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自己是個正兒八經考過高考的人,所以,這人是在裝逼,還是真有經驗在給你建議,陸嚴河能看得出來。
這個美少女蘭蘭,一看就是琢磨過考卷和出題思維的。
他這冷清的直播小廟,是怎麼混進來一個學霸的
難道是被他這個直播間的名字給吸引進來的
陸嚴河說了一聲謝謝。
一看,在線觀看人數還是隻有6人。
但是,今天晚上發彈幕冒泡的隻有美少女蘭蘭一個。
他笑了一下,關掉聲音,繼續刷題。
“咚咚。”
顏良的聲音隔著門傳來:“陸嚴河!”
陸嚴河應了一聲,去開門。
顏良說:“李治百說請我們吃個烤串,就邊上那家,去不去。”
“烤串”陸嚴河其實晚上確實沒怎麼吃飽,現在也餓了,他說,“走吧。”
顏良:“我還真怕你說你要學習,不去呢。”
“餓了。”陸嚴河實話實說。
顏良:“我也餓了。”
其實他們倆現在都是一米八往上的個子,又是發育期,吃得多正常。隻是他們這幾年都習慣了控製體重,畢竟是偶像團隊成員,得上鏡帥,所以,還是有所節製。
晚上的風仍然帶著熱意。
兩個人趿著拖鞋走出小區,一拐就到了邊上的“亮哥燒烤”。
這一塊,就這家最近。
兩個人走進這家小店,一推門就看見李治百一個人坐在角落那張桌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人就喝起來了。
“你乾嘛呢”顏良問。
李治百抬頭見他們倆來了,把菜單遞他們跟前。
“自己點,我請客。”
顏良:“謝謝老板。”
顏良把菜單往陸嚴河麵前一推,“你先看吧。”
“不用看,牛油、五花肉、掌中寶、小黃魚……我愛吃的就這幾樣,你幫我一塊兒點了就行。”陸嚴河又給推回去了。
顏良拿起菜單研究起來。
陸嚴河覺得李治百有點不對勁,平時這人都勁兒勁兒的,今天莫名有點消沉。
“你咋了”陸嚴河問,“一個人就喝起來了,不是你作風啊。”
李治百癟了下嘴,“還能咋了,回去被訓了唄,本來還打算晚上在家睡一晚上,趕緊跑出來了。”
“為什麼被訓了”顏良問。
李治百說:“怪我學習學不好,當個藝人也當不好,成天惹麻煩,怪我影響了他們的聲譽。”
陸嚴河:“呃,那你爸媽說得也沒錯。”
“老子又不是今天才這樣,他們非得挑著今天懟我啊”李治百一臉惱怒,“我看他們都忘了。”
“忘什麼了”陸嚴河問。
“今天是我生日。”李治百不滿地說,“結果高高興興一回家就挨了一通罵,沒一個人記得我過生日的事。”
“也許是你爸媽這段時間太忙了,忘了。”顏良說。
“算了,他們愛記得不記得。”李治百一臉不在意的樣子,不過,就他那個樣子,陸嚴河和顏良一眼就能看出來,李治百心裡麵還是非常介意的。不過,自己過生日,爸媽卻不記得了,這事聽起來確實有介意和生氣的道理。
陸嚴河有些詫異的是,根據原身的記憶,他一直以為李治百是一個從小備受家裡寵愛長大的小孩,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應該不會遇到爸媽把他生日都忘了的情況。
沒想到。
李治百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啤酒。
他忽然意識到什麼,抬頭看了一眼麵前兩人。
“你們就沒有一個人陪我喝嗎”
陸嚴河和顏良各拿了一個一次性杯子,倒上了啤酒,跟李治百碰了一下。
李治百鬱悶地喝下去,抱怨:“我說,你們爸媽會把你們的生日給忘了嗎忘了也就算了,難得回趟家,就跟你在外麵乾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一直罵,罵這裡罵那裡的。”
顏良說:“好歹你爸媽還在支持你呢,彆抱怨了,要是真不待見你,怎麼會支持你出道。”
李治百輕哼一聲:“我能出道,那是因為我自己牛逼,參加選秀紅了,有粉絲支持我。”
“他們不同意,你能跟經紀公司簽約啊”顏良反問。
李治百沉默了。
“已經不錯了,你看看上次我們見過的陳思琦,後媽表麵功夫做足,親爸根本沒有心思關心她,她比你慘多了,都沒有聽她跟我們抱怨。”顏良說道,“好歹你爸媽都是親的。”
李治百:“去去去,這也能成安慰人的東西呢難道你爸媽不是親的”
“你跟我比乾什麼。”顏良說,“我也沒有你紅。”
李治百:“什麼紅不紅的,反正我們這個組合馬上就要解散了,誰知道以後是什麼情況。”
組合要解散,各自單飛,那就是另一番形勢。李治百這種刺頭型的藝人,三天兩頭鬨出一點新聞來,熱度雖然高,公眾形象卻不是很正麵,在現在這種形勢環境下,也不討好。顏良名氣和人氣雖然都比李治百差了一點,可勝在聽話、聽安排,人勤奮努力,公眾形象正麵積極,公司顯然是要重點栽培他的。而陸嚴河……已經是早已經被放在放棄名單裡的人了。
所以,顏良一聽到李治百的話,馬上就轉頭看了陸嚴河一眼,怕陸嚴河聽了這話,心裡麵起疙瘩。
陸嚴河一臉坦然,說:“不管解散後是什麼情況,你們倆都還是能繼續做藝人的,我隻能曲線救國了,所以,跟我比,你們都要好很多,不要再抱怨。”
李治百閉嘴了。
“對了,李治百,我的月考成績出來了。”陸嚴河說,“我考進了年級前三百,進步了兩百名。”
李治百茫然地看著陸嚴河,有些不懂。
陸嚴河:“你們之前不都不相信我可以曲線救國嗎你看,說不定我真能考上玉明或者振華。”
李治百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嚴河。
就在這時,燒烤店又有人進來了。
李治百瞟了一眼,驚訝地說:“秋警官!”
陸嚴河和顏良轉頭看去,果然,竟然是秋靈。不過,她沒有穿警服,而是一身便服,拿著一個公文包,右邊臉頰上貼了一個創口貼,沒有覆蓋的部分,隱約能看到一條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