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白司雨和蘇阮兩個人齊齊啐了一下。
看到蘇阮走出來。
陸川哼哼道:“朕與將軍解戰袍,芙蓉帳暖度春宵!”
“你要死啊……”
蘇阮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
急忙左右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敢說?”
“若是隔牆有耳,單單這句話,就足以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
陸川樂嗬嗬的說道:“成了,彆瞎擔心。”
他的警惕性一丁點不比蘇阮她們小,剛才的那句話,就算是陳妙妙都聽不到,更不要說什麼彆的人了!
……
第二天一大早。
陸川起床打拳的時候。
隱隱約約感覺到雙腿有些發軟。
“陸川啊,陸川!”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頹廢了?”
“你不應該沉浸在美色之中!”
“今天開始,讓自己的腰子休息七天!”
陸川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這一天,這幫人乾活更加賣力了,同時,又在旁邊搭建了一些草棚。
草棚上下分為六層,每一層都能擺放1000塊的磚胚。
就在陸川他們忙活的時候。
一個身影的出現卻是讓陸川感覺到有些驚訝。
“鐘,鐘……”
陸川看著那人,目光之中帶著幾分疑惑,認真回想了很久之後才接著說道:“鐘孝義?”
“是鐘孝廉!”
那老夫子的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憤懣。
氣的胡子都快要吹起來了。
“哦!”
“實在是抱歉!”
陸川急忙開口。
“是我記錯了!”
“您來這裡是做什麼呢?”
“老夫有一些話想要找你聊聊!”
說完之後,鐘孝廉靜靜地站在那裡,雙眼卻是直勾勾的看著陸川。
陸川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那個,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
鐘孝廉看了一眼房間:“房子看上去是簡陋了一些,我們進去說話?”
“咳咳!”
陸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說實話,對這種犟種讀書人,陸川是不太想要招惹的。
不管是李彥君,還是這個鐘孝廉,其實一個比一個犟種。
自己好不容易才和李彥君聊的讓他有些懷疑人生,回去閉關消化了,現如今,他的師傅居然找上門來了!
這情況,不妙啊!
“鐘先生,裡麵請!”
陸川還是認真的說道。
“坐!”
陸川對著麵前的鐘孝廉點頭,緊接著衝著陳妙妙喊道:“茶!”
“茶水就不用了!”
鐘孝廉看著麵前的陸川:“你有如此才學,為何不願意讀書?”
“讀書?”
陸川苦笑一聲:“然後呢?”
“讀書之後,就可以明智,若是學有所成,可以考功名,入朝堂!”
“再然後呢?”
陸川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繼續問道。
鐘孝廉沉默片刻:“再然後,自然是名滿天下,青史留名!”
“可我為什麼要名滿天下,青史留名?”
陸川非常認真的說道:“人生七十古來稀,十年少小,十年老弱。還剩五十年,五十年分日夜,人生還剩二十五年,二十五年除去三災六病,刮風下雨,還剩多少好日子。”
“既如此,那我為何不能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呢?”
陸川反問著說道。
鐘孝廉張開嘴巴。
看著麵前的陸川。
似乎是想要反駁,可卻又找不到反駁的點。
花白的胡子在那裡一顫一顫的,整個人看上去都奇奇怪怪的。
“不對,不對……”
鐘孝廉急忙站起身來。
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步。
似乎是在認真的思考陸川的這句話:“可,人生豈能碌碌無為?”
“先生,您是讀書人!”
“您有雄心,有抱負!”
“可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想要逍遙自在的過一生,現如今看來,效果還不錯!”
“請坐!”
陸川指著椅子,非常認真的說道。
緊接著,對著外麵的蝶衣道:“上茶!”
“我和先生好好的聊聊。”
鐘孝廉沉默下來。
“可,你有如此學問,又才思敏捷,是我所見到的人中,詩才最好的。為何不願意入朝為官?”
“詩才好,便可以入朝為官麼?”
陸川反問著說道。
鐘孝廉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治理天下,不是靠著詩才的!”
陸川微微的搖了搖頭:“更何況,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也隻不過因緣際會,寫了一首能夠看得過去的詩詞!”
“先生就如何能夠推斷我可以定國安邦?”
“不對!”
鐘孝廉幾乎是在瞬間就回過神來:“我又不是來找你治國安邦的!老夫隻是覺得,你此等聰慧,隻是在這裡,實在是太過於浪費了!”
“不如拜我為師!”
“我可以細心的教導你!”
陸川嘿嘿一笑,看著麵前鐘孝廉道:“算了,李彥君倒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先生若是有意,倒是不如好好的教導一下他!”
“你是你,他是他!”
鐘孝廉意味深長的看了陸川一眼:“想要求著老夫拜師的人可有不少!”
“你若是錯過了,日後後悔可沒地哭去!”
陸川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麵前的鐘孝廉。
這鐘孝廉好大的口氣啊!
“算了!”
鐘孝廉搖了搖頭:“既然你沒這方麵的心思,那我也 就不再強求。若是你日後改了主意,可以隨時去尋我!”
說到這裡。
鐘孝廉再一次站起身來,就要朝著外麵走去。
“想不到,我堂堂少傅,想要收個學生,竟然也有被人拒絕的一天!”
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無奈。
陸川愣在了那裡。
看著鐘孝廉離去的背影。
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少婦?”
什麼少婦?
陸川回過神來。
“是鐘少傅?”
這個時候的白司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急忙拉了一下陸川道:“當家的,我想起來了,眼前這人,是之前並州王的老師,雖然沒有官職,但是在並州王府之中,卻是地位崇高!”
“他竟然想要收你為徒?”
白司雨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隻是可惜,後來,他離開了王府,並且甘願在學院之中教學。我也是聽父親曾經說過關於他的一些事跡!”
“難怪剛才我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