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救不得?串串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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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生塵眉頭輕挑,定睛看了看,轉而又笑道,“原來你們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們帶著這位石家人來,就是想要幫我解決通緝令一事。”

石蓮花有些驚訝,“你認得我?”

姚生塵微微頜首,笑意不減,“紫衣蓮花冠,這香西城裡誰人不知?”

李蘭天想起兩人玉簡中的對話,擰著眉頭,語氣探究,“你該不會是因為奸商那事被通緝的吧?彭家人乾的?”

提及此處,姚生塵麵帶鬱色,歎了口氣,“這都是風言風語,我隻是個醫者,何來奸商之說。這些蠱道散修,無處可去,那我雇傭他們幫我收集岸邊貝粉,我再支付給他們工錢,這本就是為他們能夠好的生活下去,再者也能讓他們活動筋骨,強身健體,何樂而不為?”

他憤恨道,“都是那彭堯,不依不饒,派他們彭家人圍堵我,連藥王穀的名號都不好使。我就隻能給他下毒了。”

李蘭天道,“成功了?”

姚生塵勾唇笑了笑,“自然成功了。這世上並非隻有蠱修精通毒術,是藥三分毒,我們醫修,又何嘗不可以藥作毒。他直接被我毒的下不了床,所以就讓人通緝我了。”

“如今香西城內幾個熱鬨的街區,都貼滿了我的通緝令,我還以為你們這是來幫我解決此事的。”

李蘭天稍作思索,總感覺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盯著此人腰間的錢袋子。

“你付那些散修多少靈石?”

姚生塵隨意揮了揮手,輕飄飄的道,“一日一塊下品靈石啊,這麼簡單的活,三歲小孩都能乾。所以我還要求他們要挑選貝殼,清洗等事一同乾了。”

“……”

這是真把人當牛馬啊?

這不就等於,他隻用一塊下品靈石,就能從一個散修手裡換到幾瓶炮製好的貝粉?

把原本的買賣,改成招工,騙子啊,這是真騙子!

李蘭天心裡怒罵一聲,頗為無語的指著紫衣少女,“她兄長重病在床,你去瞧瞧嗎?”

姚生塵似乎對此並不意外,甚至準確道,“石漁?”

石蓮花更為震驚,“你怎知我兄長姓名??”

男人笑容溫和,眼神中仿佛藏有一種神秘之感,手指抵在唇上,“噓,這是藥王穀的秘密,天底下的病人,我們幾乎都知道。”

少女頭一次見到這種手段,迫不及待到,“那你能治嗎?李蘭天說你可以。”

“原來李道友這麼信任我。不過她說的對,有錢,我就能治。”姚生塵肯定到。

石蓮花一把抓住李蘭天的手,下意識往寨子的方向跑,“走!咱們現在去,我有錢,我有很多錢!

……

石家寨。

男子側躺在床榻之上。

木窗被風兒吹開,幾縷寒氣襲向他的身體。

“咳咳咳。”

隨之一道推門聲響起,少女活潑道,“哥,我回來啦!你看我帶誰來了,是藥王穀的人,說是能給你治病呢!”

石蓮花將姚生塵推進屋裡,後者掃了掃周圍陳設。

這屋子很是簡單,香案擺著小銅香爐,外麵裹著一層灰,看起來許久未用。

桌上也滿是灰塵,茶具倒是瓷白精致,擺放整齊。

床幔垂落在地,層層薄紗之後,是一位烏發白膚的漂亮男人。

李蘭天等人是頭一次來見這位石家的少主,都圍在床榻邊,尋了個角落無聲站著。

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窗欞,通過縫隙剛好看到院子裡落英繽紛,風舞落葉之景。

“外麵種的是鬆柏,這屋裡怎麼會有濃鬱的花香?”

李蘭天心道奇怪。

她扭頭看了眼沈修言,發現他對此毫無察覺,注意力都落在床榻上的病人身上,就連應拭雪也沒有反應,默默抱著刀愣神。

李蘭天揉了揉鼻子,放手後,這股濃鬱的味道幾乎直衝她的鼻腔,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你們沒聞到怪味嗎?”

沈修言嗅了嗅鼻子,搖晃腦袋,“酸味算嗎?從姚師兄身上傳來的,方才他蹲的大缸裡好像還有些菜葉,估計是用來醃菜的。”

姚生塵:“……”

他是故意挑的酸菜缸,就是為了讓路人不起疑心,奈何剛才著急掙錢,忘了施去塵訣。

他尷尬的笑了笑,掐訣淨身,這才坐在塌邊為石漁把脈。

石漁麵色近乎慘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雙目眼神渙散,整個人躺在床上,流露出一副行將朽木的架勢。

但他的五官極為精致,即使病入膏肓,一身雪白裡衣,依舊襯得溫和若水。

他望向紫衣少女,有氣無力輕聲笑道,“我家小蓮花,這是帶的朋友回來了?”

石蓮花喉中哽咽,撲在他身上,“這才幾日,哥你怎會病情重了這麼多?”

石漁目光溫柔,眉眼掛著笑意,“沒有,一直都是這樣的。小蓮花多慮了。”

“可,可你不應該這樣的。這到底是什麼病,毒嗎?我們石家請了上百個醫修,沒有一人能說的清楚,隻言救不得,天命如此。什麼病會是天命?”

少女眼角掛著淚花,在最親近的人身旁終於忍不住,一顆一顆落在衣襟上。

姚生塵的表情始終不變,端著副雲淡風輕的架勢,“石姑娘誤會了,這病就叫做救不得。”

“啊?!”石蓮花懵了。

“啊,這是什麼病?!”沈修言驚愕道。

姚生塵耐心解釋道,“曾經有位南疆的毒修煉出過一種毒藥,隻有玄品,毒性也不會致死,但它有一點特性,就是無解。又因為毒過於微量,遠不會危害的程度,所以醫修無法開方子,就此名為救不得。”

“這種毒藥,如果長年累月接觸則會毒性劇變,一經發現,就堪比天品,奪人性命,閻王收魂,此稱,天要奪人命,簡稱天命。”

姚生塵收回手,理了理袖子,身姿挺立,掐指一算,“他這毒,應是從十歲左右開始中的,至今已經深入骨髓,難醫啊。”

石漁驚訝道,“確實是十歲那年,我始見病弱之象。”

李蘭天微微眯眼,突然道,“那年香西發生過什麼大事嗎?你家中是否發生過大事?”

石漁早就掃見了這位紅衣女子,想到自家妹妹提及的聰明人,回道,“彭家……在那時提議要修建香西城。”

“彭家?!”

李蘭天蹲在地上,摸了一把冰涼的地板,“該不會是他們讓土木宗偷偷將毒下在你家木料或者土壤中了吧?”

前世經常有爛材料裝修串串房毒死人的事件。

石蓮花怔了怔,下一刻怒目而立,“啪——”的拍了聲桌子,“我就知道!他們彭家肯定不會毫無準備就來搶地盤的!我這帶著人就去把那個彭堯抓來!”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石家弟子的嚎叫聲,一路跌跌撞撞,最後摔倒在房門口。

“不好了,少主,小姐,彭家說咱們偷了他的蠱王,帶了上百個蠱修,要搜咱們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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