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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章.蠟燭有心還惜彆.紙燼無意飛天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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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章蠟燭有心還惜彆紙燼無意飛天闕

包文采盯視著範二毛看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二毛呀,說你年輕吧,你歲數也不小了,?en ???.ranen`這事啊,你知道不?你是為了維持一個人的利益得罪多少人?往小的說,三個人,往大哩說,一大群人因為你這事受牽連,本來很完美的潛規則讓你給打破了。結果是一大群人受害,光損失錢不說,這以後咋弄?我們都彆想撈這塊油水了,咋弄?你堵住了大家的財路。”說著瞪了一眼範二毛,又道:“我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但我知道你明的是為了包經理的利益來打擊周老板,其實你的真實用意不是為了包經理,就因為包經理收留你,並且待你不薄,你就為了他的利益去損害其他人,這不是你的真實情況。雖然我不能一下子了解到你的內心活動,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情後麵一定有隱情。”包文采兩口酒下肚,臉色泛紅,口中言語也多了起來,說話也不關後門了,直來直去,一點也不留情。

“二毛,喝酒。”包文采說話間又端起酒杯,一口喝乾完。然後又倒了一杯,倒完拿起筷子夾了個花生米。又要說話,範先生這會隻剩下喝酒聽話的份了,低著頭不吭聲。

“範先生,你知道啥叫灰色收入嗎?知道不知道呀?”

“不知道。”範二毛頭搖晃著說。

“啥叫灰色收入,單劉胥與你收周扒皮的錢就是灰色收入,這就是灰色收入的一種,說你們貪汙受賄吧,算不上;因為你們沒有去貪包經理的汙,也沒有去受周扒皮的賄,隻能算是與周扒皮同流合汙,包經理當初把全部工程一手承包給了周扒皮,周扒皮以每平米四十元的價格承攬了包經理的工程,合同約定周扒皮包工不包料,監質不監量,隻問工期不問人事。也就是說隻要周扒皮在確保工期的情況下保質保量的完成這個工程,就算周扒皮完成任務了,完成合約了。至於他如何安排人工,如何選擇施工單位這是他周扒皮的事,與包武德無關。而包經理隻要監督質量與工期就可以了。在包經理提供優質原材料的情況下,周扒皮必須按規定保質保量的按時完成工程。那麼誰來監督周扒皮的工程質量呢?”包文采說著話笑了笑又說:“自然你我就派上用場了,包經理不可能天天守在工地吧?你我就是他的眼睛,我們就是他的質量監督員,於是我們手中就握了權利,雖然我們說起來不起眼兒,可是我們手中掌握的這點看著不起眼兒的權利卻暗藏巨大的利益。為什麼呢?因為單靠包工頭一人之力他無法完成發包方交給他的任務,怎麼辦?隻有分包合同,把自己到手的合同分包出去,這樣就出現了人工費抽取提成的問題,因為他承攬來工程是有成本的,當他轉包時他不可能不收一分錢的提成而白包給你,這個提成就是一種灰色收入,這個收入是扒彆人皮得來的,他占的是下一層工人的利益,扒的是下一個分包人的皮。當下一層工包頭的利益受到抽取時,他的利潤空間被壓縮了,他怎麼辦?他隻有去扒再一層的皮,一層剝削一層,最後受傷的才是大包商。因為當利潤空間被這些周扒皮們抽空之後,最底層的工人就得不到他應得的人工費,怎麼辦?偷工減料,壓縮勞動強度,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心理平衡,因為壓迫下的工人在沒有得到應有的利益時,偷工減料,壓縮勞動強度是必然結果。那麼你我又派上用場了,我們就是來監督質量的。偷工減料,壓縮勞動強度的必然結果是質量下降,質量下降的結果自然是承包方無法向發包商交待,怎麼辦?於是周扒皮就隻能找到你我來蒙騙包經理,我們怎麼辦?與他同流合汙不?回答是十有我們會同意與周扒皮合作,同流合汙的欺騙我們的包老板。這又為什麼?因為我們同流合汙分得的錢不是包經理的,我們扒的是下層工人的皮,我侵占的是下層工人的利益,與包經理無關,即便是我們不得這份錢,包老板照樣得支付他的人工費,他一分也少不了得出夠他應出的人工費。那麼誰來監督我們呢?沒有人來監督我們,監督我的隻是我們自已的良心,也隻有我們自已的良心可以來監督我們的行為,其他沒有人能監督我們了,因為我們是包經理的眼睛呀,我們看到什麼包經理也看到了什麼,我們是他的眼睛,眼睛指揮大腦,包經理也得聽我們指揮,隻要我們自已不亂了陣腳,沒有人能監督我們的行為,我們要麼就是忠臣,要麼就是佞臣;可是忠臣如牛吃的是草,而佞臣卻如虎吃的是肉呀,你說你願意做忠臣還是佞臣。所以自古以來皇帝以下無淨臣就是這個道理。在古代丞相照樣貪汙受賄也是這個道理,和珅就是最好的例證。這就是所謂的灰色收入,大同小異,區彆不大。範先生,中國人看問題兩點一線,不太喜歡講規則,兩隻眼看世界隻會選簡單、快捷、高效的事兒做,隻看結果,不看過程,玩世不恭才能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呀。我說了也不怕你生氣,以我的眼光看你,你根本就不是做忠臣那塊料,還是我剛才說的,你今天做這件事一定有隱情。我說這些話說多了,你回去慢慢品味吧。”說罷一口喝乾了杯裡的酒,衝著服務員喊道:“給我們上飯。”

吃過午飯,範二毛隨包文采回到工地,沒敢進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九號樓的施工工地,這裡有很多他的認識的人,也算是他的老鄉了。在這裡他很安心,在這裡沒人敢來擾搔他,他從心底裡害怕周扒皮再來罵他。這裡已經不再是周扒皮的勢力範圍了,就連一至四號樓的工頭看見範二毛也是親如家人,熱情似火,熱烈歡迎他來檢查工作。

看到他們如此熱情的對待自己,範二毛也算是心裡有所安慰,心裡平靜了很多,漸漸地忘記了上午周扒皮高聲的叫罵以及中午吃飯時包文采刺耳言語。

到了晚上,範二毛沒有敢去喝酒,包武德傳呼他去望月樓,他怕在那裡遇見單劉胥,所以他編瞎話騙包武德說他有事,於是他騎著摩托車回家了。

到了家門前的胡同口,範二毛找了個小飯館簡單的吃了飯,然後回到家。

這一晚上範二毛可是沒睡好,因為他接連接待了兩撥人。一撥人是一至四號樓的兩個工頭,他們因為範二毛的原因與包老板重新簽訂了合同,脫離了周扒皮的轄製,減少了周扒皮的提層,他們也成為了與周扒皮肩膀一樣高的工頭了,以後不用受製於周扒皮了,工程款項的結算也不用擔心周扒皮的盤剝了,這樣一來,不但管理上不再受製於人,經濟上也得了很大的實惠。他們過意不去,分彆送過來兩萬元現金以示感謝。範二毛不收,就見那兩個工頭急紅著嘴臉,狠狠地瞪著範二毛說道:“你要不收這錢,第一你是從心地裡沒瞧得起俺倆,第二你是怕我倆把這事說出去,你放心範先生,隻要我們倆活一天,這事就爛在肚子裡,否則死他八輩祖宗。”兩人信誓旦旦之後又道:“範先生,你要是不收我們倆這點錢,或者把我們的錢再交給包老板,那麼你就是我們的敵人,你既然沒有把我們當朋友,當自己人,我們也沒必要視你為自已人,趕明周扒皮再找你的事,彆怕我們一起玩你,傷害到你的時候你可彆心裡難受。”兩人說罷,把錢往桌子上一砸,起身走了。

範二毛送走兩位工頭,回過頭來正看著兩遝錢發呆呢,這時候大門外又有人喊著開門。範二毛趕緊把錢藏起來,起身去開門。

大門打開,黑暗裡就見門外站著兩個人,二毛一看原來是杏花男人與陳紅男人。範二毛趕快將兩人讓進屋。

進屋後範二毛才看見兩人手裡拎著菜,還有煙酒。二毛一看心裡明白,趕忙準備了碗筷,仨人喝起酒來,酒過三巡,仨人已經親如一家了,稱兄道弟的各敘家常,臨了杏花男人掏出兩萬元錢放到範二毛麵前,二毛剛想推遲,就聽杏花男人紅著臉,瞪大眼睛說道:“範先生,收下。”這口氣有命令似的口味。“範先生,你必須要收下。範先生,你知道不知道,就你為我們爭取來的這批工程,等我們倆乾完了就再也不用四處奔波了。等到這批工程完工,我們倆各人買一套房就像玩藝兒的事,你想想我們能弄多少錢,給你這兩錢算啥?你要是不收就是沒瞧得起我們,你要是不收我們倆這點錢,或者把我們的錢再交給包老板,那麼你就是沒有把我們當朋友,當老鄉看,我們也沒必要視你為自已人,那麼你就是我們的敵人,趕明周扒皮再找你的事,彆怕我們一起玩你,傷害到你的時候你可彆心裡難受。”說罷了,這第二撥人杠著頭走了。

送走這第二撥人,範先生算是沒有脾氣了,萎靡不振的坐在小桌前思考了半夜,前思後想,慮量了再慮量,最後決定收下這兩筆賄賂款,決定與他們同流合汙了,不然等於自已把自己逼上絕路,再也沒有了在這塊土地上生存的餘地了。

這一夜範先生沒有睡覺,兩隻眼睛睜得溜圓,沒有一點兒睡意,經過一夜思考他終於弄明白了一個道理,受賄也是有土壤環境的,在現在這種環境下如果說自已不接受這兩份錢,就等於宣布放棄了現在擁有的一切,離開這座城市,遠走他鄉。原來受賄也有被逼的哩,這算是哪門子世道呢?範二毛想也想不到,原來隻是想報答一下杏花,如今可好,自己無意間得了個大便宜,這四萬元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範二毛隻要願意,可以在城裡置辦一套他現在住的這樣一套房產。在那個時期在小縣城置一套房產也就幾萬元而已,即便是在北京那時的一套房子也不值幾個錢,在政府沒有經營城市之前,全國範圍內房價都差不多,北上廣與小縣城的房價並沒有太大差彆。

這件事情過後,範二毛遠遠的離開包文采、單劉胥他們,一進工地就往八至十二號樓的施工工地跑,把摩托車就紮在八至十二號樓的施工工地之間,在這幾樓盤之間穿行,找他們聊天,中午,晚上與他們幾位工頭在一起吃飯,喝酒,這日子過的也算愜意,說話間到了農曆清明節,這可是中國人祭奠亡魂,送陰錢的日子。

這天上午,範二毛老早的打了一塊刀頭肉,放到鍋裡津津,放到盤子裡。然後出了門,到了工地盤桓到日上三杆,告彆了工頭們,隨後找到包文采告了假,出了工地。

範二毛騎著摩托車先回家拿了刀頭肉,隨後在街上買了祭品,直奔寡婦家而去。

如今範二毛鳥槍換炮了,已經不是從前的範二毛了,嶄新的摩托車一溜煙兒的飛馳而去,沒用一個小時功夫寡婦嬸子的村莊已經呈現在眼前了。

範二毛過小橋入土路直奔寡婦的墓地而去。

到了墳塚前,範二毛一眼就看到墳前新燒過紙,祭祀用的祭品還整齊的擺放在那裡。範二毛一看就知道宦臣回來了,範二毛欣慰地笑了,望著寡婦的墳頭說道:“嬸子,你兒子回來給你送錢來了,我也來了,嬸子,你彆急,我把送你的祭品擺上。”說罷彎下身去擺放祭品,待到一切安置停當,範二毛緩緩地跪下來,燃上蠟燭,蠟燭上火在風中搖曳,有時燃時息之態,範二毛看著心裡不禁難受起來。

沒等紙錢燒完,墳前已經傳出了哭泣的聲音,就聽範先生哭泣著唱道:

蠟燭有心還惜彆,

紙燼無意飛天闕。

魅婀娜姿騎白虎,

比翼彼鄰雙翅缺。

英娘早逝魂西遊,

駕鶴飛翔在天脈。

天闕緯逼疑無路,

雲臥衣棠冷疏塞

上霄仙界多一人,

霜天夜破踏秀鞋。

何日回歸慰兒心,

重溫馨馨向榮葵。

哭罷收拾了祭品心懷思念之情,憂憂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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