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嚴河跟陳思琦在一家新開的餐廳吃飯。
人家餐廳專門給《跳起來》發了邀請函,邀請他們過來品鑒。
在《跳起來》的自媒體渠道,有專門做美食測評的,影響力不小,他們也經常收到餐廳的邀請函。
兩人吃到一半,陳思琦的目光在看到門口的一幕以後,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陸嚴河問。
陳思琦說:“我看到鬱江了。”
“啊?”陸嚴河下意識就要回頭看去。
“你彆回頭了。”陳思琦製止了陸嚴河,“她還約了彆人。”
“她約了誰?”
“尹新城。”陳思琦說。
陸嚴河有些詫異,“是嗎?”
尹新城是《六人行》裡的男演員,他跟尹新城剛還在《年輕的日子》這個節目見過一麵。
陳思琦點頭:“還有彆人,估計是他們的助理吧,不過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尹新城,他戴著墨鏡和帽子,我不太確認。”
陸嚴河:“我等下看一眼。”
“不過,鬱江這個時候怎麼還有心思出來吃飯呢?《星星上的花》這周五就要上映了。”陳思琦說。
七夕馬上就要來了。
正好就是這周五。
陸嚴河問:“《星星上的花》預售怎麼樣?”
“還行,現在暫時位列周五當天的第一名。”陳思琦說,“不過,《爆花針》現在的票房很好,《星星上的花》能不能拿到當天的票房冠軍還很難說。”
因為前期宣傳做得很好,《星星上的花》現在的各項數據都還挺不錯的。
“鬱江是不是打算找尹新城拍戲呢?”陳思琦有些好奇。
陸嚴河:“也有可能,她開了那家愛如天神影視公司以後,好像做了好幾個項目出來了,跟郎俠也還有一個電影項目。”
“畢竟她的受眾還是挺大的,現在《星星上的花》表現又很不錯。聽說儒意影業想要再跟她簽一個合作框架,進一步加深合作呢。”
“是嗎?這是要綁定在一起了?”陸嚴河有些驚訝。
陳思琦:“是不是綁定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鬱江如果真的要把重心放到影視製作上來的話,說不定以後我還有很多要跟她打交道的地方。”
鬱江參與的項目,都是青春愛情題材。正好這一塊也是陳思琦想要涉足的。《跳起來》的定位還是一本文藝雜誌,青春愛情故事每一期都有那麼一兩篇,現在“蓄力計劃”收到的參賽作品,也基本上是青春校園背景的短片,當然,也是因為這樣的短片比較容易拍。
陸嚴河說:“賽道不一樣。”
陳思琦說:“總會有交集的地方,內容提供方,同質化的現象越來越嚴重了。”
陸嚴河點頭。
陳思琦忽然想到什麼,問:“對了,你之前不是在跟我說影視製作的事情嗎?人雖然不能一口氣吃成一個胖子,但卻可以慢慢地培養啊,這個‘蓄力計劃’,如果真有那種確實有導演思維、又沒有什麼經驗的人,你要不要把人簽下來,找機會讓他在劇組裡麵學習,積累經驗?”
陸嚴河詫異地啊了一聲。
陳思琦:“你覺得呢?”
陸嚴河說:“我是在想,我們把人簽下來了,未來能讓他有做導演的機會嗎?人一簽,就得對人負責,我也不想像星娛那樣,養蠱似的每年簽那麼多練習生,誰能長出來,誰長不出來,都看運氣。”
陳思琦說:“我們當然沒有辦法百分之百地保證以後他就一定有機會做演員,但是,至少幫他打開了這扇門不是嗎?你需要這樣的人,彆人也需要這樣的機會,在你的身邊,至少他們有機會加入頂尖的劇組,見識最頂級的劇組是怎麼運作的。而彆的不說,我《跳起來》這邊一些故事,也是要開發成短片的,不找自己培養的導演,也要在外麵培養導演。”
“要把一個雜誌做成一個劇場的,也沒誰了。”陸嚴河都忍不住感慨,“等你做成功了,我估計各大影視公司都會成立自己的雜誌了。”
陳思琦:“說實話,影視行業,這麼燒錢的行業,為什麼不跟那些刊登短篇的雜誌合作呢?也不說那些文學藝術價值,一個故事,大家買不買賬,讀者喜不喜歡,以文字的形式就可以檢驗一番。尤其是電影行業,它那麼小的體量,去改編長篇難度本來就大,不現實,最好的故事改編來源還是中短篇。可現在除了幾本靠吃皇糧的純文學雜誌,都沒有中短篇發表的土壤了。目前就我們《跳起來》還在發一些不那麼純文學的中短篇,哦,《ar!》也算吧,但是它上麵發的幾乎全是青春校園愛情故事,完全少女向了,連明音老師這樣主要寫青春成長故事的作品,估計都上不了《ar!》。”
陸嚴河問:“《ar!》刊登的故事風格這麼統一,受眾怎麼樣?”
“倒也還不錯,確實吸引了很多的女生成為了她們的固定讀者,畢竟除了《ar!》,已經沒有彆的地方給她們集中提供少女戀愛了。”陳思琦說,“網絡都太長了,還是有一些讀者喜歡看短篇故事的。”
陸嚴河恍然,點頭。
確實,以國內這樣的人口基數,無論你從事的是哪個領域,隻要你做得不錯,都能吸引一批擁護者。
《ar!》看似把自己的風格走到了一條很窄的路上,但是,也因此形成了獨具一格的旗幟招牌,對這一類感興趣的人,都慢慢被吸引過來了。
陳思琦喝了一口檸檬汁,忽然輕咦了一聲。
“怎麼了?”陸嚴河問。
陳思琦說:“鬱江她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陸嚴河微微皺眉。
“來找我們的嗎?”
陳思琦:“應該是,她就看著我呢。”
陸嚴河:“她主動來找我們做什麼?”
“誰知道。”陳思琦問,“我們答理她嗎?”
“可以不搭理嗎?”陸嚴河問。
“大庭廣眾之下,要是我們視若無睹,好像也有些過分。”陳思琦考慮了一下,“這女人真的永遠弄不懂她的腦回路是什麼。”
陸嚴河:“要不我們走?”
“我們都還沒吃完呢,走什麼走,顯得我們怕了她似的。”陳思琦白了陸嚴河一眼,下一秒,光速換臉,麵帶微笑地看向已經走到他們近前來的鬱江,“喲,鬱老師,咱們竟然在這裡見到了,真是好巧啊。”
陸嚴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刻自己眼中的陳思琦,怕被陳思琦知道了,暴打一頓。
鬱江笑了笑,看著陳思琦,說:“聽說你們弄的‘蓄力計劃’不是很順利啊?”
陳思琦一臉做作的詫異,“誰說的?誰又在誤導你,給你送炮火?天哪,鬱老師,你不會信了,又要向我們開炮,對我們冷嘲熱諷吧?唉,你說你怎麼總是對我們一點信任都沒有,這麼容易被人糊弄,最後又頻繁被打臉呢?”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
陳思琦在鬱江麵前呈現出來的攻擊狀態,完完全全就是一隻刺蝟,毫不掩飾。
陸嚴河馬上看向了鬱江。
鬱江果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這口氣咽了下去,才說:“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們吵架的。”
陳思琦:“那真是稀奇了,除了吵架,你找我們還能有什麼事?”
鬱江說:“《星星上的花》這周五上映,我們準備在周四晚上舉行一個特彆觀影活動,邀請你們過來參加。”
陳思琦表情一垮,“什麼?”
鬱江:“我們之前確實發生了很多的不愉快,但是,我想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把你們當成我的敵人。我們握手言和,怎麼樣?”
“你可拉倒吧。”陳思琦毫不客氣地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挑事的是你,開炮的是你,喋喋不休、次次找茬的更是你,你現在突然莫名其妙地跑過來說握手言和,你覺得我會信嗎?再說了,你說握手言和就言和啊?你之前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就這麼一筆勾銷了?”
鬱江的臉色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下去了,變得難看了起來。她說:“陳思琦,你彆給臉不要臉。”
“原形畢露了。”陳思琦粲然一笑,“前麵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鬱江臉頰憋得很紅、很紅。
她憤怒地瞪了陳思琦一眼,轉身走了。
陳思琦臉上的笑馬上放了下來,一臉晦氣。
“莫名其妙,跑過來說這些,當我是傻子?馬上就高高興興地跟她握手言和?”陳思琦翻了個白眼。
陸嚴河有些疑惑地“嗯?”了一聲。
“怎麼?”陳思琦看著他。
“尹新城不見了。”陸嚴河說,“剛才不還在呢嗎?”
陳思琦跟陸嚴河一起看著鬱江回到她自己的座位。
“上洗手間去了吧。”陳思琦說。
但是,直到陸嚴河和陳思琦一起吃完,也沒有再見到尹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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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絕了?”
鬱江看著助理,臉色有些難看。
助理點點頭。
“這可是電影!電影的男一號他都拒絕?”鬱江說,“他在《六人行》裡也隻是六個主演之一,除了我,還有誰能給他男一號演。”
助理說:“尹新城說他後麵接了另一部戲,《繁花景》,我查了一下,確實是這樣,這部劇明年三月份開拍,要拍七個月,正好跟我們的拍攝日期撞上了。”
鬱江:“檔期撞上了啊。”
演員撞檔期是常有的事,也是沒辦法的事。
她皺眉思索了一下,“那還有誰?現在一線男明星裡,一個個地都接觸過了,還有誰可以?”
助理提議說:“其實,馬致遠還沒有問過,我聽說他正在跟龍岩影業接觸,龍岩影業那邊有一個項目,似乎準備給馬致遠去演男二號。”
鬱江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馬致遠這種渣男,讓他來演我們的男一號,我們電影票怎麼賣?”
助理說:“但是他也還是有一批死忠粉的。”
“不行。”鬱江說,“這又不是電視劇,電影是觀眾是要花錢買票進電影院看的,誰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行情。”
“那——一線男明星確實都已經接觸過了,沒有人可以。”助理問,“或者我們改變思路,找當紅女明星來扛一番,男主角找新人演?”
鬱江:“這不行,我的電影,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女觀眾,你找女明星來演女主角也沒用,誰想看女明星跟彆人談校園戀愛啊。”
助理默默地歎了口氣。
如果不是因為你跟陸嚴河關係鬨得這麼僵,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拒絕你?
“也許等《星星上的花》上映以後,情況會有轉變。”助理也放棄了提建議了,轉而說道,“等大家看到你的電影取得的成績以後,說不定就改變主意了。”
鬱江現在是還沒有一部電影上映。
如果《星星上的花》票房能夠過億的話,圈子裡肯定會有男演員對鬱江新片的男主角動心的。
如果不是鬱江一定要找一個人氣高、粉絲多的當紅男演員來演男主角,這部電影的卡司也不會這麼難湊。
因為片酬預算要留給男主角,所以女主角的演員隻能找新人或者是剛出道不久的小花。
鬱江擔任製片人,在製片成本這一方麵卡得很嚴格。就像《星星上的花》,一部電影拍下來,郎俠片酬兩百萬,其他人的片酬加起來都沒有兩百萬。整個片子的製片成本不過千萬,宣發成本反而達到了將近兩千萬,加起來總共三千萬左右。其實,如果不是因為《星星上的花》在荷西電影節口碑很不錯,讓儒意影業和鬱江的愛如天神公司都追加了宣傳預算,它的成本也就在一千萬到兩千萬之間——由此其實也就能算出來,這部電影一開始的預期目標也就是四到六千萬左右。
比起現在網上動輒就是好幾億的票房等於撲街的言論,實際上,在這一行,大部分的電影在虛報的成本之下,都是隻要拿到差不多這個數字的目標票房就可以盈利了。
真正從一開始就往大片去做的片子,沒有那麼多,一家一線的電影公司,也頂多一年隻有一到兩部這樣的電影。大部分時候,所謂成本達到七八千萬的片子,實際製片成本隻有兩三千萬,甚至更低。一方麵是行業普遍性的誇大,以塑造出電影是花了大價錢打造的、值得觀眾花錢走進電影院的印象。另一方麵,也有很多電影公司都會把一些非電影拍攝的支出,折算到電影成本中,抬高成本,以此既能覆蓋掉很多的開支,又能夠通過結算把這些損耗都轉嫁到投資人的身上。
為什麼很多電影公司一發財報就是虧損?它們真的是虧損嗎?裡麵的經濟學問題,值得很多碩士和博士去好好研究,甚至寫一篇論文出來了。
扯遠了,話說回來。
《星星上的花》這樣一部影片,就算你女主角也找一個大流量來演,受製於影片類型,它的基本盤就隻有這麼大。男女主角都是一線大明星,也無法讓這部電影的基本盤變大。所以,鬱江對於自己電影的策略其實很簡單,有一個當紅明星演員擔任主咖,讓這部電影有星光,不至於在媒體和網絡上沒有聲響,其他的預算,寧願用在宣發和營銷上,怎麼去喚起路人對青春愛情電影的興趣,走進電影院,這才是票房能不能真正有效增長的關鍵。
明星隻是給院線經理、給投資方、給媒體一個宣傳的支點而已。
新片找不到男主角,鬱江也隻能暫時作罷了。
隻能先等《星星上的花》上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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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選擇在七夕檔上映的電影,都不會是大片,大概率就是衝著七夕這一天的大盤來的。
陸嚴河和陳思琦在七夕這一天,沒有去電影院,而是一起去了一座山裡的旅館,乘涼度假。
不過,雖然他們人去了山裡麵,電影市場的情況卻還是有人及時跟他們傳遞消息。
這一次七夕檔,前期最受關注的就是《星星上的花》,其次則是實力派演員張定和文藝片女神秦桑文主演的《逆流而上的你》,以及一部改編自中國傳統神話故事牛郎織女故事的動畫電影《鵲橋》。
預售以《星星上的花》三千七百萬遙遙領先。
七夕當天,占據票房榜首的是老片《爆花針》,《星星上的花》排在第二,《逆流而上的你》排在第三,《鵲橋》第四。
陸嚴河躺在溪邊竹椅上乘涼。
陳思琦坐在溪邊一塊石頭上,兩條腿直接伸進了溪水裡,輕輕地晃悠。
“《星星上的花》票房破五千萬了。”
這會兒正是下午兩點,陳思琦拿著手機,跟陸嚴河說。
陸嚴河嗯了一聲。
陳思琦問:“你說《星星上的花》票房能不能過億?”
“這麼大的宣發陣仗,不過億說不過去吧。”陸嚴河說。
“沒想到這部電影還挺掙錢的。”陳思琦說,“據說冰原視頻花了一千二百萬買下了這部電影的五年網絡播放權。”
陸嚴河心中簡單換算了一下。
“對一部票房過億、話題度又很高的電影來說,這個價格不算高。”他說,“看來,《星星上的花》已經開始盈利了。”
“嗯。”陳思琦說,“這部電影在亞洲地區賣了十幾個國家和地區的播放權了,它在荷西電影節的放映這一步棋走得很對。”
“是啊。”陸嚴河說,“不過,很可惜,男主角最後還是死了,是個悲劇結尾,不然這樣的成績,也許可以開發續集。”
陳思琦:“男主角死了為什麼不能開發續集?續集就說女主角碰到了一個跟男主角長得一模一樣的男生,兩個人由此展開了一段新的故事,一樣能拍。”
陸嚴河:“這麼狗血。”
“本身就是商業電影嘛,儒意影業肯定不會放過這樣一個賺錢的機會的。”陳思琦說,“基本上隻要票房不錯、盈利能力也好的電影,儒意影業都開發了續集,毀譽參半也不影響他們的做派。”
“受不了,不是每一部電影都適合拍續集。”
“誰說不是呢。”陳思琦說,“對了,你跟龍岩影業簽的《焚火》係列,是三部吧?”
“它是不是隻拍三部我不知道,但我隻簽了三部。”陸嚴河說。
陳思琦:“你今年基本上沒有進組拍戲,《情書》裡麵,你雖然是名義上的男主角,實際上戲份也很少。”
“我自己有意識地想要停下來一點,去年不停地進組,不斷地進入一個人物,又進入另一個人物,有點疲憊。”陸嚴河說,“再一個,今年我從外麵接到的劇本都不是很打動我,沒有合適的劇本,就乾脆不勉強自己了。”
陳思琦問:“你都沒有接到合適的劇本嗎?”
在陳思琦看來,現在市麵上最好的劇本肯定都是從陸嚴河這裡先過一遍。
陸嚴河點頭,說:“沒有看到好的,梓妍姐都這麼說。”
陳思琦有些疑惑:“是不是你的眼光變得更挑剔了?不至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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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黃太給我打電話,劉畢戈新片的女主角定你了。”
經紀人高興地對紀緲說。
作為如今年輕一代女演員中的領軍人物,年紀輕輕就獲過最佳女配角獎的紀緲在電影上一向順風順水。
對自己拿下角色,紀緲也並不感到意外。
如果她沒有拿下才覺得意外。
紀緲說:“要是這部電影的男主角還是陸嚴河就好了。”
經紀人沒想到紀緲會突然這麼說。
“陸嚴河?他應該也不會接這種電影,就算導演是劉畢戈。”經紀人說,“他接戲,幾乎全接的嚴肅正劇或者是藝術片,好像從來沒有接過這種輕喜劇。《六人行》不算,他自己就是編劇,而且一看就知道了,他演的並不是最核心的那個角色,他把那個角色給了顏良去演,感覺完全就是在為了捧他的朋友寫的劇本。”
紀緲歎了口氣,點頭,說:“也是。”
經紀人看了她一眼,說:“像陸嚴河那樣接戲的人,整個演藝圈也隻有他了。”
紀緲說:“也不知道有沒有一天,我也可以像他那樣去接戲。”
經紀人說:“你的地位還不穩固,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你的位子,而且,這幾年演藝圈裡冒出來了這麼多的新人,這一次跟你競爭的就有王靜,跟陸嚴河一起演了《暮春》的那個女演員,據說也有很多人支持她來演。你如果不把自己的位置站穩,誰也不知道後麵什麼時候就有人彎道超車了。”
紀緲點點頭。
“這個劇本你也看了,演好了,絕對是一個討喜的好角色,甚至可能會成為你未來的代表性角色。”經紀人說,“觀眾都很喜歡這種性格非常鮮明的人物形象,有反差感,又在神經質中有些可愛,你能把她塑造得很好的。”
“李治百之前還從來沒有演過電影。”
“他確實還從來沒有演過電影,這是他第一次演電影。”經紀人說,“不過,他的情況你就不用質疑了,無論是演技還是人氣,還是過往的作品實績,那都是很拿得出手的。”
紀緲:“我沒有質疑他,我當然知道他也很好,我隻是有些遺憾,如果是陸嚴河主演的話,也許這部電影還能到國際電影節上走一圈。”
經紀人:“走一圈也沒有什麼意義,這種電影注定也不能入圍主競賽單元,頂多是賺個吆喝。”
“賺個吆喝也行啊,你看《星星上的花》,在荷西電影節賺的吆喝,賺得多值。”紀緲說。
經紀人:“我聽說鬱江在籌備新電影,《星星上的花》票房不錯,要不我們主動去接觸一下,看看女主角適不適合你?”
“算了,我去演她的那些狗血電影,好不容易積累的名聲估計馬上就沒了。”紀緲說,“你沒看到網上有多少人在罵《星星上的花》有多狗血嗎?”
“網上那些人罵就罵吧,狗血的電影還賣得這麼好,隻能說明一點,不經常在網上發聲的路人盤對這部電影很感興趣,就好這一口。《逆流而上的你》口碑很好啊,上映半天葉脈網的評分就解鎖了,有8.1分,可它的票房還沒有《星星上的花》一半高。”
紀緲:“那《逆流而上的你》之前的宣發本來就不如《星星上的花》,要不是因為有張定和秦桑文主演,可能都沒有多少人知道這麼一部電影。《星星上的花》隻差沒給每個人家門口塞海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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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檔最終戰報出來,《星星上的花》憑借晚上黃金檔的逆襲,以首日8756萬的票房登頂本日票房榜。
老片《爆花針》以6812萬排在第二。
《逆流而上的你》以4200萬排在第三。
動畫電影《鵲橋》直接撲街,1300萬排在第四。
七夕檔當天,大盤破2億,表現中規中矩,業內有些失望。
但這不影響《星星上的花》慶功啊。
明擺著這部電影要破億的,就算網上大量聲音罵這部電影狗血,那也不影響這部電影賺錢。
鬱江高興地發了首日戰報海報,同時宣布了自己另一部電影新作。
鬱江手頭上正在推進的電影項目,還真不少。跟郎俠就還有一部合作的,除此之外,還有她正在籌備的。現在,《星星上的花》票房表現這麼好,她的其他幾個項目肯定也會跟著加快進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鬱江這天晚上在微博上跟那些罵她電影狗血的網友對噴到淩晨兩點,心滿意足地退出微博。
微信上,還有很多祝賀的消息沒有回複。
她也懶得看了,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