這個老屋子以後他也不會來了,而且季家人沒人犯錯,所以那桶酸菜……浪費就浪費吧。
溫涼笑了,“扔在這啊。”
嘴哥皺眉道:“你這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你把屏幕轉過去,仔細看看然後拿漏勺來舀。”
嘴哥順手照做,又把漏勺拿來。
人對於長得漂亮的女人向來有耐心,嘴哥也是。
他舀出來一些東西——
“什麼也沒啊……哎?這是什麼?”
“臥槽!”
嘴哥扔掉了漏勺,離遠了一些。
後背爬上涼意。
【怎麼了怎麼了?】
【嘴哥彆太寵,這麼配合?】
【操,你們剛剛沒看見那是一個手指嗎?】
【我看到了!我還以為眼花了呢。】
【水軍!鹹魚小餅乾這麼快就買了水軍。】
“怎、怎麼辦?”嘴哥咽了咽唾沫,這次不是饞的。
他覺得會不會是眼花?
嘴哥大著膽子朝前走了幾步,再次看了眼醃菜的桶。
“那是人的腿,已經被剁成一小截了,拿出來看看?”
???
嘴哥飛快的看了眼就跑出房間。
呼哧呼哧!
嘴哥喉嚨裡發出沉重的呼吸聲,渾身冰冷。
嘔!直播間響起嘔吐聲
溫涼:……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也沒胃口吃了。
全推給小白讓她吃了個歡快。
溫涼敲著桌麵,想剛剛的屍體。
酸菜缸碎屍案,殺人犯能想出這樣的處理屍體的手段想必是個很有頭腦的人。
溫涼神遊天外的時候,直播間也是一片熱鬨。
【真是屍體,我剛看的清清楚楚。】
【她怎麼算出來的,那空山大師……】
【湊巧吧,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待會兒就會到嘴哥住的地方。】
【既然能算出屍體的地方,那能算出誰乾的嗎?】
溫涼看了眼評論,“這是另外的價錢。”
嘴哥這會兒坐在地麵上,摸了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胳膊。
“我這會兒沒錢了,你等我明天回去給你刷禮物。”
既然能放在醃菜缸裡,而且還是季家老屋子。
當初他來到這裡是三年前,他和這些碎屍待了整整三年!
明天還要回京城,也就是說這具屍體會永遠成為無解。
……
警察封鎖現場,讓技偵人員現場勘驗,然後就帶著嘴哥來到了公安局。
嘴哥接受完調查季家的人就來領人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賀強拿著手機看溫涼的直播,然後掃了眼身後,“把她叫來。”
“不用,我已經來了。”
賀強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穿著拖鞋長褲短袖的女人,長得白淨好看,長發散在肩頭,眼尾上挑。
相比季如安,溫涼的嫌疑應該更大。
畢竟有很多殺人犯為了追求刺激,先是殺人然後開直播挑釁。
賀強:“溫涼是吧?”
“是的。”
……
半小時後,溫涼從公安局出來。
宋天成:“師父,您覺得這案子溫涼處於什麼角色?”
賀強抹了一把臉,對徒弟說:“證人。”
其實嫌疑犯的可能更大,但沒有一點證據指向這點,賀強摒棄掉內心的這種想法,同時也沒給徒弟說這點,擔心徒弟陷入調查誤區。
一切隻能等技偵那邊的調查取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