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仲夢像是變了個人,總是活力滿滿地跟在無為子身邊。隻要一有機會,她就會眨巴著大眼睛,借著學東西的由頭,問東問西。“師父,這符咒怎麼畫才能發揮最大威力呀?”“師父,您說這世間有沒有能起死回生的神藥?”麵對仲夢一連串的問題,無為子總是耐心解答,眼中還隱隱帶著一絲寵溺。
無為子也對仲夢愈發關照,時不時就會拿出些法寶給她。他拿出一把寶扇,扇麵上畫著神秘的符文,輕輕一揮,便有一陣清風拂過,帶著絲絲靈力。“夢兒,這寶扇可聚風成刃,在關鍵時刻能保你平安。”仲夢接過寶扇,眼中滿是驚喜,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而後,無為子又拿出一支玉如意發簪,簪身潔白溫潤,散發著柔和的光澤。“這發簪不僅能做裝飾,還能在你遇到危險時,化作一道屏障護住你。”仲夢連忙把發簪彆在頭上,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看著無為子開心地說:“師父,這發簪真好看,我太喜歡了。”
最後,無為子掏出一條看似普通的絲帶,輕輕一抖,絲帶瞬間變成了一把柔軟的劍。“這軟劍可剛可柔,能出其不意地攻擊敵人,你要好好練習使用。”仲夢接過軟劍,興奮地揮舞了幾下,雖然動作還有些生疏,但眼中滿是對新法寶的喜愛和對提升實力的渴望。
在仲夢滿心歡喜地研究這些法寶時,她沒注意到無為子看向她的眼神裡,除了師父對徒弟的關愛,似乎還多了些彆樣的情愫,那是一種連無為子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複雜而又微妙的情感。
陽光灑在蔥山派的練武場上,仲夢身著一襲飄逸的青色仙袍,手中軟劍上下翻飛。那軟劍在她手中似有了生命一般,時而如靈蛇出洞,時而如遊龍擺尾,雖然動作還稍顯稚嫩,但已頗具氣勢。
無為子遠遠地站在一旁,目光緊緊地跟隨著仲夢的身影,眼神中滿是關注。他看著仲夢認真練習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彆樣的情緒,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初入師門的自己。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遠處走來,正是師兄陸白。他麵帶微笑,走到仲夢身邊,打斷了仲夢的練習。“師妹,你這動作有些生疏,我來指導指導你。”陸白說著,便伸手握住仲夢持劍的手,開始糾正她的姿勢。
仲夢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羞澀,但還是點了點頭,認真地聽著陸白的講解。陸白一邊說著,一邊親自示範,動作瀟灑而流暢。
遠處的無為子看到這一幕,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悅。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嫉妒。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隻是覺得看到陸白與仲夢如此親近,心裡很不是滋味。
“哼,不過是些基礎的招式,有什麼好教的。”無為子在心裡暗自嘀咕著,可目光卻始終無法從仲夢和陸白身上移開。他看著仲夢認真學習的樣子,心中的不悅越來越強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無為子看著練武場上的場景,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愈發強烈,再也看不下去,轉身走進屋內。他臉色陰沉,心中五味雜陳,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把仲夢叫到身邊來。
於是,他喚來一旁的侍童,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去,把仲夢叫過來,就說我找她有事。”侍童見無為子神色不悅,不敢多問,連忙應了一聲,匆匆朝著練武場跑去。
此時的仲夢正全神貫注地聽著陸白的指導,努力調整著手中軟劍的動作。突然,侍童的聲音遠遠傳來:“仲夢師姐,師父叫你去他屋裡一趟,說是有要緊事。”
仲夢聞言,微微一怔,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抬頭看向侍童,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說著,她把軟劍收好,朝著陸白歉意地笑了笑:“師兄,不好意思,師父找我有事,今日的練習就先到這兒吧。”
陸白笑著擺了擺手:“去吧,等你回來我們再接著練。”
仲夢轉身,跟著侍童朝著無為子的屋子走去。一路上,她心中暗自揣測著師父找自己到底所為何事,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而在屋內等待的無為子,正背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中想著見到仲夢後該說些什麼,眼神中隱隱透露出一絲緊張。
仲夢踏入房間,輕輕帶上房門。無為子原本微蹙的眉頭在看到她的瞬間不自覺地舒展開來,冷峻的麵容也變得柔和許多,眼中似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閃過。
仲夢抬眸,望著神情有些不同的無為子,腦袋一時有些懵,呆頭呆腦地輕聲喚道:“師父?您找我有什麼事呀?”她的聲音清脆,帶著一絲疑惑,那雙清澈的眼睛裡滿是不解。
無為子看著仲夢這副天真懵懂的模樣,心中的那點不愉快瞬間消散了大半,可還是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嚴肅些:“夢兒,你近日跟陸白學劍,可有什麼收獲?”他一邊說著,一邊暗暗觀察著仲夢的表情。
仲夢眨了眨眼睛,認真地思索了片刻,而後說道:“師兄教了我不少,他很有耐心,我也學到了些新的劍招。”說到這兒,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亮了亮,繼續道:“不過,還是師父您之前教我的那些更有用呢。”
無為子聽到仲夢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可很快又恢複了嚴肅的神情:“學劍之事固然重要,但切不可浮躁,也不可輕信他人。”他頓了頓,目光深深地看著仲夢,“你要記住,無論何時,都要以自身的修煉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