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九球天後潘曉婷和陳思明等人在美式九球上取得了一係列輝煌成就後,九球這項運動便迅速地在華夏風靡開來,特彆是對於喜歡台球的女孩子們來說。
雖然喜歡台球的女性不在少數,但大部分女選手的發力相對於男選手而言,還是稍顯不足。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九球成為女性打台球最合適的選擇。
相比於九球,在斯.諾克賽場上很少能見到出色的女職業選手,畢竟斯.諾克連進球都很難,而在進球的同時還要發力走位,對於很多人來講,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中式八球的進球難度較斯.諾克而言稍顯簡單,但女選手依然不是太多。
唯獨九球是例外。
九球球桌的底袋和頂袋袋口幾乎都能容納兩個球同時進球,而中袋較其他四個袋還要更寬一些。
所以九球進球難度低,也就更方便女選手們把注意力多放在控製白球上麵。
不過,因為這次九球比賽名義上是市民杯,所以不管男女,誰都可以參加。
但往屆比賽隻舉辦過中式八球單人賽,而今年新增加了九球比賽,所以主辦方也沒有太多經驗。
如果仿照中八單人賽的規則,那麼理論上女性選手要被讓後一。但是九球比賽中,雙方選手都要從1號球打到9號球,並不存在誰可以少打一顆的問題。
所以主辦方再三討論後,還是選擇了不讓球的打法。
淩誌掃了掃全場,雖然有不少女性出現在現場,但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參賽選手,也隻能一會兒靜觀其變了。
不過淩誌倒也不怕,即便是要讓球,他也不會覺得吃虧,因為九球比賽多打一顆或少打一顆,對他來講,區彆都不是很大。
比賽很快便正式開始。
首先還是小組賽。小組賽采取雙敗淘汰的賽製,每組8支隊伍,也就是說,至少需要贏兩場,才能晉級32強。
也不知道是淩誌的錯覺,還是事實真的是如此,儘管他與常措組隊對上的對手全部都是男選手,但是他們的水平都很一般,甚至有的隊伍裡有些成員都沒有走位意識,看起來似乎是臨時匆忙組的隊。
而常措雖說並不在意比賽結果,但是能贏下比賽那總比輸要好,所以憑借著他的比賽經驗和淩誌不算太差的發揮,兩人很快便從小組賽中突圍。
“兄弟你打得可以啊!一點都不差嘛。是在哪裡練過球嗎?”
小組賽結束後,常措對著淩誌問道。
“也沒有多厲害吧,不過說起練球,我倒是跟花城的興辰教練練過一段時間。”
“興辰教練?你說的是劉興辰教練?”
“對啊,沒錯,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不知道找興辰教練學球有多難嗎?前年我一哥們兒跑去想找興辰教練學球,都快給他跪下了,興辰教練還是不收。”
“他現在啊,帶的徒弟是越來越少了,特彆是以後不想打職業的,或者學了球以後自己不練球的,他根本就不想帶。哦對了,兄弟,你以後有計劃打職業嗎?”
“也沒有下定決心吧,還在考慮當中。”
“所以你看看,他都不在乎你打不打職業,就答應教你打球,這說明他有多看重你。珍惜吧,兄弟!”
常措笑著拍了拍淩誌的肩膀,對他說道。
說起來,淩誌並不是不知道興辰教練很厲害,相反,教練能帶出張思俊這樣的斯.諾克職業選手,正好說明了教練的能力很強。
再加上自己的親身體驗,所以淩誌對興辰教練的能力沒有絲毫懷疑。
隻不過,淩誌並不知道教練收徒弟竟然標準這麼高,這倒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既然教練這麼厚愛自己,那自己一定要好好練球,決不能辜負教練的期望才行!
暗暗下定決心後,淩誌環顧現場,找到了趙施言和劉麗麗所在的那一桌後,便朝著她們走去。
……
趙施言畢竟對參加比賽沒什麼經驗,所以她全程都聽劉麗麗的安排,麗麗讓她乾什麼,她就乾什麼。
“施言,你先上。”
在第一場比賽中,兩人對上的對手是兩個男選手。在其中一個男選手開球後,劉麗麗對著趙施言如此說道。
趙施言雖然不明所以,但現在比賽已經開始,再加上麗麗本身話也不是很多,所以她也沒有多問,便照著麗麗的安排先上去打。
幾杆過後,趙施言自己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在她後麵出場的那位男選手水平稍弱一些,趙施言能從他拿杆的姿勢看出來這一點。這大概就是麗麗安排自己首先出場的原因吧。
不過,她又是怎麼知道對手實力強弱的呢?哦,對了,她上午在這裡觀戰,說不定這裡麵就有打單人賽的選手,所以她對對手很了解,倒也不是很奇怪。
於是,在劉麗麗的主導下,再加上趙施言自己也很謹慎,沒有給對手留下太多大漏的機會,兩人在一番鏖戰之後,最終贏下了這場比賽。
不過此時,趙施言看到淩誌已經站在旁邊觀戰了許久,她開心地蹦到了淩誌的麵前,故作驚訝道:
“大侄子,你戰況如何呀?啊呀!該不會這麼快就輸掉了吧。”
淩誌抿了抿嘴唇,輕哼了一聲,說道:
“你敢小瞧我?我抱了常大哥的大腿,乾淨利落地贏了兩場比賽,你這才第一場,未免也太慢了點吧。”
這回趙施言真的驚訝了:
“什麼?你竟然都已經晉級了?額……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有大腿可以抱啊,誰怕誰,好事多磨嘛。”
裝!接著裝!
你一臉豔羨的表情早就出賣了你心裡的想法了,還在這裡嘴硬,哼!
不過想歸想,淩誌也沒有拆穿姑娘,給她留點麵子,畢竟她的比賽還沒有結束。
由於趙施言第一場比賽耗時較長,所以比賽一結束,馬上就被安排了第二場比賽。
趙施言也就不再跟淩誌搭話,跟著劉麗麗走向了自己的下一張比賽桌。
而淩誌、李夢瑤和任雨石則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們的第二場比賽。
第二場,兩人的對手依然是兩名男子選手。其中一名穿著藍色比賽背心的男選手對著他的同伴講道:
“老哥,看來咱們簽運不錯啊,竟然抽到了兩個妹子,看來這次小組賽突圍板上釘釘了啊。”
“是啊,我剛開始還以為參賽的女的還挺多,沒想到大部分都是來觀戰的。現在算算,恐怕她們是唯一一對兩個人都是女子的隊伍。”
“那我們可得把握好機會啊,不能讓到手的勝利溜走啊。”
“那可不?”
兩人就站在淩誌三人邊上說話,他們的竊竊私語還是傳到了淩誌三人的耳朵裡。
任雨石倒是沒什麼反應,李夢瑤則捂住自己的嘴巴偷笑著,為他們的無知感到好笑。
淩誌本來有心上去駁斥幾句,但後來一想,既然他們輕敵,那對趙施言來講,應該是件好事,這才放棄了上前據理力爭的想法。
半小時後,劉麗麗\趙施言組合已經4:0領先。
第五局末,隻見趙施言長台低杆,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打進9號球,順利贏下整場比賽。
趙施言本來有心想跟麗麗慶祝一下,但看著麗麗清冷的樣子,再看看座位上早已伸出雙手的淩誌,她還是不爭氣地跑到了淩誌那邊,跟他擊掌慶祝了一下。
“恭喜你啊,趙大小姐。”
“哈哈哈哈,彼此彼此,有麗麗幫我,感覺比賽好輕鬆呢。而且這台子挺不錯的,感覺今天進攻手感很好,不愧是高級台球俱樂部……”
趙施言嘰嘰喳喳地跟淩誌分享著她的獲勝感言,淩誌一邊聽著,一邊用餘光瞥著藍背心和他的同伴,心中也在暗自竊喜。
“這……這就結束了?這麼快?”
藍背心跟他的同伴驚歎道。
“感覺都沒上手打幾杆啊,太誇張了吧,特彆是那個梳著馬尾的女的,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男的呢。”
“短發那個也不錯啊,準度不比我倆差,唉,倒黴啊,怎麼就碰上硬茬子了啊。”
兩人垂頭喪氣地去前台付台費,隻怪自己運氣不好。
殊不知,沒有實力,空有運氣,也絕對走不遠。
不久後,所有小組賽全部結束。接下來,又到了緊張刺激的抽簽時刻了。
淩誌心裡默念著,不要抽到趙施言,不要抽到趙施言,隻要不抽到她,自己是輸是贏,都沒所謂。
很快,前台便念到了趙施言的名字,淩誌心裡一緊,豎起耳朵,等待著趙施言與劉麗麗的對手的出爐。
“彭林。”
還好,跟自己沒關係。淩誌長舒了一口氣。
但是緊接著,旁邊的常措卻急忙拉上了他,對他說道:
“兄弟,到我們了。”
“啊?不是叫彭林麼?不是我們啊。”
“害,忘了跟你說了,那個臨時鴿了我的同伴就叫彭林。”
“你說什麼!!!”
……
站在比賽桌前,淩誌一臉愁容地看著球桌,頓感世事無常,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淩誌,你彆再想些有的沒的了!就正常打就行,可不要故意讓我們喲。”
趙施言拍了淩誌一下,“嘻嘻”地笑道。
雖然趙施言並不在意,但淩誌卻不這麼想。
假如自己“不小心”贏了,他絕對能想象到這個姑娘事後該有多麼幽怨。
畢竟站在趙施言的角度來看,她才是來正經參賽的。而自家男朋友本來都沒打算參賽,結果最後還不小心贏了自己?這說出去都有些狗血。
也罷,自己中間想個法子,不著痕跡地讓著點她們,絕對不會讓她們看出來。
但趙施言好似知道淩誌在想什麼,她使勁擰了一下淩誌腰間的肉,威脅他道:
“淩誌,你聽見了嗎?怎麼不說話?你絕對不可以讓著我們哦,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唉,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才怪,不讓你才會挨收拾。
淩誌暗自吐槽道。
比賽很快開始。
在劉麗麗的精心安排下,趙施言按順序排到淩誌後麵擊球。4盤球下來,雙方打成了2:2,平分秋色。
淩誌看雙方拉不開差距,想著第五局找個機會賣個破綻,讓趙施言心安理得地上手多清幾杆。
第五局,常措開球。
開球進球後,常措繼續擊打1號球。隻不過,由於白球與1號球距離過近,導致出杆之後,白球的行進軌跡有些奇怪,竟然在同一方向上跟1號球的速度相差無幾。
但是常措卻毫無察覺,打進1號球後,準備順勢擊打2號球。然而就在這時,淩誌在一旁插話道:
“常大哥,你這杆似乎連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