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咳嗽兩聲。
“這天氣太冷了!”
“虎皮保暖!”
陸川簡單說道。
“可這馬上到年關了,過完年,天氣也就暖和起來了!”
白司雨有些奇怪:“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麼?”
陸川看著麵前的白司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和你們說不明白,但是,你們隻需要知道,我入山,是為了你們的幸福!就好了!”
白司雨更加疑惑。
不過,心中卻是非常感激。
“當家的,您費心了!”
“不過,現如今家中的條件也還行,就算是再不濟,竹音姐姐還能夠將這些紅磚給賣出去!”
“咱們家中現在不缺吃的,不缺穿的。若是當家的身子冷,就去多買幾件棉衣不好麼?”
白司雨開口。
“妹妹!”
這個時候,竹音忽然間開口。
對著陸川甜甜一笑,而後柔聲說道:“當家的既然這麼說,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或許是有什麼隱情,不好讓我們知道就是了!”
“不過!”
“入山獵虎,畢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說道這裡。
竹音深色鄭重的說道:“當家的,家中的姐妹也沒彆的想法,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注意安全,你是家中的頂梁柱,主心骨!”
“姐妹們都指著你呢!”
“你若是出點什麼事情,姐妹們就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竹音說話之間,輕輕地拉了一下白司雨的手:“妹妹也是擔心你!”
“我知道!”
陸川點了點頭,仰起頭來,神色之間帶著幾分感動。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川哥在家麼?”
這聲音是李彥君的。
陸川有些奇怪的推開門,發現李彥君站在院子外麵,手裡還提著一壺酒,見到陸川,而後急忙點頭:“川哥!”
“嗯?”
陸川發現,李彥君其實是一個非常擰巴的人。
他是一個最不像讀書人的讀書人。
他的身上,迂腐和開明是並存的。
他雖然迂腐,但並不是不願意聽人說話的人,反而,他還非常善於去聽取彆人的一些建議。但是,他本身卻又有些迂腐,有些擰巴。
“您之前和我說的那個問題,我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和見解,想要和您說說,看看我想的對不對!”
李彥君非常鄭重的說道。
陸川看著李彥君:“不用問了,對!”
“啊?”
李彥君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沒上發條的玩具一樣,直接呆在了那裡。
腦袋也好像是死機了。
眼睛不斷的眨著,就好像是拚命的想要給自己的腦袋完成一次重啟!
“可是,我還沒有說我得想法和見解呢!”
李彥君半晌之後,才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的陸川,聲音之中,甚至捎帶著幾分委屈。
那味道,讓陸川都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如果你有答案,那你得答案就是對的。”
“萬事無果,皆為由心!”
陸川看著麵前的李彥君,非常認真的說道:“當你有答案的時候,那麼,你得這個答案就是對的。你要相信自己,你就是缺少了自信,你要明白,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他們的思想,他們的行為方式,他們的邏輯!”
“所以,千萬不要被對和錯,束縛了自己!”
“隻要你得答案不傷天害理,即便是驚世駭俗一些,那麼這個答案,也是對的!”
陸川的聲音很重。
李彥君整個人再一次呆在那裡。
過了很久之後。
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而後接著說道:“我明白了,川哥,您才是真正的宰輔之才!”
陸川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實話,陸川實在是有些不想打擊李彥君,也不想告訴他,自己就是想讓他趕緊離開。
“川哥,我想要和你喝兩杯,可以麼?”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和川哥您聊過之後,我感覺,許多自己從前一知半解的東西,都豁然開朗了!”
陸川啞然。
“倒也不是不行!不……”
陸川正要說今日有些不太湊巧。
李彥君直接拎著酒走了進來:“既如此,那彥君就進來了,多謝川哥……”
陸川楞在那裡。
孩子!
你學壞了啊!
你當初要是有這麼厚的臉皮,那鐘孝廉怎麼可能會不認你?
這才多長時間啊?
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啊!
陸川看著已經踏入院子裡的李彥君,咳嗽兩聲之後,才接著說道:“行了,進來吧!”
“多謝川哥!”
李彥君點頭。
坐在桌子上。
李彥君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開口詢問:“聽聞,夫子想要收您為徒,但是您拒絕了?若是您日後想要走仕途,那麼,夫子其實還是有一些門路的,他教過許多弟子,除我之外,大多數人都還是有出息的!”
“甚至有人在宮中任職!”
李彥君非常認真的說道。
陸川撇撇嘴。
開什麼玩笑,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這鐘孝廉的身份,可比你想象中的複雜很多啊。
君子,這裡麵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啊!
“沒事!”
陸川搖搖頭:“我沒想過走仕途,人生能夠尋到逍遙兩個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何必要為自己戴上那些枷鎖呢?”
“也對!”
李彥君楞在那裡。
過了許久之後,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川哥!”
說到這裡。
李彥君忽然間咳嗽了幾聲,而後清了清嗓子,看上去似乎是有些不太舒服。
“病了?”
陸川看著李彥君的樣子,當即岔開了話題。
“是有點不舒服!”
李彥君點了點頭。
“剛好,我前段時間學了一些岐黃之術,你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到時可以幫你看看!”陸川看著李彥君,而後非常認真的說道。
“自然是不介意的!”
李彥君說話之間,伸出手來。
陸川拿住李彥君的手腕,開始把脈。
片刻之後。
陸川將自己的手收回來:“你有些風寒,不過,不是大問題。”
“但是,你腎虛!”
陸川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你……”
“川哥,你怎的憑空汙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