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聽晚害怕自己的眼神,蛇妖笑道:“彆害怕呀小丫頭,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直接就死掉的。”
說完,林聽晚更害怕了。
“我會慢慢吸乾你的血,再開始將你的肉割下享受。”
“這麼美味的人兒,當然是要慢慢享用了!”
那蛇妖絲毫不考慮林聽晚作為食物的感受,像是在說著什麼趣事兒一樣。
說完,蛇妖急不可耐地朝林聽晚衝了過去。
程之澈拿出他的寒光劍擋在林聽晚的身前。
寒光劍的鋒芒銳利,閃爍著冰冷耀眼的光芒,劍柄上篆刻著一朵搖曳的山茶花。
那山茶花是林聽晚幼時所畫。
這劍本也是林聽晚的。
隻是寒光劍是上古寶劍流傳下來,劍靈在跟著林聽晚見到程之澈的那一刻,就認主了。
為了補償林聽晚,程之澈將他們梵天宗的寶物青玉劍送給了她。
隻是林聽晚素來喜歡畫符,不太用劍。
“怎麼?想救她?”
蛇妖的眼神將程之澈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恥笑道:“就憑你這個毛頭小子?真是不自量力!”
說完,它就與程之澈纏打在一起。
自從他們進入這地下時,玄鏡就與這萬靈虛境失去了連接,林舟行他們便看不見他們的行動了。
“宗主,可要提前結束試煉,關閉萬靈虛境?”
常寧長老擔憂的問道。
這幾個孩子的生命石還亮著,說明他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之前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可裡麵的妖獸最高也就是三階妖獸。
但是,這次的試煉狀況頻發,四階妖獸和人臉木偶的出現讓他們不敢冒險!
林舟行皺著眉,神色擔憂。
人鳥烈獸死的時候,他就知道程之澈動用禁製之力了。
這禁製之力強大卻不可隨意使用,否則就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對人鳥烈獸使用後,那小子怕是受了不小的內傷。
若是再遇到什麼危險……
隻是,天道有自己的因果法則。
有因必有果,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世間的一切事物皆遵循這一法則。
此時介入他們的因果,怕是會影響他們以後的命運。
想到玄機長老下山之前留下的關於林聽晚的預言。
時運不濟,命運多舛;
順命而行或會柳暗花明。
林舟行心下做出了決定。
“再等等吧,終究是他們的緣或劫,躲不掉的。”
林舟行沒有猜錯,程之澈確實是使用了禁製之力。
他與這蛇妖打鬥的過程中,本就沒有得到及時治療的內傷變得更加嚴重。
林聽晚雖然害怕這蛇妖,但也不想讓程之澈因為救自己而受傷,連忙在錦囊裡找自己之前畫好的符咒。
“程之澈,先閃開!”
林聽晚拿起一張符咒,衝程之澈喊道。
接著將符咒燃燒,扔向那蛇妖喊道。
“曦光破曉,暗影退散,破!”
符咒在空中炸開,蛇妖一時不備倒在地上,蛇身被燒出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可惡的人類!該死的符咒!”
蛇妖收起了玩弄的眼神,看向他們帶著怒氣。
“小丫頭,你玩過火了!”
它盯著林聽晚,看她像是在看著死物一樣。
在眾人的目光中,這蛇妖身上的傷口竟快速愈合!
它站了起來,本就粗壯高大的蛇身又變大了幾倍,擋住所有人的視線!
環境開始變得漆黑!
“一群不識好歹的人類!”
它的尾巴輕輕一甩,整個地麵開始震動,牆壁崩裂開。
“不好!它的實力遠在五階妖獸之上!”
肖衍迅速做出了判斷,將顏玥護在身後。
生死之前,林聽晚也無心再關注肖衍的舉動。
她本想拉著程之澈走,但卻摸到溫熱的液體,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程之澈,你受傷了!”
林聽晚的聲音裡全是著急,不由分說地就要給他傳輸內力。
程之澈在黑暗中將林聽晚的手摁下:“不要浪費內力,快走!”
林聽晚含著淚搖頭。
她明明已經重活一次,為什麼還是改變不了這該死的命運!
“它不隻是妖獸,它身上有神獸氣息。”
程之澈與這蛇妖打鬥的過程中,發現它的功法不僅不是妖獸慣用的,甚至與古書上記載的玄武一般!
郢辭生一直跟在他們兩個的身後,聞言拉過林聽晚說道。
“怪不得自從進了這裡,我便覺得我體內的魔力被壓製了。”
言下之意是,隻能自保,彆指望他能救他們。
【不應該啊!】
林聽晚的腦海中出現了係統的聲音。
對啊!怎麼把它忘記了!
“什麼不應該?”
林聽晚說完也來不及聽係統的回答,就接著問道:“寶寶,現在該怎麼辦!”
【宿主,你放心吧,你是不會死在這裡的!】
“那他們呢?”
【宿主,這我不敢保證。】
林聽晚被係統這事不關己的態度激怒到了。
在它看來,程之澈他們不過是隻配擁有姓名紙片人,它並不在意。
可她在意!
既然如此,那她隻能自救。
“你們聽我說。”
林聽晚拉過郢辭生,將受傷的程之澈交到他的手裡。
“你帶著他躲在肖衍身後,千萬不要多管閒事,一定緊緊跟著他!”
以肖衍的重要性,他不僅不會死,甚至可能將這蛇妖殺死!
而跟著她……不管怎麼樣,免不了會受些傷。
“那你呢?”程之澈的聲音裡帶著微不可察的虛弱。
“你不用管我,我不會死的。”
若是這裡有些光亮,他們就能看到林聽晚嘴角嘲諷的笑意。
郢辭生在黑暗中看著林聽晚的位置,他已經猜到了這平時嬌滴滴的大小姐在想什麼了。
他自然也知道程之澈不會輕易離開,可現在程之澈內力受損,注意力又都在林聽晚身上,哪兒是他對手!
“忍一下就好。”
郢辭生話落,程之澈後頸就感到一陣疼痛,在黑暗中失去了意識。
“你小心點,我會看好他的。”
郢辭生低聲向林聽晚說道。
郢辭生帶著程之澈走後,林聽晚將頭上的玉簪摘下。
發絲失去了束縛散落下來,長發如瀑自然地垂落至腰間。
玉簪劃過白皙手臂,鮮紅色的血順著滑落。
“彆找了,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