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在百花城中走走逛逛,一路上時常見到和他們年紀差不多,修為境界也並沒有低多少的年輕天才,偶爾從這些人的口中得以聽到說在西瀚洲,像他們這種年紀的修煉者如果沒有修煉到元嬰境五重以上境界的話就不能稱之為是天才,並且在西瀚洲今年的潛龍榜比試中,元嬰境五重的修煉者隻能墊底,元嬰境七重圓滿的都隻是勉強能排入前五的位置。
這讓林玉瑤,蒙衝等人倍感無語的同時也備受震驚。
要知道在整個南越洲,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一代中,修煉到元嬰境四重甚至三重的的就有極大的可能能夠進入到潛龍榜的前一百名中,就可以揚名天下,但要是放在西瀚洲卻立刻就會變得一文不值,連進入潛龍榜都困難重重。
但眾人也並未因此就萎靡不振,垂頭喪氣,反而兩眼發光,戰意高漲,恨不得現在就與那西瀚洲潛龍榜上位列前五的年輕天才一較高下。
又在城中閒逛了一會兒後。
慕明日一行人在一間名為“花海居”,高五層,每一層都有不少年輕俊傑和豪門子弟出沒的茶樓中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叫上一些蜜餞乾果和幾壺香茶,一邊吃喝著一邊望向窗外。
窗外不遠處是一處布置了幾個擂台的空曠廣場,有不少年輕以及年長的修煉者或是站在擂台上互相切磋對決,或是圍繞在擂台四周為一場場對決儘情歡呼呐喊。
與此同時,茶樓五樓的大堂中,有不少青年才俊正在高談闊論。
“再有一段時間三洲大比就要開始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一次的三洲大比是咱們西瀚洲大周國的天才最為風光,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三洲大比又會冒出來哪些年輕天才。”
“如果單論進入潛龍榜排名的天才數量和質量的話,我們大周國自然是當仁不讓,不過與咱們大周國交好的古燕國也不容小覷,還有東齊國,西秦國等另外兩三個王朝也是不落下風,幾乎每年都能緊跟在大周國後麵,時常能出現一些天賦不錯,實力強勁的少年天才,倒是咱們的南吳國一如既往的墊底,上一年傾儘全力也隻出現了一個‘風淩川’,隻可惜那家夥元嬰境七重圓滿的修為境界放在南吳國還可以說是不錯,可一旦放眼整個西瀚洲,甚至都能算得上是不入流了,要我說若不是運氣好,根本就不可能位列潛龍榜前五,真想不到這樣一個隻有運氣沒實力的家夥居然是南吳國數一數二的天才。”
“嘿嘿···我們大周國隨便找個年輕一代的高手就可以橫掃整個南吳國,就算你我幾人,說不定也能在南吳國稱王稱霸呢。”
“誒!說起倒數第一我倒是想到了南越洲的人,據說這個大洲的修煉者每次參加三洲大比都是墊底的存在,居然連南吳國的人都能輕易擊敗他們,真是令人貽笑大方。”
沒想到剛來西瀚洲連一天時間都沒到就被人提起,而且還被如此明目張膽的嘲笑譏諷,向來性格火爆直接的賀蘭雄霸當場就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眼看拳頭已經握緊,瞪大的眼睛裡已然怒火洶湧。
雖然同樣也是武癡,但心性更加冷靜的蒙衝和正好坐在其旁邊的莊於飛一起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用眼神示意其不要衝動。
林玉瑤也是開口勸說道:“賀蘭公子還請稍安勿躁,南越洲曾參加了數次三洲大比是事實,每一次都沒能取得令人滿意的結果也是事實,而且剛才那番話我們聽了心裡其實也很難受,但此時此刻我們不是在南越洲,而是在西瀚洲,如果隨意與對方發生衝突的話,於我們而言絕對是利大於弊的。”
不料林玉瑤話剛說完,眼看賀蘭雄霸已經漸漸恢複冷靜。
剛剛談論的幾人似乎興致愈發高漲,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不少,言語之中的嘲諷意味也越來越濃。
“據我所知,上個十年南越洲派來參加三洲大比的所有人中也就一個叫做賀蘭永華的人厲害一點,可最後不還是被南吳國的人給輕鬆擊敗了?據說那個家夥還號稱是什麼南越洲肉身境界第一人,一拳可開天辟地呢。”
“哈哈哈哈···你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當初那個叫做賀蘭永華的家夥可是被打的頭破血流,像條喪家之犬般被丟下了擂台,這個場麵至今都還為人所津津樂道呢。”
本就怒火上湧的賀蘭雄霸再一聽到對方口中提及的名字,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臉色鐵青的緊握雙拳,猛地站起身來後走到了剛才說話的那幾個人的桌前,冷聲喝道:“住嘴!你們幾個有什麼資格妄談三洲大比?妄談天下才俊?”
聞言,其中一人麵露譏笑的看了過來,不以為然的嗤笑道:“哎呦喂,這位公子又是哪來的,請指教?”
“南越洲,賀蘭雄霸!”
“哈哈哈哈···”
聽對方說是南越洲,還與那賀蘭永華是一個姓的,方才開口挖苦揶揄的幾人紛紛肆意大笑起來,根本不給賀蘭雄霸絲毫麵子的說道。
“怎麼?你是那賀蘭永華的兄弟?可是據我所知,你那號稱什麼南越洲第一體修的兄長連在咱們西瀚洲墊底的南吳國修煉者都抵擋不住,你一個弟弟就不要再走出來丟人現眼了吧?”
“是嘛?我看你也就是嘴上功夫厲害,若有膽量的話,可敢與我上外麵的擂台一戰?”賀蘭雄霸厲聲道。
“有何不敢!但等會兒要是上了擂台被我傷了可不要像個娃娃一樣哭鼻子,記住了,那是你自己活該!”與賀蘭雄霸口舌爭吵的穿著一身藍色衣袍的年輕男子隨即起身掠出茶樓向廣場上的擂台飛去。
數息之後躍上擂台,再回過身來,伸出手像是招呼小狗一樣的向賀蘭雄霸招了招手。
“找死!”
賀蘭雄霸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一看對方竟然還敢如此羞辱自己,體內靈力當即爆發,整個人化作一道墜落的流星般瞬間從窗戶衝出,然後從天而降落在了擂台之上,與那藍袍年輕人各自立於擂台的一端,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