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扣》次日票房達到了5200萬左右，隻差一點就破億了，數據超出各大預測機構的預測，也超出了業內的預計。《榮耀之路》票房變化不大。而《歡樂時光》一樣逆跌，取得了1900萬左右的日票房。有媒體評價：“看著逆跌的票房，實際上兩天加起來的票房，都不如一部正常的商業片在節假日檔期取得的票房成績。”也有媒體評價：“好久沒有看到文藝片在市場裡取得這麼出色的票房成績了，看上去，這三部文藝片似乎都能破億。”當然，也不乏媒體發出疑惑：“我不懂，為什麼《榮耀之路》不擴大放映？如果說第一天仍然保守，不願意增加點映範圍，經過了第一天之後，第二天怎麼仍然隻有7%的排片？我們跟各大院線經理溝通，他們反映，並非他們不想給排片，是發行方隻肯做‘小規模’的點映。《榮耀之路》真是錯過了一波收票房的好時候。”媒體的議論聲紛紛擾擾。業內則更加關注的是這三部文藝片的票房最終會迎來什麼樣的落點。有人問，這三部文藝片的票房表現會帶動更多電影公司來拍攝文藝片嗎？娛評人管蘇晨則直接回應了這個問題：意義不大，這三部文藝片，都是在電影節拿了獎回來的，《胭脂扣》和《榮耀之路》又都有頂級導演或者電影明星主演，光環太大，就算票房高，也不會讓業內增加對文藝片的興趣。但可能會提高業內的電影明星們對出演文藝片的興趣，也許這倒是能夠反向帶動文藝片的立項。第三天，《胭脂扣》的日票房仍然穩定在5000萬出頭，三天假期，票房接近1.5億，根據票房預測機構的結果，這部電影的最終票房也許能拿到4億。《歡樂時光》的第三天日票房則滑落了很多，隻拿到1300萬，但三天累計下來，也有4500萬了，對這部製作經費隻有80萬的低成本電影來說，可以用“血賺”來形容了。而且是俞琴導演一個人血賺——這部電影基本上是她自己一個人拿錢拍出來的。惟獨《榮耀之路》，三天的日票房都隻在1700-1800萬左右，主要是排片率限製了發揮，算上之前的點映，總票房接近6000萬。這是三部文藝片的票房勝利。幾乎每一家媒體都打出了“文藝複興”的口號。而文藝片影迷感到激動和興奮的時候，業內卻隻當個笑話看。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樣的票房奇跡，幾乎是可遇不可求的。前提是你要先去國際電影節上轉上一圈，拿個獎，尤其是電影的評價口碑還很好，能形成好的口碑聲勢，再在國內得到這樣一個沒有商業片競爭的“獨家檔期”，才能複製這樣的奇跡。可是，不管怎麼說，票房就是票房，是觀眾一張張票買了進電影院看出來的。文藝片就在九月這樣的冷門月份，小小地火了一把。中秋節檔期之後，《榮耀之路》又再一次縮減電影場次，回到之前的水平。這讓很多慕名想看的影迷再一次陷入買不到票的鬱悶境地。慢慢的，網絡上出現了一種吐槽聲音：——我頭一次想看一部電影，買不到票，連第一排或者最後一排最旁邊的座位都買不到。——《榮耀之路》是在搞饑餓營銷嗎？——老子不看了，一部破電影還搞得這麼難買票。……然而，無論外界的議論聲多大，《榮耀之路》都堅持著它的策略，每天收獲著3萬左右的票房，穩定地、緩慢地去打造《榮耀之路》這個片子的審美形象。《榮耀之路》的這個策略，也讓業內很多人想不明白，摸不著頭腦。為什麼它要弄一個這麼長時間的點映？現在市場的熱情這麼大，為什麼就不擴大放映規模呢？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是要等到國慶檔期，讓它去跟國慶檔的大片們競爭嗎？是不是瘋了？麵對這些質疑的聲音，《榮耀之路》仍然不做任何應對和回應。九月十七號，陸嚴河和曾橋忽然一起出席Maxine為《沉默之河》在泰國舉辦的劇宣活動，並官宣了這部劇的播出時間：十月九號。國內的觀眾都驚呆了，問為什麼這部劇的第一場劇宣活動不是放在中國，而是去了泰國。然後才發現，《沉默之河》的投資方都不是國內的影視製作公司，這是Maxine跟陳玲玲導演的定製劇。它甚至都沒有在國內任何一家視頻平台定檔，可能都無法在國內播。這讓早就在期待這部劇的粉絲們震驚不已。就算是Maxine的劇，難道國內就沒有哪家視頻平台買一下嗎？這個時候，冰原視頻才姍姍來遲地宣布，《沉默之河》會同步在冰原視頻播出。-車在冰原視頻的公司大樓停車場停下來。電梯門口，有兩個戴著工牌的工作人員正在等著接人。車停好後，汪彪先下車，把車門開著，側過身體請陸嚴河下車。陸嚴河穿著一身休閒西裝下了車，戴著墨鏡，派頭十足。今天要來冰原視頻的公司，派頭就裝起來了。鄒東也下了車，來到陸嚴河的身側。對方來接待的工作人員連忙迎上前，臉上端出熱情洋溢的笑容來。“陸老師，歡迎您來冰原，我是趙昱睿，負責接您上樓。”“你好。”陸嚴河彬彬有禮地點了下頭，“麻煩了。”趙昱睿馬上搖搖手，說：“不麻煩，我的同事都很想從我手上把這個工作搶走，但被我牢牢地捍衛住了。”趙昱睿一句話讓他在陸嚴河心中的印象加深了幾分。“謝謝。”陸嚴河道謝。今天來冰原視頻，是來錄製一些《沉默之河》的宣傳素材。同時，冰原視頻的負責人李泉森也想要跟他見一麵。趙昱睿帶著陸嚴河直接去了攝影棚。陸嚴河先配合冰原視頻這邊的導演，完成了十幾條宣傳素材的拍攝。拍攝就差不多持續了一個小時。拍完以後，趙昱睿又出現了，帶著陸嚴河去李泉森辦公室。“李總已經在辦公室等你了。”陸嚴河點了點頭，跟著去了李泉森的辦公室。陸嚴河並不是第一次見李泉森。他之前也在彆的場合碰到過他，打過照麵，比如前不久的慈善活動現場。但陸嚴河從來沒有跟李泉森單獨麵對麵聊過天。這一次李泉森主動提出想要跟他見一麵，陸嚴河也欣然同意了。跟北極光視頻的林德盛不一樣，李泉森是一個年紀更大、在業內也傳說也更多的人。如果說北極光視頻是新貴，那冰原視頻就是遺老。冰原視頻的曆史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一開始，它是一家影視製作公司，隨後，收購了四五家破產的影視公司之後，靠著龐大的片庫與野蠻生長的網絡時代，建了一個視頻網站，也就是現在的冰原視頻，度過了大約是十三四年的野路子階段。直到網劇興起，冰原視頻突然就迎來了它的風口。無論是林德盛還是李泉森，他們都是趕上了時代風口的人。因此，經曆了一輪又一輪的融資和燒錢，打了不知道多少場仗，才在現在這樣的視頻平台矩陣中占有現在的位置。不過，兩家雖然目前在視頻平台占據的份額類似，行業地位也差不多。但是，林德盛和李泉森在業內的風評卻有很大差彆。最大的差彆就是，林德盛在網絡上不怎麼活躍，他基本上不是一個喜歡在幕前活躍的老板。但李泉森截然相反，他甚至比一些明星藝人還要活躍，可以在各個活動中看到他的身影。“李總。”陸嚴河進入李泉森辦公室以後，先主動喊了一聲，打個招呼。李泉森馬上起身，大步走過來，臉上洋溢著熱情燦爛的笑容，親和力可以打滿分，那笑容一點也不給人虛偽之感。“嚴河啊，恭喜恭喜。”李泉森雙手握住了陸嚴河的手，他給陸嚴河的感覺，就像是一頭巨熊——當然，他本人的體型也很像一頭熊，“《胭脂扣》和《榮耀之路》票房又大獲成功了，還在國際上拿獎，你真是一個充滿奇跡的年輕人。”“李總，您太褒獎我了。”陸嚴河謙虛表示，“一點小成績，完全不能跟冰原視頻這樣一個大平台比，你是我學習的榜樣。”李泉森哈哈大笑，“坐。”兩個人一番寒暄。李泉森說：“其實我早就想要跟你見麵了，但是時間一直沒有碰上，你看，你跟我們冰原的緣分也是由來已久，從《年輕的日子》這檔節目就開始了。”《年輕的日子》這檔節目一直在冰原視頻播出。當然，因為這檔節目是李真真團隊在做，冰原視頻隻是播出平台，沒有參與到製作中，所以陸嚴河他們也跟冰原視頻沒有多接觸。這個時候，攀點關係，顯得彼此有些聯係，親近，這都是非常正常的一種操作了。“你跟北極光那邊一口氣合作了那麼多項目，我也鬱悶啊，怎麼我們冰原視頻就沒有跟你合作呢？”李泉森故作歎息，說，“你以後可不能隻跟北極光一家合作，我們這麼深的緣分，他們能夠給你的，我也能夠給你。”陸嚴河笑著點頭，這種話當然也不能直接當真。“好啊，李總，我們以後有機會肯定能合作的。”陸嚴河說。李泉森馬上就問：“那你後麵有沒有什麼準備做的項目？你隻管說，隻要是我們冰原視頻能幫得上忙的，我們絕對幫。”陸嚴河笑，“目前倒是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幫忙？謝謝了。合作的話，互利共贏。請你幫忙？好像跟我還欠你一個人情似的。陸嚴河不管李泉森有沒有這個意思，他反正是不接這個茬。李泉森：“那就好，你沒有遇到困難是我最想聽到的消息。”陸嚴河差點沒忍住當場深吸一口氣。說話這麼直接、不怕肉麻的嗎？李泉森說：“其實，還真是可惜了，我之前就聽說你手上有兩個電影的劇本在找合作，我們冰原視頻電影這一塊兒的業務沒支棱起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不然版權那玩意，我非要攥在自己手裡乾什麼，我是非常尊重你們這些創作人才的，隻要能夠達成合作上的一致，讓我們冰原始終擁有優先續約權，我不需要版權一定到我自己手上來。”話說得很好聽，不過卻沒有什麼意義。這段話的重點還是“我們冰原視頻電影這一塊兒的業務沒支棱起來，也幫不上什麼忙”，其他的話說得再好聽，也不過是一種“說話不要錢”式的表態而已。“……”陸嚴河保持著臉上的笑容。李泉森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不過，我聽說《人在囧途》、《胭脂扣》這幾部電影的版權都還在你的手上？”“是的。”陸嚴河點頭。李泉森：“你有沒有興趣把這兩個故事改編成電視劇？”“啊？”陸嚴河一愣。李泉森：“其實這兩個故事，都挺適合改成電視劇的，電影體量比較小，改成電視劇的話，就可以展現出更多的細節。”陸嚴河馬上搖頭，說：“抱歉，李總，我暫時沒有把它們改編成電視劇的想法。”李泉森問：“為什麼？”陸嚴河說：“一方麵是我自己手頭上的項目已經有不少了，根本沒有時間去做電視劇版本，另一方麵，我也覺得這兩個故事其實要講的故事，已經在電影裡講得很透徹了，改成電視劇版本，也沒有新的可以拓展的故事。”李泉森說：“那如果我們買下改編權，我們自己來找編劇改編呢？”“啊？”陸嚴河一愣。李泉森說：“我知道，你很忙，請你來改編劇本的話，基本不現實，但這兩個故事，都是很好的故事。尤其是《人在囧途》，我是想要用發生在路上的囧事這個概念，去打造一係列的短劇，每一部可能也就**十集的樣子，不長，做喜劇。並不是想要原封不動地去複製電影裡的故事。《胭脂扣》則是在現在的故事上去做一些擴充，如花在青樓裡的故事就有很多可以拓展的，以及十二少家族裡的那些事，電影的聚焦點全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實際上，他們兩個人身邊都有大量可以拓展的內容。”李泉森這麼一說，陸嚴河也反應過來。李泉森突然提起說要改編成電視劇，絕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就想好了要怎麼改，這才跟他提起來。其實，無論是電視劇改編成電影，還是電影改編成電視劇，無論是在原有劇情上進行修改，而是隻用到這個名字或者是世界觀的概念，都不罕見。全世界各地都在這麼做。陸嚴河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而是陷入了深思。如果說能夠讓《人在囧途》和《胭脂扣》這兩個故事繼續下去，尤其是後者，陸嚴河很願意看到。就如李泉森所說，《胭脂扣》是一個很聚焦主線的故事，實際上，它完全可以在原作上豐富很多的細節。這個故事最吸引人的一點，就包括如花和十二少那個時代透露出來的紙醉金迷與森然鬼氣，這部電影所呈現的的那個時代的一種氛圍感，是很多同題材的電影沒做到的。如果可以讓它更豐富地呈現出來，陸嚴河也覺得挺好。可是，珠玉在前，能不能更豐富地呈現出來，這也是讓陸嚴河感到擔憂的。李泉森看出了陸嚴河的擔憂。他說：“雖然你沒有時間來親自擔任編劇，但是，我非常希望您能夠來擔任改編劇的藝術監製，參與到這兩部劇的製作中來，這樣，你也可以親自把關質量。”陸嚴河沉默了兩秒，對他說：“李總，謝謝你的邀請，這件事我需要回去考慮一下。”李泉森點頭，表示理解，“沒問題。”-陸嚴河從冰原視頻公司大樓出來，手機忽然響了。是陳梓妍打來的電話。“梓妍姐？”陸嚴河本以為陳梓妍是打電話來問他跟李泉森見麵的情況，沒想到陳梓妍說的卻完全不是這個。“美國綠穀電影公司的施密特·勞利聯係了我。”陳梓妍說，“他確定要為《榮耀之路》去衝今年的頒獎季，他提出來，可以同時為我們去公關表演獎項，但希望我們能夠讚助一部分的公關經費。”“啊？”陸嚴河詫異，“什麼情況？”“在美國，他們為獎項進行公關是被允許的。”陳梓妍說，“而且，每一年有希望拿獎的公司都會拿出上千萬的公關經費來進行公關，這都已經形成產業了，甚至在好萊塢有專門的公關公司做這件事。”陸嚴河多多少少聽說過，但是，沒有這麼詳細地了解過這些。在他樸素的認知中，獎項就應該是客觀的、權威的，而不是可以被公關的。陳梓妍說：“美國頒獎季的公關體係有著很嚴格的允許行為和不允許行為，賄賂什麼是絕對不允許的，你也彆想歪了，你就這麼理解這件事，每一年多少電影啊，大家肯定不會把每一部電影都看完的，甚至很多的電影都無人知曉。這個時候，需要專業的公關推手去把電影推到那些有資格投票的人麵前，從上節目接受訪談，到各大媒體買廣告，甚至是評委寄DVD，去向有影響力的人闡述這部電影的優點、藝術價值，這些都是最常見的公關手段。還有，就是伴隨三四個月頒獎季的各種酒會、活動。”陸嚴河點了點頭，說：“好吧。”陳梓妍說：“我跟星娛這邊溝通了一下，他們很明確地表示，如果你不跟星娛續約，他們肯定是不會願意給咱們出這筆公關費用的。你現在的情況呢，也沒有必要跟星娛續約。所以，我來問問你的意見。”“給我公關表演獎項，能拿獎嗎？”“幾乎不可能。”陳梓妍說，“彆說拿獎了，你甚至都很難拿到幾個有影響力的獎項的提名，但是，我認為既然《榮耀之路》要衝頒獎季，我們確實可以借這個勢。一是可以提前了解一下公關裡麵的套路，把一些需要結交的人脈在這一次就結交了，二是可以讓一些北美的電影人知道你、認識你，因為你在《榮耀之路》裡麵的表演確實出色。就算拿不到什麼提名，但可以讓一些有影響力的媒體、影評人甚至是電影人看到你的表演，也許就能積累一些名氣。”陸嚴河問：“那我覺得可以試一試。”陳梓妍嗯了一聲，又說：“這筆公關經費就從我們的靈河影視製作公司來支出吧。”陸嚴河說：“不用，就從我個人賬戶上出吧。”從靈河影視製作公司來支付的話，陳梓妍作為另一個大股東，利益也受損——雖然陸嚴河相信陳梓妍肯定不在乎這點錢，她比他有錢多了。但陸嚴河覺得，既然是為他公關，他的經紀關係現在又不在靈河，還是把賬算清楚。不留任何經濟紛爭的矛盾，這是陸嚴河很早就確定下來的一個原則，寧願自己吃點虧。他本來就賺得比很多人都多，這種經濟賬上，寧願自己吃點虧，也不要讓彆人吃虧——不要因為一點經濟上的事情，讓原本關係好好的兩個人疏遠了，不值得。陳梓妍也沒有為這件事跟陸嚴河多費口舌。陸嚴河主動提出他要自己出，就他自己出也行。陳梓妍也不打算一口氣拿出多少來。這一次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先試試水、看看美國頒獎季公關那一套東西，到底是什麼深淺。為以後做準備。-這邊《榮耀之路》準備衝北美頒獎季的事情剛確定下來，那邊《沉默之河》又轟轟烈烈地開始了播出前的宣傳。《沉默之河》這部劇在拍攝的時候，雖然說的是雙男主劇，但實際上還是以曾橋為主、陸嚴河為輔。當所有的官宣消息，都是以曾橋為一番、陸嚴河為二番來排序之後，陸嚴河的粉絲卻有些不滿。他們認為，現在陸嚴河的咖位已經超過曾橋了，明明是雙男主劇，為什麼劇組卻總是以曾橋為一番呢？陸嚴河自己看到有一些粉絲在官博下麵鬨，他直接回複：——彆瞎鬨，簽合同就簽的橋哥是一番，我給橋哥演二番不很正常嗎？彆爭這種東西好嗎？大家拍戲拍得很快樂，我們關係也很好，不要讓這些無謂的爭端影響我們劇組的和睦。陸嚴河回複之快，以及他的回複之態度，把很多人都驚了一下。這幾年，爭番位的事情多了去了，幾乎每隔幾個月就會發生一次，冒出來這樣的消息。像陸嚴河這樣直接挑明了回複讓粉絲彆鬨的，陸嚴河還是第一個。關鍵是，陸嚴河這個態度，一點不藏著掖著，很大氣，更是刷了一波好感，不過有一些粉絲不是很滿意就是了。他們覺得自己是在為陸嚴河爭取權益，怎麼陸嚴河他反而跳出來指摘他們？就算陸嚴河當初簽合同的時候是二番，可現在，以今時今日陸嚴河跟曾橋的圈內地位，難道曾橋還配坐一番這個位子嗎？對這種說法，陸嚴河理都不想理。馬上就有抱著這種想法的粉絲開始鼓吹一種言論：陸嚴河之所以是這樣一個態度，是因為跟曾橋的私人關係，讓陸嚴河不得不站出來表態，都是曾橋用跟陸嚴河的私交，為難了陸嚴河。這種說法本來就不靠譜，沒道理，但偏偏有一些粉絲又信，都在轉發，斬釘截鐵地表示，肯定是這樣。陸嚴河差點忍不住回一句“有臆想症就趕緊去醫院治”，但又覺得這樣說有點過分了，忍住了。這個時候，忽然有媒體發了曾橋主演的《偏差》在經曆下架之後被HP購買全球獨播版權的消息。這家媒體也是神通廣大地知道了陸嚴河在其中起到的作用，說：據可靠消息渠道，《偏差》這一次與HP的合作，來自於陸嚴河的牽線搭橋。不久，HP也宣布了將在十月十二號上線《偏差》的消息。“這部作品確實是陸嚴河給我們推薦的。”HP亞太區負責人就在一個論壇上，接受采訪時大方承認道，“經過我們的評估，我們認為《偏差》是一部能夠在全世界各地都能引起共鳴的片子。”這下可好，陸嚴河那些想要讓陸嚴河做一番的粉絲瞬間就把自己的腰杆挺起來了。——你看，曾橋主演的《偏差》還要陸嚴河來幫忙賣給HP回本！——曾橋臉怎麼這麼大啊，請陸嚴河幫忙救《偏差》這部戲就算了，還有臉繼續讓陸嚴河給他做二番。——陸嚴河也太慘了吧，他就是太善良了，總是為了朋友著想，可是，所謂的“朋友”為他著想了嗎？……這些言論把陸嚴河氣得七竅生煙。他跟曾橋之間本來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就被這樣挑撥離間，搞得烏煙瘴氣。陸嚴河正惱火的時候，曾橋給他發來了消息：嚴河，不用管網上的說法，彆放在心上，我們兩個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陸嚴河心中更過意不去了。-與此同時，Maxine的鐘本碩卻被這個消息氣得嘴都哆嗦了。陸嚴河也向他推薦了這個作品，他也有意買下來，畢竟曾橋和陸嚴河主演的《沉默之河》在Maxine播，如果《沉默之河》播得好，那《偏差》就可以借到《沉默之河》的熱度。然而，湯姆·懷特的出價卻比他更高，《偏差》就這麼被HP搶走了，現在還故意放在《沉默之河》上線數天後上線——蹭熱度的嘴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鐘本碩惱火得很。這個時候，看到曾橋和陸嚴河還因為一些破事被很多粉絲造謠，抹黑。鐘本碩腦子一轉，就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