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和天鵝有什麼區彆?”納悶的問,她也在暗自思忖,這明擺著就是隻鵝,自家男人還非說是天上的鵝,天上的鵝不吃草吃露水不成?
尹羨文知道媳婦的納悶,畢竟沒見過,他也是在德國的公園見過幾次。“天鵝是能在天上飛的,像大雁一樣飛,咱農家說的鵝是飛不了那麼高的,等以後有空我領你去看看”。
“嗯,好!知道了,俺從小到大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省城,所以肯定沒你有見識,就連這盒子是啥做的都看不出來。加上我本來就不認得幾個字,也不知道這些紙是啥?”指著盒子裡的這些紙。
“這個盒子是金絲楠木做的,是今天你見過的,我的那個乾弟弟翟建業弄的。他偶然在市集上看到的這塊木頭,就喜歡上了,回來找的一個手藝人弄了兩個盒子,一個給了我,一個他自己留著,這盒子挺好,你就留著放東西吧。”尹羨文先說了盒子的來源。“至於這些紙就是我剛才說的,我買了些地不是,這都是地契,總共有幾晌地吧。”尹羨文繼續解釋到。
“俺可管不來這麼些地,俺爹俺娘還給了我許多陪嫁,裡麵也有地呢,你等等,俺去翻給你看!”在娘家嬌慣習慣了,她娘跟她說過,有個盒子很重要,等到了新房就趕緊找出來放到妥善的地方保管起來,她隻顧著自己暈暈乎乎的出神了,正經事都忘一邊去了,尹羨文這麼一提,她才想起來,趕緊下地去翻箱子。
嫁妝裡麵有兩口大箱子,是檀木的,主要是裝一些婚被和衣服的,娘家陪嫁的嫁妝都放到了庫房,就這兩個箱子按照娘家人要求放到了新房,再傻也認得自己陪嫁的東西,知道娘說的盒子就在其中的一個箱子裡。
她本來就沒脫鞋,直接從炕上出溜到地上,幾步就跑到了箱子邊,從身上掏出鑰匙,打開了一個箱子。尹羨文看著媳婦的這一連串動作,覺得她更可愛了,說她是動若脫兔也不為過,而且她這身衣服應該是沒有兜才對呀,怎麼一會有肉乾,一會又冒出來鑰匙的,她身上還藏了啥?
可不知道尹羨文的想法,自顧自的在箱子裡找東西,因為箱子是放在地上的,她彎腰撅腚的在那悶頭找,像極了一隻小鬆鼠,當然這是尹羨文想的,壓根就不知道。
等終於摸到了箱底一角的盒子,吭哧吭哧的往外拽,畢竟上麵壓了好幾床被呢,她彎腰太長時間,覺得臉都憋紅了,可是盒子也就挪動了一點點。
“那誰,你過來幫俺一下呀,彆在那打眼看熱鬨!”直起腰轉身對坐在炕上的尹羨文說。
“那誰是誰?”尹羨文不知怎的,就想逗。
“你呀,俺不叫你那誰,還怎麼叫?相公?”裝作生氣的樣子,從這家夥進了新房,就沒一個正經的時候,總愛逗她玩。
“嗯,叫相公也不錯,要不你叫來聽聽?”尹羨文哪能不知道媳婦生氣的樣子是裝的,這樣就生氣了,那也太不禁逗了。
“不要!要不我叫你名字吧,羨文?”覺得這樣叫也不錯。
“你又不是俺爹娘!”尹羨文一回老家,就很少說我了,基本上都是俺。“俺同窗都稱呼恩山,俺家裡人叫俺羨文倒是真的,但是咱兩是夫妻,總應該比彆人叫的親切些吧?”這是尹羨文的真實想法。
“那你說俺叫你啥,叫你啥你才能動彈動彈?”覺得自己要是不按照尹羨文的想法叫,估計他是不會來幫自己的,雖然自己慢慢把箱子裡的東西倒騰出來也能拿到,但是那是被呀,本來炕上就有被褥,她再往炕上搬被褥,是不是會給尹羨文不好的暗示?
“叫俺三哥吧,等有了孩子,你也可以叫俺孩兒爹!在爹娘跟前,你要是抹不開臉,也可以叫羨文,但是俺們在自己房裡就不能叫俺羨文了,或者你也有彆的稱呼也行。”尹羨文打小就是家裡最小的,他們也沒有什麼本家的親戚,所以就有些兄長的情結,當然,這稱呼是他們兩口子關起門在屋裡叫的,叫啥都沒人知道不是。
“俺才不叫,俺兩又不是兄妹,我乾嘛叫你哥?再說,我們猴年馬月才能有孩子,你連那時候的稱呼都想出來了,算不算‘老母豬想萬年糠’?!嗬嗬”說到這笑了起來,尹羨文看著自己媳婦笑眯眯的樣子,心裡癢癢的,自己的媳婦真俊呀!
“啊,我想到了,我就叫你三兒吧!三兒?三兒!快過來幫俺拿東西!嗬嗬”可不會真的生氣,既然人家讓她叫三哥,她就把哥去掉,“三兒”豈不是更親切?她覺得這會跟尹羨文說了這麼多話,剛開始的尷尬和不好意思都沒有了。
“你還想叫啥?三兒是俺爹俺娘小時候這麼叫的,大了就很少叫了,你還想長長輩分?你還想乾啥?”尹羨文說著就裝著要擼袖子打人的架勢,一邊擼袖子一邊往身邊走,他人高腿長,幾步就跨了過去。
“你還想打人不成?俺可不怕你,啊呀!”剛開始還裝作不怕的樣子,叉著腰嘟著嘴,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可是等尹羨文過來的時候,她就沒了戰鬥力,被尹羨文一下子抱在了懷裡,然後又被抱回了炕上!
“你這女人,不怕我是麼,我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尹羨文笑著說道,伸手就解開了的衣襟
屋外窗根底下,李念祖、趙文華和翟建業都坐在那聽牆根,到這要是還聽不出屋裡的人在乾啥,那就是真傻了,李念祖趕緊扯走了趙文華和翟建業,他和趙文華倒是沒啥,翟建業畢竟還是個孩子,一個是擔心小孩的嘴不嚴,再就是怕過早的讓這孩子知道這些事,會帶來不好的影響,讓人家孩子長歪了咋辦。
“乾嘛,李哥,我們不再聽一會了!我哥不會打嫂子吧?”翟建業小聲嘟囔著,不情願的被李念祖拽著走。
“你哥才舍不得呢!他稀罕還稀罕不夠呢!”趙文華賤兮兮的搭腔,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彆看翟建業平時做事一板一眼的,真到這種時候,就能看出來,還是個雛兒!
“瞅你那個賤樣!彆忘了咱兩的賭約哈,你輸了,10塊錢!”李念祖一方麵是提醒趙文華,輸了就要認賬,一方麵是為了岔開話題,就這個不著調的,讓他帶建業的話,早晚會給帶偏了!
屋裡的兩人卻不知道他兩讓李念祖發了一筆小財這事,也不知道三個人聽了他們的牆角。尹羨文這老樹開花加上他本來就沒經驗,不像李念祖他們,所以兩個人的洞房雖然成功了,但是可不覺得美好
真的是可憐巴巴,她都有點懷疑,既然洞房這麼不招人待見,為什麼爹娘還讓女兒嫁人,這不是上杆子找罪受麼。
“是我不好,我沒經驗!”尹羨文撫了撫被汗水打濕的頭發。
“你去把箱子裡的盒子拿過來吧,我現在一動就痛,而且還特彆困”還想著箱子裡的盒子呢。
“今兒就不拿了,太晚了,明早還要早起見爹娘和家裡人呢,乖,睡吧”尹羨文把往懷裡摟了摟,拍著他的後背說到。
“那箱子蓋還開著呢,要是有人進來,丟了東西就壞了!”還是忘不了箱子的事。
尹羨文可不想再聽媳婦念叨箱子了,直接用嘴封住了媳婦的嘴唇,惹來一頓粉拳。
“說好不來了!你怎麼又來!”嗔怪道。
“你要是還想著箱子,俺就隻有這樣讓你徹底不提箱子了,乖,咱家有夥計打更呢,進不來壞人的,放心睡吧。”尹羨文又是嚇又是安慰的,總算把媳婦哄睡著了,他用腳夠了炕稍的被,把兩個人蓋上,也慢慢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