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怎麼了？”
林語趕緊上前查看，看到白翎滿頭虛汗，又手忙腳亂地給她倒了杯熱水。
“我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白翎緩緩開口，聲音聽上去還很虛弱。她一口氣喝下半杯水，接著又解釋道：
“利用幻狐獸丹改換容貌需要大量精神力，我隻是個二星禦獸師，剛才精神力有些透支了。”
“精神力？”林語對白翎越來越好奇，隨即又問道：“隊長，禦獸師的精神力是天生的嗎？剛才你念的那些又是什麼？”
“沒錯，一般而言覺醒精神力是成為禦獸師的首要條件。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和靈獸精神鏈接，建立契約。
我剛才念的是用來喚醒獸丹的古語，你聽不懂也很正常。”白翎淺淺一笑。
其實自從那天在黑市知道白翎是禦獸師之後，林語也回去查了些資料。
但是網上能查到的隻是寥寥幾句話，大概意思就是要成為禦獸師的概率比中彩票還小，普通人連想都不要想。
“精神力覺醒沒有特定的時間和條件，是一種純粹的基因天賦，說不定哪天你也會覺醒精神力。
而且一旦覺醒精神力，等待你的不僅是禦獸師，還有更多特殊職業可以選擇，那將是一個和武道完全不同的新體係。”
白翎又追加了一句，看向林語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
“基因天賦……泛基因優化……”
林語在腦中反複思考著這兩個詞，突然感覺某種路徑越來越清晰——
如果他持續不斷改善自己的基因，說不定哪天還真有可能覺醒精神力。
當然，這種假設的前提，還是錢。
隻有哪天他的錢已經多得用不完了，才能用這種燒錢的辦法抽取“基因彩票”。
“人不能太貪呐……我這次剛解決溫飽，還是得一步一步慢慢來。”
林語先按下了這個念頭，離開前問了白翎最後一個問題：
“隊長，為什麼選我做臥底？”
“你不會以為我一次次重用你，是因為喜歡你吧？”
白翎就好像看透了林語的心思，一句話激得林語差點老臉一紅。可接著她神色一轉，用極其認真的口吻說道：
“林語，這次行動我會竭儘全力配合你，這是為了我自己。
這次臥底任務隻有我們兩個主要參與者，局長許諾了你一等功，當然也給了我想要的條件。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倆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必須齊心合力，相互之間不能再有猜疑。”
得到這個回答，林語總算放心了。
比起牽扯不清的感情，他更喜歡這種單純的利益交換。
葉瞎子算得也沒錯，這麼看來他和白翎還真是命運相連，福禍相依。
……
早上八點半。
劉木木哼著歌走進辦公室，左腳剛跨進門檻就昂著頭大聲說道：
“林語，我昨天可是已經入門星煉刀法了，這次我贏了吧？”
話音落下毫無回應，劉木木才發現林語不在位置上，而辦公室裡其他人都用怪異的表情看向自己。
“怎麼了嗎？我隻是恰好有點刀法天賦而已，你們用不著這麼震驚吧……”
劉木木話還沒說完，白翎從辦公室走了出來，用悲痛的語氣輕聲道：
“林語昨晚犧牲了。”
“什麼？！”劉木木渾身一震。
“他昨晚回家路上遭到黑崖幫報複襲擊，不幸身亡。下午局裡會給他開追悼會，劉木木，我們都去送他最後一程。”
“隊長！我不相信！他不是天才嗎？這麼容易就死了？！”
劉木木根本不願相信，可隨即他被白翎叫進了辦公室，看到了林語的驗屍報告，還有昨晚詳細的案發資料。
所有的證據和線索都嚴絲合縫，就連殺害林語的凶手也被隨後趕到的白翎當場擊斃。
人證物證俱全，林語已被證實死亡。
從白翎辦公室走出的劉木木神情木訥，口中喃喃自語：
“早知道昨天在黑市，我應該等等他的……”
……
晚上七點，副局長崔萬辦公室。
“鄭辰，我今天特地叫你來，是想跟你說幾句知心話。
一隊副隊長這個位置已經空了很久了，其實我從早就覺得，你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畢竟你已經入隊三年，實力也接近二級武者，是時候跳一跳了。”
崔萬看著眼前略顯拘謹的年輕人，像長輩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似乎滿是欣賞。
鄭辰還是第一回感覺自己這麼受領導重視，忙不迭表決心：
“感謝崔局抬愛，我一定會儘心儘力。”
“你先彆急。這眼下我要推選你做一隊副隊長，還有一個小障礙。那個新來的林語似乎表現很突出，不知道會不會後來者居上啊……”
“林語……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鄭辰迷惑問道。
“說是死了，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
崔萬點燃一支煙，繼續說：
“歐陽督查都親自來蛇島了，黑崖幫膽子再大，還敢挑這個節骨眼報複執法隊？”
“可林語的死是白翎親眼看到的，她最欣賞林語了……崔局，你的意思是白翎做戲讓林語假死？”
“沒錯。”崔萬點了點頭，“我猜啊這個白翎大概和歐陽督查交換了什麼條件，畢竟上一個督查麵前的紅人就是她。
這裡大概涉及什麼絕密計劃，白翎瞞著你們所有人，把功勞都按在她自己和林語身上。
一旦計劃成功，林語可不止副隊長這麼簡單了。”
“白翎……她又向著那個新人！”鄭辰偷偷咬牙。
“所以啊鄭辰，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好歹也在一隊這麼多年，仔細觀察白翎的行動，應該能看出些什麼。
你也不要總是默默付出，為自己爭取利益沒什麼不對，我也是站著你這邊的……”
聽完崔萬的一通勸告，鄭辰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
“崔局您放心，我明白該怎麼做。我會找出林語，讓他沒辦法歸隊。”
等辦公室的門再次關上，崔萬掐滅手中的煙，表情變得陰冷。
“林老大，你都死了十來年了，怎麼還陰魂不散？不管這次你兒子真死還是假死，我都讓他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