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笑盈盈的看著咬牙切齒的溫承安。
溫承安一隻腳在對著腳下的一個黑點踩來踩去,時不時還用力碾壓一下。
他就沒見過性子這麼惡劣的女孩!
不!
她哪裡像個女孩!
時夏無視溫承安幼稚的舉動,她閉上眼睛,繼續運轉水係異能。
輪渡最後停在海三島的港口,上麵的人陸續下去。
時夏背著竹筐,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鵝的也跟著下去了。
溫承安抱肩走在時夏後麵,保持五米以上的距離。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村子,一路上時不時有和時夏打招呼的人。
時夏乖巧打招呼,和暴揍陳建東判若兩人,溫承安看的目瞪口呆:總感覺學到了點什麼。
“時夏!”
剛下工的溫老實卷著褲腳,朝著時夏跑過來,路過溫承安時,深深看了一眼。
“溫叔。”
時夏應聲時,溫老實接過時夏手中的雞鵝道:“我拿。”
說完的溫老實,又看了一眼溫承安。
溫承安瞬間炸毛的喊:“你瞅我乾啥?又不是我的東西!”
溫老實用最老實的語氣,十分中肯的道:“男人讓小姑娘拿東西,丟臉。”
說完的溫老實,根本不給溫承安反駁的機會,有力的步伐邁起來,嗖嗖嗖的就走了。
時夏暗笑,誰說溫叔最老實來的?
她看著溫承安跳腳的指著溫老實喊:“你站那!有能耐你彆走!”
“誰不是個男人了!”
“再說,她哪裡小了——她——”
“她怎麼樣?”
時夏涼嗖嗖的開口,讓溫承安記憶有點複蘇。
隻見溫承安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就是大聲讚同一下。”
時夏聲調上揚,哦了一聲,眼神掃向背筐,不言而喻。
“我來。”
秒懂的溫承安接過時夏的背筐,背起來就走,速度叫一個快。
時夏暗忖,認慫這點倒是熟練。
她抬腳跟上,拿出鑰匙開了大門。
“溫叔,放院子裡就行。”
“好嘞!”
溫承安和溫老實一前一後,將她的東西放好後,爺倆一句話不說,陌生的一前一後又出去了。
“謝謝溫叔。”
時夏道謝,溫老實點點頭,溫承安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沒等時夏感謝,頭也不回的回隔壁了。
時夏關好木頭大門,蹲在綁住的大白鵝和小母雞前,手心摸上它們,水係異能順著手心鑽進雞鵝的體內。
本有些萎靡的大白鵝舒服的動了動,尋求更多。
旁邊的小母雞也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好好休息,以後多多下蛋。”
“俗話說的好,蛋蛋下的多,小命活的長。”
時夏不覺無聊的和雞鵝叨叨叨,異能走了幾圈後,她鬆開捆綁的繩子,將大鵝和母雞圈進廢棄的鴨圈中。
原主的家前院六十平左右,兩間半的海草房,後院約有八十平的院子。
前院有個棚子,放些柴火,後院靠牆那一邊有個廢棄的鴨圈,幾隴地,種了些蔬菜,廁所也在後院。
時夏準備將院子稍微收拾下,畢竟要住很長時間。
不過眼下先填飽肚子,今晚她準備潛海看看。
時夏拎著買回來的東西回屋,一一歸攏起來。
麵粉買了三斤,大米三斤,雜糧也買了一些,一包火柴,一瓶醬油,一瓶醋。
還有點十三香和生活用品,本想買塊肉,可沒有肉票,隻能眼饞的看著了。
東西放進廚房內的櫃子裡。
廚房居中間,左右各有房間,左邊的大一些,右邊的小一些。
原主住在左邊,右邊在她父親去世後,就被當成了雜物房。
時夏看了一圈,昨天弄來的海鮮都吃光了,想了想,她最後決定做海蠣子餅。
不因為彆的,就是有點饞了。
想吃就乾,她戴著草帽,拿著一把小刀和一個小桶出門,去了礁石多的地方。
晚上的海邊人不少,很多小孩子都跟著大人在礁石這邊挖海蠣子,辣螺,海瓜子之類的小東西。
時夏避開人多的地方,走的遠了點,順著異能的提醒到了一處礁石群。
礁石並不平滑,溝壑之間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海蠣子。
其中有很多被人撬過的痕跡,露著光亮的內殼,在陽光下閃耀。
時夏眼亮,手快,加上異能的加持,一扣一個準兒。
小刀插進還未撬開的海蠣子殼的縫隙中,稍稍用力,上麵的殼被掀開,花生角大小的海蠣子肉靜靜地躺在裡麵。
時夏指尖流出一點水,衝洗了海蠣子肉,挑起,直接被她吃掉。
“嗯——很鮮。”
新鮮的海蠣子肉,帶有一點點甜和鮮,腥自然是有的,但不難吃。
吃了一個海蠣子的時夏,腦子裡已經不由自主的想到海蠣子餅的鮮嫩,手上動作加快,一個個海蠣子肉被她挑進桶子裡。
四十分鐘左右,時夏起身,捶捶一直彎著的腰,走下礁石群,吹著海風,踩著夕陽,悠哉悠哉的回家。
回家後的她,手腳麻利的將海蠣子簡單清洗後放在一邊。
她拿出麵粉,攪拌成糊狀,倒進海蠣子中,攪拌均勻,稍微加上一點十三香,蔬菜葉子,一點點鹽。
攪拌好之後,燒鍋倒油。
滋啦——
受熱後的油花肉眼可見,時夏用鏟子扒拉幾下油,讓鍋邊都沾上一點。
差不多後,海蠣子糊糊被時夏倒進鍋中。
盆邊的麵糊都被她刮的乾乾淨淨的。
時夏用鏟子攤平鍋中的糊糊,焦香四溢的味道順著窗戶就飄了出去。
隔壁躺在床上的溫承安,瞬間坐了起來。
這味兒…太霸道了。
海蠣子餅家家都會做,但放這麼多油的絕對不多。
溫承安摸著乾癟的肚子,碰的一下又躺下。
“我不餓,我不餓,我不餓。”
這邊的溫承安自我催眠,隔壁的時夏已經將海蠣子餅出鍋了。
她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小塊,舌尖被燙的在跳舞,不過當海蠣子餅咽下去的那一刻。
值了!
好吃!
香軟,鮮美。
超大塊的海蠣子餅被時夏吃的乾乾淨淨,吃飽喝足後的她,心滿意足的坐在院子裡休息一會。
休息差不多後,她開始給大白鵝和小母雞做全身按摩,順帶修一修兩隻的窩。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隔壁的溫承安在九點多再次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悄聲開門出去了。
不行!
他一定要想個辦法逃離時夏。
天天挨揍可不行。
海邊。
時夏見溫承安過來,勾起一抹深笑,對著他招手道:
“溫承安,給你個不用天天挨揍的機會,要不要?”
溫承安:她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